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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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参详定策,通知吕鄣尉?”
凉州名士阎忠,正在皇甫嵩军中,问起皇甫嵩。
“太易暴露。我看这北上这人,是去通知鲜卑调兵了。大批牛羊正待互市,必是集结一处,且不会太远。”
皇甫嵩眉头轻蹙,对阎忠说道:“你我北上,直击敌后。待他大军南下接收军粮,便突袭杀他马匹牛羊,后择一险要之处设伏,再烧军粮。”
“那吕鄣尉?”
阎忠眉头轻蹙,有些担心吕布。
“他敢五十骑来,必能全身而退。”
皇甫嵩饶有深意的看着吕布那五十骑的方向:“若此役死,也是为国尽忠,本官亲自为他马革裹尸。”
第107章 第一〇七章 勾镶破戟()
五日后,塞外烽火。
自狼胥居山(今蒙古国肯特山),至宿虏塞(今蒙古国瑙木冈县巴音布拉格古城),烽火绵延三百里。
烽火还在以次传递,断在了大墩燧。郎伯当在,怎么会燃起狼烟?
烽遂有《塞上烽火品约》,大墩燧不燃狼烟,下一个烽燧左右为难。
置鞬落罗亲帅部卒五千南下,这几乎是押解牛羊万匹的全部兵力了。一路狂奔驰骋,大墩燧之后的几个烽燧,直到远远见到置鞬落罗兵马,这才燃起狼烟,直至鸡鹿塞。
鸡鹿塞援军出,置鞬落罗已经接到了八百北上粮车。就在大墩燧不远,押粮汉军千余人,在鲜卑五千骑的簇拥下,缓缓北上。
这千余汉军,是督瓒的全部亲随班底了,汉人、匈奴还有些许鲜卑人。
督瓒之死早已传至,他们这一行,也不准备再回汉地了。
这倒是又帮了吕布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资敌,想要瞒也瞒不住。
届时查到督瓒,死无对证。郝绍咬出平氏君,刘宏盛怒之下,朝堂上有得乱了。
吕布志得意满,却不知已然瓮中之鳖。
五千鲜卑骑兵南下,是在吕布眼皮底下。置鞬落罗分兵三百,与吕布这五十骑对峙,其余兵马,从容南下。
皇甫嵩没来?
还是魏续遭人拦截?
这都不重要了,吕布此番,唯有打出以一当百的气势了。
“冲阵烧粮,有没有怕的?”
吕布回头问起弟兄们,嘴角上挂着淡淡笑容。
“不怕!”
魏续第一个力挺吕布,心中却在打鼓。冲阵容易,接近太难。
夜袭拓拔大营,那是偷袭。敌营之中,深陷重围,敌军恰恰不好放箭。
如今这鲜卑置鞬部落,军阵齐整。八十步内,箭矢齐发,五十骑焉能接近?
“死过了,再也不怕了。”
侯成手中不是环首刀,而是一把剑。习杨阿若剑法,颇有心得,如今发觉剑虽没有环首刀那般有力,却是轻灵。
环首刀一马四刀,几难做到。一马四剑,倒是非常简单。
“敌军若是放箭……”
宋宪实在人,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也是大家的担忧。
“放箭,某吕布第一个中箭身死!”
吕布于军前一声高喝:“哪怕敌军数倍于我,气势上都不能输,只要跨在马上,眼中只有一个字……”
“杀!”
五十骑,齐声高喝,魏续的声音,夹杂在大家的声音里,仍是尤为响亮。
有些人,来时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支就塞,私盐资敌,都是罪卒。如今眼见军粮出塞,正是赎罪的时候。
策马缓行,距对面三百骑百二十步,角端开弓,敌应声而倒。
二、三、四……
这队人马首领,乃是置鞬落罗爱将——置鞬且渠。
眼见百步之遥,白袍小将,手持斑斓角端弓,开弓箭无须发。
“这……拓拔邻那一把?”
置鞬落罗大人几番求之不得,居然落到了这小子手上。定要将此弓夺来,献与置鞬落罗大人。
想着,置鞬且渠见到了吕布马鞍桥上一把方天戟,挂着自信的微笑,策马而出。
“对面可是吕布小儿?”
置鞬落罗高声一喝,见吕布看过来,笑道:“你汉人称你这班年纪,叫做小竖吧!”
竖子,指童仆,对人的蔑称,已经是骂人的詈语了。小竖,较之竖子,更为轻蔑。
“看来我吕布威名,你早就如雷贯耳了!”
吕布轻蔑一笑:“我却不知你这係子,姓甚名谁。”
係子,囚徒。也是詈语。置鞬且渠口舌之上败了一阵,还不甘心,目光落在了吕布手中角端弓上。
“置鞬且渠,不足挂齿。你汉人自诩弓强弩利,怎么也用我鲜卑角端之弓?”
“屠拓跋部得之,弓虽烂,却一直留着。”
吕布话语不让半步,手中拉开角端弓,随手空放。
“卜愣愣!”
箭弦抖动的声音,就连魏续众人,都听得心紧。空放伤弓,而这角端弓世间无二。
置鞬且渠便更心疼了,角端王者之弓。鲜卑人离开大鲜卑山,鲜卑异兽再无处去寻。
弓只有一把,平日里那拓跋邻都不舍的开一下。
置鞬且渠更是头一次见。
不能让这竖子,坏了这弓。
置鞬且渠目光落在吕布鞍上方天戟上,嘴角上扬,问道:“小竖可敢一战?”
“放马来。”
吕布策马而出,挂弓倒拖方天戟,冷眸扫视对面鲜卑三百骑。
“小竖,你看这是什么?”
置鞬且渠策马靠近吕布,马鞍桥上摘下一秉勾镶。
钩镶,圆盾带钩,钩呈弓型,两头各一,上钩长于下钩。
魏续见勾镶,倒吸一口凉气。这置鞬且渠,这是见方天戟,才来叫阵啊!
“这是?”
宋宪从军不久,印象中军中见过,却没人用。
“勾镶,常见于汉军步兵之中,专克卜戟。卜戟集茅戈若长,可刺可啄,唯独怕这钩镶。”
侯成知道这勾镶,面色也如魏续般为吕布捏把汗,指着勾镶的长勾对宋宪说道:
“你看那长勾,型如弓。持钩镶者,另一手一般持有环首刀。钩镶勾住戟上小支,稍稍用力,环首刀挥刀便斩,出招一气呵成。”
“那奉先兄长那方天戟,岂不是更容易勾?”
宋宪这时候也知道,这置鞬且渠定是见吕布方天戟,这才提出一战的,好生狡诈。
“那军中怎么无人用这勾镶?”
宋宪眼见吕布和置鞬且渠策马越走越近,二人策马都很缓,感觉吕布也有如临大敌之感,却未见人用过勾镶,方才有此一问。
“这钩镶虽强,却鲜有骑兵佩戴。因为骑兵冲阵,短兵居多。
纵有矛一类的长兵,也不是一招一式的对打,战马相向而冲,冲击力巨大,长矛刺穿敌人,往往就留在了敌人的身上。
纵使力大无穷,能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二马错镫之后,也没有空间去拔这长矛。
更何况骑兵还需单手拉缰绳,御马达不到一定程度,是腾不出手用钩镶的。”
金甲用过勾镶,知道勾镶完克方天戟:“既然能用勾镶,他置鞬且渠御马之术定是了得。”
“我看这置鞬且渠,手中勾镶,定有特别的应用之法,你看他手中马刀,弯如月,想必是为了配合勾镶。”
童环也看出了吕布的谨慎,眉头紧锁对大家说道:“随时准备接应鄣尉。”
第108章 第一〇八章 敌千万人,吾往矣()
茫茫雪原,一块块漏出枯草和沙地。
起风了,风卷残雪又有风沙,吹过置鞬且渠,吹向吕布。
迎风策马,吕布战意最浓。眯缝着眼,不让黄沙吹入眼中,手中倒拖方天戟,戟杆腾龙似在吕布身旁腾飞。
二人策马临近,置鞬且渠微微一笑,这吕布竖子,还是年幼啊,钩镶破戟,这么浅显的兵器相克都不知道?
手中那杆方天戟,腾龙栩栩如生,戟上双月硕大明亮,置鞬且渠好兴奋。这么大的方天戟,真是想怎么勾便怎么钩。
鲜卑兵眼里,置鞬且渠已经胜了。那策马的英姿,另他们充满了敬意。
“贺六浑!”
鲜卑兵马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贺六浑是鲜卑语,英雄的意思。赠与每个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鲜卑兵马随声附和,响彻大地。
押粮的五千兵马,距离数百步远,北向而行,竟也回头吼了起来。
“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对草原英雄的呼喝声,恐怕是要震到九天之上凌霄殿了。
鲜卑英雄置鞬且渠,手中勾镶鲜逢敌手。八年前置鞬部内乱,且渠冲入乱军之中,单骑救主,获得了贺六浑的名号。
那时,他的对手,没有一个持戟的。
置鞬落罗远远看着吕布手中一杆明晃晃的方天戟,暗自骂了一声:“匹夫!”
钩镶破戟,那便换过环首刀。卜戟尚且畏惧,更可况是方天戟。戟被勾住,你便是赤手空拳,面对置鞬且渠的弯刀。
二马临近了,置鞬且渠手中钩镶横于身前,一脸狂妄的笑容。
“竖子来啊!”
置鞬且渠一声吼,只要吕布出戟,他勾住吕布方天戟,稍稍较力。冲锋出招的吕布便被拉过来,一刀咔嚓,绝不拖泥带水。
对方如此叫嚣,吕布哪能认怂。探戟头、推戟纂,出戟一刺。
轮戟力大不如刺戟好勾,吕布竖子正中下怀!
置鞬且渠持钩镶挡戟,向前一推,手臂一晃。
“嘡郎朗!”
短兵相接,钩镶上的钩子就牢牢的勾住了吕布的方天戟。
“过来吧!”
置鞬且渠单手较力,拉钩镶、横弯刀,脸上都是狂妄的笑。
在他眼里,吕布与死人之间,只差“咔嚓”一刀。
“嗯?”
和想的不一样,这勾镶怎么像勾到了石头,纹丝不动?
“啊!”
置鞬且渠立马咬牙较力,而后有策动战马后退。
吕布立在马上,单手持戟,从容自若。
“喝!”
置鞬且渠一声暴喝,挂刀于鞍,双手拉动勾镶:“你过来吧!”
吕布纹丝不动,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容:“就这么点力吗?”
远处的置鞬落罗看傻了,置鞬且渠以勾镶扬名,但能为贺六浑,两磅子力气肯定是置鞬部数得上的。
双手拉吕布一手,居然差这么多!
“啊!”
置鞬且渠不服输,又是一声吼。
牙咬得“嘎嘣”响,腮帮子呶着,太阳穴鼓着,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老高。
胯下战马,四个蹄子像是镶在土里,马臀用力向下坐。
“无聊!”
吕布也发力了,膂力之后才是臂力,不是向后拉而是向上挑。
先让置鞬且渠离马,卸掉战马的力量。
勾镶破戟,简直笑话一般。
手中方天戟将置鞬且渠高高扬起,戟杆腾龙仿佛是活了一般。
另一手摸到一支箭矢。
“且渠,放手!”
置鞬落罗一声暴吼,为时已晚。
吕布戟杆猛向后拉,腾龙倒飞,且渠飞速临近。
“噗!”
一只箭矢刺穿了他的喉咙。
“鲜卑诸部的贺六浑,一个塞一个不抵用。”
吕布随手将戟上勾镶摘下,随手扔在置鞬且渠身旁。
置鞬且渠捂着喉咙,满眼震惊与绝望的爬向勾镶。
这带给他一生荣耀的武器,定要抱着他入黄泉。
爬了两步,置鞬且渠的腿用不上力了,只能蹬起黄沙,再也不能挪动身体哪怕一丝。
他只能用力的伸手,用全身力气,去抓那勾镶。
死之前,哪怕再摸一下也好。
但是。
就差二寸!
吕布面前三百鲜卑兵傻了。置鞬落罗那里五千鲜卑兵也傻了。
置鞬且渠死得太快,快到令人抓狂。
这位及冠的少年,究竟有怎样的力量,可以将置鞬且渠玩弄于股掌之间?
“杀!”
一声吼!
吕布策马动了吗,倒拖一杆方天戟,策马冲入三百鲜卑骑兵。
力劈华山,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横扫千军,抡出一片人仰马翻。
四溅的血光中,吕布策马越出,手中那一杆腾龙画杆方天戟,终于等来了随吕布大开杀戒这一天。
吕布也等了很久,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字:
杀!
猩红的眸子,血染的白袍。
今日,至死方休。
鲜卑兵手中的马刀,简直是连烧火棍都不如。丈五的方天画戟面前,不到三尺的短刀,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身后五十骑策马来,人手一把环首刀。
这笔直的环首刀,是由钢经过反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