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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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一时期的渡辽营,吕布知之甚少。李朝斩虏首三级,能从什长升到骑司马,想必渡辽营中也有根基。
忍他一日,还是听说了不少渡辽营的消息。这支大汉最精锐的部队,早已腐朽,吕布知道。只是没想到,这渡辽将军,居然也是平氏君的人。
怪不得王甫急于拉拢,这几个月,屡有书信往来。平氏君的势力在北边军中,根深蒂固,如今双方争宠,犹如在王甫头上悬着一把刀啊。
不论为官忠奸、为人如何,王甫有两点做得很合吕布心意。
书信言谈间,拿吕布当成是身份对等的人,此其一;
书信中,王甫再三关心了保儿近况,此其二。
晚宴是在馆驿,驿丞与李朝有旧,餐上添了些肉醢。
“好久没吃肉了吧,管够。”
李朝一脸的骄傲,好像根本不知道,塞外边军捉鱼、射猎,吃得比他们渡辽营好多了。
边军的日子是真苦,所以吕布才收了须卜氏的羊群为戍卒过冬。上一世,军粮不及,冬日里走兽很少,狼群居多。
吕布清楚的记得,上一世,魏续蜷缩在土塌上瑟瑟发抖。土塌里面是有烟道的,可以引火取暖,却没有柴。
魏续哭着问吕布:“表兄,如此边关,你我为何要戍?”
“保家卫国!”
这是吕布的回答,现在想想,笑话一样。
平氏君何人?皇帝乳母而已,却也能在这边军之中呼风唤雨。
边地戍卒,为了大汉的荣耀,宁愿放弃生命。在冰冷的土塌上瑟瑟发抖至多一日,就要出去,站在那五丈高的燧火台上,迎接那呼啸的北风。
我们用生命,守护的土地。
居庙堂之人,肆意的破坏。
宦官、外戚、士人、皇帝,没有一个人脱得了干系。
第48章 又有豪强至()
黄昏,昏黄的日光越发昏暗。
支就塞兵,在稒阳城外扎下军营一十二座。
起火貊炙。
周边的都是各军驻扎地,炙羊的香气飘过去,引得他们艳羡的看向这里,直咽口水。
汉军戍卒一日两餐,隅中朝食、晡时飧食而已。本就吃得不饱,支就塞这里却在貊炙,将士们看着周边军营羡慕的目光,自豪感油然而生。
“子曰:食不时不食。”
一旁营中小吏酸酸的来上一句,引得金甲、童环将士们一阵大笑。
夜幕降临,周边军营的戍卒咽着口水,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这该死的支就塞,居然还没吃完。
肉还炙得这么香。
吕布终于告别了王琦、李朝等人,返回军营之中。
上一世,吕布为戍卒时参加过一次秋射,之后就没再参加过了。以为明令禁止携带女眷,就让苓儿扮作男装。
如今看来,既然刘侃带女眷秋射,想来虽有令禁止,应该并不严查。
吕布也就把秋奴带回营中了。
秋奴眼见将士们大块肉,吃得欢。想起了晚宴时,李朝居然认为:人家吕鄣尉很久没吃肉了,真是笑煞。
虽然不严查女眷,但吕布身在风口浪尖。为了苓儿的安全,吕布对苓儿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回帐中。
苓儿心领神会,返回帐中,对秋奴避而不见。
魏续见吕布带回来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嘴里叼着一大块羊腿,凑到吕布跟前:“表兄,这是夺了谁家婢女?”
“诶,文短怎么能说是夺的呢?咱们吕鄣尉,年少武勇,定是这娇滴滴的小娘子,看上了咱们鄣尉。“
金甲哈哈一笑,也凑了上来。一只手揉着胀胀的肚子,说罢居然还打了个嗝。
“从面相看,吕鄣尉命里桃花多,各个倾国倾城,保不齐真是看上咱们鄣尉了。”
童环也凑过来了,口若悬河的讲着相面占卜之术。最近和张俭在一起多了,居然还能讲两句《周易》。
“我看明日风不小啊。”
吕布微微一笑,不理几个活宝。把秋奴交给老实人唐琳照看,去帐中找苓儿。
苓儿嘟着嘴。
一整日都在等吕布,吕布却带回来一个美貌的小姐姐。
心里委屈。
苓儿不说。
吕布随意箕坐在胡床上,看着苓儿。不需要解释,苓儿会懂我,就像前世一样。
沉默中,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看着对方。
又仿佛什么都说过了。
“闷葫芦。”
苓儿抿嘴一笑,问吕布:“晚上可有用饭?”
“没!”
吕布摇摇头,虽然和王琦、李朝一起用晚宴,话不投机吃得甚少。
“你等着。”
少许,苓儿在一旁布包中,掏出一只羊腿。
吕布接过羊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撕下了一大块肉,用力的咀嚼。
香。
夜渐渐深了,帐外风声夹杂着点点鼾声。
支就塞十二军帐,十人一帐。剩下的两幢军帐给吕布和苓儿。
秋奴来了,自然要独居一处。吕布又在帐中加了一张行军榻给苓儿。
行军榻,六条榻足,可以拆卸。榻身可以折叠,形成一个扁木箱,榻足装在俩面,携带非常方便。
设计巧妙,行军榻自然价值不菲。若不是私盐自支就塞出塞,前支就塞尉郝绍骄奢淫逸,走时也没带着行军榻。
不然,吕布区区一个塞尉,是没有行军榻住的。若要设法购得,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夜深人静,风吹军帐,“嗖嗖”作响。
吕布看着苓儿挂着甜甜的笑容睡去,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熟睡中,吕布笑了。
苓儿吐了吐舌头,悄悄睁开眼睛。拿出尺子小心给吕布丈了丈身姿。然后用笔记在木简上,这才悄悄睡去。
吕布眯缝着眼睛,微微一笑。
……
翌日晨起,一轮暖阳。
温暖了这十月寒夜。
明日秋射,其他军营都在临时抱佛脚。吕布营中却在呼呼大睡,大战在即,一定要养好精神。
苓儿起得早,为吕布打好净面水。二人之间话不多,寥寥数语说得都是射术。苓儿的看着白鹇弓,也想提弓出去魏续、唐琳他们一起练射术。
吕布净面、更衣,出帐眼望支就城方向。
城门处大开,居然又来了两方豪强,正下马入内。两人策马并行,左右随从数十人。
吕布认得,此二人。
一个是上党豪强陈促,陈氏本是太原泫氏人,陈促祖父陈龟,历任五原太守、匈奴中郎将、尚书令。
时外戚梁冀专权,陈龟弹劾不成,绝食七日,以死明志。西域胡夷,并、凉州民庶,咸为举哀,吊祭其墓。
到了陈促这代,陈家业已衰落,迁居上党。仰仗陈龟威名,属于那种实力不强,名声很响的豪族。
另一个是成宜豪强田乾,田氏两代盐官,名气不响,家底却是殷实得紧。
城中,王琦、李朝、李肃三人,也望着前附后佣的两方豪强,心中暗自感慨。
大丈夫,就当如此。
“豪强、显贵齐聚,今年秋射注定不凡啊!”
李肃叹息一声,今年与王琦、李朝同来秋射,真是来对了。也许应该在这些高官显贵面前露个脸,保不齐被哪位高官征为掾属。
“知远兄,你可知臧使君他们身在何处?”
李肃问起李朝,嘴角挂着笑意。按李朝的性格,应该正等有人问呢。
“自然是在游园水榭。”
李朝一脸傲娇,指着西南方向说道:“走,某带你们去。”
“李兄居然能入游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王琦想也知道,游园处必是戒备森严。非是豪强、显贵,不能入内。
“走!”
李朝头前带路,其余二人跟上。
游园不大,灌木为主,有一丈宽的溪流流入。
平日里,游园并围挡,今日却以苴麻遮掩,四面有门。四门处,都有守卫,可谓是戒备森严。
李朝几人围着游园走了一圈,吕布和秋奴也到了。
吕布想来游园看看,也许那个白夫人在内。她口气不小,臧旻、呼征都不放眼里。
若是她在,倒要看看几人在一起时,地位究竟如何。
出行之前,苓儿在帐中留意到,秋奴一直目送吕布出营,耷拉着眉毛,脸上写满了担忧。
心稍稍颤了一下,苓儿又自嘲似的笑了笑。人家秋奴姑娘定是看一旁的金甲、童环一脸凶神恶相,跟在老实人唐琳身边,总觉得不踏实。
虽着戎装,苓儿身材瘦小,也怕被秋奴看到,索性唤来以侍卫,传话吕布,带上秋奴。
侍卫犹豫了一下,苓儿又催促一番,这才去通秉吕布。
识得大体,难怪吕鄣尉喜欢她。
侍卫带话,吕布看了一眼帐中挑帘翘首的苓儿,向她点了点头,带走了秋奴。这样苓儿也自由些,不然还得躲着点秋奴。
路不长,吕布步子大,秋奴要小跑才能跟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至游园门前。
这时,耳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秋奴姑娘,你我真是有缘。不如我带你去这游园走走?”
第49章 游园话六博()
阴魂不散。
又遇到李朝、王琦三人了,吕布眉头轻蹙。心中还略有惊讶,这李朝即便是家中有实力,那实力也不像是有本事进入游园的人啊?
秋奴一如既往的默不作声,也许和吕布一样,觉得和李朝话说多了,折了身份。
虽然她只是一个婢女。
李朝领路,李肃和王琦跃跃欲试的跟上,吕布和秋奴走在最后。
行至游园,北门。
守卫森严,有一个吕布还有些面熟。
吕布真是高看李朝了,看他耀武扬威那劲头,还以为他真有实力能进游园。
没想到他居然天真的想要混进去:“某是臧使君家人,有要事通秉使君。”
李朝特意压低了发声位置,声音浑厚有力。
里面高官、显贵齐聚,这么说话想要混进去的,李朝不是第一个。侍卫眉头深索,刚想仔细盘问李朝,就看到了人群最后的吕布。
稒阳塞,是督瓒治所,作为东道主,守卫自然都是督瓒近臣。吕布昨日才去过督瓒府上,巧得很,门前侍卫就在此时守卫当中。
吕布向他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各位稍等,我去通报督都尉。”
守卫说完,健步离去,寻督瓒低声耳语:”支就鄣尉吕布,携四人欲入游园,可否?”
督瓒估计吕布是想进来看看匈奴四力士,问过白夫人,才饶有兴致的点头应允。
得到督瓒应允,这才归返,恭迎吕布几人入内。
“好险,若是通报的是臧使君,此事要败。”
王琦心有余悸,拍着胸膛。诓骗守卫,混入游园,这种事可大可小。
“这就是某为何能为骑司马,有勇有谋。“
李朝扬起头来,漏出颚下刀疤:“稒阳塞那是督都尉的治所,都是督都尉的人,入内自然通秉都尉。如今达官、显贵云集,督都尉又怎好去找臧使君核实?”
说罢,李朝又看着秋奴和吕布:“学着点,既在军中,将来用得到。”
秋奴白了一眼李朝,她许久跟着鄣尉刘侃,知道规矩。若是没有吕布,即便督瓒不好找臧旻核实,也会有守卫引五人到臧旻处,核实了才会离开。
吕布自动忽略了李朝的话,望向游园中的水榭。
水榭在溪流旁,呼征单于、臧旻、须卜离、督瓒、陈促、田乾都在。
呼征与臧旻,对塌而坐,小酌而谈。督瓒与须卜离,立于左右。陈促、田乾在棋盘旁对弈。
距离不近,吕布看不出玩的是什么棋,但都是附庸风雅之人,不会玩弹棋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应该是六博。
六博,二人相对为局,局分为十二道,两头当中为‘水’,用棋十二枚,六白六黑。又有‘鱼’二枚,置于水中。
二人互掷茕(qióng骰子)行棋,棋行到水处即可竖起,名为‘骁棋’。即入水食鱼,亦名‘牵鱼’。
双方已牵鱼数,互分胜负。
几个人,各有近臣,在水榭处服侍。然而,水榭处的焦点,居然不是臧旻、呼征之流,而是那个白夫人。
“白姓,究竟有何渊源?”
吕布再次思虑起白姓来,白姓源自嬴姓,秦武公身死,公子白未能即为,封地平阳。后人以百姓自居。
“大汉四百年,根深蒂固,哪还有人思秦?”
吕布自嘲似的笑了笑,又想到了名将白起和炎帝大臣白阜。越想越离谱索性不去想了,大汉世家多如牛毛,能居庙堂之高者,倒是不多。
回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