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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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攻洛阳,某与你一道为这乱臣贼子。”
杨彪咬牙,一脸悲壮的吼道:“是忠是奸,后世自有评说。”
……
夜已深,匈奴中郎将府,侍卫精神正胜,在一起猜测和白夫人一同夜访的少年的身份。
虽为汉人打扮,但那人一眼就能看出,有异族血统。
汉人与胡人、乌桓、龟兹甚至是鲜卑通婚不在少数。
正房外侧是一小厅,与卧榻之见有屏风相隔。
郎伯当看着壁上挂一副下山虎,笑道:“臧使君,可收到了平氏君亲笔信?”
“收到了!”
臧旻狐疑的看着郎伯当:“臧某已有回书。”
“就是这回书,臧使君识得大体。大司徒之位这几日便会有空缺,臧使君倒是一不二人选。”
郎伯当说着,嘴角上扬。人是会变的,功名利禄加身,臧旻早就不是那个抱打不平的少年了。
“臧某断不会参与尔等勾当!”
臧旻面色转厉,对郎伯当说道:“吕布一事,臧某虽然应下了,你若得寸进尺,修怪某食言。”
“我既敢来,就不怕你食言。太尉刘宽、司徒杨赐、北地太守皇甫嵩、支就鄣尉吕布、九原令王涛,结党的奏书已经准备好了。”
郎伯当玩味的看着臧旻:“某倒是不建议在上面加上你臧使君的名字。”
“啊?”
臧旻倒吸一口凉气,党锢猛于下山虎。
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各个治世能臣,都倒在了党锢之下,何况自己呢?
“也不要你行资敌、互市之事。”
郎伯当恨透了自己现在的性子。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他感到耻辱。
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开口对臧旻说道:“大司徒之位,与你换一个人。”
“别以为你们做什么某不知道,吕布已然瓮中之鳖。”
臧旻看着这异族少年,总觉得他是个鲜卑人。
“我要那江东猛虎孙坚。”
郎伯当受不了臧旻这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性子,直来直去。
全盘计划中,还有最后一个漏洞。那便是没有一个能够与吕布武力接近的人。
江东猛虎孙坚,郎伯当命人去吴地见过此人。
堪与吕布一比。
“孙文台?”
臧旻一愣,他要孙坚干嘛,刺杀吕布?
“若你要行刺杀之事,孙文台定不能从。”
“不!”
郎伯当摇摇手指,开口说道:“只需这孙坚守在弛道之上,若吕布弛道洛阳,只需帅兵半路截击。”
第118章 来人名叫郎伯当()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除了臧旻、郎伯当、吕布、杨彪,司徒杨赐也是久久难眠。
时方小黄门吴伉过府,杨赐闻人通秉,心中就暗叫不好。这吴伉亲近士人,善为风角,博达有奉公称。帝知不能用,吴伉也厌恶王甫、曹节等人,托病还寺舍,从容养志云。
风角是一种占卜之法,以以五音占四方之风而定吉凶。今这吴伉还朝,定是有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吴伉近日占卜吉凶,总觉朝堂上将有一场腥风血雨。还朝寻得中常侍吕强商议。
二人近日颇为关注王甫、曹节动向,也留意到一宫外美妇,入宫见平氏君。之后,平氏君一脸怒色,赴长秋宫。
长秋宫乃宋皇后居所,吕强猜测,这平氏君定不是去寻宋皇后的,而是去寻大长秋曹节。
曹节刚在朝堂之上,参了平氏君一本,朝堂上人尽皆知。如今平氏君怒气冲冲去寻曹节,定不是去与其理论的。
吕强佯装路过长秋宫,见平氏君出来之时,面色大喜,心中更是疑惑。想到吴伉的风角占卜,大呼不好。
但二人还是忍了一日,直到夜里才悄至司徒府,将此事具秉杨赐。
吴伉匆匆而来,匆匆而返。
杨赐却睡不着了,心中知道,此事败了。
宦官、平氏君突然联合,问题肯定不是出在自己这边。
难道吕布倒戈了?
细一想想,可能性不大。也许哪里出了纰漏,平氏君洞悉全盘计划,对宦官许以重利。
连夜召集众门客议事,殊不知皇帝刘宏看着案前一封奏书,勃然大怒。
平氏君恰在此时来,入内轻施一礼:“陛下,为何还不睡啊?”
“某睡不着。”
刘宏看着自己的乳母面色稍缓,一脸愁容:“司空刘逸上书,奏太尉刘宽、司徒杨赐、北地太守皇甫嵩、郎中审忠、东海太守刁韪(wěi)、太仆寺丞邓盛、支就鄣尉吕布、九原令王涛,别立名号是为八恺,共为朋党。“
“这……”
平氏君佯装一阵迟疑,担忧的看着刘宏。
刘宏见平氏君一脸迟疑,笑道:“近来平氏君与杨彪屡有往来,可是在为杨彪担忧?”
“与杨彪相交,是看他为汉室忠良,辅政能臣。没想到也结党,真是枉顾了陛下一番厚爱。”
平氏君一脸惋惜的说道:“他杨彪怎么对得起杨氏一门忠良。”
“哎!”
刘宏叹了一口气:“此事若是王甫、曹节上奏,朕还想找吕强问问。宗室刘逸想来与宗室刘宽私交甚笃,参这一本,此事当定属实。”
司空刘逸,那也是公卿之一,常上书奏事,字里行间对宦官多走斥责。
刘宏不傻,党锢原委他心里清楚。陈蕃、窦武、李膺、杜密都是汉之忠良,
年幼时,窦太后受曹节、王甫、朱瑀等人诓骗,又有张奂还朝诛了这陈蕃、窦武。
这么大的事,刘宏怎能不知其原委。
如今,早过弱冠之年,眼看便要亲政。刘宏也想过这些事。
无论是三君、八顾、八及等人,还是现在的八恺。
无关忠奸,尔等结为朋党,想要让我大汉如你们想得一样。
我便要问问了,究竟这汉室天下,谁说了算?
“日前,陛下还说,刘宽忧心如醉,甚得心意,可惜……”
平氏君点到为止,话说一半。提醒刘宏一桩事:
日前刘宏讲经,太尉刘宽喝醉了睡在桌上。
刘宏问道:太尉醉了吗?
刘宽抬头说:臣不敢醉,只是任重责大,忧心如醉。
“什么忧心如醉,不过是诡辩之言!”
刘宏知这刘宽嗜酒,为人疏阔,只是看他答得好,未与他计较而已。
平氏君见刘宏有愠色,心底扬起一阵笑意。天下谁人能如她一般知道刘宏心思,只是提醒刘宏这一事,太尉刘宽就在劫难逃。
“陛下不如先睡下,有何事,明日再处理。”
说罢,平氏君一道送刘宏回到寝宫。
分别之时,刘宏叮嘱随侍小黄门,将平氏君送回。
平氏君心里一阵得意,笑那杨赐不识时务。说到底,她与这些宦官,才是刘宏家人。
此时。
杨彪还在与司空刘逸、太尉刘宽修书,全然不知,这宗室刘逸,乃是宦官党羽。
藏得太深了。
翌日一早,皇帝刘宏令司隶校尉,捉拿太尉刘宽、司徒杨赐、郎中审忠、太仆寺丞邓盛,并责令各州捉拿其余四人。
杨赐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居然连修书通知杨彪的时间都没有。
审忠、邓盛,都是他杨氏门生故吏,尤其是这审忠。当年一场浩劫,陈蕃、窦武身死,审忠上书弹劾宦官朱瑀,险些丧命。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这场浩劫。
还有刁韪,故太尉陈蕃旧僚。在朝有鲠直节,性抗厉,有明略,所在称神。常以法度自整,家人莫见墯容焉。
又一场党锢之祸,又一场腥风血雨。
宦官吕强,死都没想到,总是刘逸是曹节的人。一脸的蓦然的看着杨赐被押,眼眶中有泪花闪动。
老天啊!
你开开眼吧!
我大汉忠良,如今还剩下几人?
……
支就塞,朝廷文书到,任命吕布为五原中部都尉。
随着文书一起到的,还有那银印青绶。
银印青绶摆在案前,吕布眉头深锁:“应该去稒阳赴任了!”
“匹夫,此时去稒阳,恐有大难。”
杨彪用手按着案上印绶,对吕布说道:“如今离开支就塞,便是敌地。”
“方入支就塞,也是敌地。”
吕布知道,杨彪清楚他初入支就塞的处境,厉声道:“若不赴任,在这支就塞畏首畏尾,某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不能去!”
杨彪一步挪到门前,对吕布说道:“如今危机四伏,你若离开支就塞,置这二百吏卒与仓中党人于何地?”
“敌就是让我为瓮中之鳖,有成廉在,支就塞至少可守七日。”
吕布说完,刚要推开杨彪,便闻侍卫通传:“吕鄣尉,有一少年,自称郎伯当,城外求见。”
“此人还说,鄣尉不出城相迎,绝不入城。”
第119章 无一人生还()
支就塞城头之上,吕布与杨彪匆匆而来,却看到远方,一骑绝尘而去。
郎伯当。
这个名字,无比的陌生。
“这人真是莫名,既然求见鄣尉,为何就这么走了?”
金甲当值,晃悠着脑袋,有些迷茫。
若不是城门紧闭,开门再追已经来不及了,他真想追上来人问个究竟。
“郎伯当…”
吕布重复着这个名字,自报家门是不回只报字的。除非是张君游那种,深陷党锢,以字代名。
光武之后,名以单字较多。这是王莽做的孽:
王莽篡汉,除了一厢情愿的改革政策,热衷于改名。
吕布的家乡九原郡,这么边陲的城池都不放过,改名成平。中部都尉治所稒阳,非要改名固阴。
那个年景,苦了邮人。地名改得面目全非,鬼知道送到哪啊!
好在不久,行书之时,便回在新地名上,附上曾经的地名。
除了地名,还有官名。最狠的便是把匈奴单于,改成服于,还换了印绶。
搞得汉匈之间一场大战。
诸多的改革,至光武之后,便都废止了,唯有这名以单字,保留了下来。
王莽上台后,曾经下过“去二名”的“制作”,也就是以法律形式规定不准用双字名。
原本双字名,都去一个字。人犯罪后,恢复二字名,以示处罚。
《汉书·王莽传》中有这样的记载:王莽的长孙叫王宗,要是慢慢地等,靠死爷爷和爹爹,这个王宗是可以当皇帝的。
可是,他性子太急,等不得了。自己弄了天子的衣服、帽子,穿上让人画出了画像,还刻了铜印三枚,与其舅舅合谋,准备抢班夺权。
事败,王宗自杀。王莽下了这样一道命令:“宗本名会宗,以制作去二名,今复名会宗。”
可见王氏子弟,也不能免俗。
这样,双字名,渐渐成了贱名。就连田野村夫,也很少给子女取名双字。
当然,偶会有双字名,出身便是极贱。
张君游以字当名,留扎髯,这也是自贱之策。隐匿于军中,方人所不疑。
这郎伯当,此名总觉得蹊跷。
“郎伯当。”
杨彪眉头深索,来人求见,未曾见面又匆匆而去。显然,想要透漏的内容,都在这名字上。
“郎伯当…当伯郎。”
杨彪倒吸一口凉气:“拓拔郎,他是拓拔部人。”
“拓跋匹孤!”
吕布恍然大悟,原来对手是拓拔氏长子,怪不得步步算尽、步步占得先机。
“匹孤?”
杨彪在支就塞许久,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一个拖把部逃亡的少子,如何掌握大汉边关这么多资源?”
“真是小看了这个拓跋匹孤。”
两世为人,吕布对拓拔匹孤的智略,一直不会忽视。却如何都想不到,短短数月,他能改名换姓,在汉地弄出这么大动静。
“如今这拓跋匹孤如此挑衅,恐怕朝堂之上,已经刮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杨彪面露担忧,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杨赐。那个温良恭俭的大汉良臣,杨氏的好宗主,严厉的父亲。
“他是想要告诉我,不要轻易独自离开支就塞。他拓拔部兵马,随时会来寇边。”
吕布看着匹孤绝尘而去,心中很复杂。如此明目张胆挑衅,吕布应该生气。
但实在是气不起来,心中有一种郁气舒解的畅快感。
几个月了,一直不敢离开支就塞。吏卒可以带着,仓中党人,男女老幼,却是带不走的。
如今,知道了匹孤最后的底牌,拓拔部人。虽说一直留意西部鲜卑动态,匹孤尚未回到拓拔部。
但拓跋邻、拓拔诘汾两代人苦心经营,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