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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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什么?”
“能吃吗?”
……碎碎念
“你就是皇帝!”
第156章 逃夭()
被道破身份,刘宏自觉颜面无光。本想与这郝小妹来一出私定终身的戏码,然后再带他入宫闱之中,道明身份。
没想到,此刻暴露了身份,若是传扬出去,那可不止自己脸红,而且有失国体啊!
“陛下!”
王甫适时的走到刘宏身边,对刘宏说道:“臣与郝姑娘单独聊两句。”
刘宏巴不得赶紧离开,如临大赦一般。
王甫就在门前,对郝小妹低声说道:“此乃大汉天子,绝非山贼匪寇,姑娘如今作何打算?”
“既是天子,定不会放我归返田庄,还能有何打算?”
郝小妹叹了一口气,刘宏不否认自己是皇帝,她还没想到这层。皇帝强抢民女,此事断不能传出去:“只希望不要牵连父亲、族人。”
“既是天子,你郝氏便是国亲,何来牵连之说。”
王甫看得出,这郝小妹聪慧之人,这几日同行,也早已认命了,不由提点一句:“如今就看你如何讨得陛下欢心,光你郝氏门楣了?”
“我?”
郝小妹从来没向这个方向想过,但是身在田庄,父亲名为一妻一妾,实际上女人很多。
这些女人争宠之事,郝小妹看在眼里。母亲也经常教导,女人要学会抓住男人的心。
回想起母亲,想起父亲的那些通房丫头,互相诋毁、乃至以巫蛊相污,郝小妹不禁自我怀疑:“行吗?”
“某姓王名甫,官居黄门令,有我帮你,有什么不行?”
王甫还真担心,他的名号这郝小妹没听过,说的时候,嘴里是那么不自信。
“啊!”
郝小妹一声惊呼:“原来是王常侍,那就莫嫌小女愚钝了。”
说罢,郝小妹做了一个揖。为天子所宠,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多少人挤破头要把女儿送入宫中,求之不得。
郝小妹细细一想,这皇帝蹴鞠不错,人也和蔼,想起刚刚刘宏碎碎念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还有些可爱。”
……
连夜行路,郝小妹与刘宏共乘一车,赶车的是蹇硕。
吕布、黄琬策马并行,王甫独赶空车。
这也是不得已为之,黄琬那是名臣之后,定不会为王甫赶车。王甫官居黄门令,宦官之首,那是伺候皇帝的。哪怕愿意为黄琬赶车,黄琬也不敢坐啊。
吕布倒是敢坐,可他不喜欢坐车。车内颠簸,还不如骑马。
慢慢的,刘宏车中,传来一曲《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的诗。全诗三章,每章四句,以桃花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
真不知二人聊到什么了,皇帝刘宏居然亲自高歌一曲。
“荒唐!”
黄琬不堪入耳,策马疾行数十步。
王甫则压低了赶车的速度,同时唤吕布过来,低声说道:“奉先,你我一场结交,某从未想过至你于死地,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我想要一个政治清明的天下,不只是王智,你王氏族人,只要是为祸乡里,吕布知道了,定要除之。”
吕布笑了,笑得很坦诚,言语中亦有一些无奈:“难道你王甫会听之任之吗?”
“有朝一日,若你权倾朝野,你吕氏族人还是不是鸡犬升天?恐怕那魏氏,也一跃成为我汉之大族,难道其中就无人以权谋私吗?”
王甫一脸无奈的对吕布说道:“水至清则无鱼,奉先绝顶聪慧,不会这么点道理都不知道啊。且有我在朝,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混难道就有鱼了?”
吕布盯着王甫,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一样:“别以为,你新在陛下身边安插了一个郝小妹,就能如何了。某不怕告诉你,若是没有你对保儿的记挂,你早就死无数次了。”
“那看在保儿的面子上,你我能否暂时言和。如今我王甫还能帮你,也非无用之人。”
王甫实在是不想与吕布为敌,他知道,一旦开战纵他能在朝堂上压过吕布。哪怕是皇帝下令,将吕布一举成擒。
谁又能擒得住呢?
那可是敢持刀入北宫的男人。
“那王甫我问你,我父吕良的死,来龙去脉如何?除了曹节,还有何人其中,曹节的幕后之人,又是何人?”
吕布死瞪着王甫:“还有你王甫,是否参与其中。”
“甫虽有万般而行,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恕难相告。”
王甫眼皮耷拉下来了,低着头对吕布说道:“奉先若当着要除我,某绝不会坐以待毙。若哪日王甫不在了,多去看看保儿。”
“日前,保儿来书,说想你了。但保儿母亲说你在边关杀敌,不让她给你写信。”
王甫继续说道:“对了,我给保儿取了个名字,叫赵梓。梓本落叶乔木,生机勃勃,愿保儿茁壮成长,生无所忧虑。“
“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一个梓字,让吕布联想到诗经《定方之舟》,这王甫,是希望保儿日后能堪大用?
吕布狐疑的看着王甫,终日伴刘宏左右,刘宏喜诗赋,王甫诗词歌赋不会太差。这个梓字,吕布不信没有出处。
不过期盼保儿日后为栋梁,又有些不对,毕竟保儿是女孩。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王甫道出了自己取名的用意,出自诗经《小弁》:“母亲孀居,养她不易。盼她对母孝顺。”
“真是有心了!”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论及私交,他与王甫尚可。王甫虽为宦官,祸乱朝纲,却极有人情味。
单他对保儿,吕布就不忍亲手杀他。
具体命运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惜保儿年幼,不知还有没有命,等到保儿出阁之日,为她表字。”
王甫叹了一口气,眼望前路,良久轻轻对吕布说了一句:“候官吕良之死,个中缘由,某不比你早知道多少。无论如何,你别亲手杀我,寒了保儿的心。”
“你如此待保儿,是料到你我会有为敌一天,令我不忍下手。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保儿呢?”
又沉默了一会,吕布问起王甫。漫漫长路,好似好友长谈,全然看不出,二人心中都有杀机待发。
“兼而有之吧!”
第157章 战城南()
与吕布交谈之后,王甫高歌一曲《战城南》: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声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略显苍老的音色,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车中刘宏,从未听王甫唱过这种战争乐府,没想到唱得还不错,索性闭上眼睛悉心倾听。
郝小妹听这曲战城南,仿佛开启身上一个开关,轻轻的靠在皇帝刘宏背上,对他说道:“陛下,这一路颠簸,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应该快了吧?”
皇帝刘宏轻声安抚每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刘宏知道自己家的底盘大,估计还有不近的路途,对郝小妹说道:“再忍忍吧!”
“哦!”
郝小妹失望的嘟起了嘴,挑帘看去,脸上一阵欢喜之色:“陛下,奴家还是第一次走山路,你看这白皑皑的山峰,真想登山看看。”
“朕也想啊!”
刘宏叹了一口气:“归途之上再说吧,此时登山,吕卿一定不准。”
“吕布不准?”
郝小妹故作天真的说道:“不应该是皇帝最大吗?做臣子的还敢违背皇帝?”
“皇帝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刘宏一脸的愁容。自继位起,身边围绕着太多人了,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好容易熬到二十岁了,本以为亲政之后,就没人管着了。
没想到,亲政之路,遥遥无期。
窦太后在的时候其实还好,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四年前窦太后死了,董太后开始干预朝政。
毕竟是生母,刘宏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听之任之。
想着,刘宏忽然觉得在郝小妹面前如此,有些失了身份,找补道:“就拿吕卿来说吧,一路上风尘仆仆赶路,定是塞外有急。朕为一国之君,又如何不体谅呢?”
说完这话,刘宏猛然一拍自己额头。怪不得这吕布一路赶路甚急,恐怕当真边关有急。
再想吕布陈情,这塞外诸党将吕布逼入绝境,无奈持刀入北宫面君。这一切大有可能。
这一路光顾着玩了,险些没耽误正事。这吕卿也是的,有话就直说呗,若是塞外真有急,朕哪能一路尽想游山玩水啊。
“塞外有急?”
郝小妹装作一声惊呼,问道:“而且那吕布还未说与陛下?”
“吕卿这点做得确实不好,今晚休息之时,我要问问他。”
刘宏说话,完全一副长者口气。
“陛下还是现在问吧,这吕布不说,我怕对陛下不利啊!”
郝小妹一脸担忧的看着刘宏,玉手轻抚刘宏肩头:“瞒情不报,这吕布恐有欺君之嫌,胆子也太大了吧!”
“对,朕这就问问他!“
刘宏说完,挑开车帘,向后面吕布叫道:“吕卿,来一下。”
“陛下!”
吕布策马向前,刚刚王甫一曲《战南城》,他就觉得一点都不应景。现在明白了,这战争已经开始了。
“朕问你!”
吕布近了,刘宏开口说道:“带朕一路匆匆北上,可是塞外有急?”
“臣不知道。”
吕布两手一摊,这话不好说。他猜拓拔匹孤知他离开支就塞,定挥师来攻。但这完全是猜测,若是没有开战,王甫倒是可以参他一本欺君了。
王甫当然知道已经开战了,在后面听着,漏出一脸狡猾的笑容。他已经吩咐王智驰援支就塞了。
皇帝刘宏到,眼见王智驰援,哪怕是战败了,吕布的指控都不攻自破。
如今只是先铺铺路,待王智战鲜卑,落在刘宏眼中,那才是他王甫全面反击的时候。
也对,这一路两千里不止。塞外发生什么,吕布又怎会知道?
皇帝刘宏这么想着,刚要放下轿帘,却见郝小妹探出头来:
“吕布!”
君前臣名,郝小妹这么叫,没有半点不恭敬的意思:“你既不知塞外如何,就敢亲自北上查探,难道要陛下一同犯险?”
“也对!”
刘宏觉得郝小妹说得对,自己怎么没想到:“不如你策马驰道先行一步,若塞外有变,好调集五原及周边各郡兵力。”
“臣若走了,谁来保护陛下安全?”
吕布鄙夷的看了一眼郝小妹,站队战得倒是快,和你那兄长郝萌,有一些相似。
“对哈,朕把这忘了。”
刘宏挠了挠头,放下手中轿帘。
郝小妹一把挑起轿帘,对吕布说道:“如今入上党郡,可赴上当太守处,择上党郡兵护卫。”
“对!要不咱们先赴上党太守府,然后在分头行事?”
刘宏又改口了。
“上党郡兵,怕是千人也不及吕布一人。”
吕布笑了,看着郝小妹,一脸的高傲。
“对!”
皇帝刘宏再次倒向吕布这边。
“就怕你啊,别有用心。”
郝小妹白了一眼吕布,然后得意的望向王甫。你不是要搞倒吕布吗?还用等到塞外,今天我就帮你把他搞倒?
王甫恨不得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郝小妹,污吕布,他自己不会吗?
如今这四人同行,若是惹急了吕布,哪管是谁,提戟斩了便是。
“别有用心的是你吧?昨日还吓得不轻,今日便在陛下耳边离间我们君臣了,究竟何人指使?”
吕布这话,说给刘宏,先堵住他的嘴:“你怕是忘了,你是谁虏来献与陛下的了吧!”
刘宏听到这,闭嘴了。吕布说得有道理,今日这郝小妹主动与他同车,怎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想到王甫曾与她长谈,别是昨日与吕布有口舌之争,起了杀心吧!
这事王甫干得出。
“吕布有很多臭脾气。”
说着,吕布抓起马鞍桥上方天戟,越过皇帝刘宏指向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