袁术天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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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吏疑惑问道:“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也要逃亡?”
太史慈答道:“我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于即日俱逃。
而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
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员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复查察此案,于是州家受其短。
如此种种,加上素有孝悌之名,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
武将列这三人给袁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文臣列内,陈登少年成名,袁涣早闻名已久,与之谈笑风生,竟不似第一次相见。
除开陈登之外,还有糜竺、孙乾、萧健、陈群、王朗等。
陈群,字长文,颍川许昌人,出身于望族“颍川陈氏”。
其祖父陈寔,父亲陈纪,叔父陈谌,于当世皆负盛名。
北海孔融有高才而性格倨傲,他的年纪约在陈纪、陈群两父子之间,因此先与陈纪为友,后又与陈群结交,由是显名。
刘备入主徐州,以陈群为别驾,其位竟在一路相随过来的简雍,以及徐州富豪糜竺之上,令袁涣啧啧称奇之时,亦以大礼相见。
“颍川多名士,荀文若、荀公达、荀休若、荀友若、荀仲豫皆为当世一流人物,长文享誉一方可见亦是不凡。”
对于袁涣颇为奉承的话,陈群不置一词,只是说道:“曜卿所举此数人皆当世无双,群不能比。”
荀文若、荀公达、荀休若、荀友若、荀仲豫五人分别是荀彧、荀攸、荀衍、荀谌、荀悦,除开荀攸这个荀彧的侄子之外,其余四人是兄弟关系。
现今荀彧、荀攸、荀衍、荀悦四人在曹操帐下为谋臣,荀谌则去了袁绍那里,暗自想着这些,袁涣感慨万分,念着自己此次前来任重而道远,还需努力。
第137章 利益互换()
“夫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鼓之以道德,征之以仁义,兼抚其民而除其害。夫然,故可与之死而可与之生。”
作为说客,首先一条就必须口尖舌利,雄辨滔滔,袁涣不是那类人,又或者直爽憨厚的性格让他不想用巧辨来说服他人,在分宾主落座下来之后,袁涣照着心中所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武器是凶器,只当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动用,以此开篇来说明自己的见解,然后袁涣又讲道,用高尚的品德影响他人,用仁义的意思来感化他人,安抚治下的百姓,替他们扫除祸害,这样做了之后,百姓便会与之同生共死。
这一句话说来颇得刘备赞同,他说道:“务存鳏寡高年,表异孝子贞妇。常谈曰‘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全在斟酌之间耳。方今虽扰攘,难以礼化,然在吾所以为之。”
刘备话的意思就是务必要抚恤鳏夫、寡妇、高龄老人,表彰孝顺的子孙和贞洁的妇女。常言说道“世道安定礼仪就周详,世道动乱礼仪就简略”,这个分寸全在于临事斟酌。现今虽然仍不太平,难以推广礼仪,然而这也在于我们怎么去做了。
这一对一答间,颇有种君臣相得的融洽感,听得殿下诸人各自嘀咕开来,暗自道着,袁涣你到底来做啥的?
还有主公,你怎么也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讲?
陈群听得心情不畅,便开口言道:“主公,今日众贤毕至,曜卿远道而来,想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才来下邳的吧?”
袁涣呵呵一笑,观刘备脸上毫无不虞之色,便诚恳道:“曹操势大,前年、去岁屡次冒犯徐州,,当时恭祖公还在之时,我主虽身在扬州,亦有为之分忧念想。”
“如今,曹操奉迎天子东归洛阳,徐州与其有杀父不共戴天之仇,想必曹操大军举动,或又将侵入徐州。”
关羽冷面哼声道:“徐州只要有我兄弟、子义、诸位在,何惧他曹操再次征伐?”
张飞拍案而起,亦道:“等那曹贼再来之时,我一矛搠死,砍下他头颅,省得将来麻烦。”
刘备双手连摆,劝抚住两兄弟,对着袁涣讲道:“云长、翼德是我兄弟,言辞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武将无惧强敌,能够当众藐视曹操以振声势,岂有差错之理?
袁涣敛容拱手道:“两位将军皆为万夫莫敌,在下甚为敬重,岂敢有轻视之意?”
陈群道:“公路尚强,今日处武平接襄颍川、陈留等地,与曹操互为仇寇,往年大战几欲攻占大郡州国,有并吞兖州之势,实乃曹操之心腹大患。与此相较,我主所在之徐州,就如癣疥之疾,不足挂齿。陶恭祖已没,曹操纵有报仇雪恨之心,亦无理由再借此事行讨伐之举。”
“长文此言缪矣!”
袁涣摇头表示不同意陈群的见解,说道:“曹操觊觎徐州多时,又兼生性残暴,纯属眦睚必报之人,恭祖弃世或是一因,可汝等若就此心存侥幸,等到他日兵临城下,岂不为时已晚?”
“报父仇是其因,然曹操岂会因此等小事而忘大事?”
“有朝一日,如若曹操假天子之手,下诏遣使我主同伐徐州,待到那时众位又将如何?”
陈群谋滤与袁涣相差无几,被有备而来的袁涣一顿假说,讲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塞。
陈登笑着想要加入到辩论中来,不过此时刘备开口劝解道:“曹操劫持天子一事,近来与诸位多曾说起”
袁涣瞧的真切,不知不觉中,说着说着话,刘备的双目中就开始往下洒泪。
暗自吃惊,袁涣听得刘备继续讲道:“高祖武皇帝起自泗上亭长,提三尺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海,三载亡秦,五年灭楚:遂有天下,立万世之基业。”
“不想子孙不孝,竟沦落至此!”
“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俱出其手”
抹了一把眼泪,刘备下殿来到袁涣面前,牵其手道:“曜卿,我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幸得云长、翼德以及诸位将臣在,得此臂助,这才有了重复汉室之心。”
刘备回首望向在座诸多将臣,奋然厉色道:“汝等不必再与曜卿多做口舌之争,曹操,就算他曹贼不来侵占徐州,等我整饬兵马,粮草充盈之时,自会提兵前往讨伐,诛杀此贼!”
这一番说的冠冕堂皇,激得张飞等人纷纷附言叫好!
袁涣心魂激荡,不能自禁,若非主公袁术待己实在不错,几乎便要纳头便拜,称上一句主公!
暗道着厉害厉害,刘备刘玄德果然是人中龙凤,不可小觑的同时,袁涣心说此次前来联盟之事好像已经有了着落。
不想就在众情激愤之时,刘备罢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对着袁涣诚恳讲道:“徐州历年多经兵事,备自接手做这徐州牧以来,扪心自问不曾亏待过任何一人,可还是百业萧条,望向境内一片疮痍,实不堪为战呐。”
袁涣脸上刚刚浮现出如之奈何的表情,刘备便又道:“我思曜卿过来,定然是本着唇寒齿亡的意愿想与我徐州结为同好,待到时机成熟,共同伐曹。”
这本来就是自己前来徐州的任务,听得此话,袁涣不觉点点头。
“既如此”
刘备坐回上首,展望左右最后把眼神落在了袁涣身上道:“徐州缺粮实乃不争的事实,还望曜卿回去之后向公路公禀明此间情况。”
“借粮十万斛,我代主公答应于你,曜卿,只要公路公不起讨伐徐州之心,纵使曹操假天子诏书过来,我等只出兵,不行征讨之实。”
陈登见缝插针,笑眯眯的讲道。
袁涣愕然,讶然,最后哦、呃了数声,不知该怎么回话。
怎么着,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己送粮过来给徐州刘备用的事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口头约定的盟约好像自己已经达成了,只要需要一些粮草。
而在武平之时,主公治下的诸郡国,都是自己在一手操办,具体有多少粮食,可是一清二楚,袁涣很想与当面的刘备讨价还价一番,不过见着刚刚擦拭去泪水的刘备一脸诚恳的望向自己,快到嘴巴的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备刚才自己都说了,就算曹操不来,他也会去讨伐,那么这样一计算,似乎用一些粮草来换取两方的和平共处也算是一件好事?
心底合计着,袁涣对着上首正襟危坐的刘备点点头。
袁涣这一点头,可把陈登等几个谋臣后悔死了,早知道应该多讲一点的,譬如二十万斛,三十斛?
看袁涣的架势,好像这十万斛不算什么大事啊。
第138章 野心的滋长()
袁涣回转武平,说起徐州整件事,袁术倒也未见责,只是喟然长叹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这个比喻颇为巧妙。”
“不知出处是哪本书?”袁涣乃是好学之士,听得稀奇不由的问道。
袁术心下还在感慨往日只有自己逼得诸侯送钱送粮过来,今日不妨被“正人君子”刘备刘玄德给戏耍了一枪,恍惚间听得袁涣的问话,愕然道:“难道如今没有这个说法吗?”
袁涣摇头,拭目以待等着。
居往日,这样的“古人云”不要太多,袁术那还得这句俗语出自哪里。
瞧着袁涣翘首等待的架势,好像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会离开,便胡诌道:“年少之时有市井老者说起一则故事,便记住了。”
“什么故事?”
袁涣追根问底,一脸的好奇。
拳头捏紧,很想一拳砸过去,甩在他的脸上,袁术顿了顿恨恨道:“若有闲情,哪日我讲给曜卿听”
展望左右,陈宫作冥思苦想状,实则倾耳在偷听,而那诸葛瑾由于路程遥远,早在去徐州之时,袁涣就曾与他并在一路,同时启程,如今估摸还在青、兖地界,怕是一会到不了河北。
袁涣很想说今日就蛮闲的,主公你不妨说来,何必藏藏捏捏?
不过逼迫君上非是为臣之道,便揣下好奇之心,拱手道:“若无事,臣下现在准备遣派人手送粮过去。”
袁术颔首间,挥手让袁涣退下。
袁涣不急,缓步而出行至偏殿门口,隐隐听得里面陈宫在问起方才自己所说之事,不由停住了脚步,屏息倾听。
“主公,方才曜卿所讲一事”
“公台,你是否觉得现在太过轻松悠闲,是故也要学他,刨根问底?”
主公语气不对啊,满是幽郁之情,袁涣正待举步离开,不妨从身后转出一人,拍拍他肩膀悄声问道:“你在偷听喔”
袁涣吓了一跳,不过这声音清脆婉转,倒像是
果不其然,袁涣转过身来望见的这一人,正是一向胡闹的乔小妹。
乔小妹是俞渉的义女,据说在去往庐江的途中,俞渉错手杀了她的亲人,心怀歉疚之意,念其孤苦伶仃是以收在门下。
不过俞渉本人也才二十出头,这个乔小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这样处着,实在很不合适。
这都是他人之事,自己还是不要多管,想到这里袁涣绽出笑脸,问寒煦暖般的说道:“怎么,今日没事又来主公这里玩了?”
“谁玩了?”
乔小妹气恼,最近一直失眠,整个人精神都不好,白天晃晃悠悠,晚上则精力充沛,好像怎么睡都睡不着,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
“你在偷听什么,我也听听”
两人小声说着话,乔小妹推开了袁涣把尖耳朵贴在门襟上,凝神屏息。
殿堂之间侍卫二、三人,齐齐侧目以视,袁涣郝然,劝阻乔小妹道:“主公正说大事,你一个小女孩这么做,成何体统?”
眨巴眨巴明亮的双眼,乔小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回过来的眼神好像在说,刚才你不也在偷听,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
袁涣心说我是主公帐下的能吏重臣,岂是你这样的小女孩能比的?
再者说了,我那是偷听吗?
我只不过是停下来思虑一下大事、要事,我那算偷听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打击不了这丫头,袁涣暗自道着,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省得被主公察觉了,弄得好生尴尬。
振了振衣袍,见着乔小妹笑嘻嘻的样子,袁涣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里面袁术、陈宫说了一阵话,乔小妹听得糊里糊涂的,什么“现今局势危殆,不管子瑜是否达成目的,为剪除后顾之忧,必先讨伐江东孙坚”
而后陈宫在讲道:“主公朝令夕改,虽则事出有因,但武平留守人员必定要预先决定下来,该调配过来的将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