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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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张辽对此倒是颇有微词,“听说将军又打了胜仗,什么时候才能也带我上战场?”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个道理吕布还是懂的,张辽不仅是老将军疼爱的孙儿,也是戏策所看好的将才。正因如此,吕布才更要时常磨他些骄躁性子。
他伸出手掌,较为宠溺的揉了揉少年的额头,笑着说道:“等你呀,再长高些。”
进城之后,戏策并未随着吕布去住处歇息,而是拉起吕布,往另外的街道走去。
吕布不解,“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戏策今天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衫,先前蓬塌的头发也打理得齐整有序,头上还束起了纶巾,这令吕布感到尤为惊讶。
貌似只有在自己成亲那天,才见到戏策这样精心打扮过一次。
事反常态必有妖!
难道,是去见他的小娘子?
吕布双目一亮,忽地就变得八卦了起来。
戏策余光瞥到吕布那好奇中透着丁点儿猥琐的表情,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歪了,摆正脸色道:“这是去见我的恩师,顺便认识下我的几位朋友。”
两人快步走着,转过两个街角,来到一座奢豪的府宅门前。
吕布抬头望了眼门匾,那里挥有凝沉的两个鎏金大字,荀府。
戏策踏上石阶,朝门口的管事拱了拱手:“劳烦通禀,戏策求见。”
管事问明来意,说了声在此稍候,便进府通报去了。
很快,就有仆人出来,领着二人入府。
荀家的府宅很大,起码比起吕布那间小院,要不知大了多少倍。倘若曹性在此,肯定会狠狠往地上大吐口水,然后万分嫉妒羡慕的骂上一声,狗大户。
两人随着仆人一路走着,转过许多道廊角,又经过几处假山水池,最终在一处堂屋外停了下来。
屋子的外门虚掩,守在门外的老仆显然认得戏策,枯干的脸上露出慈祥。
“朝伯,您老可好?”戏策走至老仆面前,主动问安。
老仆笑着点头,露出仅存的两颗门牙,“自你走后呀,耳旁倒是清净了许多。”
“年少不懂事,给朝伯和恩师添了许多麻烦。”戏策罕见的羞惭起来。
“这位是?”老仆将目光挪到吕布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吕布抱拳,刚欲通上姓名,就望见那老仆随性的摆了摆手,“不必了,老头记不得那么多人氏,只要无恶便善。”
“朝翁,你在同谁讲话?”屋内传出一道稍显苍老的声音。
老仆如实回道:“老爷,策公子看您来啦。”
“志才回来了?”屋内的声音里明显透着高兴。
戏策推开屋门,站在门槛外一揖到底:“学生戏策,拜见恩师。”
堂内乌衣老人鬓发斑白,和善的朝他招了招手:“进来吧。”
吕布站在门外,同老仆分立左右,如同两尊门神。
师生一叙,便是两个时辰,等到戏策迈出门槛,天色早已暗淡下来。
屋内的老人名叫荀靖,号玄行先生,乃是故去的神君荀淑第三子。他与另外七个兄弟,被世人合称为‘荀氏八龙’。
由此来表达八人的智慧与贤能。
八人之中,以老六荀爽名声最显,其次就是这个玄行先生。
曾有人问相士,靖与爽孰贤?
相士答:“二人皆玉也,慈明(荀爽)外朗,叔慈(荀靖)内润。”
令人遗憾的是,荀靖一生都未曾踏足仕途,在颍川隐居终老。
拜别了恩师,戏策见天色已晚,准备先行回去,明日再带吕布去会见他的那些朋友。
两人走出荀府,吕布却撞见了前几日见过的那两个世家子弟。
相貌如玉的温谦公子见到戏策,微微小怔了一下,随后笑道:“戏志才,好久不见。”
“荀家叔侄,好久不见。”
长者荀公达,其次荀文若。
第二一八章 荀家叔侄()
明月高照,映亮了城内的灰石街道。
初更已过,全城进入宵禁。城内百姓不得出户闲逛,一经发现,按通敌论处。
冷清的街道上,止有往来巡逻的几队守夜士卒,以及离开荀府不久的吕、戏两人。
途中,同戏策并排而走的吕布低声问道:“先生,你同荀家公子相熟?”
话音出口,他就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戏策能够拜师荀靖,又怎会同这荀家公子不熟。
而实际上,整个荀家后辈中,也仅此二人理解和认可戏策。至于其他荀氏子弟,九成九都看不起戏策的贫寒出身。
听得吕布发问,戏策也丝毫不遮掩曾经的过往辛酸,回忆起来:“这对叔侄给过我许多帮助,当年若不是荀文若出言,可能我就冻死在了荀家的院地里。”
“那先生你为何说话时”回想起刚刚戏策的寻衅口气,吕布有些摸不着头脑,既是朋友,许久未见,不是应该欢喜畅谈才对吗?
戏策双手揽着后脑勺,反正前方无人,他干脆眯起眼睛,嘴里哼哼道:“一码归一码,我就是看这对叔侄不爽。”
吕布顿时哑然,无奈笑了起来,先生啊,还真是
却又一时间想不到可以用来形容的词。
两人走上小会儿,静谧的夜晚只剩下窸窣的脚步。
戏策睁开双目,忽然开口:“将军切莫小看了这对叔侄。”
“哈?”吕布莫名所以。
戏策却只管说着:“荀公达外愚内智,表面看上去怯弱呆讷,实际上谋略超群,远见卓识。又专攻兵家之道,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
有那么厉害吗?
吕布回想了下,木讷青年的面容很快就浮现在脑海,似乎并不觉得有戏策说的这般玄乎。他好奇问道:“那另外一人呢?”
戏策吸气又叹气,似是有些无力的说着:“荀文若,在我所遇到的人当中,最接近完美的一个人。”
长得好看,气质温润,待人温和有礼,又是世家偏偏公子。
各项条件好也就忍了,明明二十出头的青年后生,居然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急躁冲劲。老成持重,凡事都求个稳字,除非放水,否则很难从其手里讨取丁点儿便宜。
不论内政外交,还是齐家治国,都是绝对的人中翘楚。
连陈老爷子亦称之为‘王佐之才’。
“那同先生比呢?”
“半斤八两吧。”
听到这个答案,吕布放心了不少。
“他是半斤黄金,我是八两废铁。”戏策耸了耸肩,很是无奈。
求学时,他曾与荀彧对弈百次,零胜全负,惨不忍睹。
两叔侄个人厉害点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在他俩背后,还有整个荀家。
整个汉王朝公认的四大世家:弘农杨氏、汝南袁氏、以及颍川的陈家和荀家。
但凡能够抱上其中一家的大腿,做官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管是朝堂,还是地方,到处都遍布着这几家的故吏门生。
“不过说起来,荀文若也是个可怜人。”戏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惋惜。
“为何?”
吕布纳闷儿起来,照戏策方才所说,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身世与才华,又哪来的可怜。
“在最懵懂的年纪,喜欢上了最平凡的姑娘;在成婚论嫁时,却娶了最不想娶的人。你说可怜不可怜?”
具体内情戏策也没过多的透露,他只告诉吕布,这对荀家叔侄,如果成不了自己人,也千万不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故去的常侍唐衡有个女儿,本是想嫁给汝南的傅公明,结果傅公明憎恶官宦,拒而不娶。
这令唐衡觉得失了脸面,大为恼火。荀彧的父亲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趁机提出让荀彧娶其女为妻。
双方家长一拍即合,令两个素未谋面的子女,成亲拜堂。
如果不是荀彧薄有才名,恐怕就得被那帮书塾老儒,戳着脊梁骨骂得狗血喷头。
“将军,你就不想再往上挪挪?”
戏策忽然侧头,朝着吕布挤眉弄眼,意思再也明白不过,只要抱着荀家大腿,就不愁没有大好前程。
“不想!”
吕布果断摇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将军你再考虑考虑,其实要荀文若相助,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能显示出有‘清君侧,扶汉室’的决心,再来点感人肺腑的豪言壮语,他保证能跟着你走。”
吕布在前边走得远了,戏策在后边小跑喊着。
他喊着喊着便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有些自嘲,用只有自己方能听见的声音,喃喃了一声:“偏巧我和他,背道而驰。”
等到戏策追上吕布时,在吕布前方站着个夜间巡视的将领。
“吕将军,这么晚不在屋内歇息,是想同曹某一同赏月吗?”身材相较矮小的曹操笑着寒暄起来。
意料之中,夏侯兄弟如影随形,也跟在身后。
有这两人在,一时半会儿很难杀得了曹操。
吕布收起心思,抬头望了眼天空,那皎洁的月色倍显凄冷。
“曹将军,吕某乃是粗人,会的只是些杀人把式,赏月这类文雅活,你还是寻觅他人吧。”说着,吕布朝他抱了个拳:“告辞。”
曹操也不强留,笑着说了声‘吕将军慢走’。
直到吕布走过很远之后,他才悄然回头。
细小有神的眼珠里,浮过一丝杀机。
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
第二一九章 铺路()
“将军,你想杀他?”
凑到吕布身旁的戏策饶有兴趣。
吕布微楞,自己刚刚不过只是动了个念头,这也能被戏策看穿?
他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时,却听见戏策又道了声:“你瞒不过我的。”
心里所预想的回答,在这瞬间尽被否去。
吕布沉默少许,叹了口气:“大约是每个人的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心魔吧。”
他并未对戏策讲明其中具体缘由,因为上一次在五原时,吕布就正色庄容的对戏策说过,他来自于十五年后,可戏策不信,还以为吕布是招了邪祟。
故而吕布也没有再说过这类‘胡话’,恐被戏策等人笑话。
“老天既然让我同曹操相遇,那么我和他之间,就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吕布神俊的面庞上透着冷漠,眼眸中流露出果决,以不容置喙的口气笃然道:“而我,不能死。”
戏策的兴致愈发高涨,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吕布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死。心中不禁对刚刚那个擦肩而过,比他还矮上几分的青年将领,多出几分好奇。
至于吕布和曹操两人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戏策有些兴趣,但更重要的在于,曹操此人能够激起吕布心中的杀意,这就足够。
想要成为上位者,不杀些人,脚踏累累尸骨,又怎能爬到最高的位置?
“我在来的途中,听说将军冲阵斩首黄巾先锋将,出尽了风头。”戏策不再纠结曹操的问题,似笑非笑。
吕布回答得尤为果断:“大丈夫浴血疆城,以身杀贼,岂能畏怯不出,退居城壁之下。”
戏策微微摇头,眼眸深处藏有担忧:“如此张扬高调,恐为他人所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吕布对此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抱着早点平叛结束,早些回家的心思,薇娘和小东西可都在盼着自己呢!
哎呀!
吕布似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将身旁的戏策吓得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急忙问道:“怎么了将军?”
“出来这么多天,我居然忘了写家信,我说的到了颍川就给薇娘写信报平安的,这都多少天了……唉,瞧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他自顾自的喋喋起来,原先森冷气势懈去,捶着额头,面部神情尤为懊恼。
戏策瘦削的脸上遍布黑线,站在原地看向往前走着,嘴里念叨起一些琐碎芝麻事情的吕布,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后来戏策才知晓,早在三天前,吕布只差一毫,就取走了曹操的性命。
次日清晨,天色初明。
一向惰懒贪睡的戏策出奇的早起,催着吕布洗漱完后,不由分说的拉起他,去了城中的某处住宅。
途中,吕布问向戏策:“先生,咱们这是去哪儿?”
昨夜好不容易做个难得的美梦,却被戏策大清早的吵醒,吕布满脸都写着三个大字:不开心。
戏策果断选择睁眼装瞎,笑着说道:“见见我的几个朋友。”
“先生的朋友?可我并不认识他们啊!”
吕布不明所以,既是戏策的朋友,按理说应该戏策自己去见才是,强行拉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