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坚对臧旻,大失所望。若非如此,征发匈奴部队,应该是第一个想到的。五原郡相比其他边郡,最大的优势就是匈奴王庭在这。
胡汉混居百年,胡汉共同抗击外族亦是百年。开始是北匈奴,后来是鲜卑、乌桓。再向前追溯,自昭君出塞,胡汉便已相安。
之后王莽新朝交恶,光武中兴之后,匈奴分南北,南匈奴便一心归附汉朝。
“臧旻宵小之人,呼征单于某早晚将他王庭,迁到阴山以外。孙文台难道认为,你我合力,又有万军,此战没有必胜把握?”
吕布轻蔑一笑,他知道孙坚,不是那个意思。既是北伐,兵力自然越多越好。
“你好像漏了一个人!”
李颙一直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要知道,他可是刚刚益州平叛回来,也是证明过自己的将领了。
但见李颙用刀笔在几案上画了一个圈:“难道我不在你的圈里?”
第214章 盗马之约()
李颙看孙坚、吕布。一个十七、一个二十二,孙坚可以说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吕布这年纪,不过还是个成童。
两个人商议出塞之事,完全无视自己。论出身,李颙好过二人,学识之上,更是远远高过二人。
吕布一看李颙有意见了,哈哈大笑:“李德印,益州平叛,安抚为主。勉强说你儒表法里、恩威并施,治理益州。你可知我这里,行的是霸道,只要有一个鲜卑人,觊觎我大汉的土地,就把它变成死人。”
“说句明府不爱听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家上策。”
李颙打心底里觉得,吕布行事有些过刚了。
“匈奴之后,有鲜卑。鲜卑之后又是谁呢?”
李颙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对于塞外草原民族,还是要教化为主,使其明理。然后通过治理,以及其他政治经济手段控制,如南匈奴一般,在汉地又有何不好,还能共同抗击外族。
“也许是乌桓,也许是东北方的扶余、挹娄,亦或是东方的高句丽、沃沮,也许还会是西域诸国之一。”
李颙顿了一下,对吕布说道:“漠北草原少水多风沙,不宜我汉人居住。这片土地上,始终会有外族,难道我们杀得光吗?”
“杀多少算多少吧!”
吕布嘿嘿一笑,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他知道李颙话中的道理,张俭、贾诩、薛兰这些谋臣,也不止一次的说。
这次议事,没有叫贾诩,还是因为此事,与贾诩有些正执。当然,他和贾诩不会互有芥蒂,没叫他为得就是防这种时候。
李颙此言,若是贾诩、薛兰在,定会顺着说下去,试图说服吕布。
“明府……”
杀多少算多少,吕布这个答案,李颙当然不满意。这么郑重的议事之时,吕布这么说,伴随着嘿嘿一笑,李颙更不知道怎么接了。
“你不是五原人,你不懂。连年寇边,君可见父葬子,妻哭夫,六旬老人,徒手挖穴,墓葬家中子女,穴未成,身已死?”
吕布动情了,却克制住了,没有向下说。两世为人,鲜卑人马刀之下的参详,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不战而屈人之兵,兵屈走了,还会再来。唯有鲜血,才能洗刷这段仇恨。不瞒你二人,吕布心中未有国仇,只有私愤!”
吕布说得语气很淡,远没有朝堂之上,那种声泪俱下的慷慨陈词。但这一语,穿透力极强。
李颙,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垂暮老者,被鲜卑人烧杀抢掠之后,失去了家宅和所有人的亲人。
他也许会质问苍天,为何要让他活着。才振作起来,去安葬家中的亲人。徒手挖穴,日复一日,直至穴将成,整个人再也撑不住了。
临死之前,他也许还会望着家人腐坏的身体,老泪纵横。
孙坚,铁一般的汉子。刚毅的脸上,流漏出一抹落寞。句章许昭起兵,所到之处,那也是哀嚎遍野,随处可见战乱中侥幸生还的百姓,脸上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焉何不死的无奈。
恰回想那时,孙坚不过如今吕布这般年纪。平叛之时,奋勇杀敌,那时心中,也是如今吕布这般私恨。
诛杀许昭哪天,那是孙坚一生中,最兴奋的一天。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赫然发现,功劳都在臧旻身上,自己居然调任县丞。
“明府,此一役,坚定誓死追随,助你平这私愤。”
孙坚伸出手,坚实的手臂,落在吕布肩头。
“颙亦如此!”
李颙手臂,落在吕布另一侧肩头。
“德印兄,你渡辽营兵力,恐怕要和边军混编,择优选取骑兵。其余士卒,充作步兵,回去还要设法安抚。”
吕布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渡辽营,择优势兵员却少有战事。若论打仗,恐怕是不及边军的。
但这支部队顶着优势兵力的名号,实乃一支骄兵。让其编成步兵,恐怕兵怨生起。
“这个他擅长。”
孙坚适时的说笑一句,李颙是儒将,安抚之事,自然擅长。
“只要是公平选举,渡辽营若有人敢不从,定斩不饶!”
李颙也是杀伐果断之人,定下了这个大基调。
“我就怕你渡辽营,一个都选不上!”
吕布笑笑,发自内心的高兴。李颙不是庸才,起码也有臧旻、夏育等人的水平,当然侧重点不一样,李颙在益州所行之事,与皇甫嵩在北地,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骄兵,得给他们些颜色看看了。”
李颙是士人,但他上过战场,知兵。渡辽营那些骄兵,欺负邻里可以,战场杀敌,真不一定有几多血性。
最好的兵员,却养在内地,不在边关之上,本就是大汉军制的疏漏。精兵,那是打出来的。
“后勤补给、粮草、兵员补充,就交由你和田卒了。我给你骁将成廉,领一千骑,保障补给线。再请并州刺史杨彪,与你共谋兵事可好?”
李颙在太尉手下做掾属,杨彪在朝任侍中。吕布不知二人是否相识,但大体上应该是见过的。
而且杨彪有参与边学《东观汉记》,李颙这些文人定是敬仰。只可惜杨彪为一州刺史,不过是六百石官员。主监察各郡太守,其下并无兵权,不然杨彪若再帅几千骑助战,那为最好。
“若能与杨文先共谋,那为最好。”
李颙和杨彪有数面之缘,别看他年长杨彪许多,但对杨彪学识,却是极为敬仰。
“我不善统步兵。”
吕布看着孙坚,两手一摊:“统两千骑,文台帅步骑兵一万二,你我是分工协作,还是各自为战。来个项刘之争?”
吕布这句项刘之争,说得可不是楚汉之争。楚汉争霸之前,高祖与项羽同在楚怀王帐下。
楚怀王有言,先入关中者王之。就是先攻下秦都城,为关中王的意思。
“诶,既要比试,不如你我先比比盗马如何?西河郡产马,鲜卑亦有良马。如今边关开市,自不能入鲜卑部族偷马,不如你我比比盗马。”
“三月为期,三月之中,盗马多数为胜。届时孙某胜,要你角端弓可好?”
孙坚也不爱统步兵,他一生也只在平叛许昭之时,崭露头角。那时手底下其实没有多少兵,但都是骑兵。
“我要是赢了,叫策儿拜我为义父如何?”
孙坚两岁的小儿子孙策,此时就在军中。上一世,吕布有生之年,未见这小霸王孙策武勇。却有耳闻,这孙策,武勇不输孙坚。
第215章 孙坚不厚道()
吕布和孙坚,大张旗鼓的准备盗马。李颙返回曼柏驻地,和孙坚弟孙静把酒相言,不免郁闷。
和吕布、孙坚真不是一卦的。
孙静新任曼柏令,得益于李颙治理渡辽营,军纪严明。原本的军民冲突一扫而光,倒是清闲得很。
意味深长的想看看,二人盗马,到底能盗来多少马。
骑兵,骑的可是战马。不是随随便便一匹马,就可以上战场的。战场之上,对战马的要求如士兵一样,体力、耐力、爆发力,乃至勇气。
良马不单单是吃草料的,还要混合黑豆等饲料,养马从来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边军戍卒的口粮,远远比不上战马的花费。
鲜卑也是差不多,马匹也有三六九等。要盗真正的战马,不是在鲜卑小部落中便可以盗得的,起码要是千人以上的部落。
……
中部都尉也有常朝,孙坚定下五日一小朝,十五日一大朝。常朝在稒阳塞,肖超之时,所属掾属加上石门鄣、支就塞鄣尉。
大朝,边关诸鄣尉,都需赴稒阳。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呼河、头曼二塞最远,刘侃、宋宪,一般都是遣尉丞参朝。
巧的很,塞外游猎,定下盗马比试,归来便是常朝。
吕布都尉府偏厅等候,孙坚居于正堂高位,左右依次是头曼尉丞、呼河尉丞、成廉、侯成、魏续、唐琳、张君游,以及自己一众掾属。
众人上报军情,眼下无战事,但日迹、操练、游骑斥候回报,军粮、军权、病卒、军医等情况都要一一回报孙坚知晓。
孙坚整体统筹,会有回复意见。
事毕,孙坚摒弃左右,只留下成廉、侯成、魏续、唐琳、张君游,以及自己心腹之人。
之后,孙坚讲了和吕布、李颙的整体战争部署。那便是秋收之后,部队如何调遣,这一仗要怎么打。
说完之后,孙坚低沉着头,对诸官吏说道:“为今,军粮、军械不成问题,掣肘我等的,便是战马。”
“鲜卑有马,我可乔装鲜卑人,赴草原深处劫马。”
说话的是侯成,上次与吕布出城劫掠鲜卑小部族,至今还念念不忘。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围城打援,侯成划策,深得兵法精髓。
“可行!”
孙坚点点头,就知道侯成会钻这个套。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侯子都可有良策?”
“盗马,必要择鲜卑千人以上部落。拓跋八部,连遭重挫,青壮少而多老弱。如今拓跋部名为八部合一,待草原幼苗初生之时,便会各自寻找牧野放牧。”
侯成一脸自信,还带着诡异的微笑:“然,这八部相距又不会太远。吾可佯攻一处,七处盗马。”
这侯成,与上次计策如出一辙,魏续微微一笑,良策是良策,不过没有宋宪制图,这策略之中,变数颇多。
“莫不如,乔装匈奴,砂石装车,佯装盐、粮,寻一鲜卑大部互市牛羊。”
市时,鲜卑青壮比护送牛羊。吾可直捣部族后方,刧得其马。
侯成、宋宪二人策略,孙坚满意的点了点头。年纪不大,思量却很周全。劫马之事,定不能是汉人为之,不然对市城不利。
同时,二人策略,可行性颇大。侯成之策,需要非常详细、周密的部署,人力投入大。其收获,亦是巨大。
宋宪之策,简单易行,部署、人力方面需求不大,收获虽然不及侯成这边,但好在简单易行。
谁也没指望,这一役备齐四万战马,再武装出一万骑兵。能够万数,已经收获不菲,此消彼长,对鲜卑诸部也有一定程度削弱。
唐琳眉头轻蹙,思虑良久,开口说道:“吾闻元节公言,明帝时有龟兹侍子白霸,由司马姚光送归龟兹,班超与姚光合力,废除龟兹王尤利多,立白霸为王。
至此,龟兹国姓为百姓。而尤利多旧部,至今都在图谋夺权。据说有一支部队分散隐藏在西域诸国,不停的招揽、壮大部队。
与其伪装成匈奴人,不如伪装成龟兹人。尤利多这支部队,或可成为我绝佳的庇护。”
唐琳这话说完,魏续向他挑起拇指。乔装匈奴人,确实容易暴露。提到匈奴,鲜卑人直接会联想到汉人,但龟兹人的话,鲜卑人便如遭受无妄之灾。
“此法倒是稳妥。”
孙坚点了点头,老实人一般读书好。侍子白霸,那是龟兹老王皇子。侍子这个职位,本来就是藩王送到京师,陪太子读书之人。说白了,就是质子。
尤利多之事,在塞外传扬百年,经久不衰。至今仍是西域诸国中反汉派的口中说辞,孙坚身在吴地,都屡有听闻。到了五原,此事更是街头巷尾皆知晓。
“大宛有汗血马,我可将马匹涂成赤色。夜袭之下,恐难辨认。”
张君游补充。
“交易戍卒,可挑选肤白、眼深之人,面衣遮面,稍加妆容,定能以假乱真。”
成廉回想起,乡间有异人,通易容之术。说白了就是用色彩在脸上作画,通过一些高光、暗影的手法,让人看起来,很不一样。
……
你一言、我一语,完善着魏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