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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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打在转射、盾牌上。
“嗖嗖嗖……”
汉军连弩射击,射在鲜卑奴隶的血肉上,哀嚎遍野。
攻守之间,差距就是这么大。一丈的城墙不高,不用木梯便能攀登,支就塞的护城河,不需多久便被尸体填满。
看着鲜卑奴隶,化为一片血色,拓拔匹孤一口吞下一个乳酪,一脸的毫不在意。
汉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此役拿下支就塞,不需数日之后,收服吕布。
这些奴隶,还有自己的父亲、大父,他们的死,都有价值。拓跋部迁居河西,如关中,得汉庭半壁江山,便是那檀石槐,也会对我拓拔匹孤俯首称臣。
看看自己的兵马,一万人。
这一万人,足矣填平支就塞城墙。大军踩着尸体,驰入城中。烧城门、挖地道,这种小伎俩,拓拔匹孤不屑使用。
兵有的是,这一万兵不够,再调一万兵便是。
反正,这都是置鞬部人。
置鞬落罗的叔父,置鞬部实际上的首领,此时坐在拓拔匹孤之侧,一脸得意的笑容。
攻城将士,悍不畏死,对于守城戍卒来讲,压力巨大。
围城三面,不需多久,他们必有退意。
这时候,不会太久。连弩虽强,换矢时间颇长。待换矢之时,便是鲜卑人攀上城头之时。
届时挥师追杀,马上较量,那是鲜卑的天下。
屠尽支就塞吏卒,他置鞬冢也算为置鞬落罗复仇了。
届时,置鞬部大人,便从置鞬落罗这支,移到了他置鞬冢这边。
他本来没动过这个心思,本就是次子,父兄多有宠爱。
如今侄置鞬落罗身死,也是临危受命。
想着,置鞬冢看了一眼身旁的拓拔匹孤。若不是他提醒,自己从未向夺权的方向考虑过。
这小子说得对,如今置鞬、拓拔二部遭受重挫,宇文莫那煞有独大之势。置鞬部,需要一个成年的领路人。
少许时间,置鞬冢眉头紧锁。
按理说,连弩早该换矢了,为何这转射中的箭矢,还源源不断的射出。
“不好,敌定是二弩交替使用!”
置鞬冢眼见部人前仆后继的惨死,对拓拔匹孤吼道:“停!快停!攻城不是这么攻的!”
“那怎么攻?”
拓拔匹孤玩味一笑,对置鞬冢说道:“这攻城先锋,可是你执意为之。”
“这……”
置鞬冢大呼上当,支就塞小,区区二百戍卒。置鞬冢本想大军压境,围城三面,对方必然四散逃窜。
拓拔匹孤言语也多有引诱,向这个方向引导他。
他还以置鞬部大人之位,相诱惑。若能有此破支就塞之功,登高一呼,族人必纷纷响应。
如今看来,中计了!
“啪!”
置鞬冢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吼一声:“而先前说,大军压境,支就塞吏卒必四散逃窜。如今看来,对方并无退却之意。那四角转射,弩箭毫无间隙,这哪里是攻城先锋,明明是赴死之师。”
“我可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我拓跋部羊作为犒赏,你我二人相互定策之时,我拓拔部可是吃了大亏的。”
拓拔匹孤眼神忽而转厉,质问置鞬冢:“难道尔以为,敌四散逃窜,便是你打先锋。若是据城死守,我拓拔部人前去送死?”
“我……”
置鞬冢一时语塞,死瞪着拓拔匹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不投机,某这就引部众退去。”
说罢,置鞬冢大吼一声:“鸣金收兵!”
无人响应……
看看左右,置鞬冢这才想起:为了得这先锋之位,得攻支就塞为置鞬落罗报仇之大功。
他答应拓拔匹孤,他置鞬部出兵,而拓跋部挂帅。
这是一种交换条件,如今二人搭高台远望。令旗兵、周边侍卫,皆是他拓拔匹孤的人。
自己随行有几个侍卫,此时却不见踪。早闻拓拔匹孤浪子野心,没想到他战场之上,算计的不止是敌军,还有友军。
而且,拓拔、置鞬二部,同属鲜卑,在汉人面前,二人便是族人。
好狠!
此役,不止要拿下支就塞,还有再次削弱他置鞬部的实力。
悔不当初!
一轮冲锋,奴隶千人,死伤殆尽。
二轮冲锋,亦是奴隶千人,无缝衔接。
“苍啷啷!”
置鞬冢抽刀出窍,直指拓拔匹孤:“若不收兵,休怪我刀下无情!”
“呱噪!”
拓拔匹孤白了一眼置鞬冢,对左右说道:“捆上!”
“咔咔咔!”
五花大绑。
置鞬冢嘴里塞了不知谁的木履,支支吾吾的死瞪着拓拔匹孤。
“带走,太碍眼!”
拓拔匹孤淡淡一句,置鞬冢被带走了。
悔之晚矣,置鞬冢这才想起。这拓拔匹孤,人称鲜卑孤狼,无情无义。
少许乳酪充饥拓拔匹孤又饮奶酒,看着战场上那尸体在支就塞城墙那里堆成缓坡,好似一条血红的步道。
支就塞一丈高的城墙,埋没了一半。
任谁都想不到,鲜卑人攻城,不计死伤。二十四部兵马,如今动用了十六部。
八部守城,八部运送箭矢。
令旗闪动,运送箭矢的部队抽调了一半,手持长柄大斧,立于城头之上。
盾牌的缝隙中,长柄大斧不停地挥舞。
成廉手中弈有一秉,但见他不停的挥舞,每一击必是血肉横飞。
然而,源源不断的鲜卑人来。
仿佛杀不尽一般,将士们累了,开始有人负伤、有人死亡。
支就塞吏卒之中,看着身旁的战友战死,渐渐的,他们开始怀疑。
没有吕布,他们能否如成廉所说一般,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那传奇,哪怕是不能名垂青史,起码也能飘荡在这片草原之上。
然而,太难了。
戍卒五原李俊,挥舞大斧的手,火辣辣的疼,尽是血泡。
一双手臂,僵硬得像是灌铅一般。死神将至,也许可以死得不要这么劳累。
李俊实在提不动大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为他持盾的兄弟早他一步去了,这北城墙攻势最猛,已经撑不住了。
“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尔!”
成廉那沙哑的声音传来。
李俊睁开眼,看向成廉。但见成廉翻城墙而出,手持长柄大斧大吼道:“杀!”
大斧一挥,砍倒一片鲜卑兵,抢回了一个战友的尸体。
“杀!”
李俊大吼一声,伏波将军马援的名言,在耳旁回响。
大斧挥舞,李俊如成廉一般,跳出城墙,挥舞着大斧冲向成廉。
“回去!”
成廉余光瞥到李俊,却看到越来越多的戍卒,手持大斧翻墙而出。
这些人,身上满是血色,猩红的眸子,满是杀气。
杨彪站起来了,摸向腰间佩剑。
这成廉骁勇不下奉先,这一句马革裹尸,吼得人热血沸腾。
再见他挥舞大斧的英姿,只有虓虎二字可以形容。
奉先真是托对人了!
这一吼,看他奋勇杀敌,我都想上去。
也许,武力不及吕布。
但这一身血性,就当与吕布比肩。
然而,他还有智略。城下戍卒,已经备好了火油。
成廉出去抢戍卒的尸体,就是怕被这火油付诸一炬。
“撤!”
成廉大吼一手,挥舞大斧给戍卒们断后。
戍卒们大斧一挥,眼见火油从城内泼出,各自向后褪去。
鲜卑人见火油,目陋惧色。
成廉返回城内,半丈高一跃便入。
“呼!”
大火气。
汉军戍卒,在这冲天的火光中,清理战友的尸体。
火光烤在脸上,嗅着空气中的臭味,将士们放声高歌。
第135章 党人三策()
烧火焚尸,支就塞陷入火海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烧尸的味道。
二百吏卒,挤在城中正中心,成内倒是没有那么冷了。仓内党人也是今日才知,支就塞大祸临头。
张俭、严瑜、老王密,与党人十数人,凑在一起,划了三条策略,交给杨彪。
杨彪打开一看,心中称奇,立即唤来成廉等诸将,将三条策略一一道出:
沿城墙内侧掘土,城墙内侧挖一丈深的壕沟,以防敌军开掘隧道焚柱攻城。此其一;
焚柱,是非常常用的攻城手段。开掘隧道,以木柱支撑,一直挖到城墙底下。待隧道挖成,起火粪柱,地面塌陷,城墙自毁。
掘出残土烧制土墼,待火势稍减,加高城墙。此其二;
土墼,取土和水烧制的方形土块。长城内烽燧,有不少以土墼筑墙,远比夯土要坚固。
今日起,城内屯水,待火灭,城墙加高以水泼之。此其三。
大火过后,城墙必定受损。如今这支就塞四门早已付之一炬,好在这是十冬腊月,水入墙则冻,坚固无比。
有此三策,诸将无不拍手称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今这支就塞内,成群的老士人,真乃上天所赐。
党锢之祸,多么可笑。这些老翁,都乃治世之能臣。
支就塞外,拓跋匹孤迎来了一个贵客。
五原人李肃。
李肃非是独自前来,还重金在郡内找来了能工巧匠数人。
工匠,同七科谪。在大汉地位低下,堪堪能够果腹而已。虽说大部分人,不愿意为鲜卑人卖命,但李肃重金之下,还是请来了数人。
当然,这重金他会加上一些,向拓拔匹孤讨要。
拓拔匹孤本来不太喜欢这李肃,在石门鄣为一任候官,弄得边塞怨声载道。要不是这李肃祸害的是汉家边关,对自己有利,拓拔匹孤早就斩了这李肃了。
如今,拓跋匹孤将这李肃待为上宾,因为除了这些能工巧匠,他还带来了一张图。
临车之图。
临车,隆冲以攻高,盖楼车高足以临敌城而攻之。
这种车,高一丈有余,登临车攻城,与城头士兵平射。尤其是对于转射,平射可从中间开孔,直接射击转射之后持连弩的戍卒。
带来了工匠与临车之图,拓拔匹孤不禁对这李肃刮目相看。备美酒与其共饮,而后吩咐兵士,登山伐木。
夜幕降临之时,匹孤在穹庐之内独饮。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支就塞吏卒,在看到临车之时,一脸的惊恐。
……
成廉定策那日,吕布入宫了。
长秋宫的侍卫,也许没想到,有人敢躲在曹节的车马中,将曹节俘获。曹节被吕布拉入车中,居然无人留意。
也许大家都在警戒四周。
曹节初见吕布,便一眼认出了,此人是吕布。
剑眉鹰目,天生的七杀格,极凶之煞。看着吕布双眼的怒火,曹节就知大事不好。
“尔小竖何人,知道某是谁吗?”
曹节佯装不识吕布,一声厉喝。心中却在思虑策略,明晃晃的环首刀,抵在哽嗓咽喉之处,他不敢多做声张。
只希望这一声厉喝,车外侍卫可以听得到。
然而,他也不敢太过高声,以免吕布狗急跳墙。
吕布哪里看不出,他曹节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吕布的第一眼,眼神中的惊异与恐怖,已经出卖了他。
但见吕布环首刀贴着曹节哽嗓咽喉之处,向他说道:“大长秋不识吕布?”
“吕布何人?”
曹节洋装犹疑,此时早已背对吕布,眼珠不停的转着。多少年风风雨雨,从不知什么是怕字。
如今吕布就在身后,想这吕布在边关所作所为,曹节怕了。这种深深的恐惧,仿佛让他回到了八年前,朝堂之上一场政变,诛了窦武、陈蕃,而后权倾朝野。
那一次,九死一生。
若不是张奂那个傻子班师回朝,恐怕此时早已死了。
苍天眷顾,这一次一定也如此。
曹节想明白了,僵硬的身体舒缓下来,对吕布说道:“某想起来了,五原吕布。王甫多次提及与你,为何要对本官刀兵相向?”
“刀兵相向?”
吕布笑了,也不顾及车外侍卫。马车行进,“咯噔、咯噔”的声音,侍卫们策马又有马蹄声,且相距不近,根本留意不到里面声音。
“莫在这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尔等不将吕布逼入绝地,焉能铤而走险,身赴洛阳?”
“这,不知从何说起?”
曹节微微一笑,他知道吕布看不到他的笑容,但是感受得到:“某一宫闱之人,奉先在千里之外,何来逼入绝境,不知是否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
吕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