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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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凶之煞!
“咚!”
戟纂狠狠的插入冰冷的尸体,吕布手持斑斓的角端弓,一声高喝:“退五十步者,不杀!”
头曼城守军,缓缓后退。
“驻足不前者,等同谋反,军法处置!”
督瓒眼见前军缓退,高举银印青绶。
夕阳之下,银印闪着华美的光,青色的绶带在金黄的大地上飘舞。
头曼城骑千人,犹豫了一下,大吼一声:“挽弓!”
自己却策马驻足,看着自己属下,那一千骑先锋,一个个抽弓搭箭。
“放箭!”
一声高喝!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紅丘之巅的吕布。
“架!”
吕布拨马回头,时间又过了一刻钟。吕布策马奔出百五十步,回身挽弓射杀追至红丘处的追兵。
……
满夷谷堡寨,一道闸门横亘满夷谷。
闸门两端,是敌台。郎伯当稳坐敌台之上,看不到崎岖的山谷中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喊杀声在山谷中回响。
督瓒引兵至时。
一匹匹探马,接踵而归。
“报……”
“业已探明,阴山之上,并无伏兵。”
“报……”
“吕布单人独骑,与头曼城兵马鏖战。”
……
“他可是入谷了?”
郎伯当赫然站起来了,敏锐的目光,看向两侧山涧之巅。
“是!”
来人答完,郎伯当眉头紧锁,四下张望,最后目光落陈促身上:“你说吕布的伏兵是谁?”
“伏兵?时方不是有人探过,阴山之上,并无伏兵。”
陈促看着郎伯当,心中有些腹诽,他便是被这吕布吓破胆了。如今魏氏、支就塞、尽在掌握。
吕布哪有伏军?
“我竟问你,真是乱了阵脚。”
郎伯当鄙视的看了陈促一眼,重新箕坐会胡凳上,目光不停闪烁。
吕布南退入谷,不怕我山上有伏军?
哪怕算到满夷谷无伏军,这边堡寨门高两丈。纵使仅能容纳一屯兵马,也不是人力可以突破的。
他定有一支伏军在山上,正待吕布引兵入伏。
会是哪里的兵马呢?
魏氏,不可能;
支就塞兵,尽在掌握;
臧旻,远水难救;
王智,还等着军粮顺利出塞。
并州、边关还有哪股势力?
马匪!
阴山杨敢当,有数百骑。自己手上只有满夷谷守军一屯,和押粮的一百精兵。
如何破他伏军?
郎伯当眉头深索,眼神闪烁,忽然长处一口气,喃喃道:“围魏救赵!”
蔑一笑,起身下令左右:
“传令押盐的一百吏卒,南出满夷谷,登阴山,直奔杨家堡。一路壮大声势,人举双旗、马尾绑木枝,给我奔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晡时末、日入初,阳光仅剩一隅。
吕布退至满夷谷中段,身后的追兵死死的堵在那里。
督瓒策马立在吕布二百步外,如今这满夷谷水泄不通,看你吕布如何逃脱?
时候差不多了,吕布抬头看了看两侧峭壁之巅。
那里,杨敢帅三百壮士,屯于满夷谷西山。老豹帅三百壮士,屯于满夷谷东山。
这是杨家堡所有兵马。
滚木礌石准备就绪,就等杨敢一身令下。
“架…架…架……”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马蹄声传来。
遥望远处登山道上,策马声、马蹄声,尘土卷起一丈有余。
杨敢心底一凉,莫不是走漏了风声,边军登满夷谷剿匪。
“当家的,怎么办?我家婆姨还在堡中。”
身边人眼见飞扬的尘土,直奔杨家堡去,不禁心底一凉。
“这……”
杨敢迟疑着,回望杨家堡方向。父母、妻儿都在堡中。
再看山谷下。
密密麻麻的边军将满夷谷北端填满,南端堡寨那是天险,虽然屯兵仅能容纳一屯,但是那两丈闸门,千军万马都无法突破。
任吕布武艺再高,战马根本奔不起来,何谈突围?
怎么办?
杨敢眉头深索,一边是义气,一边是家族亲人。不止杨敢一家,这六百弟兄的家人。
“当家的,回去吧!我那小儿才三岁。”
第97章 上司命临凡()
“当家的,撤吧!”
“当家的,我家娃子才刚出世!”
“当家的,这吕布保不齐是官军一伙的,就是要围剿我们!”
“当家的,夫人久病未愈……”
……
听着兄弟们的呼唤,杨敢沉默不语。他想立即回马驰援,但夹谷中骏马奔腾声,拷问些杨敢的内心。
我走了,吕布怎么办。我阴山杨敢当,岂是背信弃义之人?
那这些兄弟,妻儿、老父又怎么办?
“干爹,楞什么呢?”
小六一声高喝:“杨家堡还有坞墙,干娘他们也能自守。”
他也着急了,看着杨敢当断不断,一声催促。
下面,乌泱泱的汉军中,仍能看到吕布一杆方天戟闪着寒芒。小六不知道吕布还能撑多久。
“球小子,这两日你干娘白给你烹肉了。”
杨敢白了一眼小六,一声令下:“每人掷一礌石,石毕立即回援。”
“好嘞!”
这帮马匪,心中少有国,多有家。一个个壮汉举起羊头大的礌石,奋力向谷中掷去。
也有两个人,一人一头,搬起滚木,狠狠地扔入山谷。
“轰隆隆隆……”
山谷中滚石之声大作,扔完滚木、礌石的马匪,不多向山谷中看一眼,立即翻身上马,向杨家堡极速奔跑。
“轰隆隆……”
滚木礌石之声在山谷中回响,头曼城骑千人惊恐的看着两侧,大吼一声:“有埋伏!”
拨马回头,发现谷中人挤人、人挨人,不少人都下马方才战得安稳,哪有逃生之路?
“啊!”
被礌石砸得血肉模糊。
“快跑啊!”
“啊!”
“伍长,救我!”
“不要丢下我!”
“轰隆隆隆……”
滚木礌石倾泻而下之声,与惊呼声、惨叫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四处都是血光四溅、骨肉分离。
吕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惨叫声都是我汉家儿郎。
这笔账,算在督瓒头上!
方天戟立于地上,持弓策马,或停、或行、或跃于礌石之上。礌石之上,还能马打盘旋,宛若天神下凡,行于空中。
嗜血的双眸,看着满地血肉模糊。吕布一双鹰目,在人群中去找督瓒。
督瓒被侍卫护着,立于夹谷当中,这里滚木礌石较少。侍卫死死的护着督瓒,不被败兵冲散。
吕布呢?
督瓒放眼望去,不见吕布身影。
放眼望去,一片血色的大地上。一个年轻的士兵,挥刀斩断自己被礌石砸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刚跑出去两步,就被一个落下的砸中双腿。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家中还有老母!”
士兵死命的呼号,却没人对他伸出援手。
砰!
羊头大的滚石,将他的头颅砸暴,终止了他的呼喊声。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壮汉被砸在滚木之下。
一个年轻人用力抬起滚木,眼看就要拉出壮汉了。
“砰!”
羊头石从空中掉落,将此二人砸得血肉模糊,分都分不开了。
有人说,他们是父子兵。
父亲是一伍长,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儿子为了见父亲,今冬刚刚入伍。
督瓒胆寒了,祈祷苍天,祈祷那吕布已然葬身滚木礌石之中。
身边的侍卫也在寻找吕布,那吕布比起这谷中的滚木礌石,还要凶险万分。
“看吕布在飞!”
不知道谁一声惊呼,督瓒抬头一看。
夕阳落下,余晖仍在。头顶一月,没有光芒。月下吕布,马踏礌石奋力跃起,在礌石间不停跳跃。
马上滚木,马打盘旋。再跃上羊头石,前蹄高高扬起。
吕布手中一把斑斓的角端弓,霎时间放出光芒,头顶上的皓月几乎看不到了。
挽弓搭箭。
双目透出冰冷的光芒。
督瓒心头一紧,连忙俯身,藏到侍卫身后。手中印绶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孬种!
吕布微微一脚,收弓策马。马踏礌石,越跳越高。身旁两侧,滚木礌石滚滚而下,仿佛那是吕布召唤来的一般。
“看,上司命!”
不知谁指着天边策马的吕布,高呼一声。
汉司命分上下,上司命掌人死,下司命掌新生儿出生。
上司命邻凡,谷中戍卒,哪怕是不在滚木、礌石落下区域内的,亦是纷纷拨马奔逃。
有溃退,必有人马相互踩踏。尤其是谷后那个尸体冻成的红丘,策马难上。
嘶鸣声、奔逃声、惨叫声,家在这戍卒们胆寒的呼喊:“快逃,上司命降临!”
夹谷路窄,虽说是水泄不通,但至多不到千人。奔逃之下,互有踩踏,但很快就出了退路。
督瓒不干的看了一眼吕布,策马奔逃。
“轰隆隆……”
滚石声退去,杨敢立于夹谷之巅高呼一声:“某等退去!”
看着吕布跨马空中行,杨敢也放心离去。拱手施礼之际,不自觉的透出崇敬的目光。
“谢情谊相挺!”
吕布在空中向杨敢施礼,高处风大,吹没了头上鹖冠,束发、衣带齐飘扬。
最后看了一眼吕布,策马踏羊头石而下。杨敢赫然发现,数千的边军业已退却。
吕布从地上拔起方天画戟,奋起直追,今日定要那督瓒狗命。
时间不长,也就一刻钟。
人马在登杨家堡岔路肃整,但见前方自然尘土飞扬,策马之声不减,杨敢眉头轻蹙,然后笑了。
“玩了半辈子虚张声势,居然让人玩了。”
杨敢咬了咬牙,而后又是玩味一笑:“老豹,交给你,记得给吕鄣尉留几个活的。”
“好嘞!”
老豹也看出来虚张声势了,看样子不足百人。在阴山这地头上,跟我玩虚张声势,老豹帅人而去,盛势更是震天。
杨敢拨马,带上三百弟兄高喝一声:“为吕鄣尉助战!”
此时,夜以黑。月明星稀之下,杨敢帅人复登满夷谷东,峭壁之巅。
吕布不在,下面空有满谷血红,和十架无主牛车。
再向北追去,追至一高坡处,杨敢倒吸一口凉气?
月明星稀之夜,枯黄的茫茫沃野上,数千兵马策马狂奔向北,卷起那一丈高的烟尘,在月光之下,泛着光泽。
定睛望去,一骑黑马,倒拖腾龙画杆方天戟,竭力向北追击。
苍天!
吕布单人独骑,追得数千兵马四散逃窜!
“看来是不用我们了!”
杨敢慨叹一声,引众归去。心里盘算着,这吕布日后还得好生结交一番。
第98章 汉室宗亲(加更)()
夜幕降临,依山傍水的头曼城,静得可怕。城头上戍卒寥寥无几,手中火把映在他们脸上,仿佛跳跃的灵魂。
大军倾巢而出,只有鄣尉刘侃帅数十人守城。说是守城,其实是刘侃一听带兵杀吕布,怕了。
亲眼见他杀匈奴四力士,焉能不怕。
还有一丝敬畏之心,敬畏吕布武艺,更敬畏他的为人。
头曼城归来之际,刘侃并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纵他武勇过人,又怎敌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纵能敌千军万马,跨马出塞,斩得檀石槐首级回来。一个边地出身的七科谪子,哪怕是封候拜将,风光褪去之后。
满朝公卿,又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也许,比起自己这个边地鄣尉,那是遥不可及。
但到了朝堂,他始终是个异类。
直到刘侃看到,吕布见督瓒,客套一句。第二句说得就与赵季家人报丧。
刘侃知道,他的风光,永不退。单这一点,支就塞戍卒,至今传颂。
借托头曼城需要有人坐镇,刘侃抵死不去,督瓒也拿他没有办法。
官职再低,再是卑微。他刘侃也是个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
可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而是家中有族谱可查的。
“鄣尉,那边来人了!”
南墙侍卫一声惊呼,眼望远处尘土飞扬,不一会“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大地。
刘侃抬眼望去,数千骑丢盔卸甲的逃兵,定睛一看,那不是才被督瓒带走不足三个时辰的石门鄣守军吗?
最前方单人独骑逃得最快,定睛一看居然是督瓒。身穿干缯袍、绛缘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