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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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囿开口就要八千,严信能给他才是有鬼。
于是伍囿联合了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一些没落士族,来对抗严信以及一众百姓。
这些没落的士族纷纷表示,如果能分到大片土地,今后在五原郡内愿以伍囿马首是瞻。
吕布走了过来,将严信拉往身后,看着面容枯瘦刻薄的伍囿,细眯起长眸,笑着说得:“伍家主是吧?想要土地,你得跟我说,八千亩田土哪能够,我给你两万亩,如何?”
“当真?”
伍囿双目放光,但直觉告诉他,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眼前这个高个青年他似乎在哪见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当然当真,”吕布依旧笑着,继续说道:“在西安阳的高阙以北,有着大片的广阔土地,伍家主想要,我分你两万亩便是。”
听到这话,伍囿的老脸立马阴暗了下来。
高阙以北,那可是鲜卑人的疆域,就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鲜卑人的地盘横行撒野。
伍囿身后的几个儿子忍不住了,他们见吕布衣着平平,便纷纷叫嚣起来:“小子,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整个并州,提起吕布这个名字,几乎无人不晓。
但要说到吕布的样貌长相,能够认出他的,则少之又少。
当初凯旋之时,吕布也未在其中,以致百姓们大多将宋宪认作成了吕布。
伍囿一听,心里顿时叫了声糟。
刚刚吕布拉严信的小动作,他可是看在眼里,能跟严家四公子处得这么亲密的人,能是寻常之辈吗?
啪!
不等伍囿琢磨出吕布的背景身份,吕布抬手就直接甩了他儿子一个响亮的巴掌,惊呆了众人。
“你敢打我!”
伍家二儿子捂着留有巴掌印的右脸,眼中满是怨毒。
稍微有点血性点的汉子,这时候都会冲上去跟吕布拳脚厮打。
打不打得过是一码事,打不打又是另外一码事。
况且打都挨了,他居然还问出这种弱智问题。
戏策在一旁不禁摇了摇头,也不上去劝阻,继续看着好戏。
“伍家主,我已经给了你两万亩土地。要,就去住着;不要,就给我,滚!”吕布如是说道,不留一分情面。
伍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欺辱,此时的他已然猜到了吕布的身份,“好好好,山水有相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伍家走后,余下的一帮子士族群龙无首,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们选择了暂时性的妥协。
田土的问题得到解决,百姓们感激万分的同时,也逐渐散去。
舒了口大气的严信朝吕布竖起拇指,清逸的面庞上自豪满满,赞了声:“妹夫,霸气。”
第一九一章 指点()
郡城以西的五里外,便是训练新兵的营地。
难得出次城,吕布也就想顺道去看看。
还未走进营地,远远的就听见上千匹战马奔腾的声音。
巡守军营的士卒见到吕布,当即立于原地,腰板挺得笔直,敬重无比的喊了声:“将军。”
吕布朝他们点了点头,不忘提醒他们天寒,记得里面多加两件衣衫。
虽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赢得了士卒们的由衷感激。
见那巡守的百夫长想进去通报,吕布拉住了他,微微摇头:“不必去通知高顺,我就随便看看。”
说罢,吕布独自往营中走去。
与巡营的士卒不同,训练中的兵丁们几乎都只穿了一两件单薄衣衫,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体能训练,浑身散着热气儿。
“杀!杀!杀!”
前方的草地上,近千名士卒排成方阵,手中持握着长枪,在训练官严厉的口令下,刺、挑、拨、撤。
每出一式,口中必喝‘杀’字。
寥寥数日,便能有此气势。
吕布心中暗自点头,假以时日,必能成就精锐之师。
从旁看了小会儿,吕布也不上去叨扰,又继续往前。
陷阵营的呼喝声随之而来,数百陷阵营士卒身披重甲,不停变幻着阵型,时而攻时而守,守时坚如城壁,攻时凌厉如锋。
吕布时常在想,如果狼骑营对上陷阵营,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最后赢的又会是谁?
狼骑营拥有着锐利锋芒和无可比拟的速度,而陷阵营,光是防御就足够令人头疼了。
想当初在牛佘野,上万鲜卑骑卒都没能将其冲散。
恐怖的防御能力,可想而知。
吕布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话,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暂且忽略掉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吕布决定去看看骑兵训练情况。
途中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狼骑营的老兵油子,如今也都个个摇身成了新兵训练官,负责督促新兵们的日常训练。
他们见到吕布,顿时精神抖擞,站立于道旁,敬畏有加的喊着将军。
吕布亦同他们熟络的打起招呼,狼骑营每个士卒的名字,他都记在心间。
路过弓射训练基地时,吕布见到了颇为有趣的一幕。
一名十七八岁的清冷少年,伫立原地,双臂拉张开弓,弦上无箭。
吕布目测了一下箭靶离他的距离,约莫八十余步。
看着少年一个人在那拒弓,吕布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站在背后,饶有兴趣的问道:“这般努力用功,是想成为军中神射?”
汗水顺着少年的脸颊流至下颚,滴落在地,他乌黑的双瞳始终平视着前方箭靶,目不斜视。
和许多人一样,他也想入狼骑营。
然而狼骑营给出的弓射标准,最差也要八十步的距离,而且还必须是在马上。
马下尚不能达到,更别说马背上的骑射了。
渐渐的,最初的激情与梦想被这八十步的距离磨灭,越多越多的人感觉无望,选择了中途放弃。
时间一长,那些达到目标的人,开始了马背上的骑射训练,达不到的也都无奈摇头退出。
仅剩他一人,既达不到目标,又死活不肯放弃。
不久,他就成了新兵营里的‘名人’。
那些半道放弃了的士卒,时常会来嘲笑于他,整个营中弓射最差劲的家伙,哪来的勇气继续坚持下去。
当然,其中也不乏好心人的劝谏,也许你天生就不适合射箭,还是及早放弃吧。
少年谁也不理,性子变得越发孤僻冷漠。
吕布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故事,他从地上的箭筒内抽出一支羽箭,递给这个少年,“来,射一箭给某看看。”
少年做梦都没想到,站在身后之人,竟然会是吕布。
他懵了。
随后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五花八门来形容,有惊喜,也有忐忑,更多的是身处云雾,不敢置信。
少年憋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将军,怎么是你?”
方才还冷酷十足,这会儿突然就羞涩腼腆了起来。
吕布笑着抬了抬手,将羽箭放到少年手中。
少年拉起弓,将箭搭于弦上,朝箭靶处瞄了瞄,深吸口气,又瞄了瞄,如此反复了数次。
弦上的箭,仍是迟迟没有射出。
吕布也不催促,站在旁边耐心的候着。
神经绷紧到快要窒息的少年咬紧了牙关,把心一横,松开弦上手指,心中同时祈祷默念:拜托了,一定要中啊!
羽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仅凭破空的声响,吕布就能判断出,这一箭力道十足,有效射程起码在一百五以上。
然而,在咻的一声之后,再无其他声音。
少年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脱靶。
完了!
这辈子都入不了狼骑营了。
少年怔在那里,浑浑噩噩之中,从未有过如此的绝望感觉。
吕布重新拿起一只羽箭,他看得出眼前少年的紧张心理,轻声安慰着:“没事,再来。”
少年又射了两箭,同样是接连脱靶。
“把你的弓给我。”少年屡屡不中,吕布决定亲手试试。
拿到弓之后,吕布轻叩两下弓弦,试了试韧性,尚还可以。
又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搭于弦上,身躯挺拔如松,拉开弓,却并未射出。
他看向少年,讲起了弓射要点:“你射箭的时候,身体肌肉不要绷得太紧,尽量保持一种放松的姿态。双脚稍稍张开,与肩同宽,将你的眼,准星与箭靶连成一线。瞄准之后,右肩继续加力的同时,扣弦的手指迅速张开,就像这样。”
说完,手指一松,只听得‘咚’的一声,声音闷沉而又稳健。
少年望去,那支射出的羽箭已牢牢钉死在了靶心之上。
再看吕布神情,轻松而又自信。
八十步的距离对他来说,小儿科都算不上。
少年满目崇拜,吕布将弓交还于他,并且说道:“等有一天你摸到了那种感觉,你就会知道,弓射其实并不难。当然,要想成为一名神射手,就必须先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不管身处何种环境,都能保持最为平常的心。”
“好好练,希望将来能在狼骑营见到你。”
走得时候,吕布送给少年八个字。
勤能补拙,人定胜天。
“是,将军!”
少年挺直了胸膛,目送着偶像人物远去,心中燃起的熊熊斗志,经久不息。
吕布本还想接着四处瞧瞧,此时却听得后方马蹄声起。
陈卫从马背上跳下,报与吕布:“将军,匈奴使节到了。”
第一九二章 又一个冒顿()
匈奴,一个曾雄踞北方百年的游牧民族。
自冒顿单于始,开启了近百年的全盛时代。
冒顿,一个阴狠暴戾的枭雄式人物。
杀父即位,败东胡,逐月氏,吞楼烦,首次统一北方草原。建立起东达辽河,西逾葱岭,南起阴山,北抵贝加尔湖的强大匈奴帝国。
最为著名的事件,便是将汉高祖刘邦围困白登山,长达七日,迫使大汉送礼请和。
直至武帝时期,大汉经过七十年的休养生息,国力大增,对匈奴人的态势也从被动防御转为战略进攻。
先后发起了漠南、河西、漠北三次大战,卫青收复浊河以南,夺取河西走廊,霍去病封狼居胥,连连惨败的匈奴远退北方,由盛转衰。
汉建武二十四年,匈奴分裂南北。南匈奴附汉称臣,北匈奴留居漠北。
元和四年,鲜卑人从东猛攻北匈奴,杀死单于优留,北匈奴西迁乌孙、康居。
南匈奴凭借汉军大败北匈奴的同时,吸纳大量降众,势力见涨。
如今来见吕布的使节,便是南匈奴部。
郡守府的会客厅堂里,严信正同来使商谈,戏策则在一边悠哉旁听。
见到吕布到来,严信起身分别作了介绍。
“这位是匈奴左贤王,栾提于夫罗。”
“这位是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吕布吕奉先。”
于夫罗三十出头,方脸高鼻,戴金档饰首的冠,上面插有貂尾,以示尊贵。
穿左衽裘服,腰系褐皮革带,未蓄流行的粗犷腮胡,黑发编起的粗辫拖于脑勺。
吕布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惊异的色彩。
于夫罗自是没有想到,传言中大败鲜卑的飞将会如此年轻。
若非是郡守亲口介绍,他定是不会相信。
吕布走到严信的左下方坐下,瞥了于夫罗一眼,语气平淡:“说吧,来此作甚。”
灰褐色的眸子里闪过冷冽,于夫罗心生愠怒,他好歹也是匈奴单于的儿子,堂堂左贤王。郡守都知道以礼相待,这个吕布居然如此气盛,连最起码的礼仪尊重都没有。
难道他不知道,这种态度很容易激起双方矛盾,挑起事端吗?
很快,于夫罗释然了。
坐在眼前的青年,可不是寻常将领,而是战胜了十二万鲜卑人,有鬼神之称的无双飞将。
猛如虎狼的鲜卑人都敢往死里打,更何况依附大汉的区区南匈奴。
高阙塞外十二座鲜血淋漓的京观,可不仅仅只是立给鲜卑人看,更是给他们这些外族人敲响的一个警钟。
内部已经腐朽的汉王廷,还能恢复往日的强大繁盛吗?
于夫罗不知道,但他知道眼下该做些什么。
他看向屋子里的严信戏策等人,欲言又止。
严信哪还不知道于夫罗的意思,起身说道:“我想起还有一些事务没有处理,你们聊,我先忙去。”
“二哥,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何须避讳这些。”吕布拦下严信,又看了眼戏策。
此刻的戏策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