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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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死、走狗烹,奉先是聪明人。更何况我若身死,宇文部必会为我报仇,届时想让我宇文部退兵,还比登天。”
宇文莫那微微一笑,道出了吕布的心思。他非庸主,任吕布归去,重挫拓拔部,对于西部争雄,百利而无一害。
英雄惜英雄,宇文莫那耳旁响起金戈铁马之声。若干年后,他为西部大人,帅西部鲜卑与吕奉先所帅大汉边军一决雌雄。
置鞬落罗、拓跋匹孤,不过帐下先锋而已。
这都叫奉先了。
赵老三看着宇文莫那的那副神游天外,又颇为享受的表情,心中一阵汗颜。
奉先,你把人诓骗得不轻啊!
第15章 硬()
朝食之后,宇文莫那备了马匹、钱粮,还有一整箱金银赠与吕布,与吕布一同出营。
宇文部人出营尾随,皆被莫那喝止。
一路上,二人好似多年好友,互诉衷肠。
出营十里。
吕布如约放回了宇文莫那,还以一道称雄良策,回赠宇文莫那金银。
“广积粮、缓称王、坐山观虎斗。”
耳熟能详的一些话,却是吕布上一世的教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中吕布不知韬光养晦,终落得兵败折戟,何怪旁人?
“下次见,你会为教我这些,付出代价。”
宇文莫那别过吕布,策马而去,脑中已然有了争雄西部鲜卑的一整套方案。
“奉先,擒宇文部大人,大功一件,就这么放了?”
陈治眉头紧锁,望着宇文莫那远去的背影,居然还吞了吞口水。
“不放还能怎么样?捉回去邀功?宇文、拓跋共为鲜卑,若莫那不在,宇文部哪能撤军。
届时围城打援,我大汉边军遭受重挫。边军高官皆遭问罪,你回去跟谁邀功?”
魏续眉头紧锁,忽然感觉这陈治的脑子还不如宇文莫那灵光。
宇文莫那好大喜功,但绝非庸主。此役,若不是拓拔匹孤有坐收渔利之心,他也不会就此退兵。
吕布望着宇文莫那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只愿你谨记这一句广积粮,将来破你宇文部,这就是我攻弹汉山的军粮。
……
拓跋大营。
距离宇文大营不足百里,部人眼望宇文鲜卑撤军嫌掀起的尘土,慌忙奔跑,报与拓拔匹孤。
拓拔匹孤闻讯猛然跑出穹庐,往日气定神闲全无。
吕布竖子,坏我大计。
救得了大汉,看你能不能救得了你自己。
“匹孤,此役捣毁汉人二百里烽燧,已然大胜。”
拓跋诘汾闻讯赶来,轻拍儿子肩头,开口安慰。
“这宇文莫那,简直庸人!”
匹孤恶狠狠的说完,叹了一口气:“汉朝援军将至,传令八部人马撤军吧。”
“八部?”
拓跋诘汾眉头轻蹙,依匹孤的性子,断没有放过吕布的道理?
“对,八部。拓跋部急撤。”
拓跋匹孤那招牌式孤傲的笑容挂在脸上:“我大军急撤,一日百里。不需两三日,便会撤回龙城,他吕奉先今夜必来劫营。”
“好为父去给你当这传令兵。”
拓拔诘汾早就等不及会会这吕奉先了,连杀拓拔卢、拉赫曼,这吕布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
“八部撤军!”
鲜卑快马驰骋在草原上,各部首领闻讯只是诧异,完全没有沮丧。
南下放牧而已,刚好这汉朝的烽遂线,水草丰美。
……
“终于撤军了。”
邮人携敕书在外徘徊良久。这敕书耽搁数日,终于可以送了。
可是这敕书,又去送与何人?
目光所及之处,大汉烽燧尽毁。曾经的十里一遂,变成了十里一墟。血染的大地上,随处可见戍卒的尸骨。
不只是二百里烽燧,其间还有数座“园”。这是军属生活的地方,牧羊、垦田,男耕女织。除了园还有邮驿,如今皆已化作一片废墟。
头曼鄣尉、骑司马、假司马等人,登城眼见鲜卑人携牛羊缓撤。
有人请命追击。
鄣尉刘侃摇了摇头,他一边地鄣尉,也没机会升迁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侍卫成廉咬碎了牙,眼望远方,一名幸存的汉军,衣衫褴褛、艰难的走向头曼城。
……
是夜,拓跋部急撤一日,在渠水边扎营,穹庐扎得歪歪扭扭,好似败军之阵。
将士们脸上都写着一个衰字,这是装不出来的。
他们又没放牧,南下本想劫掠边郡。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
“表兄,拓跋部都撤军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劫营啊?”
魏续肚子又饿了,虽说尾随之时,骑着宇文莫那所赠良马,没有那么前几日步行那么辛苦了。
但是这样一来动静也大,哪怕是晚上,近一些也一定会被发现。
“傻小子,放走了宇文莫那,我四人出生入死,退这鲜卑大军,回去如何说与官家?官家又如何能信?”
陈治说话时一直看着吕布,一路上对吕布有许多怀疑,此时都化为乌有。
四人之力劫营宇文鲜卑,想都不敢想,偏偏他吕布一人就做到了。
吕奉先就是有能力,将这想都不敢想的事,变成现实。
“奉先,我怎么看这拓跋部扎营,穹庐看似杂乱,那几处却像是合围之地呢?”
赵老三看着拓跋部撤军,队形散成一片,却又不离中军,觉得其中有诈。
“这是请君入瓮,三兄可是怕了?”
吕布轻轻在石头上磨刀,这几日,劳心费力,倒不如真刀真枪的杀个痛快。
“你三兄家有妻儿,能不怕吗?可是只要跟着奉先,抄起家伙,就又不怕了。”
赵老三掏出保儿送的辟邪人面,手中摩挲。看着人面,他仿佛看到了保儿在对他笑。
吕布看了一眼赵老三的人面,又想起了爱妻。
上一世,他也刻过一个,送给了爱妻。
后来小玲绮出生,就给她把玩,想不到兵围下邳之时,还见爱妻看着发呆。
一问才知,她是看玲绮不知爱惜,要了回来。
“哈哈,这人面刻得真丑?我便是用脚刻,也比这刻得好。”
魏续一看赵老三手上人面刻得歪歪扭扭,不由挖苦一句。
“这是日前沙暴来时,保儿刻得,说给我辟邪。”
赵老三凝望头曼城方向,开始思念妻儿:“你别看这人面丑,将来你有孩子了,还不一定刻得有保儿好看呢。”
“三兄,此役过后,也能给保儿母女更好的生活了。”
陈治轻拍他的肩头,看着赵老三的人面,想着自己此役之后,终于能讨个老婆了。
缺衣少粮,大汉戍卒机械化的坐着繁重又无聊的工作。
今夜过后,他们的生活就不一样了。
“是啊,三兄。”
魏续一脸傻笑:“以后官家给了赏钱,和三嫂说声,烽遂里那几只土鸡,炖了吃吧。”
“你这贪嘴的猴儿!”
赵老三白了魏续一眼,哈哈大笑:“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
“走!”
吕布看着随自己出生入死两世的兄弟们,跨马而上,手中环首刀磨得锃亮,黑暗中闪着寒芒。
“今夜,真正战争才刚刚开始。”
“既然匹孤逼我硬闯他拓拔大营,就让他看看我吕布有多硬。”
魏续、陈治二人也跨步上马,行进间用束带把环首刀缠在手上。
哪怕敌军数倍与我,气势上都不能输。
只要跨在马上,心中只能有一个字:
杀!
赵老三目送三人离去,继续把玩着手中辟邪人面。
今夜,他是一支奇兵,决定着此役生死。
时候未到,姑且再养一养精神。
第16章 三骑闯营()
起风了,乌云遮月。
漆黑的大地上,只有鲜卑大营那昏暗的火光。
辕门处的守备,慵懒的打着哈欠,依靠在穹庐上,昏昏欲睡。
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昏昏欲睡的守备,猛的一激灵,恐惧的看着一支箭矢,只在咫尺之外。
“啊!”
一声惨叫,箭矢穿过咽喉,把他钉在了穹庐上。
拓跋匹孤闻声出营查看,见夜色之中,三骑快马疾驰而来。
人影渐渐清晰,为首之人策马开弓,射人于百步之外。
身上的一副皮甲,染满了早已洗不掉的血渍。马鞍桥上的一把环首刀,星星点点的卷刃依稀可见。
吕布入营,策马跨过辕门,手中刀高高举起,昂首大吼一声:“杀!“。
匹孤这才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
眉直如剑、目似苍鹰,一脸肃穆的杀气!
其后二人,环首刀缠于手上,紧跟着他,一步都不让。
战。
至死方休。
三人闯营,这一行却有三千人的气势。
鲜卑兵马急忙出战。霎时间,喊杀声,响彻云霄。
拓拔诘汾闻人来报,慌忙出帐。正看到吕布三人,杀气腾腾,直冲入大营。
“他要干什么?三人闯营,疯了吗?”
匹孤一声惊呼,而后赫然发现发现。所谓的拓拔精兵,在这吕奉先面前,如草芥一般。
机关算尽,也算不到这吕奉先,实乃一万人敌。
“有人闯营!”
不知道谁,到这时候才高呼一声。
穹庐中的将士,早已惊醒,整装配甲。亦有夜不卸甲的将士,远远不断的涌出。
“对!就是合围,给我上!”
匹孤急得跺脚,眼看着吕布策马横刀连斩数人,其后二人左右护卫,宛如一把利剑,插入鲜卑大营之中。
“吕奉先在此,谁敢来战?”
吕布高喝一声,手中环首刀上下翻飞,刀刀索命。身后两骑,紧随吕布,从旁护卫。
时间仿佛回到了初平四年(193年),黑山冲阵。
那时紧随他身后的便是魏续,另一侧是骁将成廉,其后有数十骑。
张燕大营百里,往返冲杀,犹入无人之境。看上何人首级,提戟取来便是。
直杀得张燕哀呼一声:“莫不是霸王再世?”引兵退去。
一路疾驰,一路斩杀。
惨叫声,嘶鸣声。
不绝于耳。
隐约中还能听到鲜卑人叹息:“这还是人吗?”
在他面前鲜卑人仿佛田间草人一般不抵用,吕布三人冲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赤红的血路。
鲜卑人怕了,开始缓缓后退。
兵贵战死的传统,在眼前那一把血红环首刀下,荡然无存。
他们在逃窜中祈求苍天:
苍天啊,你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魇。
拓跋匹孤持刀而上,见一退卒挥刀便斩,大吼一声:“后退者死!”
进退都是死,鲜卑人索性拼了,再次蜂拥而上。
期间又有源源不断的鲜卑人,穿衣披甲,从穹庐内走出,奔入战场。
成为吕布刀下亡魂。
吕奉先只管一路斩杀,那管他来得是谁?
再斩数十人,鲜卑人再次无人敢前。
吕布手中环首刀,堪堪三尺,总觉得用得不趁手,稍远些的鲜卑人,便需策马才能挥刀斩杀。
若我方天画戟在,此时已斩敌倍数。
想着,吕布瞄到了拓跋部帅旗。帅旗迎风招展,旗杆闪着黑光。
“镔铁?”
吕布策马直奔帅旗,丈五的帅旗一把从地上拔出,擎在手中微微一笑:“这分量比我方天画戟,还差不多。”
“小儿莫狂,拓拔亦洛瑰来也!“
九尺壮汉,声如铜锣,一声怒吼。放眼望去,那人须发连鬓生得一副豹子相。
匹孤见状,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得当场打断拓跋亦洛瑰的两条腿。匹夫无谋,我拓跋阵中猛将殆尽,你为何不留着命,待这吕奉先气力耗尽,再与其交锋?
“无名小卒,也敢叫嚣。”
吕布不屑一笑,拉赫曼后,拓跋鲜卑再无敌手。
“这一马就斩你扬名。”
拓拔亦洛瑰手持长柄阔斧,策马冲向吕布。两侧鲜卑兵马如逢大赦,闪开一条通路。
“亦洛瑰速退!”
拓跋诘汾急得惊呼一声,拓拔卢后,只有这亦洛瑰可堪大用。
“晚了!”
吕布眼神中射出一股锐利的光,亦洛瑰和贺六浑一样,都是勇士的意思。
拓拔亦洛瑰,亦如拓拔卢,徒有虚名之辈。
“啊!”
吕布一声暴吼,手中帅旗迎头砸下。
拓拔亦洛瑰向侧边一闪身,大斧拦腰轮来。
“小心。”
魏续唤一声,表哥这一旗挥空,拓拔亦洛瑰这一锤便以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