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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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训嘴角上扬,挂上一个大大的微笑。原来站在正义的一方,感觉是这样的啊。
许氏也是望族,却不及袁、杨二世。入仕之后,备受打压,无奈投了宦官。
虽说做遍了三公,直到今日才有扬眉吐气之感。
说我许训,依附宦官,祸乱朝纲。你杨氏就满门清清白白?事事对得起良心?
杨赐的马车已经远去,许训望着那两道车辙。这车,仿佛直接开到边地,将他最器重的儿子,送上战场。
你车内在流泪吧!
陈治路过,看许训一脸窃笑,对魏续说道:“我怎么感觉许太尉借奉先之手,狠狠的打击了杨氏?”
“杨赐若处事公允。”魏续对杨赐指名道姓:“表兄又岂会与他为难?”
“哎,开罪了杨氏,奉先仕途堪忧啊。难道要如那许太尉一般,为宦官徒附?”
陈治哀叹一声,发自肺腑的为吕布担心。即使身在边地,他都知道杨氏一门累世公卿,门生故吏遍天下。
哪怕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把吕布淹死。
“这就不是你我担心的了,陛下封爵,你我为左右庶长,可要好生辅佐表兄。
他日表兄再建功业,边地健儿争相来投,你我有何依仗,能为表兄左膀右臂。”
魏续眉头轻蹙,想起了苓草城。一座城,为了表嫂,也为天下深陷党锢的士人。
苓草城搭救士人,假以时日,必是藏龙卧虎。那时候,像如今一样做个表兄的小跟班,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奉先帐下,能为一马前卒,此生无憾。”
陈治目光炯炯,目视远方。他仿佛看到了三兄赵季下葬,三兄,我定代你为奉先效力。
直至战死,与你泉下话戎马。
……
吕布并未与二人同行,出殿便被左丰招至北宫。
路过宣德殿,殿前有一铜马,左丰遥指铜马,与吕布说道:“奉先,你看此马如何。“
“还是矮了些。”
吕布淡淡一声,他好高马,以大宛汗血马为最。前世从董卓手中得过一匹,取名赤兔。
“切莫妄言。此马乃是伏波将军马援远征交趾,得其铜鼓所铸,献与光武帝。光武帝下诏立马于宣德殿前,作为选取名马的标准。”
左丰小声提醒吕布,不住的左右张望,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奉先不懂马,贻笑大方了。”
吕布其实是故意为之,为一世王侯,那里不知这铜马来历。左丰势力小人,黄巾贼起,还害了大儒卢植一次,董卓间接受累。
左丰如今没抓他话柄,反而小心提醒,说明整个宦官集团都非常重视吕布。
一路无话,左丰眉头轻蹙,并州人、又在边军,怎会不懂马。吕奉先行事,实在让人看不懂。
出玄武门,入朱雀门。南宫宏伟巍峨尽去,北宫风光秀丽彰显。
哪怕是前世看惯了这洛阳北宫高楼连阁,也不得不再次惊艳这宫闱间的飞阁。
飞阁形似游廊,却架在起数丈高处。北宫各殿以飞阁相连,皇帝、妃嫔不必在地面上走,而是行于飞阁之上,宛若天仙。
“这飞阁可是第一次见?”
左丰看着吕布,嘴角上扬,像是在炫耀自家门庭。
“第一次。”
吕布淡淡的答了句,随即问道:“何处陛见?“
“西苑。”
左丰手指向西。
吕布走到左丰前面,步子很大,一路目不斜视,直奔西苑。
他居然认得路?
左丰心中骇然,北宫之大,即使来过十数次,也不能走得如吕布这般熟悉。回想起刚刚自己向吕布炫耀这北宫风光,左丰脸一红,不再言语。
吕布真是被这喋喋不休的左丰气到了。
好在西苑一路向西,不然左丰问起自己对这皇宫为何如此熟悉,真不知如何作答。
细一想来,左丰说与王甫,王甫必然对吕布更为好奇。
保持这种神秘感很重要。
想要三年内踏平弹汉山,还需王甫鼎力相助。
带走了杨彪,吕布也是希望能为王甫续命。
须知,三年后,王甫便是死于杨彪的奏书。吕布可不想三年后,挥师弹汉山时。被朝中那些每天做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美梦的公卿、士大夫拖后腿。
行至西苑,满眼的秀丽山水,刘宏正在一水榭处写字。
水榭便是水边亭阁,此处水流湍急,水声噪噪,细听之下却有一些韵律。
皇帝刘宏,早已换下朝服。戴高山冠,飞月之缨,帻耳赤,丹纵裹衣,踏虎尾绚履。
“吕卿,你可识得朕所写之字?”
第28章 为天子,定江山()
白如雪的一片帛,上写:千军易得,良将难求。
八个字,笔锋似枯丝平行,转折处笔画突出。
枯笔也不禁相同,有似流星划过苍穹、有似泛舟急驰水面、有似悬崖瀑布飞纵、有似织布细线伸展,有似女子秀发随风飘动……
真是千姿百态,美不胜收。
看这笔锋,如果吕布按照上面所写读出来,可就被刘宏看扁了:“此字苍劲有力,笔见留有飞白,可是蔡大家所创飞白体?”
飞白体,此时初创不久,仅在宫闱中流传。但未有几年光景,成一时之风,吕布上一世自然识得。
“吕卿居然识得飞白体!”
刘宏眼前一亮,问吕布:“你看我学得几成像?”
“这微臣可就不知了。”
真是难倒吕布了,若论骑射,人中吕布鲜逢敌手。诗赋写字嘛,吕布仅有一声叹息。
“边军只有学《急就章》吧,朕也是难为你了。”
刘宏笑容不减,反而更喜欢吕布。左丰之流,其实也不懂写字。但也会说一些苍劲有力之类的话,还说与蔡大家学得八成像。
一听就是奉承。
朕也行过冠礼了,还拿朕当小孩子哄。
“臣也读《春秋》,苦于没有良师。今陛下隆恩,为我则一良师,臣必细心……”
吕布话没说完,见刘宏一摆手:
“你不是恼这杨赐,朝堂上处事不公?朕即已恩准,也算帮你出气了。众侍中之中,杨卿最合朕的心意,至边关,你可不要亏待与他。”
“杨氏自高祖起,便是重臣,臣岂敢?”
吕布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刘宏:“臣有怨,不敢欺君。微臣绝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此役求得杨侍中,以为良师,更是在为挥师北上做准备。
杨侍中乃一大儒,腹有文韬。臣不才,略有武略。我二人必能相得益彰,三年内,为我大汉拿下弹汗山。“
“二百石小官,也敢言弹汗山?”
刘宏哈哈大笑:“不知你为何单单要这支就鄣尉。王甫昨日还说,不封你个度辽将军,哪能让你舒展抱负?”
“微臣出身寒门,一步登天,难免落人口舌。一鄣之尉,足矣为天子守国门了。他日时机成熟,挥师北上之际,臣领一军……”
吕布顿了一下,站直了身体,高喝一声:
“为天子定江山!”
左丰一阵汗颜,溜须拍马一辈子,不及吕布一句“守国门”,一句“定江山”。
“好!”
刘宏起身,想执吕布手,以示亲近。忽然想到了,朝堂上煞风景的侍中,微微一笑,背手前行。
吕布、左丰跟随,还有几个中黄门不远不近的跟着。另有羽林郎立于左右,时刻盯着吕布。
“爱卿,你看这片西苑,风景多美啊。”
刘宏指向西苑深处:“朕居于宫中,时刻想念河间街市。你说我重修西苑,在这里建一街市,令宫娥、宦官贩于市如何?”
这话,左丰听得都觉得荒唐。
吕布却随声附和:“还可设盗匪,陛下亲领缉盗。”
这都是上一世,刘宏做的荒唐事。
吕布一声附和,自然说到刘宏的心坎里了。
入宫之前,他也在街市上,也被盗匪偷过买胡饼的钱。
胡饼虽小,却是刘宏最爱吃的东西。当即立志长大做一游徼、缉盗,没想到不久便做了皇帝。
任吕布几世为人,都想不到刘宏这少年志向。他为帝王之前,承袭其父爵位,也是个亭侯。
“吕卿,你我虽为初见,却有一见如故之感。朕倒想听听,你对这字面意思,作何解?“
刘宏将手中一片帛,小心的挪到吕布一边。有风吹过,帛起一角,一旁的中黄门连忙用镇尺压住。
“若要微臣来看,良将易得、明君难求。”
吕布向刘宏施礼,侃侃而谈:“赵李牧、秦蒙恬、吴伍子胥,名将、良辅卒于昏君之手,比比皆是。“
“吕卿此言……”
刘宏沉吟一下,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问吕布:“朕是否为一明君?”
“那就要看微臣北伐,为陛下定得北方半壁江山之时,陛下是否鼎力支持了。”
吕布说完,不似平时恭谨,而是放生大笑。
“好你个吕布,尽耍些小聪明。朕还长你三岁,怎会看不出?”
刘宏似笑非笑的看着吕布:“若你北伐一战能胜,要人、要官、要钱、要粮,开口便是。朕乃天下共主,还做不得你吕奉先的明君了?”
左丰在一旁,不住的上下打量吕布。
这吕布,每一句话,都说到陛下心坎里了。纵使稍有不恭之嫌,陛下也只会更喜欢他。
……
吕布和刘宏游园甚欢。
光禄大夫杨赐,却在府上坐立难安,银印紫绶随手放在几案上。
光禄大夫掌议论,为皇帝近臣。乃是位登九卿,之前的一步。
没想到陛下居然因为一边地武人,将我子送去边关。说是监军,也无符节,与充军何异?
少许,杨彪走入正房,向杨赐施礼:“父亲,您找我?”
“诏书到了吧!”
杨赐眉头紧锁:“边关甚险,此一去勿要谨言慎行。如今虽以侍中领监军事,但无符节,切莫与吕布那厮针锋相对。”
杨赐正值壮年,可不想经丧子之痛。
“吕布匹夫,依附宦官。儿又怎能不与之争,我杨家先祖,斩那西楚霸王。儿不才,难道还斩不得鲜卑一部大人?”
杨彪目光炯炯,势要与吕布争雄。
“我儿有心沙场建功,为父比鼎力相助!”
杨赐思量一下,对杨彪说道:“你赴任之事先拖上几日,关中有四位豪侠,号关中四剑。为父差人寻来助你。”
“谢过父亲。”
杨彪再施一礼,离开正房。
望着杨彪的背影,杨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希望我杨氏门威能镇住那吕奉先吧。
……
第29章 奉先叔叔,保儿要随你杀敌()
南宫,鸿德门内,紧挨着却非殿,是明光殿。
这里是尚书台办事地点,尚书令领尚书仆射、尚书左右丞、曹吏数人,笔耕不辍的忙碌着。
光武帝吸取西汉末权臣窃国的教训,设尚书台。上行、下行文书都需经过尚书台。
时有人说,尚书台架空了三公,其实不然,只是削权而已,谈不上架空。
尚书台拟文书,还需经过三公签署,再下行。
拟文书也有学问和规则,封王侯、皇后用策书;三公九卿,京师近臣,用制书。
吕布这种二百石的小官,任免应用除书。因二百石少吏并无官印,除书之外,还需制遣书作为上任凭证。
曹吏起初不确定,支就鄣尉秩二百石,还是六百石。
鄣尉有城尉、塞尉之分。城尉直属部都尉,为一六百石官员。二鄣尉在候官之下,为一二百石少吏。
他知道头曼、呼河这种边塞,都是城尉。支就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障,应该是塞尉,但还是要确认一番。
确认过支就鄣尉确为二百石小官之后,曹吏自言自语:“居然要了这么个官。”在一块木简上工工整整写下除书内容。
其实只有寥寥数字:
光禄塞候虏燧卒吕布,斩拓跋鲜卑大人诘汾有功,赏钱万贯,赐爵左更。徙补支就塞尉,代张郝。
写完之后,尚书仆射呈于尚书仆射。
尚书仆射字斟句酌,删去了赏钱万贯,令曹吏重新写。
这是除书,赏钱财不应写在上面。尚书仆射又亲自执笔,写遣书。
还是寥寥数字:
候虏燧戍卒吕布迁补支就塞尉,即日遣之官,一事一封,六月已末,皇帝刘宏封。
端详许久,尚书仆射自觉咋舌。
一鄣塞至尉部都尉即可任免,皇帝亲发遣书,这遣书拿到边军之中,太守以下官员,任谁见到,都得对吕布恭顺一些。
三人的除书、遣书拟毕,又拟文书追封赵季、遣侍中杨彪入边关监军。一切妥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