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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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诸侯态度强硬,日日兴兵强攻,大有股‘不破虎牢终不还’的气势。
鏖战这么多天,也不见有所消弱。
董卓心中忌惮,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纵横西凉的那个董仲颖了。昔年的豪情万丈、马革裹尸,不知道去往了何处,烟消云散。
前些日子,董卓曾让李去替他向孙坚说媒,允诺保举孙坚的族中子弟中担任各地刺史、郡守的要职,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结为新的战略联盟。并希望孙坚这头江东猛虎能够反戈一击,帮他击退叛军。
结果联姻未果,反被孙坚痛骂了一顿。
收回思绪,董卓定下暴躁的怒气,扫视了圈堂内诸将,低沉着声音:“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郭汜作为代表,起身抱拳回道:“太师,贼军人数甚众,连日叩关不知疲惫。我军将士伤亡无数,后勤止血草药严重匮乏,但只要太师您一声令下,我等愿赴死战。”
“愿赴死战!”
堂内诸将尽皆起身,声音朗朗,抱拳以应。
诸将越是表明态度,董卓反倒觉得心有愧疚,他开始有些后悔那日的冲动,不该戮杀袁隗,激怒袁绍等人。
“你们跟了老夫这么些年,驰骋杀阵,刀口舔血,也没享过几天安生日子。没理由再让你们全都交代在这里,死去的儿郎已经够多,等到夜深,便撤离此处回守洛阳吧。”
董卓叹了口气,凶恶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他此生吃过的败仗不在少数,可从来没有像过今天,这般无力。
诸将沉默着没有说话,在他们的人生字典中,弃城而走,实乃懦夫所为。
“太师,某有一计,或许可破关东鼠辈。”清朗的声音在堂内响起。
董卓及一众将军看去,说话的人,位列最前,紫金冠、武将袍,身躯高挺,器宇轩昂。
正是前几日在虎牢关前,出尽风头的温侯吕布。
回想当日,吕布在虎牢关前连斩敌将十三名,后又击败颜良文丑,破张飞,退关羽,又在夏侯兄弟、张、武安国的围攻下,斗了个势均力敌。最后还断了武安国的手腕,使得其落荒而逃。
自那日起,吕布之名,可以说是威震天下。
这颗升于高空的星辰,太过于耀眼,许多习武之人甚至生不出超越的念头,只能望洋兴叹。
不知从何时起,两军之中,流传起了这么一句话来:人中吕布,马中赤菟。
关于吕布的真实相貌,多数士卒都未曾见过,但关于他的模样描述,大多都已经耳熟能详:身长九尺,膂力过人,手中握着无敌的方天戟,背后系着飘摇的百花袍。
一个人,就是万马千军。
董卓听得吕布有计可施,脸上顿时升起了希望,赶忙问道:“奉先有何高见?”
如果能赢,谁还愿弃关而走。
帐内诸将亦是投来目光,吕布便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某以为,联军所依者,无非是人数之众。然则,几十万联军士卒,每日所消耗的粮草补给,亦是数额庞大。若能焚毁其粮草大营,不出十日,联军必溃!”
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吃草。
一旦出现了粮草危机,不需董卓动手,联军自个儿就会先乱了阵脚。
董卓在位置上沉思起来,作为指挥的统帅,他必须权衡出其中的风险利弊,才能做出最后的决策。
“温侯想法不错,可要实施太难。”颇有脑子的段煨起身,他并非是要针对吕布,而是有他自个儿的担忧:“虎牢关的周围安插有敌方无数斥探,就这样大张旗鼓的率军出关,恐怕还没抵达对方的粮草大营,就先被他们截击了吧。”
李、郭汜等将领一听,纷纷点头。倘若此事为对方所知晓,趁机设下埋伏,极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吕布显然也料到了这点,微微摇头,淡然的语气里透着胸有成竹:“段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正面出击确非良策,但我们……可以绕后而行。”
绕后?
堂内的一众将军不明就里。
唯有董卓的凶戾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看向吕布:“奉先是说……”
吕布点头,神俊的面庞上带有极大的自信,说得笃然:“没错,派遣精骑从孟津北出,渡河经过河内,直扑关东联军的后方大本营酸枣!”
联军的几十万军队几乎全在虎牢关外,留守酸枣的只有袁术两万军队,负责运输补给,供应前线。
诸侯忙着攻关,谁也不会想到,董卓会派人从孟津绕道后方,突袭他们的据点。
其实按照吕布的推算,就算不出奇兵偷袭,董卓如果敢坚守鏖战下去,起码能和联军斗个五五开。
可惜,董卓没了搏命的心态。
如果让他来指挥,起码能有七成把握。
为什么?
他麾下的那帮糙汉子们会告诉你,因为‘吕布’这个名字,就已经自带了两分胜算!
第四六九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对于吕布提出的奇袭计划,董卓很是心动,此计如若能成,关东诸侯便猖獗不得几日了。
此时,有快马飞奔前来,入堂之后,从怀中掏出竹简呈于董卓,语气恭敬:“太师,洛阳的书信到了。”
接过竹简,董卓一对铜铃般的眼珠左右扫动,迅速阅览起来。李儒虽然不在身边,但对虎牢关这里的军事情报,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哈哈哈——”
稍许,阅览完竹简内容的董卓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堂内诸将皆是摸不着头脑,出声相问:“太师,何事如此高兴?”
董卓抚着隆起的大肚皮,又摸了把浓密的髯胡,哈哈笑着:“英雄所见略同,李儒也建议出奇兵,北走孟津。”
书信中,李儒给了董卓两个方案,让他自己斟酌。其一,迁都长安,利用险要的山川地势,据函谷关以守;其二,照会扼守孟津的牛辅,令他率兵突袭联军粮草大营,只要断了粮草补给,联军不攻自破。
这与吕布方才所提献的计策,不谋而合。
董卓拿定了主意,看向诸将,此事关乎这场战役的最终成败,丝毫大意不得。
该派谁去好呢?
董卓目光在李傕郭汜等几员将领的身上徘徊,这几人勇则勇矣,但临机应变的能力还稍有欠缺。
“太师,末将愿前往孟津,率三千精骑焚毁贼军粮草大营。”
熟悉的声音响起,吕布再度开口,毛遂自荐:“非吾小觑诸位将军,论带头驰骋冲阵,诸位无一能胜吕某。”
换作以前,西凉诸将肯定不会服气,但亲眼目睹了虎牢关吕布搦战群雄,他们即便再不喜欢此人,但在心里起码默认了吕布的实力。
“可是,奉先你身上的伤……”
在董卓看来,吕布的确是最佳人选,有过许多的征战统兵经验,前些日子在虎牢关的表现,更是有目共睹。
董卓不疑有他,只是担忧吕布身上的伤势,能否经得起长途奔袭。
“有劳太师牵挂,区区皮肉小伤,不足为虑。”
吕布说得不以为意,也亏了当初先帝刘宏赐予的宝甲。若是寻常将领的甲胄,怎么也得躺个十天半月,然则虎牢之战后,吕布身上带了数道伤口,皆是破了些皮,别说致命,连一道见骨的伤痕也没有。
再加上吕布如今年轻气盛,身体的恢复能力极快,没过几日,便已经愈合结疤。
“好!”
董卓满怀兴奋的嚎上一嗓子,脸上充满喜色。他现在看吕布是怎么看怎么欢喜,越发觉得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骁勇善战,脑子灵光好使。
随后,董卓大手一挥,作出决策:“既然奉先有此雄心,本太师便准你此番前去,带兵突袭敌军的粮草大营。”
“此战功成,必为右将军!”董卓拍着胸脯,许下诺言。
右将军此职,几乎快到武将的荣耀巅峰。
除了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这些个顶级的将职外,就属前后左右四将军,位高权重。金印紫绶,朝堂地位仅次于三公,同比九卿,职务或典京师兵卫,或屯兵边境。
吕布如今才是镇字级别的将军,上面攀爬还有‘征’字号将军。
不同于百夫长、校尉等低级军衔的提升,越往后,就越是要卓著的战绩和贡献,以及庞大的家世背景,才能说得上话。
老将军张仲镇守并州一生,最终也止步在征北将军的位置,其升迁难度,可想而知。
然则,如今的朝廷已非往昔,无异是董卓手中的傀儡玩偶,他怎么说,就肯定怎么是了。从镇北将军晋升到右将军,说是火箭式的升迁,亦不为过。
这也说明,董卓彻底把吕布归为了自己的心腹。
堂内诸将眼红不已,他们跟了董卓这么些年,如今也才混到中郎将的位置而已。
“谢太师恩典。”吕布抱拳回应。
董卓如此厚待,吕布心中感触颇深,要知道在上一世,就是他亲手结束了董卓的性命,间接促使了大汉王朝的江山,彻底崩乱。
如果当时不杀董卓,也许大汉江山的格局,还是董卓与关东诸侯的割据对峙。董卓一死,这天下才算是彻底乱了。
李傕郭汜作乱,攻破长安;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涂炭生灵;各地诸侯拥兵自重,群雄逐鹿,相互攻伐……
收回思绪,吕布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世,除了莽夫之勇,他还有着属于自己的计划,要先董卓一步,占据关中步步为营。
“太师,驻守孟津的牛辅将军是您的女婿,未必会听我一个外人调遣。”吕布故意露出忧色,不仅是他,西凉军中的将领皆知,牛辅自从成了董卓女婿之后,趾高气扬,将许多人都没放在眼里。
董卓的两个女婿,都不讨人喜欢。一个阴毒狠辣,笑里藏刀,一个狐假虎威,行事跋扈。
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董卓听得这话,思量稍许,从腰间摘下一块铜质的符节,交于吕布手中,凶恶的脸庞罕见多了几分郑重:“此乃本太师的令符,西凉军中不论官职高低,见此令符,如本太师亲临,所有人都得听你调遣。奉先切要好生保管,万勿丢失。”
“定不负太师所托!”
吕布双手接过这枚符节,回答得万分笃然。
会议之后,事不宜迟。
吕布拱手同董卓告辞,只带了黄忠、马忠、潘凤三人随行。潘凤因主动投诚的缘故,又告知了联军的平日军事布防,董卓看在吕布的面子上,也没有特意刁难于他。
骑上赤菟,快马飞奔孟津。
出了虎牢关的后方,三匹骏马在大道上疾驰。马蹄轻快,映衬着天上的月色,以及拂面而来的晚风,别有一番神清气爽。
来到浊河边岸,月色下的吕布棱角分明,他望着滚滚奔流的河水,压抑心中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后张身躯陡然大喝,如虎啸山林:“吼~啊!”
吼啸之音,同漂流激荡的浊河之水,于无形之中形成强烈对抗,足足持续了半晌。
马忠、潘凤承受不住这股霸道气势,俱是捂住了耳朵。只有黄忠神情激动,作为世间顶级武将,此刻他最能感受到吕布的心境变化,恐怕将军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新的突破。
吼声停歇,黄忠抱拳问向吕布:“将军,何故如此高兴?”
奔流的河水在眼中汇聚,神俊的面庞上首次露出了獠牙。
吕布回头看向黄忠三人,放声大笑:“从回洛阳之日起,吾乃笼中鸟、网中鱼,处处受缚于董卓。此行当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羁绊也!”
第四七零章 见到真人了()
浊河渡口,孟津。
孟津关作为拱卫洛阳的八关之一,北濒浊河,南依邙岭,有山河作托,关隘便于坚守,形成了以关制河、以河卫关的局势。
因其形势险要,又在浊河对岸设立孟津港,驻以军营,与其互为依托,成为扼守北方的重镇。
申时初刻,夜已深沉。
田间聒噪大半夜的野蛙停止了鸣叫,树上的蝉虫也叫唤得累了,窝在枝干入眠。冷清的月光洒在大地,丛林山川,皆是静悄悄的一片。
关上站岗的士卒搂着枪杆,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垂点起脑袋,打着瞌睡。
当然,也有些平日里较为相熟的士卒,聚坐在了一起,聊天打屁。所谈论的话题,自然是关外的战事。
“仓老哥,你听说了没有,好像虎牢关快守不住了。”一名精瘦的青年打探起口风。
“成三儿,你小子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呢,董太师亲自坐镇虎牢关,区区关东小儿,如何能破我西凉的熊虎之师。”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