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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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道的琚瑀,旁有龙形的冲牙,并用五彩丝绳贯串,瑸珠点缀其间,下施彩挂。
苓儿可是磨了母亲很久,才把母亲那点贴己钱都要来。
这几日黄氏一直感慨,女大不中留啊,一件白越、自己的贴己钱,都被苓儿帖给了吕布。
大婚之时,定要向那吕布多讨些彩礼。
“先生一路风尘仆仆,不必拘礼。”
吕布箕坐在那里,示意薛兰坐下。见薛兰父子正坐,对门外侍卫说道:“孙韫,备两件冬季穿得复袍,再寻两匹上好的缎子,叫秋奴来。”
这孙韫,原是金甲帐下伍长。后与阎忠一起,在满夷谷等候吕布。吕布见这孙韫行事稳妥,便收做贴身侍卫。
吕布的侍卫,自不需要以打打杀杀见长。重要的就是稳妥、可靠,也不用读书多,免得吕布看着烦。
孙韫在外面一看便知,府中内厅虽然焚鼎取暖,但薛兰父子还是紧绷着身体,应该是冷的。
反复打量父子二人的身形,而后在府内寻了两件复袍。这府中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全都是王智留下的,吕布照单全收。
找两件衣物,实在是太容易了。
孙韫回来的时候,带回了秋奴,在吕布耳边耳语:“那几个刁婆姨又来了!”
“我这里有客人,你们看着处理吧!”
吕布低声耳语,说得这几个刁婆姨,是王智的妻妾。汉人纳妾,名目各不相同,小妻、旁妻、下妻、妾、辅妾、小妇、少妇、外妇。
士人总标榜先贤,周人宗法制,卿,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一般官员大体上回是这个数量。
王智显然不是一般人,一妻八妾,好像要把族兄王甫缺口填平一样。
入太守府之前,早有人把她们赶出去了。但这些刁婆姨近来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评理,索要府中钱财。
莫说你王智家财了,鲜卑、匈奴牛羊,某都没放过一只。跳梁小丑,吕布自不会动她们,不过苍蝇不咬人,就是烦人啊。
今天吕布和孙韫说,交给他们自己处理,那便是捉了、打了都无所谓。别再来太守府烦人就可以了。
五原这边,尽快捋顺,吕布的心,一直在塞外。
秋奴仔细的帮薛兰父子两尺,准备制作新衣。这父子二人客套两句,也就接受了,塞外苦寒,囊中羞涩,还能怎么样呢?
吕布认识薛兰,已经一世了。知他和那些酸腐的士人不尽相同,这薛兰崇尚黄老之道,无为而治。
刚刚阎忠说过,那贾诩不争。在吕布看来,能做到不争的,也就只有这薛兰了。
量衣完毕,秋奴问吕布:“吕使君,这衣着制式可有要求?”
“薛先生暂且按郡丞制衣,小永制衣,你看着办吧!”
吕布说完,薛兰就感觉平地一声雷,震得自己耳朵嗡嗡的。吕布刚刚说什么,按郡丞制衣?
汉代官制,每郡置丞1人,掌治民,郡在边地的,又有长史1人,掌兵马。郡守之下,郡丞、长史、司马、都尉,都是需要朝廷任命的。
不同于功曹、掾属,这些都是在籍的官员。尤其是郡丞,丞辅太守,掌一郡民生事。
“明府,兰一罪臣,岂可为官?”
薛兰抱拳拱手,对吕布说道。若不是党人,吕布若给他一个掾属之类的官职,薛兰不至于这么惊讶。一是在吕布权限范围内,二是薛兰怎么说也有“八俊”之名传。
“你看我,忘了问先生意思。”
太熟悉了,看着薛兰,吕布很自然的安排下事务,却忘了和薛兰解释一番:“党锢之事,正旦改元,大赦。如今我五原郡用人之上捉襟见肘,还请先生鼎力相助。”
“这……”
薛兰沉吟半晌,他确实想做官。大汉士人,有几个不想做官的呢?但吕布一不对策,二不讲明缘由,薛兰对五原局势完全不了解。
“兰恐有负明府重托。”
薛兰想了想,开口推脱。一是心底犹豫,二是礼数使然,高祖戎马一生,将登帝位,尚且三推三让。
“先生,布一武人,不善言辞。只要先生有心报国,布立刻修书送至公车司马,表先生为五原郡丞。“
话这么说,吕布也只是礼节性征求薛兰的意见。上一世,薛兰追随自己,是洛阳诛董卓之后的事了。
但这一世,吕布定是要留下薛兰的。
未等薛兰作答,吕布见秋奴还未走。估计是等着看,此事还有没有变化,吕布开口对秋奴说道:“按我说的,去做吧。”
“是!”
秋奴恭敬的下去了。
薛兰也看出来了,吕布根本不是征求自己一件,三推三让都免了,拱手深揖:“谢明府厚爱。”
“孙韫,研磨!”
吕布大喜,唤来孙韫研磨,在白帛之下,写下一封书信。
薛兰一旁看着吕布写字,没想到这吕布言行随意,豪爽之余,多少有些糙。字写得倒是苍劲有力,笔间留有飞白,看起来摧枯拉朽一般。
“这是蔡大家所创飞白体,布有幸见之,临摹过几次,见笑…见笑!”
第172章 魏姜心事()
傍晚大宴,吕布介绍薛兰给众人认识。
薛兰对张俭仰慕已久,见张俭宛若学生一般恭敬。张俭对薛兰也有耳闻,天下士人相互标榜,得太学生喝号,薛兰也不是等闲之辈。
吕布见二人相谈甚欢,复请张俭出仕。此事吕布才入这太守府,就提及过,张俭拒而不受。
如今,张俭亦是拒而不受。说到底,张俭对大汉官场伤心了,正如前世吕布所了解得一样,拒不入仕,旨在教化万民。
吕布也就是随口一提,张俭虽然不入仕,但仍可以出谋划策。尤其薛兰对张俭恭敬有加,也如学子一般,等贾诩到了,大刀阔斧的换掉五原东西都尉,再任命如今虚置的中部都尉,自己就可以安心出塞了。
酒过三巡,旁人宴席,应该是起舞的时候了。吕布酒局没有这个规矩,而是与张俭、薛兰把酒话官事:
“二位先生,布如今用人,捉襟见肘。中部都尉虚置,某想任张君游,东西二部都尉,久居成宜,与成宜田氏定有瓜葛,断不能用。二位先生可有贤才举荐,东、西二部,皆统郡兵,旨在安民、剿匪,不需武勇之辈,要有治军之才,为我边军培养后备力量。”
吕布的话,兵没有停歇:“五原下辖十郡,曼柏有渡辽营,动不得。其他九郡都是王智、督瓒旧僚,需彻查一番。除了九原令王涛之外,恐怕都要更替。”
“此事不可!”
薛兰听到这,连连摆手。喝酒喝得微醺,一下子就醒了:“郡以下官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择取当地、至多不过本郡旺族,有贤才之士。旨在拉近明府与旺族之间的关系。明府此举,无异于与整个五原郡为敌。”
“薛子兰还不知?”
张俭称薛兰字——子兰,笑道:“太守吕布,诛杀前太守王智,前中部都尉督瓒,如今还要将边地王智、督瓒一党连根拔起,早就没有旺族支持了。”
“这……”
薛兰这才知道,自己接的是一个烂摊子。这一任县丞,不比四处逃亡安全,随时都有身首异处的危险。
“其实某还有一个小心思,明年想要荡平西部鲜卑,军费是个大问题。唯有抄没豪强不义之财,方能解军费之急。”
虽然只有三人在场,吕布说话还是压低了声音。
“陛下不是要卖三公之位,为奉先筹集军费吗?”
张俭想起皇帝刘宏的荒唐,不由借此挖苦吕布,笑笑之后,张俭说道:“过刚易折,奉先定要三年攻下弹汗山?若是苦心经营,夯实根基,更为稳妥。”
“不瞒先生,三年后苓儿及笄。我便要在凯旋之时,与苓儿成婚,让整个大汉为我们欢度。”
吕布说着,又想起上一世,真是亏待了苓儿。一生跟着自己南征北战,颠沛流离。一生紧育有一女,也不知是不是颠簸劳顿之中,伤了身子。
“英雄少年,儿女情长。”
张俭脸上笑容更胜了,对吕布说道:“奉先若想成事,雷霆之势扫平五原旧势力,那便需重兵压在五原,今冬滋扰鲜卑之事,恐怕要放一放了。”
“一县官员的更替,实则是本县旺族的更替。县、邑之中,兵不过千。旺族田庄,私兵数百者比比皆是。且郡县间的旺族,多少都有姻亲关系。无重兵压阵,想要完成郡县豪族更替,难比登天。”
张俭一席话,说得吕布心头一震。
虽然自幼生活在魏氏,但吕布对魏氏是抵触的,对于整个魏氏,也只是管中窥豹。没想到,要动一个地方豪强,是那么不易之事。
魏氏虽不为官,但与祁县王氏私交甚笃,还有侯氏,宋氏虽然不是旺族,但也是累世县吏。
类比下来,要动一县官吏,就是与本县数个甚至是全部豪强为敌。五原豪强,在大汉豪强中不值一提,朝中鲜有高官。
但五原独特的民族组成,注定了这些豪强与匈奴多少都有瓜葛。想到与单于羌渠还要恩怨未了,这五原郡内想要一番肃清下来,难比登天啊。
“算了,等贾诩来,再议吧!”
吕布不是自扰之人,贾诩家室吕布不甚了解。他与贾诩虽然同在董卓帐下,却也是泛泛之交。
但能举孝廉入仕,至少也是豪强之家。论及谋略,贾诩更胜陈宫,如今有贾诩、薛兰,谋事之上,已然强于前世。
如今还有张俭,这个无所不知的先生。三人之谋,争天下都够了,还搞不定一个五原郡?
酒席间,觥筹复起。
薛兰却一直在强颜欢笑,他学得是黄老之学。汉初盛世,黄老之学缔造了文景之治。
在那个盛世之中,世人笑称懒人治国。万事万物,顺其自然,举贤荐能都免了,官家极少干预民间事。
如今吕布这是要逆转乾坤,将整个五原郡变成他吕布一人之郡。用得应该是儒表法里,霸道之道。
……
五原魏氏田庄。
鼎内燃着香薰,魏姜在宅子里,坐立不安。
“这两个臭小子,这都几日了,也不知回家看看。”
没有往日的怒拍桌子,魏姜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深闺中的怨妇。
携帝归来,杀督瓒、斩王智,吕布之名在五原郡范围内,恐怕只有桓帝时,太守崔寔可以比肩。
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关中杨氏宗子就在面前,居然不信,还与两个孩子决裂,这人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老爷,不如我去太守府看看?”
魏权小心翼翼的说着,并不深说。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当面顶撞父亲,甚至与父亲决裂。
魏续做得,确实是过分了。
还有那吕布,老爷对你视如己出,为何就忍心伤了长辈的心呢?
“不用了!”
魏姜一摆手,强撑着站起来,对魏权说道:“以后我魏氏,就当没养过这两个不孝子。”
又聊了几句,魏权走了,魏姜这个人好像是虚脱一样。
日前九原令王涛放回来了,还来魏氏道喜。五原人,为五原太守,于《汉律》不和。
如今皇帝钦封吕布为五原太守,那么定是对吕布信任有加。十六岁为郡守,更是大汉无人能出其右。
如今,魏氏已然五原第一豪族。
假以时日,吕布若能入朝为官。这五原魏氏,也能跻身大汉旺族之列。
“哎!”
魏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入籍那吕布心中,还有他这个舅父没有?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日,我为何没对他言明啊!”
第173章 每逢佳节是非多()
“表兄,听说皇帝陛下去看保儿了,还给你下了命令,彻查成宜令!”
魏续叼着一条鸡腿进来,满脸对吕布的嘲笑:“还说保护不好保儿一家,就罢你的官。”
“还真没想到,陛下和黄门令,这么久了,还对保儿牵肠挂肚的。”
吕布尴尬的笑笑,心里也知道这几个月,忽略了保儿。但是赵三兄的死,吕布铭记在心,仍然记着三兄的忌日。
“表兄朝堂之上,声泪俱下,一个城门口,苦苦等父亲归来的保儿,我……都哭了。”
魏续本想说我和燧长都哭了,想到陈治战死,心中闪过一丝落寞。重新咬了一口鸡腿,这落寞瞬间填平。
“可惜燧长也战死了,尸首都未找到。你是不知道,此番持刀入北宫,又是一番声泪俱下的慷慨陈词,不知道朝堂之上,怎么传我吕布呢。”
说道自己君前痛哭,吕布倒是很坦然。前一哭,哭来了苓草城;后一哭,解除了党锢之祸。
这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