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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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市城的作用减少起码六成。秋收之后北伐,还是要在茫茫草原之上,寻找鲜卑人的踪影。”
“也许不止六成!”
薛兰真不想在这个时候泼冷水,但在他看来,贾诩过于乐观了:“若鲜卑诸部远走,各部贵族、大人自不会亲赴市城。那么他们只会采买应用之物……”
“拓拔匹孤!”
吕布咬着牙,心中有怒火在燃烧。这一世,拓拔匹孤如鬼魅一般,不离左右。每一次,觉得他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给吕布造成一个很大的麻烦。
第210章 第二一〇章 童环辞官()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这边才拟好,郡内海捕郎伯当的文书,苓儿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吕…吕使君,东部都尉营传来消息,童环辞官挂印,给您留下一封文书。”
说完,苓儿才觉得自己失态,低下头,抿着嘴,将书信交给吕布。
“这厮究竟意欲何为?某还留不住他了!”
吕布皱着眉头,恨不得撕碎手中书信,大吼道:“薛兰,再拟文书,海捕童环!”
手中书信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吕布大吼一声:“孬种!支就塞一败,像丢了魂似的。本官就是扛,也要把这不成器的给扛起来!”
薛兰、贾诩互相看了一眼,从没见过吕布如此动怒。二人都知道,吕布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很显然,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面面相觑之下,二人相帮童环说句话,却无人敢开口。目光又一齐看向苓儿,日前吕布待苓儿出九原,在各县微服出巡,归来之后,二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吕布脸上的笑容多了,苓儿也多了些许小女儿的娇羞。这时候,能劝劝吕布,也就是苓儿了。
苓儿也是第一次见吕布对自己人动怒,对象还是童环。
“明府!”
苓儿轻声唤了吕布一声,开口劝说:“先看看书信,再做决断不迟啊!“
“不用了!”
吕布厉声高喝,书信在手中,想要撕得粉碎,想一想没舍得下手。书信仍在那里,吕布对薛兰一声厉喝:“拟文书啊,难道你也要辞官出走?”
“奉先!”
苓儿高声对吕布称字,小眼睛狠狠的盯着吕布:“岂可对先生如此无礼?且不论先生名扬海内,便是为我五原殚精竭虑,也不是你能直呼名讳的!“
苓儿这一喝,吕布冷静下来了。确实刚刚有些犯浑了,童环出走的气,不能撒在薛兰身上啊!
遥想前世,薛兰战死,乃吾不能救。
千言万语,在喉咙里打转,吕布径直走出正堂。苓儿拿着书信,快步追了上去,边跑边对薛兰说道:“先生见谅,吕使君哀愤交加,口不择言,容后祥秉。”
“子兰兄,我怎么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贾诩说完就后悔了,怎么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句话?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嫉妒薛兰,吕布对他和薛兰,完全是两种感觉。
对于薛兰,吕布的信任,完全是不能言表的。对于贾诩自己,吕布虽然也信任,但不是对于薛兰那种理所当然的信任。
明明二人投吕布,相差不过数日。贾诩心里明白,这不是因为薛兰名声在外,却也总忍不住向那个方向去想。
“文和兄,此言差矣。为一世豪杰,自当不拘小节。莫说今日明府一番无名火,哪怕是一番责罚,兰亦无怨。”
薛兰笑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贾诩还总在意这些。口出这种挑唆之言,无外乎他自觉才过薛兰,却屈居别架之位。
薛兰其实和吕布提过,让贾诩为郡丞。吕布却是笑而不语,这种莫名的信任,曾经令薛兰不安,如今却是极为受用。
“某失言了。”
贾诩老脸一红,话出口就已后悔了。五原官场和大汉官场不禁相同,最为难能可贵的就是,每个人都在做自己擅长的事。
就连吕布,这个看起来行霸道之术,一直在加强对各县的控制,打压豪强,穷兵黩武。
他也只做自己擅长的事,行军打仗,定下整体方略。开市之事,他不懂索性就不参与了,这样贾诩自己也能施展开手脚,一展抱负。
……
东厢。
苓儿拿着童环书信,跟在吕布后面,一言不发。
吕布箕坐在榻上,摸出玉韘,有规律的敲击着几案。眼神空洞,苓儿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吕布。
“有你真好!”
忽然,吕布回头看着苓儿,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
苓儿一愣,没明白吕布的意思。
“来,咱们看看,童环到底为何辞官出走。是不是与那凤英鱼水之欢,不想再在沙场卖命了?”
吕布笑笑,接过苓儿手中书信,拿在手里。
开头是:牛马走童环敢言之。
吕布笑笑,这童环用敢言之,一般是下属对上级。但是他开篇又没带官职,一眼看上去,感觉十分生分。
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插科打诨的童环。
下面的文字,就令吕布刮目相看了。糙汉子童环,字不怎么样,这一封书信倒是引经据典。
童环、金甲二人,之所以私交甚笃,除了在一处落草之外,还有就是二人有着同样的梦想。
这个梦想,在西域。
张骞、班超、陈汤、耿恭,一个个都是二人的偶像。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样的魔力,让班超在那里渡过一生。又让耿恭,誓死守城。
听说那里,一城便是一国。风俗各异,有耕、有牧,物产富饶。支就塞时,童环与金甲早有商议,若是他日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二人便自请出使西域,行张骞、班超之事。
“这两个係子,口气不小!”
看到这,吕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张骞、班超,大汉四百年,也只此二人而已。那时的强汉,班超三十六人,敢在鄯善国的地盘上,斩北匈奴来使。
翌日提虏首见鄯善王,那班超巧舌如簧,将大惊失色的鄯善王,彻底拉倒大汉一边。
说到底,那时大汉雄风威震海内,班超才有这个底气。
“哎呀,想不到童环的死,对金甲打击这么大。真不该让他去稒阳做盐官,远离军中,连个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动了走西凉,赴西域的心思。”
苓儿小眉头皱在一起,不看这书信还想不到,童环心思居然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你去和薛先生说,备金银细软,送至塞外。我猜童环不会独去,定会在金甲坟中,取骨同行。”
……
备齐车马、金银、细软,至支就塞外。
果不其然,童环正在掘金甲坟头土,成廉就那么看着,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兄弟,咱们走,去西域看看。可怜你这孤家寡人,与我一同舟车劳顿。你看我,怀中还有美人凤英。”
童环取了金甲一块手指骨,车夫赶车,与凤英同坐车内,由塞外驶向西凉。
他仿佛听到了,金甲对他得意的笑笑:“你哪里知道,吾有鲜卑美女十数人陪葬,比你快活多了。”
“兄弟,保重身体啊!”
童环哈哈大笑,也不管凤英那异样的眼神。
马车缓缓向西,童环不知道,早几日,就是这条路上,拓拔匹孤奔驰而过。
第211章 第二幺幺章 怀中孩儿轲比能()
春二月,顺阳习射,以备不虞。
过了二月中旬,五原屯田田卒,开始耕种大麻。戍卒们,开始训练射术。军官们聚在一起,比了一次射术,没想到居然是老实人唐琳夺魁。
制弓,春析干、夏液角、秋合三材。
吕布命人河西买竹,运至军中,开始析干。竹子还运到了支就塞出售,匹孤闹市城结束后的十余人,市城又迎来了一个部落。
黄琬如临大敌,一路小心接待,这市城友好之名传出去了,开始越来越红火。
才过一个冬日,六畜皆瘦,鲜卑牛羊卖不上价格,随处可见市城之内,鲜卑人讨价还价之声。
吕布又开始了一段无所事事的日子,索性约上渡辽将军李颙和中部都尉孙坚,五原军权最大的三个人,策马出塞游猎。
这游猎,出石门障,走支就塞北上。一路上,随处可见鲜卑部落,或三五十人,活百余人。
这些小部落,已经聚拢过来了,部落里的钱财、牛羊,在市城换了不少粮食。
鲜卑人也在游猎,就是一个小部落,见吕布这支几十人的汉家队伍,居然主动来打招呼。
市城的开放,令这些鲜卑小部落,对汉人越发的友好了。权当吕布、孙坚、李颙三人,是汉家低级军官,居然扬言要比试一番。
不用吕布出手,孙坚自然会教他们做人。江东猛虎,马上开弓三石,百步射兔,令人称奇。
鲜卑部落首领,输过之后,一脸的不服气,从随行妇人手中接过一个襁褓婴孩:“次子名唤轲比能,成年之后,必是能骑善射之辈。萨满说他会取代檀石槐大人,成为鲜卑首领。”
“好好,我等着那一天。”
吕布笑笑,向这鲜卑首领摆手。临行之前,亮明身份开口说道:“等这轲比能长大了,告诉他。若要喝酒,某吕布无论身在何处,备美酒款待。若要寇边。吕布手中方天戟,随时取他性命。”
鲜卑部落首领,人不过数百,末端的小部落而已。闻听此人吕布心中一惊,再不敢多说一句,紧张的盯着吕布。
鲜卑传闻,这吕布绝非善类,一心激将鲜卑人赶尽杀绝。
直到吕布走远了,才对手下说道:“这吕布倒有几分豪爽之气,不似传闻之中,七杀极凶之煞。”
“看他手下之人,百步射兔。只希望边关无战事,莫要与其战于沙场。”
……
日暮之时,满载着猎物,吕布返回支就塞。支就塞,在边关鄣塞之中规模最小,吕布对这里却是最有感情。
叫上成廉、宋宪,与将士们喝酒共饮。酒到酣时,将士们载歌载舞。渡辽将军李颙,开口对吕布说道:“我渡辽营,经孙都尉一番整治吏治,如今政治清明,兵强马壮,不知何时为太守分忧。”
李颙一直在等一个和吕布独处的机会,来表一表忠心。大汉文物不分家,文官统兵平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李颙本是太尉陈耽掾属,经陈耽推举,赴益州平叛。没想到,平叛还没结束,朝堂传来噩耗,太尉陈耽被罢,司徒许训继任。
不久有消息传来,太尉陈耽,是被宦官诬陷,已经遇害。
李颙平叛之后,本想依仗战功,为陈耽鸣冤。没想到一场大胜,无人招他还朝,只得继续为益州太守。
直至赴任渡辽将军,李颙觉得机会来了。吕布是皇帝刘宏面前红人,等到机会与吕布独处,自要表一表忠心,意图为陈耽平反。
“自家弟兄,好说好说。”
吕布滑过去了,未理这李颙。他不知道李颙一脑门子官司,但只要他有建功之心,就要先压着他。
这一招屡试不爽,猛虎在牢笼中锁急了,他日纵虎归山,比起下山虎,还要猛。
“明府自有安排,如今边关开市,暂时未有行军。李将军,你我应当厉兵秣马,以待明府差遣。”
孙坚觉得这李颙说话很中听,向吕布表忠心之际,不忘对自己夸奖一番。眼见吕布把李颙的话题滑过去了,立即出言,让李颙显得不那么尴尬。
“这……”
李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有所求三个字,仿佛写在脸上一般。
吕布假装没看见,不喜欢这种吞吞吐吐的人。
孙坚倒是有心帮李颙一把,开口问道:“李兄长吾与明府十数岁,若有隐情,尽可名言。明府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兄可忘党锢解禁,明府居得首功。”
李颙听罢,等着吕布回话。
吕布还是不语,本箕坐在那里,整理衣襟,做出随时会起身暂时离开的样子。
话都说到这了,吕布这时要走,岂不是枉费了这个机会?
李颙把心一横,对吕布开口说道:“明府,颙确有一桩心事。某本时任太尉陈耽掾属,承蒙厚爱,举我益州太守,平叛巴陵蛮。未曾想,出师未捷,陈太尉蒙冤入狱,死于狱中。”
“本想凯旋还朝,依仗战功,向陛下上书,为陈太尉平反。没想到,凯旋之日,未有还朝调令,如今为一任渡辽将军,身在边塞。无法为太尉鸣冤。”
忠臣良将,何人不爱?
吕布见着李颙思顾旧主,莫名的生出几分好感。孙坚也是多了几分敬重之情,连忙帮腔:“此事,自难不倒吕使君。要知道……”
“诶,文台。”
吕布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