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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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其意乃是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
显然,严瑜开始行“阴”之术。
这只是个开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就是说捭阖之道,要从阴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用这个道理,可以说服人,可以说服家,可以说服国,可以说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时候没有“内”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时候没有“外”有疆界。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运用阴、阳的变化来实行的。
阳的方面,运动前进;阴的方面,静止、隐藏。阳的方面,活动显出;阴的方面,随行潜入。阳的方面,环行于绺和开端;阴的方面,到了极点显就反归为阳。凡是凭阳气行动的人,道德就与之相生;凡是凭阴气而静止的人,开拓热就与之相成。用阳气来追求阴气,要靠道德来包容;用阴气来结纳阳气,要用外来约束。阴阳之气相追求,是依据并启和关闭的原则,这是天地阴阳之道理,又是说服人的方法,是各种事物的先异,是天地的门户。
如今,严瑜将纥骨押到了阴的极限。接下来,要转阳了。严瑜彻底的摧毁纥骨心中的意志,应该许以重赏,以示拉拢了。
但是,纥骨眼前就是环首刀,他不会怒而生愤,挥刀斩此二人吗?
他当然不会,严瑜甚至没怕过。
纥骨心中,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他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檀石槐,甚至怀疑整个鲜卑部族。
先前一顶不义的大帽子扣下来,这是纥骨仅剩的遮羞布了。若是认了不义,那他纥骨,高贵的鲜卑部族。拓跋部如今的部落大人,他到底是什么?
果然,纥骨瞥了一眼环首刀,都没有一丝犹疑。箕坐在那里,哈哈大笑:“你汉人真是有趣,难道我纥骨四下打量,就是要伤你二人吗?我纥骨死,我拓跋部定后继有人。你二人死,汉人之中定还有能人。
还是留着你们两个书生,占着五原郡高官要职。不然再来几个吕布,我鲜卑攻入汉地,恐怕要晚上几年了。“
几乎是原话奉还,完全可以听出,纥骨认可了严瑜的话。
成了,薛兰眼前一亮,却又陷入深深的沉思。现在是阴极反阳的关键时刻,想要拉拢纥骨,那便需要一个巨大的诱惑。
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鬼谷子总结出的这些,真能诱惑得了纥骨吗?
若是之前,对这纥骨了若指掌,还能对症下药。如今知这纥骨入汉地,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严瑜真的有办法,像刚刚一样,直击他内心最深处吗?
第238章 鬼谷纵横:反应()
就在薛兰复起担忧之时,严瑜沉默了。
薛兰短暂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恍然大悟。《鬼谷子·反应》有云: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也就是说:对方说话,是活动;自己缄默,是静止。要根据别人的言谈来他的辞意。
严瑜沉默了,等着纥骨说。显然他将鬼谷纵横之法,融入在骨子里。这个时候,诱导纥骨说话,并不明智。要知道纥骨能在汉地这么久,还说服了须卜骨都侯,绝非庸碌之辈。
严瑜要等纥骨说话,此时他脑中所想,定是他最关心之事。等纥骨开口,就知道什么能打动他了。
窗外月色,映在封窗的薄纱上。风吹草木“沙沙”夹杂着些许虫鸣。纥骨还能担心什么,担心着族人的命运。
檀石槐是明主吗?十年前绝对是,如今呢?
他有多久没上过战场了?鲜卑三部大人,各司其职,他在弹汗山做什么?是在觊觎汉地,还是在纸醉金迷?
又有谁人知道?
此役拓跋部出了一万兵,已经是拓跋部全部青壮了。如若此役这些青壮尽失,拓跋部就葬送在他纥骨的手中了!
良久,纥骨开口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边关,设下了天罗地网,要将我拓跋部,乃至整个西部鲜卑一网打尽。你与我这些说辞,不过是向拖住我,不让我向塞外报信。”
严瑜不语。
过了一会……
纥骨继续说道:“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我看透了心思?吕布未离五原,是否在也边关?”
严瑜不语。
沉默中,纥骨开始急躁。一双手,不住的搓着衣襟,口中干渴,缺乏像严瑜和薛兰,没有备饮。
“任他吕布武艺再高,我十万大军压境,他还能尽数屠之?”
纥骨将兵马夸大了一辈,他不是庸才,这一番话是想陶严瑜的话。
然而,论及语言的艺术,何人能比得读书人,何人能比得上纵横家?
纥骨开口第一句,严瑜就知道,他心中对部族的热爱,远大于自己的生命。后面,严瑜在等一个契机,因为接下来的话,事关成败。
现在他等到了,又出现了那种抑制的得意的表情。严瑜手指轻轻敲着几案上,白玉的摆件,那是上古神兽,严瑜随手把玩。
“十万大军压境,算你真是十万。我五原边军,两三万还是有的。拓跋邻一世明主,拓拔匹孤谋略过人,又如何了?还有那置鞬落罗,我五原太守吕布带兵,从来都是胜他们十倍之兵不止。”
提到自己的准女婿,严瑜脸上的得意不再抑制了,躬下身来,身体前倾,轻蔑的笑道:“难道你认为,宇文莫那,比起拓跋邻、拓拔诘汾、拓拔匹孤,还要强吗?”
“我怎么听说,此人志大才疏、好大喜功。从来都是帅军垫后,保存实力?”
薛兰适时的插了一句,所谓黄老之术,顺其自然。当然不是绝对的顺其自然,一直是严瑜一人的一言堂,他适时的出言,才显得更为自然。
“可惜那雄主拓跋邻了,若不是宇文莫那毁约,帅军归返。恐怕他不止于死在吕使君刀下。”
严瑜摇摇头,一脸的惋惜:“这些罪孽,你不应该记在我汉人的头上,应该记在那檀石槐的头上。先帝在时,有心诏安,封他为鲜卑王。檀石槐拒而不受,加紧犯边,致使我汉人与你鲜卑人相互为敌。”
“你拓跋鲜卑虽然没见过,但应该也听过。曾几何时,我汉人与你鲜卑人并肩作战,将北匈奴驱赶出这片土地。我们把南匈奴王庭由五原塞,内迁美稷,不让你们两族相邻。为的就是让你鲜卑人壮大,因为我们是盟友啊!”
“为鲜卑王,年赐岁币、粮、盐、丝帛,有何不好?看看那匈奴单于呼征,文韬武略,哪样比得上拓跋邻。我倒要问问,他呼征单于可以让我大汉使匈奴中郎将唯唯诺诺,你以为是他呼征自己的本事?”
“那是我汉人给他的!”
阳之法开始了,严瑜给纥骨描述了一个新的拓跋部。没有战争、没有风沙、阴山之内,拓跋部与汉人互市,学汉家典籍,子孙后辈在河套草原牧马放羊。
“你拓跋纥骨不是檀石槐,向檀石槐称臣,也是臣。向我汉庭称臣也是臣,为何不找一个强大的部族呢?”
薛兰以为严瑜说完了,这个诱惑已经够大了。看纥骨思绪跟着严瑜,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显然他已经心动了。
然而,严瑜还没说完,还有一句话:“北边还有乌桓,若是哪日乌桓部落请求南迁,五原郡中,再容纳不料一个部族了。”
纥骨动心了,若是那个强盛的拓跋部,他不会信严瑜鬼话。现在拓跋部,强弩之末。他没有拓跋邻、拓拔诘汾的本事,也没有拓跋匹孤的智谋。
对他来说,拓跋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再过十年,族中孩童长大,拓跋部便能立即恢复往日荣光。
然而,这个美景,就像是海市蜃楼的一样,看得到,摸不着。
“话说得漂亮,边关战事一触即发。我拓跋部就在石门鄣外,这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纥骨说到这,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汉骑。剑眉鹰目,方天画戟,永远冲在最前,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
方天画戟掌上飞舞,死得尽数是他拓跋部的男儿。
“战争,不一定要你死我活的。”
严瑜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有一条明路,踏上去你拓跋部,与我汉人为友。背道而驰,你拓跋部万劫不复。”
“信你鬼话,我纥骨可不是宇文莫那那种庸才,凭你红口白舌,便背信弃义。”
纥骨强撑着,不受严瑜蛊惑。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和宇文莫那聊聊了。对檀石槐忠心,戎马一生,又有几多斩获?对我汉家帝王忠心,部族安居乐业,年有馈赠,何乐不为?”
纥骨听着严瑜的话,沉默的看着他。嘴上不说,但他想听听,严瑜的明路是什么。边关战事一触即发,拓跋、置鞬二部兵临城下。难道这严瑜还有办法,在一场大战中,保全拓跋部?
令我拓跋部倒戈,去帮你杀置鞬、宇文二部,那是不可能的。你若有让我拓跋部从战场上全身而退的办法,倒不是不可不为。
纥骨的心思,薛兰猜得十有八九。不是薛兰善于洞察人心,而是严瑜已经把他逼到一个绝地,脑子里只可能有这么一个想法。
鬼谷纵横之术,当真有驾驭鬼神的能力。苏秦以三寸不烂之舌,佩六国相印,严瑜自然不比苏秦。
现在就看他的明路,能不能让拓跋鲜卑在战争中全身而退了!
第239章 匹孤归家()
耳听得桥楼上,鼓打三更。严瑜一个眼色,薛兰去备青梅水。两个多时辰的时间里,严瑜侃侃而谈,滴水未进。
显然,拓跋纥骨更渴,一直都在不停的咽口水。两千年后的人形容他,那就是世界观崩塌了。当然,严瑜为他关上了一扇窗,又给他打开了一扇门。
门里面,河套草原,牧马放羊。纥骨当然知道,这不是严瑜红齿白牙就能做到的,汉人答应,胡人也不会答应。
但哪怕是水中望月,纥骨都愿意试试。因为这实在是太美好了。
当然,严瑜要能够给他一个保全拓跋部的方法,比起那水中望月的河套草原放牧,要更为可行。
薛兰亲自带了青梅水回来了,酸涩的味道,可以生津止渴。
严瑜轻泯一口,对纥骨说道:“不怕告诉你,薛郡丞夜观天象,匈奴部族异动,骨都侯须卜离业已成擒,如今人应该到了石门鄣。你拓跋、置鞬二部,过石门鄣,攻稒阳塞之时,立即切断退路。”
纥骨闻言,一脸震惊。若是严瑜自己说薛兰夜观天象,也就算了。带他来的伍长也这么说,纥骨信了八分。
严瑜和薛兰都不知道,五原郡一个小小的伍长,也在这一番纵横捭阖之中,起了不小的作用。而那一名伍长,因为尽刷嘴上功夫,在军中没少受奚落。
“那我拓跋部岂不是瓮中之鳖?”
纥骨眉头紧锁,这和严瑜刚刚说的,恐怕不一样啊。好在拓跋达达的性子他了解,自己不回去,拓跋达达绝对不会出兵。
当然,也有隐忧。宇文莫那若是执意出兵,拓跋达达根本抵抗不了。不然宇文莫那上秉檀石槐,有可能吞并拓跋部。
“非也!”
严瑜摆了摆手:“夹道之中,甚为开阔,算上山腰,能容纳两万兵。你一万拓跋部人打先锋,直接挤到稒阳城下。稒阳守军自不会动自己人,置鞬部两万兵,可入夹道一万。夹在你拓跋部与石门鄣之中。届时你拓跋部倒戈招降,置鞬部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