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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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自己君前痛哭,吕布倒是很坦然。前一哭,哭来了苓草城;后一哭,解除了党锢之祸。
这可比戎马沙场容易多了,若是一番声泪俱下的慷慨陈词,可以重新肃整五原郡,吕布不介意再哭一次。
“这父亲也是的,为何连托人来传个话都不肯。如今表兄贵为五原太守,大汉四百年,应该还没有本郡人担任本郡太守。这么好的机会,让魏氏更上一层楼……”
魏续沉吟一下,叹了一口气:“哎,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话题……
转换的太生硬了!
吕布知道,魏续是想家了。当时舅父看遍吕布,魏续站在自己这一边,如今返回五原,塞外之危以解,家人终归还是家人。
“你这贪嘴的猴儿,想回家回去看看便是。某又不会阻拦,谁给你的出的主意,先来挖苦我一番?”
“童环呗……说你新官上任,还未有动作,直接开口怕你不准。先把气氛搞轻松些。”
魏续挠了挠头,鸡腿吃完了,随手用吕布面帕擦手,对吕布说道:“表兄不和我一起回去?”
“昨日饮宴,元节公让我近日不要和五原豪强走动,目前五原民政大策未定,怕到时言多语失。”
吕布摇了摇头,舅父个性他知道,如今吕布身为太守,往来豪族必是踏破门槛了。
二人如今还有一些芥蒂,舅父也定是话说得满满的,若有贵礼相赠,定是照单全收。如果这时与舅父闲谈,攀谈几句五原政事,那舅父必然说得人尽皆知,显示自己是吕布舅父的优越感。
若是对政事避而不谈,舅父定会追着问。届时反倒弄巧成拙,倒不如不回去。
“那我也不回去了,让父亲好好想想。咱们弟兄北疆杀敌,他身在五原不知全力支持,还尽拖你我后腿,真是气死了!”
魏续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对吕布的崇拜,丝毫不妨碍他对父亲的崇拜。儿时只觉得父亲只是富有一些,那是爷爷传下来的。
越是成长,越是发现,想要守住这份家业,父亲付出的东西太多了。豪强大族如狼似虎,分帮结派,相互排挤。
直到魏姜亲赴支就塞,带来的不是权利支持,而是恩断义绝。魏续那段日子,真是恨透了父亲,真想就此恩断义绝。
可是这些时日……有些想母亲做得肉䐿了!
“回去看看吧,顺便帮我带些礼物回去。虽不是舅父生的,但我是舅父养大的。这段父子情谊,是无论如何也断不去的。”
吕布说着,轻拍魏续肩头。这贪嘴的猴儿,连翻大战武艺成长了不少。心性却不见大涨,还是孩子性。
当然,十五岁对他要求不能太多。
“不去!”
魏续撇撇嘴:“我倒要看看,父亲撑到什么时候?”
……
魏氏田庄,整个庄园都在筹备着正旦。作为大汉最重要的节日,祭祀祖先、礼敬尊长是最重要的。
全家无论大小,按尊卑等次列坐于先祖牌位之前,家人怀着喜悦的心情依次向家长敬酒致贺。
其次,拜贺宗亲乡党。正日家庭祭祀庆祝仪式之后,人们走出家门,拜谒恭贺亲族与邻里,利用年节时机,沟通自己与亲族、邻里的关系。
还有就是做新衣,备年货了。
田庄里闭门成市,无论是牧民还是耕夫,有交租的佃户,也有为主人家干活的长工。
近两年收成不好,最穷的反倒是佃户。牧民的日子也不好过,塞外风沙大。拉着主人家的牛羊和自家的牛羊一同去放牧,遇到了沙暴丢了牛羊,无论丢的是谁家的,都是用自家牛羊抵数。
长工倒是旱涝保收,织造纺的女工收入也不错。但在这正旦时节,最为富有的要数田庄里的屠户了。
郑屠户每年都在盼着正旦前后这段时间,他可不是杀猪的屠户,而是杀羊的屠户。
羊代表着祥,可不是一般人敢杀的。杀羊的酬劳,也要比杀猪多多了。每年正旦之前,郑屠户总是忙得不亦乐乎。
杀羊是按头算酬劳的,每年正旦,五口之家,每人都有新衣。
拿着一天的钱财,正琢磨着要不要咱也给孩子买一件狐皮的袄子,郑屠户看到管家魏权匆匆出门,又被主人家派人,匆匆叫回来了。
郑屠户好奇,和管家魏权底下人小六打听。
这娃娃最好传闲话,又是府中近人。原来魏权是要是太守府邀公子和吕公子正旦之日,回来祭祖的。
结果府上来客,五原人名唤李肃。不知和主人家说了什么,主人家紧急命人将魏权招了回来。
“对了,魏越许久未见了,眼看正旦佳节,怎么还不回来呢?”
郑屠户好奇,想起来许久未有魏越消息了。管家魏权平日里比魏越严厉多了,田庄里很多人都盼着魏越回来呢。
“我大兄,早就被奉先公子派出去了,说他有朝一日,是一奇兵!”
小六自独自登阴山之后,就被魏越认下来做弟弟了。如今又是阴山杨敢当义子干儿,逢人也不避讳了。
正旦过后,他也要离开田庄了。义父说给他寻了一个好差事,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第174章 李肃的心思()
李肃,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怎么就落得这副田地了呢?
早年间,河阳亭为一亭长。虽说只是一小吏,但亭中读书,沽名钓誉。河阳亭内,有邑还有两个小田庄。
田庄里,许多徒附不在籍,每年八月登记户籍之时,都能得到不菲的馈赠。邑内又能保证没能征收税赋尚可。五原亭已经不多了,亭长这个不起眼的差事,大把人抢着做。
这又能怪谁呢?
如果不是过早倒向督瓒,忍到皇帝陛下北巡之时,届时见缝插针,展示自己的谋略,与吕布并肩作战,如今吕布为五原郡守,各县皆是王智、督瓒旧僚。
一般太守在任,定重新安抚结交,维持五原稳定。但吕布不是那种人,他太急功近利了,太想一夜之间攻下弹汗山了。
如此一来,吕布必在五原郡发起一场规模空前的肃清运动,旨在清除异己。
五原郡,这个大汉北疆边郡。吕布如果完成这场肃清运动,那么无人与之匹敌,以保证五原势力的平衡。
权臣乱国,即便吕布如今无心,但谁能保证以后没有呢?
若是明君在位,这是不可能的。偏偏这皇帝刘宏昏庸无道,正在一手扶植汉室江山最大的威胁。
当然这和李肃没有关系,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他别无选择。要么庸庸碌碌的过这一生,要么击倒吕布,功成名就。
这条路上,他再没有可以依附的权贵。成宜田氏,正在忙着搬家中的金山、阴山,上党陈氏在陈促死后,举全族北上,一部分人投靠了鲜卑人,更多人隐姓埋名,南下逃亡。
可怜那陈促,临终悔悟,无人知晓。唯有拓拔匹孤和他李肃知道,但他们不会说。
如今,扳倒吕布的这条路上,他李肃唯有一个一个去见五原豪强,道明利害,将他们联合成一个整体。
而他陈促,在扳倒吕布之后,成为五原豪强的引路人,自有机会举孝廉入仕。
第一个要谈的,便是魏氏的魏姜。如果魏姜能够在背后插吕布一刀,五原豪强必纷纷响应。
魏姜其实也是最好搞定的,听闻吕布至今未回魏氏,与魏氏已生嫌隙。难的是侯氏,侯成在吕布帐下,深得重用。
好在那侯成进来与家中交恶,也因要娶五原一个磨豆女。
豪族的婚姻,往往是豪族间的想与为婚,偶有攀龙附凤,大体上也不会超脱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太多。
君可见,自光武中兴开始,邓氏、窦氏、耿氏、梁氏、马氏、阴氏在后宫之中,你方唱罢我登场。
哪怕是宫中何氏,为皇帝刘宏生下唯一的皇子,也不过是一美人,连妃都不是。
侯氏不在朝为官,却也是有爵位传承。归根结底,那是士人阶层。士人视寒素之子,轻若仆隶,易如草芥。
莫说她一个磨豆女,便是富商大贾,侯氏也不会让她入门。入了门,那下一代理所当然成了七科谪子。
哪怕他侯成不在意这些,侯氏宗主,不可能不在意。
婚姻,任何时候,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关乎两个家族。侯成那小子若真娶了磨豆女,会受到整个五原士族排挤,以后也只能与富商、富农为伍了。
这个当口,拿下魏氏,那就是侯氏。魏氏、侯氏牵头,那么五原大族定争相归附。
来一个兵围太守府,也未尝不可。
带着这些想法,李肃入魏氏。结果不出所料,魏姜急忙召回赴太守府传话吕布的魏权。
“多谢先生指点,魏某也觉得,是时候教训一下两个不肖子了!”
魏姜向李肃拱手施礼,李肃说得隐晦,名为教训,其实就是要扳倒吕布。不扳倒吕布又能如何呢?
自己隐瞒了吕布身世,致使吕布腹背受敌,支就塞吏卒葬送过半。还有党人,西凉豪侠张君游,更有五原义军。
这笔账,就算吕布有心算了。那如何向军中交代?
“魏兄既然有心联合,那我便暂且告退。九原县中,以你魏氏与侯氏最大,我要去侯氏晓以利害。“
李肃拱手告辞,匆匆离开魏氏田庄。
归来的魏权,问起魏姜。为何招他回来。
魏姜对与李肃一番长谈,尽数言明。
魏权皱眉问起魏姜:“兄长糊涂啊,且不论公子与吕公子,与您血浓于水。就是这李肃此人,投机反复,也不足与之为谋。”
“你以为我会被李肃这单小聪明蛊惑?年不止不惑,我还没老糊涂呢!”
魏姜捻着颚下胡须,对魏权说道:“这两个臭小子,现在觉得他们翅膀硬了,用不到我魏氏了。”
“这一次,我就让他们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不要肃清五原吗,某帮他弄。说来支就塞吏卒阵亡过半,某难辞其咎。这次帮他们一次解决五原豪强,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宗主明鉴。”
魏权这才放下心来,开口说道:“我这就命人悄赴侯氏田庄,叫侯氏宗主过府一叙。”
“不用这么急吧,免得那李肃生疑。”
魏姜眉头轻蹙,随即了然,自问自答道:“某还是不及兄长想得长远,那李肃志得意满,即便吾与侯家深谈,他也会觉得,我是在帮他说服侯氏。”
说罢,魏姜笑笑:“我魏氏不日便是,五原第一豪族了。也该开枝散叶了,兄长也该自立门户了。”
“宗主说得哪里话,你我虽不是嫡亲,自幼相交不比今日公子与吕公子。越儿更是深得宗主厚爱,又岂能自立门户?”
魏权这时候,连连摆手。心底却知道,魏姜这是在试探他。这族弟什么都好,就是每当志得意满之时,总会有些可笑的小动作,寒了身边人的心。
“这次,我是真心的。”
魏姜诚挚的看着魏权,开口说道:“打理田庄上下,我不及你。赏罚有度,恩威并施,我更不如你。我魏氏基业,有你一半,姜铭记在心。”
“魏氏不用开枝散叶,奉先公子不日便可入朝为官。解释宗主就想窝在这边郡,恐怕朝堂之上,巴结奉先公子之人,也不允许。宗主离开五原,何人打理田庄,不还是我魏权吗?”
说完,魏权拱手低头离去。
看着魏权的背影,魏姜嘴角上扬:“量你也不敢自立!”
第175章 贾诩到()
李肃一个跳梁小丑折腾,不用旁人打探,就是侯氏乡里街坊,就策马九原县,传到了太守府。
侯成父亲名唤候图,差侯成弟弟侯亮来报信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这太守府,居然对此事人尽皆知。
侯亮本还想见见吕布,吕布却不在府中,他与苓儿去母亲坟前祭拜。
寒风、暴雪,苓儿一身白裘,吕布一身白袍。二人矗立在吕母坟前,与坟头雪融为一体。
“母亲,你骗得我好苦啊。七科谪子,你要我顶着这个名号,在魏氏做一世的外亲公子吗?”
吕布默然地垂下头,他知道母亲是为了保护他。但他上一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若不是随丁原入洛阳,也许就庸庸碌碌的过了这一生。
所谓的草原苍鹰,塞外飞将,也将是个武人,既无力改变北方战局,也无法真正的入仕,为一任高官。
七科谪子,置不了多大的宅子,更不能获得土地。吕氏,就这么在吕布身后,成为真正的贱民。
“母亲,这一次,你真的做错了!”
苓儿轻轻的拉着吕布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保护你,平安的涨到了十六岁,平安的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