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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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渐小了,雨还在下。
不抬头,因为怕被雨水,淋湿了双眼。
不动,是泥泞的土地,忽然发力,容易摔倒。
稍稍变通一些,眼前的拉赫曼,便不再是高山,只是一只山里的黑熊。
纵然气力过人,畜生、终归是畜生。
杀!
吕布轻轻向前迈出一步,躲过这一锤。抓衣襟,翻身越过拉赫曼,弓弦套在他的脖颈之处。
砰!
拉赫曼一锤砸在地上,地动山摇。
吕布还没发力,拉赫曼借由身体的惯性,将弓拉了个满弦,脖颈之处,鲜血喷涌。
Duang。
弓断,人亡。
吕布用手抹去脸上雨水,脚踏拉赫曼的尸首返回坞门。
赢了!
赢的如此容易。
拉赫曼这座高山,居然翻得毫不费力。
无趣。
赵老三一直屏住呼吸,直到这一刻,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激动,不能自已,一把把身旁陈治抱了个满怀。
魏续没有停下冲击的步伐,吕布的话在耳中回响。
只要在马上,眼中只有一个字:
杀!
魏续在拉赫曼的尸体旁,双手握刀,指向苍天。
“陈治,尔再敢对我表兄出刀不逊,犹如此人。”
环首刀划过半月,拉赫曼的头颅飞出,打在了他那柄大锤上。
撞了一张扁脸。
雨停了,天边挂起一抹彩虹。
陈治在彩虹下,掩面了拉赫曼的无头尸体。
吕布沐浴,更衣。
出门迎接久违的阳光。
……
匹孤的归途,走了三日。期间有接应兵卒,匹孤让他们通知拓拔各部大人,龙城集结。
匹孤自己,策马远行。亲赴宇文鲜卑腹地,找到了宇文部大人莫那。
又过了三日,匈奴故地,龙城。
拓拔鲜卑八部集结,二十一岁的拓拔匹孤,编发束于脑后,高颧细眼,坐于狼皮椅上。
左右并无护卫,拓跋匹孤仿佛孤傲的狼王,冷眼扫视拓跋八部首领。
其中还有自己的父亲,拓拔诘汾。
拓跋邻七分国人,使诸兄弟各摄领之,分:纥骨氏、普氏、拔拔氏、达奚氏、伊娄氏、丘敦氏、俟亥氏,连同拓跋氏共称拓跋八部。
八部大人,皆为叔伯辈。匹孤却毫无怯意,等这一天,君临拓拔,已经数年了。
又是一场大雨倾盆,天空之中一阵轰隆隆的雷鸣,似有人擂起战鼓。
拓跋匹孤环视众人,目光落在了纥骨身上。
纥骨一样蔑视的眼神看着拓跋匹孤,区区小儿,且看你如何发号施令。
“纥骨我看你是欺我年幼,不足以在此发号施令。”
拓跋匹孤冷冷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纥骨刚要开口回应,拓跋匹孤一摆手:“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纥骨、拔拔、达奚三部交由你统领。”
说罢,拓跋匹孤不等纥骨回应,看向伊娄:“伊娄、丘敦、俟亥三部交由你统领,如何?”
“幸不辱命。”
伊娄和拓跋氏走得更近一些,打心底推崇拓跋匹孤。
拓拔诘汾年二十,帅部族南迁。一路收拢匈奴遗部,拓拔氏才有今日盛况。
今,匹孤年二十,划得天下大策。
“好!你二人立即返回本部,点齐所有男女老幼,南下头曼、呼河二城……”说到这,拓跋匹孤顿了一下。
点齐所有部众,南下汉人障城,他要干嘛?
所有人屏气凝神,等着拓跋匹孤说出目的。
“放牧!”
拓跋匹孤淡然说出这两个字,一阵哗然。
“头曼、呼河二城,又不是我鲜卑国土,举部去哪放牧,不成了汉人的活靶子?”
丘敦说话的声音很低,仅有身边的俟亥可以听到。
“是啊,我鲜卑人逐水草而居。汉人探马屡屡打探我部族动态而不得而知,这次居然送上门去了。”
俟亥的声音比丘敦略大,帐内众人隐隐都可以耳闻。
“我看这匹孤小儿年幼无知啊!”
纥骨叹了一口气,与拓跋匹孤对视,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恍然大悟。
“匹孤妙计!”
纥骨几乎没跳起来:“三部人口一万有余,牛羊马匹无数。我鲜卑人男女老幼,皆上马能战,头曼城区区五千守军,哪敢出城来战?”
拓跋匹孤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孺子可教。
“呼河兵更少,仅有两千。如此一来,头曼、呼河之间,二百余里的土地,仅有二十余烽燧。每燧不过三五人,顷刻可灭。”
俟亥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普氏部族请命,攻烽燧。”
普氏大人一拍胡凳,站了起来,满眼的崇敬。烽燧好攻,只怕障城驻军来援,这些年可没少吃苦头。
如此简单的方法,便可掐断汉朝援军,居然没人想到。
“诺!”
拓跋匹孤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这些叔伯没有我想得那么笨。
所有人都分配完了,拓拔诘汾坐不住了,问拓拔匹孤:“诸部皆有安排,为何独独没有我拓拔部?”
“吕奉先自视武艺天下第一,必然弃燧劫营。”
匹孤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拓拔部此役,就要生擒吕奉先。”
“阿爷,你怪我折了拉赫曼这有勇无谋的係子。”
匹孤起身一拍几案:“我还你一个智勇双全的吕奉先。”
第10章 四野狼烟()
候虏燧在平静中,渡过了几日。
没有了拉赫曼这心腹大患,戍卒在烽燧中按部就班的候望、日迹、捉鱼、打猎。
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夜半之时,总有霍霍的磨刀声传来。伴着月夜虫鸣,听得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知道,西部鲜卑置鞬部最大,拓拔、宇文与其伯仲之间。
如今拓拔部在一小小烽遂,连连挫败。就是迫于其余二部的压力,也将会有大动作。
这大动作,恐不会是小队来袭,而是大军压境。
其间,有中部督邮前来点验虏首,望着仓中堆积如山的虏首,连连问道:“都是你们四个斩的?”
督邮走时,三嫂背着赵老三,送了他两只鸡,希望届时多为这烽燧四人美言。这是候虏燧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三嫂望着督邮的背影,满脸欣慰。
小保儿看着剩下的最后两只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母亲,土鸡没剩几只了,冬日里怎么给父亲换羊皮袄啊?”
“父亲杀敌立功了,到时候官家赐爵,莫说是羊皮袄,就是貂皮大䰈,也会有的。”
三嫂抱起保儿,回想着几年前的岁月。那时候赵老三还是一候长,掌管一候百里之地。
虽然只是一个小吏,却有说不出的风光。谁家妇人见她,不得称上一声夫人?
又有狂风暴雨来,正是拓拔匹孤龙城点兵那日。
吕布找到赵老三:“我猜想鲜卑兵马将至,我知三兄有心随我杀敌,不如今日将保儿母女送入头曼塞,以免成为你我负累。”
“奉先的意思是……”
赵老三看着吕布一阵迟疑,眉头紧锁。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
“弃燧偷营!”
吕布咬了咬牙,区区四人,守这烽燧怎能守得住?
进攻,无论几人,唯有进攻,攻必能胜。
“好!”
赵老三得令,着蓑笠,送妻女至头曼塞。
一行不足百里,逆风策马,走得却十分艰难。
告别妻女,赵老三顺风策马飞奔而归。丝毫不知三嫂在风雨中,一直目送他在草原之上,化为一个黑点,久久不肯离去。
离别泪。
淹没在雨中。
……
熹平五年的整个闰五月,不止边关风雨欲来。大汉朝堂,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这片阴霾,称之为党锢之祸。
这是来自八年前的遗祸。
爆发点是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皇帝刘宏受宦官谗言,将曹鸾收捕处死。
并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腹。
这还没完。
帝复敕书:边关之地,加强戒备,谨防党人出逃。
闰五月的最后一天,邮人手持敕书,望着绵延光禄城,驻足不前。
头曼城到呼和城一线,遍地烽火、四野狼烟。目光所及之处,那一望无际的鲜卑兵马,屯于头曼城西。
写书,怎么行?
头曼鄣尉刘侃、障司马、骑司马、假司马、千人、骑千人等十数人,登城瞭望。少许,就连仓长也来了,报鄣尉:头曼城军粮充足。
刘侃点了点头,示意明了了。
身边一侍卫,遥指鲜卑人后方,一声惊呼:“居然在放牧。”
刘侃定睛远望,鲜卑穹庐之后,无数的马匹牛羊,放牧于野。鲜卑士兵,简直就像牧民一样。
“欺人太甚!”
障司马鼻子都气歪了,抱拳请命:“臣愿以本部五百骑击敌。”
“不可!”鄣丞捋了捋颚下美髯:“鲜卑兵利马疾尤甚匈奴,如今放牧于野,乃是激将之法。吾且稍安勿躁,待稒阳援军至,鲜卑不战而退。”
不战而退,想得美。鲜卑人举全族犯边,难道是来放牧的?
刘侃眉头皱了皱,扭头望向身边侍卫。这小子年未及冠,身上却有一股久经沙场的狠劲,肚子里也多少有点韬略。
“直架,你以为如何?”
“打,扬我大汉国威!”
成廉高喝一声,指向西方说道:“目光所及之处,遍地烽火。我看这呼河城也如我一般。若当真如此,鲜卑便是要毁我头曼、呼河一线烽燧。“
“竖子不足与谋!”
鄣丞呵斥一声:“头曼、呼河之间,不过二十余燧,戍卒不足百人。你是要我举全城之兵,救这区区百人?死伤者,定远远超过百人。”
鄣尉丞向前踏出一步,质问侍卫:“成廉,你不怕死吗?”
“一烽一燧,皆我大汉国土。见之不救,我大汉国威何在?”
成廉慷慨请命:“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尔。若有将出战,廉为头兵。”
“若能战死,但求马革裹尸。”
成廉站直了身体,昂着头,帻儿赤,随风飘扬。
“臣愿领命出战。”
一番慷慨陈词,障司马、骑司马、假司马,热血沸腾。
古来,武主战、文主和。如此帝王烦恼,居然落到刘侃他一鄣之尉身上。
沉吟半晌,遥见鲜卑人貊(mò)炙。架一只全羊,大火炙烤,香气直冲头曼城头。
真是欺人太甚。
刘侃勃然大怒,问众人:“可有破敌之策?”
破敌之策?
众人不语。
成廉张了张嘴,也没有开口。敌兵临城下,我援军远在稒阳。破敌之法,唯有一个字:杀。
纵敌军数倍与我,气势上也不能输。
可惜,这话说出来,只会遗人笑柄。
“空有报国之志,没有破敌之策,简直匹夫一般。”
刘侃叹息一声,决定据城而守。
头曼城最终没有出兵,呼河城面对伊娄三部,更是不敢出兵。
普氏部族。
举一千精兵驰骋在二百里内,广袤的草原之上。
所到之处,畅行无阻。敌台上有转射,燧火台上有弓、弩、大斧、羊头石。
头曼、呼河二城被鲜卑人截住,燧卒孤立无援,战意全无。烽遂中的军械,完全成了摆设。
一路烧杀劫掠烽燧,普氏大人,志得意满。
黄昏之时,眼望候虏燧,普氏大人一挥马鞭:“随我踏平这候虏燧,为我鲜卑儿郎报酬!”
到了候虏燧,普氏大人望而兴叹。
黄昏下。
烽燧上。
空有狼烟无人望。
第11章 智定拓跋()
眼前,坞门大开。
最后一缕阳光斜射入坞门一隅,坞门上的墙垣上。两把长矛交叉呈X型,长矛上串满鲜卑人的头颅,拓拔卢的头颅,就在正中。
墙垣上竖着拉赫曼的长柄大锤,锤柄上亦是插满人头。定睛一看,最顶那颗,脸已经扁了,定睛看去,居然是拉赫曼!
血淋淋的人头,有不少已经腐烂,腐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观其形、嗅其味。
鲜卑将士头皮一阵发麻,普氏大人倒吸一口凉气。
“汉人辱我!“
普氏大人一声断喝:“来啊!随我踏平候虏燧!”
怒发冲冠,策马要冲。
“阿爷,且听我一言。”
普氏长子拦住普氏大人:“这烽燧之中恐怕有诈。日将落,光不明,坞门内恐有伏兵。不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