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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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之中,也有人通占卜之术,童环就是个中能手。
吕布看他还真有神棍潜质,就责他选一良日。
支就城,城不设防,全城休沐。
“表兄,明日便是仲秋节了。”
仲秋前一天,魏续来到吕布身边说道:“休沐不如从今日开始,各家也要扫屋、祭祀,今日的操练就免了吧。”
“鄣尉,练兵也不差这一日。将士们无人身上没有淤痕,也需要休息啊!”
唐琳在魏续一旁附和。
吕布看着唐琳,看了一会。仿佛在说,你是被魏续打怕了吧。
唐琳造了个大红脸,终日和金甲、童环这些糙汉子在一起,却还是内敛的紧。
“操练免了,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杀羊城头炙。”
吕布也想让大家休息下,秋射还有一个月。过了仲秋,应该让大家练射术了。
……
仲秋节当日,将士们在家中歇息。无家眷从军者,三五小聚,一同豪饮。
侯成善酿酒,早就备好了美酒,今日城不设防,便是醉如烂泥也无妨。
“鄣尉,城不设防,某觉得不妥。”
陈治一如既往的忧心忡忡,对吕布说道:“虽说这时节,鲜卑在割秋草储冬,但候史会巡查边塞,若是被看到了,免不了一番微词。”
“那你与金甲童环责一曲之兵,守城。”
吕布说完,扭头就走。
陈治眉头紧锁,看着吕布。金甲、童环两个兵匪,理他陈治才怪。
这陈治何时才能长进啊!
吕布脸上漏出点点笑容,想起了初回烽燧,箕坐在小丘上,陈治一番说辞,竟与今日八成相似。
侯成、宋宪、金甲、童环,应该是在军中豪饮。
魏续、唐琳一定是在张俭处,成廉一早就不见人影。
吕布孤家寡人,立于城头之上,思来想去,倒是许久未去仓中看看这些党人了。
行至仓门,吕布倒吸一口凉气,关上仓门扬长而去。
仓中皆为党人及其家小,陷于党锢之中,执此仲秋佳节,不免有慷慨悲歌之士。
老王密击罄而歌: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
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好好的仲秋佳节,一首去者日以疏,活生生的过成了党人缅怀去去世亲人的日子。
城中党人,扶老携幼,每个人身上,都是一曲悲歌。
“哎!”
吕布叹了一口气,走入营舍当中。
家眷在军中者,此时早已归家。一群光棍,在营中饮宴。
行至营门外,吕布就听到童环那粗犷的声音:“告诉你们,咱们吕鄣尉是七杀之相。七杀懂吗?极凶之煞。“
“瞎说,吕鄣尉人家就是性子冷了些。你看他在元节公面前,恭顺得像个学子,哪有什么七杀之相?”
说话的人没和吕布一起出去打过仗,印象中吕布永远都是那样冷着脸,遇到有趣的是也只是微微一笑。
偶有诛杀周当、史黄那种杀伐果断,但杀此二人,再不牵连其他人等。甚至重用金甲、童环。
“你们是没和吕鄣尉一起杀过敌,只要跨在马上,脸上那股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
吕布听着大家这么编排自己,也不生气。咬了咬嘴唇。还是别进去了?进去了金甲、童环和一众戍卒,反倒没那么自在了。
城内转了转,天色渐晚。
吕布登城头,眼望落日余晖下,百里苓草间那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深感孤寂?
口中喃喃念出那首爱妻教他个思美人:
思美人兮,擥涕而竚眙。
媒绝而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
蹇蹇之烦冤兮,陷滞而不发。
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沈菀而莫达。
愿寄言于浮云兮,遇丰隆而不将;
因归鸟而致辞兮,羌迅高而难当。
高辛之灵盛兮,遭玄鸟而致诒。
欲变节以从俗兮,媿易初而屈志。
独历年而离愍兮,羌冯心犹未化。
……
翌日一早,宋宪当值。
昨夜喝大了,晃着昏沉沉的头颅,登上城墙。
一上城墙,宋宪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精神了。
眉头紧锁,对左右说道:“速去通知鄣尉,有人动他苓草。”
第39章 战鼓起()
苓草盛开,美不胜收。风不止,紫色的浪涛便在那此起彼伏。这百里苓草,种下了党锢士人的生机,也种下了吕布对爱妻的思念。
浪涛太美,引来了一行三十余人。头戴又高又尖的风帽,架着高轮大车,上面是帐篷,后面白花花一片,上千只羊。
不用看他们穿着、面目,就知道是匈奴人。
并州北部胡汉混居已有百年,匈奴人出塞放牧,也屡见不鲜。尤其是这仲秋时节,正是收秋草越冬的时节。
塞内之地,一直在放牧,草不及边关长得茂盛。
本来匈奴人是不允许出边塞的,但汉朝对匈奴政策乃是抓大放小,又怕激起胡汉矛盾。这般小事,汉家官吏遇到了也只是劝阻两句。
劝得住,那为最好。劝不住,也只好任其北上。
三十余匈奴人,一路收秋草,收到了支就塞下。苓草味甘,可以药用,匈奴人兴高采烈的冲进去收割。
宋宪见了,顿时火冒三丈。
我奉先兄长一根根种的,你一片片收割,那还了得?
一面吩咐人去叫吕布,宋宪命人备马,领一队十骑,策马出塞。
“住手!”
宋宪一声断喝,十五岁的脸庞充满着稚嫩,一双手臂却是粗壮。马鞍桥上,明晃晃的环首刀,挂在弓侧,箭囊又在侧。
“谁家小儿来此多管闲事。”
匈奴人抬眼看了看宋宪,继续收割苓草。
“支就塞屯长宋宪在此,再不住手,休怪某不客气了。”
这下可气恼了宋宪,“苍啷啷”刀出鞘,直指这帮匈奴人。
“屯长,对方是匈奴人,切莫冲动。你看他那胯下马,毛发油亮,应该是宝马。”
有人在宋宪耳边小声提醒,这人绝对不是普通平民。胡、汉混居百年来,胡汉摩擦不断,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激发两族矛盾。
若是两族再起争端,鲜卑有机可乘。官家怪罪下来,不是一小小屯长可以承担的。
“区区一候长,也敢拔刀。”
匈奴人见宋宪拔刀,笑了:你可知我须卜昌是须卜骨都侯族中的射雕人?”
匈奴二十四长,骨都侯位在大当户之下,已经接近末席了。但须卜骨都侯不一样,他是呼征单于的密友,地位堪比贤王。
须卜昌此话也是想喝退宋宪。汉家讲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怒!
宋宪提刀的手颤抖着,直指来人,大吼一声:“莫说是区区骨都侯,便是你们呼征单于来了,也没有割我支就塞苓草的道理。”
“你支就塞苓草?这苓草又没写名字,你若叫他答应,我领人掉头就走。”
须卜昌哈哈一笑:“我是射雕人,再不收刀,让你看看我胡人的厉害。”
气煞我也!
宋宪紧要牙关,强压火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须卜昌。
这边军小吏当得憋屈,若他只是五原一民,管他匈奴贵族,提刀便砍就是。如今身在边军,又是在吕布麾下。惹到了匈奴高官,恐怕会牵连吕布。
“量你也不敢出刀。”
须卜昌一拂衣袖,伸手轻抚马鞍桥上一把角弓:“莫说是你一区区屯长,就是你汉家传闻的边军奉天,也不是某的对手。”
“你……”
宋宪一时进退两难,僵在这里。怒火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怒火窝在心窝,无法发泄。
就这么怂了?
宋宪一人能忍,但他是支就塞的人、大汉边军、吕布好友,岂不是丢尽了脸?
打。
不论能不能打胜,都是麻烦事。匈奴无小事,匈奴与边军冲突,无异会挑起争端,官家亦不会轻罚这支就塞。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轮骄阳肆意的炙烤大地。宋宪迎着骄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滑下。
须卜昌一身傲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嘲笑他,亦或是嘲笑大汗边军。
那些该死的匈奴人,还在那里收割苓草。这帮家伙,生得矮小、圆头高颧,头戴尖帽,从来都只有我宋宪嘲笑他们的份。
怎么办?
进退两难,羞愤难当。
“咚…咚…咚…”
城头上,有人擂响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越擂越急、越擂越响,急促的鼓声回响在天地间,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
宋宪眉头轻蹙,回头望去。
但见城门楼上,吕布挽起袖口,双手持锤,奋力的敲击。
“宋蛮子,你这个孬种,提刀砍他便是,管那么许多?打死了,某这一障将士帮你顶着。”
吕布说完,摇摇手臂,鼓声哑然而止。
城头上,吕布身后、两侧密密麻麻的全是城中戍卒。
魏续、侯成、宋宪、陈治、唐琳、成廉、金甲、童环,各个手持鼓锤。
“咚咚咚……”
吕布复而击鼓,双臂鼓起老高。
“咚咚咚……”
魏续跟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其余戍吏跟上,八人击二鼓,嘈杂而散乱。
然,这鼓声,落到宋宪耳中,仿佛众人奋力击鼓的力量,都灌入了双臂之中。
“咚!”
吕布奋力的擂了一下战鼓,牛皮的鼓面,应声而破。
手持鼓锤,点指宋宪。
吕布一声高喝:“宋蛮子,你要是败了,就给我收拾行囊,滚回九原。”
“啊!”
宋宪一声高喝,胸口的一团恶气尽数吼出。策马持刀,宋宪奋力出击,胯下战马仿佛也受到了鼓舞,奋力跃出。
“看刀!”
宋宪居高临下,奋力一击。这一击,宋宪倾注了浑身的力量,刀带风声“
呜呜“作响。
“自取其辱!”
须卜昌扭扭脖子,方才策马出刀,二马错蹬之际,须卜昌一把刀直奔宋宪肋间。
十五岁的宋宪,只有一股蛮力。匈奴的射雕人,乃是匈奴最强的勇士。边军战马,又怎敌须卜昌胯下宝马。
胜负在开始之前,就已经以分出了。
宋宪憨而不傻,知道这实力之间的差距。
眼见刀奔肋间,宋宪不躲不闪,劈头一刀又加了些力度。纵我身死,也要在这片草原上,书写下壮烈的一笔。
我宋蛮子,不是孬种。
“嗖!”
城头上,一支箭矢划破长空。
第40章 苓草解相思()
箭矢划破长空,三棱羊头簇,在日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箭杆依稀可见,洁白的箭羽好似给这支箭,加上了两只翅膀。
只要吕布看向哪,这翅膀就会带着箭矢飞向哪,绝无虚发。
“噗!”
箭矢刺入了须卜昌持刀的手臂,又在另一端探出头来。巨大的力量,带着须卜昌整个人飞下马去。
须卜昌抬头望去,城头上站立一人,剑眉鹰目手上一把弓,泛着斑斓的光芒。
“角端弓,还不错。”
吕布微微一笑,持弓沿城头一跃而下。
魏续十六岁、宋宪十五岁、侯成十七、成廉十七,这须卜昌是欺我支就塞一群娃娃兵,家里没大人啊!
匈奴人哪里见过如此力道的弓,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吕布顺城头跃下那飘逸之姿,居然没人去管中箭堕马的须卜昌。
“奉先兄长……”
宋宪败了,脸一红。
吕布一摆手,打断了宋宪的话。
缓步行至须卜昌处,蹲在他的身边对他说道:“我支就塞,乃我大汉国门,岂是你说来就来的?”
“你……你是何人?”
须卜昌惊恐的看着吕布,未蓄须是个成童,哪里来得力量,开如此强弓。
“不就是你口中的奉天吗?”
吕布微微一笑,问须卜昌:“想死吗?”
“你……你敢杀我?”
须卜昌漏出惊恐的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哪怕是他匈奴人犯法,也需要交由匈奴中郎将定夺。
“天底下,还没有某不敢干的事呢!”
吕布捡起须卜昌的马刀,刀背轻轻滑过他的脸庞。
“我……我不想死。”
须卜昌声音低不可闻,满面羞愤,恨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这一把刀在脸庞,那冰冷的刀刃仿佛渗入血液中。
“大点声,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