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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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征与督瓒相熟,印象中这人除了骁武,还真没什么特点。
“孙坚面前,督瓒过不了一个回合。”
臧旻说完,望向督瓒。
小狐狸,这么说话你都不恼,论及城府,你比孙坚强太多了。
督瓒沉默不语,恭顺得像一孝子。
“狼群!”
不知谁高呼一声。
狩猎正式开始,人马声夹杂着草原狼的哀嚎。
骨都侯须卜离寻一无人之时,问起呼征单于:“单于,这臧旻有心袒护那奉天啊!”
“不急,待秋射之时,我要让那臧旻明白。我胡人的勇士,远超他汉人。”
第44章 北风吹()
呼啸的北风,吹黄了绿油油的稷田、吹黄了苍茫的草原,把这支就塞从秋八月,一直吹到了秋十月。
鲜卑牧民一直在忙着收秋草,支就塞都在忙着练习射术,准备秋射。北风中总是夹杂着“嗖嗖”的箭声。
吕布带着苓儿,立于城头之上,身上的衣装,早已由单衣换成了复衣。
俯览那早已枯萎的百里苓草,吕布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城头上金甲、童环,看着吕布的背影,窃窃私语:
“吕鄣尉近来笑容多了,想想他来的第一天,连斩周当、史黄,某还以为是个酷吏呢?”
金甲想在想起那时,还心有余悸。当时脑子一热,站在吕布面前,一出去就后悔了,以为一百多斤扔这了呢。
“听说那个严姑娘,和吕鄣尉已有七世姻缘,这是第八世,吕鄣尉一直在找她。”
童环一直就是一副神棍的样子,这哪是听说啊,就是他自己编的。
“真的假的?”
金甲眉头深索看着童环,出生入死的弟兄,这家伙嘴没把门的,他很清楚。
……
交头接耳声音不大,却如数落在吕布耳中。
吕布微微一笑,回头对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屯中若有一人,秋射射不中十箭,就不要回来了。”
“啊?”
两个人长大了嘴巴,看着吕布:“鄣尉,后日就是秋射了,看这天气风肯定不小,兄弟们难免有失手的时候。”
“这是军令。”
吕布不可置否的口气说完,留下呆立当场的金甲、童环,带着苓儿走下城头。
少许,金甲童环对视一眼,金甲率先开口:“这吕鄣尉真是十六吗?看背影倒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你知道什么?吕鄣尉乃是南斗第六星转世,相威武、化气为将星、主肃杀。除去那张脸,无论是身形、还是言谈举止,哪里像是十六岁的成童?”
童环说得头头是道,金甲却没听进去:“严姑娘倒是找了个好归宿。“
……
“你怎么总欺负他们呢?”
走远了,苓儿歪着头看着吕布,开口问道。这不是第一次了,日前侯成、宋宪在一起饮酒,他也是这么说的。
那口气,哪里像个二百石的少吏?
“这怎么能是欺负他们呢?若是对面不是靶子,而是敌军,他们十二箭有一箭射不中,就会成为敌军箭下亡魂。”
吕布揉揉苓儿的头:“我治军还算仁厚吧,隔两三日便在城头貊炙,也不禁酒,你看这光禄城诸鄣尉谁敢?”
“说起来是,可总觉得不对。”
苓儿仰视吕布,想了一下,说道:“你应该身体力行,在军中教他们射术,而不是下完令就不管了。”
“我要是事必躬亲,还要他们一干戍吏干嘛?”
吕布微微一笑,顺登城步道而下,看到了成廉。
成廉射术不是问题,这个铁血男儿,上一世就以骁武与吕布齐名塞外。
只可惜成廉谋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好在最近在张俭处迷上了读书,若能补上这块短板,必堪大用。
张俭的存在,不只是成廉,就连金甲、童环,这两个只在军中学过《急就章》的人,也拿本春秋像模像样的读读。
读春秋,可不只是识字就能读的。春秋时期的语法、用词和现在大相径庭。孔老夫子著书更是微言大义,时常能看到金甲、童环围着张俭请教。
给我十个张俭,这满塞的糙汉子,都能成太学生。
吕布看成廉读书读得用心,没和成廉打招呼,径自返回鄣尉府。
一路上,步履缓缓。
魏续路过一脸笑意,给了吕布一个暧昧的眼神。
这表兄还真是怜香惜玉啊,为了迁就表嫂走路缓了不少。
……
鄣尉府内,苓儿父母,严瑜和黄氏,两个人关上门,低声私语。
“严郎,你怎么就看不上奉先呢?”
黄氏眉头紧锁,心里憋着一句话没说。如今你严氏早已不是东莱旺族了,党锢复起,东莱严氏抓了大半。
“妻啊妻,你说这吕奉先书都没读过几天,怎么配得上咱们苓儿?”
严瑜这一个多月,看苓儿和吕布越走越近,很不安心。
“你倒是书读的多,如今若无奉先,你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黄氏瞪着严瑜:“你没听说吗?奉先那赴任遣书,那是皇帝陛下钦封的。一十七岁,斩敌无数,将来保不齐封个使匈奴中郎将。”
“想什么呢?人家匈奴中郎将臧知远,富有学识,胸怀大志,《上书讼第五种》至今盛传,你以为单有点武艺,就能登上朝堂吗?”
严瑜眉头紧锁,继续说道:“那臧知远有子臧洪,年十五,拜为童子郎,扬名太学。不出这四五年,必会举孝廉入仕,前途不可限量。”
童子郎是通晓儒经的孩童,经郡守上奏朝廷,入太学为童子郎。成为童子郎,一般都会举孝廉入仕。
“某严氏女,知书达理,聪敏过人,唯有此等人杰,才配得上。
说得好像那臧知远与你提亲了似的,人家广陵豪强,你一个党锢逃犯,也敢高攀?”
黄氏挤兑严瑜一句,继续说道:“那奉先对你我如何?对苓儿又是如何,身为女儿家,不就是寻一知冷暖之人吗?
今天就是那臧知远上门提亲,我也要好好想想,要将苓儿嫁与谁家。”
“愚妇。”
严瑜厉声说道:“我意已决,秋射当日,支就塞半数前往稒阳。吕奉先不在,你我打点行囊,悄悄出塞,往太原郡投奔太原郭氏。”
“太原郭氏,与我严氏有旧。大司农郭全,有子郭缊,不知可有婚配。若能与苓儿结成连理,也是一时美谈。”
这话声音很大,正落到才进二院的吕布和苓儿耳中。
院落中还有两个婢女,都是苓儿这般年纪,见吕布刚要问好,就见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禁声。
吕布驻足而立,苓儿整个人都呆住了,两个婢女也停住了手上的工作。
若是没有那棵随风摇曳的雁来红,院子内仿佛就是一副毫无生气的画卷:
二门处,吕布身着直裾复袍,低头看着苓儿。看她那略施粉黛的脸夹,眉头轻蹙微微隆起,洁净的一双眸子里,多少有些幽怨。
“怎么办?”
苓儿抬头看吕布,一个多月的相处,她不知不觉的对吕布有了一种依赖感。同样是十六岁,侯成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
吕布却永远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仿佛多大的风浪,他都能乘风破浪。
“有我在,不要怕。”
吕布低头,满眼宠溺,轻轻整理苓儿的双丫髻:“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霸道!”
第45章 带你去私奔()
月黑风高夜,西厢女儿闺。
戴武弁、着短衣、穿长绔,苓儿找来一个陶鉴,鉴是敞口盛水器皿。乘满水,可照容颜。
苓儿低头,看着水影中的自己,喃喃自语:“怎么像个小吕布似的?”
私奔!
吕布说要私奔,苓儿知道这样不好,但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心里好像有一只小鹿,在那里撞来撞去。
甲胄套在身上,苓儿拿着小包袱,在匮中不停的翻找。
白鹇弓,一定要带!
胭脂水粉,不带不行!
玳瑁的簪子,十岁生日父亲送的,带着!
白越襦衣,这一匹白越,还是窦太后赏给大伯的,这个得带!
白叠襦衣,这一匹白叠,产自西域,父亲重金购得,带着!
仲秋之后,和吕布采的一株苓草,采苓草时还说要和他一起去秋射呢。
带!
……
小包袱,一下就装满了。
苓儿眉头轻蹙,只留了一件白越襦衣,其他的衣装都拿了出来。都是身外物,将来吕布一定会给她买更好的。
又将一卷《诗经》放入包袱,苓儿回头看到了桌案上一个陶俑。陶俑做读书人的样貌,自她住入西厢就在那。
平日里,总是拿在手里把玩。今天再看,这陶俑倒是与父亲有些神似。
“父亲,苓儿不孝。”
苓儿的眼睛朦胧了,将陶俑小心的包在白越襦衣里,包好包袱,走出西厢。
吕布见苓儿出来了,满眼笑意。第一次见苓儿着男装,英姿堪比鲜卑女。眉黛间那种淡雅风仪,却是鲜卑人怎么都学不来的。
“走。”
吕布一把接过苓儿的包袱,却见苓儿眼望正房,迟迟挪不动步子:“几日便归,就是吓吓他们。”
“嗯?”
苓儿深深望了一眼父母的正房,朦胧着双眼,松了一口气,原来只走几日:“你可不能骗我。”
“走。”
苓儿走在吕布前面,走出了院落。
一路跟在苓儿后面,看着苓儿急行,吕布微微一笑。这些日子和苓儿在一起,自己竟也像个少年似的,作弄她。
苓儿走到塞门前,眼见支就塞一百将士整装待发,军容肃穆。
“你……”
苓儿回头,盯着吕布。私奔用带这么多吏卒吗?
“日前你不是说要去看看秋射吗?”
吕布走在苓儿前面:“此一行,私奔去稒阳。”
“啊?去秋射啊!”
苓儿流下两行热泪,还以为真的去私奔。
安心之余,还有点小失落,同时微微的敢动。日前采苓之时说过,想要去秋射看看。
但秋射之时禁带女眷,自己又是党人之后,当时也不过是句戏言。
吕布当时没回答,却记在了心里。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一百吏卒,簇拥着一架马车,走出支就塞。余下的一百吏卒,由成廉、侯成、宋宪带领守城,待这一百吏卒归返,再去秋射。
一路上,沿着石门水,策马奔腾。天亮便至石门障,过石门障,不到午时,便至稒阳县。
稒阳县,建制是县,却是名副其实的军事要塞,战国年间这里称作稒阳塞。城不大,依山而建,紧扼稒阳道。
边关的每一座城池,都书写过自己的历史,稒阳塞也不例外。永元元年89年度辽将军邓鸿出稒阳塞,大破匈奴于稽落山。
闻听吕布到了,督瓒连忙相迎:“自上次奉先不告而别,倒是丰腴了一些,须卜氏的牛羊,果然养人啊。”
督瓒话里带刺,吕布微微一笑:“还是五原盐好,每餐都要多食一些。”
吕布影射督瓒,私盐出塞与你督瓒有关,我吕奉先已经知道了。
“好你个嘴不饶人的吕奉先,午时过了,来我府上叙旧,我为你引荐一人。”
督瓒说完,拱手作别。
魏续见督瓒走远了,在吕布耳边轻声说道:“这督瓒与表兄私交尚可,为何话中带刺?”
“午后过府便知,帮我照顾好苓儿。”
吕布嘱咐好魏续,径直走向都尉府。兵贵神速,先打督瓒一个措手不及再说。
一路上,石路平坦,随处可见戍卒三两为伍,在城中巡视。这督瓒治军严谨,在稒阳城中也有口碑传。
莫不是与鲜卑私市,倒不失为一友。
当然,吕布知道,督瓒只是一只布偶。小小一部都尉,断不敢与鲜卑私市。他背后的人,吕布上一世不得而知,这一世倒是有兴趣一窥究竟。
行至鄣尉府,广亮的大门,左右各有两名侍卫。
“阁下有何贵干?”
侍卫见吕布身穿常服、拢发包巾,虽然生得高壮却未蓄须,以为是哪家小儿,自然要询问一番。
“麻烦通秉一声,支就鄣尉吕布过府。”
吕布拱手施礼,目送侍卫快步入内通秉。若不是心知肚明,还真看不出这督瓒通敌。
少许,侍卫引吕布入府。比两千石官员,观府邸,感觉这督瓒真是两袖清风。四进的院子,没有那么许多下人。
东跨院后应该有一花园,督瓒却在这里开垦了一块粮田。时逢秋冬交际,农田业已收割,留下的是一片空旷的土地,看起来有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