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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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节公指点。”
吕布与杨彪对坐,眼见棋盘上骁棋。
“捉鱼!”
吕布“哈哈”一笑,才坐下就赢了一道,原来这元节公给我留下一胜局啊!
“该我掷茕的。”
杨彪眉头紧锁,将吕布骁棋立回河边,看着吕布的眼神虽然有些恼怒,但却是那种玩伴之间感觉。
全无往日,世家子看边地武夫,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傲娇气。
第62章 匹夫与腐儒()
溪水潺潺,有秋草顺流而下。
水榭中,吕布笑看杨彪,看他将棋盘上的鱼放回水里,又将吕布骁棋,竖回岸边。
“吃鱼!”
吕布强行拿起骁棋,入水吃鱼:“现在按我的规矩来。”
“匹夫!”
杨彪笑了,经过张俭一番点拨,看这霸道的吕布,倒是顺眼了一些。
“私盐出塞、克扣军粮、里通鲜卑。”
吕布未掷茕,就在棋盘上立起三颗骁棋:“我这三颗骁棋,看你这腐儒怎么破?”
“我有一霸道将军可破!”
杨彪竖子一颗骁棋,似笑非笑的看着吕布。
乱世用重典,一如杀四力士,折匈奴威风一般。边军糜烂,只有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奉先能解了吧。
“可惜这霸道将军,实乃一匹夫,某怕他孤掌难鸣。”
杨彪又立起一颗骁棋,放在之前那颗骁棋旁。你以为我杨氏子,来着边关只是为了与党人相交?
不来边关,不知这边关局势。鲜卑再强,不过东夷蛮族。大汉的弱势,来自于其内。
私盐出塞、克扣军粮、里通鲜卑。
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在杨彪心头,寝食难安。大汉国运,恐断在这些边关係子手中。
是时候抛下一切成见,与吕布匹夫通力合作了。
“就怕你这腐儒,没这个本事。”
吕布起身,眼望溪水。一盘弹棋让两个人摆得毫无规矩可言,正如这糜烂的边关。
“你这匹夫,太小看我杨氏了!”
杨彪起身立在吕布身前:“边关之事,牵一发动全身。你为不在我杨氏麾下,你能查到哪里?”
“督瓒?平氏君?亦或是那白夫人?”
杨彪回身,与吕布对视:“某虽未出支就塞半步,边关局势了然于胸。”
“看来你我还得拎一拎,到底是杨氏麾下吕布,还是吕布麾下杨氏。”
吕布咬着嘴唇,脸上一阵冷笑。支就塞军中,没人理他杨彪,他居然能对边关局势如此了解,还真有些日后,与董卓相斗时那大汉明臣的影子了。
“边关是你的边关,吾不与你争。”
杨彪嘴角上扬,世家子那种傲娇又挂在脸上:“朝堂之上,若无我杨氏,你能腾起几尺浪?”
“你真是忘了,你是怎么来到边关的了。”
吕布一脸嘲笑的看着杨彪:“腐儒,在某军中,听我号令。与我谋事,你生之大兴。”
“生之大兴?”
张俭回来了,打断了二人的唇枪舌剑:“赶在弘农杨氏面前,口出狂言的也就是你吕奉先了。”
“元节公。”
吕布恭敬拱手:“某觉得这杨氏宗子,不过尔尔,不足与谋。”
“不足与谋?”
杨彪不屑一笑:“你回来一日,可见我关中四剑?”
“跳梁小丑,见他作甚。”
吕布的笑更不屑了,关中四剑,笑煞旁人。郡中区区几个徒有虚名的侠士,如何与刀头舔血的边军将士相比?
“相见你也见不到。”
杨彪双手背后,在吕布面前跺起步子:“关中四剑,口音、样貌、打扮皆与并州有异。我已命他三人扮作亡命侠士,此时应该已经成为太守王智帐中门客。”
说到这,吕布不得不对杨彪刮目相看了。
关中四剑,四个废柴,武艺不行,舞剑倒是在行,为一门客问题不大。
杨彪被这关中四剑诓骗成为这支就城中笑柄,倒还能想到其人长处,人尽其用。
这一点吕布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且,杨彪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克扣军粮,与鲜卑互市,太守王智逃不了干系。
中常侍王甫,为何再三拉拢。
如今更像是多年老友,屡有书信问安。恐怕他想在边关安插人手,就是想把与鲜卑互市,做得更大。
也许,还想将边关私盐,夺到手中。
“怎么?怕了?”
杨彪回身挑衅的看了吕布一眼:“王智係子,那是王甫族弟。动他,你在朝堂便失了根基,你敢动吗?”
“根基,他也配?天底下,还没有某不敢做的事呢。”
吕布微微一笑,某志在天下,莫说一个中常侍,皇帝刘宏我就不敢动吗?
“话别说得太满,等消息回来,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口气。”
再激吕布一次,杨彪双手背后,缓步返回仓处。吕布小小年纪,嘴上却不饶人,再多说两句,难免又落下风。
少许,张俭笑盈盈的看着吕布:“奉先,心头事可解?”
“解了一半。”
吕布微微一笑,里通鲜卑之人,王甫、平氏君都有份。
但绝对不止这两个人,两个人依靠的都是汉家江山,与鲜卑合作、互通消息定是有所保留的。
边关定还有在边军中有影响力的大族,里通鲜卑,不然明年出征,断不会败得那么惨。
“老朽老矣,风烛残年,不能与奉先共谋大事。”
张俭老脸闪过一丝失落,年富力强之时,未遇此等良才。空有一身抱负,却深陷党锢之中,至此再无处施展。
“杨文先聪敏过人,谋得大局,又出自名门,定能助你踏平弹汗山。”
张俭点到为止,不说了。
吕布看着张俭,心中有思绪涌动。元节公,真乃神人,知我秋射回来寻他,定是要找他讨这安定边关之策。
只可惜,这元节公有些妄自菲薄了。上一世,吕布兵败身死之时,这元节公尚在乡间教化万民。
……
接下来的几日,支就塞来往结交之人络绎不绝。
就连舅父魏姜,都修书嘘寒问暖,吕布和魏续当初从军,可是负气而走的。
当然,舅父没有错。
魏家有财有势,五原豪强之中,也是有一号的。
不让十六岁的吕布从军,情有可原。
只可惜,他不知这吕氏子,总被人当作魏氏子看待,是何心情。
……
转眼到了十月上辛日。
十月上辛,命典馈清麹,酿冬酒,以供腊祀也。侯成又忙起来了,带着一屯兵马,在换岗休息之后,酿酒。
天气转冷了,支就塞戍卒皆换了一身复衣,夜晚值夜之时,直接穿上了新作的羊皮袄。
翌日,一骑快马,疾驰至支就塞。
来人仰望城头,这边军冬装尚未配发,支就塞居然人人都有新衣。
今日,就是赖,也要在这里赖下来。
“河阳亭长李肃,辞官投军,请见吕鄣尉。”
第63章 复袍白裘()
关中四剑走了些许日子,一直未有消息。
也算得上是好消息,起码王智将他们收下了。
不然这四个棒槌,早该回来了。
吕布难得几日清闲,总喜欢那么默默的看着苓儿,回忆着前一世的点点滴滴。
忽然想起来了:儒表法里,道本兵用这句话,那是苓儿说的。
苓儿说忘记哪里看的了,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但觉得很有道理。
吕布也觉得很有道理,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用,但很有用。
朝堂上的士大夫,估计也不懂。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苓儿眉头拧在一起,日前听说那侍中杨彪,都在吕布嘴下讨不得便宜,怎么和她在一起,这吕布就像个闷葫芦一样。
“军中争斗太多、琐事太多,就想这么安静的看着你,心里难得平静。”
吕布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十六岁,活了三十八年。过了这个年,就三十九了。真不知与十二岁的苓儿聊些什么。
不过看到她,心里就出奇的平静。脑中想得不是争天下,而是治天下。
“不让你看!”
苓儿一嘟嘴,快步走回西厢。
绯红着脸颊,苓儿从匮里,找到了日夜为吕布做得复衣。刚要捧出去,送给吕布,就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吕鄣尉,有客来访。”
苓儿的心,一下子涌起一丝失落。
复衣是一件白越袍子,越地苎麻,穿在身上舒服得很。为了这件袍子,苓儿忍痛拆了自己最喜欢的白越襦衣。
还求了母亲的几日,求来了母亲一直没舍得穿的的那件曲裾白越袍。
要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要是拿出来,岂不是让吕布知道了夜半为他量衣?
好羞人。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居然有客来访。
“这才消停几日,又有客来,不见。”
吕布眉头紧锁,边军官吏的嘴脸,真是看够了:“若是六百石以上官员,让陈尉丞接见吧。”
苓儿一听吕布这么说,小眉头拧了起来。心里不希望吕布走,也觉得吕布应该去。
来者是客,避而不见,这哪是待客之道啊?
再者吕布二百石少吏,六百石以上官员才让尉丞接待,两千石高官也没这么大架子吧。
戍卒倒是没想这么多,单看近来结交之人,非富即贵,吕不这小小二百吏卒之长,早就当出了度辽将军的气势。
“那人自称河阳亭长李肃,辞官来投我军中。”
戍卒犹豫了一下,对吕布说道。毕竟人家是来投军的,而且很有诚意。
“李肃?”
吕布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告诉他,支就塞不要孬种。”
“哎,这性子总是……”
苓儿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手中复衣,脸颊又是绯红。
捧着复衣,推开门。
苓儿潸然泪下。
吕布手上,捧着一件白如雪的狐皮小裘,看尺寸就是给她的。
诸裘之中,白狐最为名贵。
苓儿认得这白狐裘,那是日前上党豪强陈促,差人送来的白狐大䰈。她只是多看了一眼,想不到吕布居然给她改了一件冬衣。
“我……我这复衣……”
苓儿欲言又止,越地白越名贵,也不如这白狐裘。
“拆了你母女的白越襦衣,秋奴都告诉我了。”
吕布微微一笑,手上这件裘皮也是秋奴帮忙做的。
居然想到一起去了,陈促差人赠裘的时候,吕布本不想收的,打开一看是白裘,就知道苓儿喜欢。
“秋奴她……哼……”
苓儿脸颊绯红,一跺脚,捧着裘皮回去了。
回到西厢,苓儿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将白裘穿在身上,在铜镜中端详许久,又小心的放入匮中。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甜甜的微笑。
吕布也换上了这一袭白越常服,就想出去转转,向城头走去。
金甲、童环在路上偶遇吕布,金甲问道:“鄣尉,这李亭长辞官相投,不让他进来吗?”
金甲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吕布识得李肃,觉得这李肃很有诚意。
“不用了。”
吕布闻听李肃未走,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李肃居然在城门外作秀,真是把我吕布想得太简单了。
兴致全无,吕布走向仓处,许久没和这些党人聊聊了。冬日里,看看他们还缺什么不。
“吕鄣尉这白袍,是苴麻的吗?“
金甲眉头深索,他印象中,最好的麻就是苴麻,也就是雌麻,质地柔软一些。
不过吕布身上这白袍,看起来光鲜亮丽,不输丝帛,又不像苴麻。
“这是苎麻,可不比帛便宜。”
童环见识要多一些,虽说看不出那是越地白越,也知道它是苎麻。
“怪不得穿得如此威风。”
金甲挠着头,也想有一件。
……
夜里,气温骤降。今冬少水,若是往年,这时节改下雪了。
李肃一件素素的灰袍,早就被这塞外的风吹透了。
再等等吧,过了这一夜,那吕布定能看到我的诚意。
等得越久,他便会越重视我。
将来吕布平步青云之时,某李肃至少也能为一千夫长。
起风了。
狂风肆虐着李肃的脸颊,耳朵仿佛不存在一样。
李肃咬了咬牙,怨恨的看了一眼支就。
没想到吕布如此绝情,见一面都不肯。他日若落到某手中,也让他尝尝塞外风寒。
李肃颤抖着身体,牵马缓行。
……
稒阳别馆。
陈促、田乾先后夜入。
督瓒挑灯以待。
桌上除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