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宋做权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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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没在柴家的祖祠多待,见识过了丹书铁劵,便跟着柴进一同回了前厅,继续喝酒吃肉。等到次日,张宝走的时候没见到柴进,只见到了柴进的老管家柴福。
“张公子恕罪,我家主人宿醉未醒,难以前来送行,万幸在昨晚主人未醉之前就有过交代,命老奴代为送行。这是一点我家主人的心意,还望张公子务必收下。还有这封书信,也请张公子收下。”柴福边说边讲已经让人准备好的东西递了上来。
张宝倒是不矫情,给了就拿着,反正钱财对柴进来讲不过是些俗物,而那封信也就是顺路,举手之劳。不过柴福接下来让人牵出来的东西就让张宝也有些动容了。在古代,武人最爱的东西有两样,神兵宝马。这两样东西都是武人在战场上保命的依仗,越好越不嫌好。只是大宋朝廷不争气,优良的养马场全落在辽国跟西夏的手里,大宋境内想要得到一匹好马,那基本上都是靠进口。可辽人、西夏人跟汉人打交道的时间多了,人也学精了,以次充好这种事他们也学会了,汉人想要从他们手里买到种马的难度也就增大了。
先前张宝在大名府卢俊义那里接受强化训练,走的时候卢俊义曾托张宝带两匹好马送给周侗作为礼物,这两匹好马就花费了卢俊义至少五千贯。如今这两匹马一匹成了栾廷玉的坐骑,一匹成了孙立的坐骑,周侗骑乘的还是当初张家庄子遭遇马贼袭击时从贼首那里缴获的瘦骨龙。至于张宝、高宠、羊角儿这帮半大的小子,骑的也就是一般的战马,也就比驽马要强一点,跟辽人所骑乘的高头大马几乎没有可比性。
“这五匹马是我家主人送给张公子作为代步之用的,还请公子勿要推辞。”柴福笑眯眯的对张宝道。
张宝听后沉默了片刻,冲柴福一抱拳道:“还要劳烦尊管替我谢过你家主人。……尊管,借一步说话。”
柴福不清楚张宝要干什么,但张宝既然这样说,他也不会反对,顺着张宝的意来到一旁,就听张宝压低声音说道:“你家主人视我若弟,那小弟也不能看着你家主人日后倒霉。还请老管家替我问你家主人两个问题。”
“张公子请说。”
“一问那丹书铁劵何人所赠?二问赠券之人的后嗣现今如何?”张宝轻声说道。
“老奴记住了,只是……”
“老管家不必多问,你家主人若是聪明,自会领悟。他若是执迷不悟,将来落难时,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张宝走了,带走了柴进送的五匹好马,而柴福在送走张宝以后,自己也到了后院禀报自家主人。此时的柴进哪有什么宿醉的样子,见到管家进来,随口问道:“柴福,那小子走时说了什么?”
“回主人的话,张公子临走时让老奴问公子两个问题。”
“讲。”
“一问丹书铁劵何人所赠?二问赠券之人的后嗣现今如何?”
“唔?还有呢?”
“还有,就是将来若是主人落难,他不会袖手旁观。”
“唔……看来他的确不是朝廷派来试探你我的奸细。”柴进想了想,沉声说道。
“主人,老奴不明白。”
“他让你代问的那两个问题,就是想要告诉我,丹书铁劵那东西不靠谱,柴家想要守住这份富贵,最好安分守己一些。”
“老奴不明白,丹书铁劵乃是当年太祖所赠,怎么会没用呢?”
“……当今官家是出自哪一脉?太祖还是太宗?”
“呃……太宗。”
“那太祖一脉的后嗣现今生活如何?”
“呃……不如太宗一脉无忧。”
“呵呵……那这太祖所赠的丹书铁劵又能有多大用处?”柴进又问道。
柴福这回老实了。没错啊,太祖他连自家的后嗣都护不住,更何况是保护柴家的后嗣。这丹书铁劵也就是个摆设,说出去好听而已,这要是需要用到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也就是个铁片子,管不了多大用。
“那主人,咱们私底下的事还要继续干吗?”柴福又问道。
“干,为什么不干?这丹书铁劵虽然不顶事,但只要赵宋还认,那咱们就没危险。更何况那张宝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他所图谋的也不是小事。”
张宝没工夫去管柴进是否会听自己的劝,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再正确的意见,别人不听,那就只是放***下张宝正在盘算如何分配到手的这五匹好马。高宠是肯定要给一匹的,武器不用张宝操心,而羊角儿那里也要给一匹。剩下的三匹,张宝打算送两匹去二龙山,给邓元觉跟贝应夔,至于最后一匹给谁,张宝还没拿定主意。
第95章 盗马贼()
出门在外,最忌露白。张宝自汴梁出来的时候有马车做掩护,所带钱财有多少也就无人知晓了。可离开柴家庄的时候,柴进所赠的五匹好马,这就难以遮掩了。这五匹马虽不能跟皇家马场所饲养的极品宝马相提并论,但在大宋境内,也算的上是一等的宝马良驹,与卢俊义托张宝送给周侗的两匹好马的档次是不相上下。
北宋后期的战马,一般品质的大约是三十贯上下一匹,也可以理解普通骑兵所骑乘的战马就值这个价,而供将佐骑乘的则要稍好一点,差不多要百贯左右,而轮到军中大将骑乘,那战马的价值就不好估量了。马的品质越好,那价格就会翻上加翻。不是所有的千里马都适合供将官骑乘,但凡是千里马,那价值都是难以估量。因为稀少,有价无市,那自然价格就会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当年袭击张宝庄子的马贼在沦为盗贼之前是官府专门负责养马的小官,也正因为这个身份,马贼首领才能接触到像瘦骨龙这一级别的宝马良驹,不过最终还是便宜了张宝就是了。
千里马可遇而不可求,张宝虽不是相马的行家,但他能够从一路南下旁人所面露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自己手里这五匹马都不便宜。而在经过短暂的惊喜之后,张宝也意识到了柴进的不寻常。起初他也认为柴进是财大气粗,不拿钱当钱,可回头仔细一想,也察觉到了柴进的“不怀好意”。
这五匹马没办法藏着掖着,那也就意味着很容易给张宝惹来麻烦。想到这一点的张宝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决定在一个叫郭桥镇的地方短暂逗留几天,等秦羽派来的人赶到以后,再动身也不迟。
郭桥镇不算很大,说是镇,其实规模也就比一般的村落大一点。镇子里没有酒楼,更没有专门提供行人住宿的客栈。张宝只得在镇子里找了一户有闲房的人家,花点钱租了一套小院住下,等候秦羽派来的人赶到汇合。
小丫头秦冬儿此时已经跟着她的父母留在了沧州,张宝的身边就剩下焦挺跟高宠二人。三个人要守好五匹好马,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为了防止有人前来偷盗,张宝与高宠、焦挺轮流守夜。也万幸张宝事先有了防备,才没叫铤而走险的人得逞。
午夜子时,正是张宝负责值夜的时间段,因为担心会有贼来偷马,张宝一点困意都没有,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张宝也找了本闲书在随手翻看。正翻看着,忽然就听五匹马中的一匹忽然打了个响鼻。
张宝这两天本就有点神经过敏,见到原本睡得好好的战马忽然有了动静,下意识的就认为是来贼了。不过张宝既没喊也没叫,毕竟连个贼影都没看见,这时候大叫大嚷把高宠、焦挺惊起来,万一到时没找到贼,这个脸张宝丢不起。
想到这,张宝故意打了个哈欠,缓缓躺在了藤椅上,那手里的书盖住了脸,但通过书跟脸的缝隙,张宝时刻关注着马棚的一举一动。
就这么保持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张宝几乎都要放弃,觉得自己方才是神经过敏的时候,一道黑影缓缓的出现在墙头,又缓缓的落进了院内,蹑手蹑脚的向着马棚摸了过来。为了防止贼人骑上马就跑,张宝每次到了晚上都会给每匹马的前足或者后足铐上一副镣铐,这样一来即便贼偷躲过了张宝等人,他也别想利用到手的战马立刻跑路。
那盗马贼看上去是个熟知马匹习性的主。好马一般都没个好脾气,尤其是没被阉割过的马,那更是很容易就暴躁。但这贼人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五匹好马除了其中一匹在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反应外,当那盗马贼靠近的时候,五匹马一点异常的举动都没有。
眼看着盗马贼轻轻打开了马棚的栅栏,随后翻身上了一匹马,手里也攥住了其余四匹马的缰绳,张宝知道这时候不能不现身了。一旦叫着盗马贼发现五匹马的脚上都铐着一副镣铐,他肯定得跑。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旦发现了贼的踪迹,最好当场拿获。眼瞧着盗马贼催马想要离开,张宝猛地从藤椅上弹起来,大喝一声,“抓贼啊~”
在喊叫的同时,张宝也顺手抄起放在藤椅旁的哨棒,整个人冲了过去。大半夜,张宝这一声嚎顿时就把在屋里没怎么睡踏实的高宠跟焦挺惊醒了,不过等他二人冲出屋子的时候,只看到张宝脚踩着一人,手里的哨棒不停的落在那人的屁股上,就听张宝不断喝骂道:“我叫你不学好!我叫你偷我马!”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张宝的武艺虽然跟高宠、羊角儿这种天生的猛将无法相提并论,但对付一个除了熟知马性外拳脚功夫几乎没有的盗马贼,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张宝一发难,盗马贼就下意识地想要催马逃跑,可没想到他胯下的马却没动,还没等盗马贼弄明白怎么回事,身手极快的张宝已经窜到了近前,跃起一脚将盗马贼踹下了马,随后又是几脚,踹得盗马贼爬不起来了。
等到高宠、焦挺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张宝完胜盗马贼,而且胜利了还不算完,张宝还打算“鞭尸”,万幸高宠跟焦挺及时赶到,这才让张宝的“暴行”得到阻止。
“说,干什么的?你活腻味了,敢来盗爷爷的马。”张宝大马金刀的坐在藤椅上,手拄着哨棒喝问跪在自己面前的盗马贼道。
高宠、焦挺一左一右站在张宝两侧,对于张宝的“胡闹”,他们视而不见,只是与张宝一同盯着跪在那里的盗马贼。
“小人名唤段景柱,江湖人送了个外号叫金毛犬。这次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这位官人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回。”段景柱此时倒是光棍,自我介绍完就求饶。他不光棍也不行啊,眼下被人拿得活的,就是被打死了闹到官府也是他没理。
“哼,饶了你?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我只问你,凭什么?”
“呃……这个……”段景柱被问住了,江湖上一般是只要没有深仇大恨,认了怂都会放对方一条生路。可看眼前这几人的装扮,明显不像是混江湖的人。这样一来,段景柱以前的经验就排不上用场。
“那不知这位官人打算如何处置小人?”
“哼,你虽罪不至死,但我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三郎,你去外面给我挖几个蚂蚁窝来;老焦,你去把屋里咱们没吃完的蜜糖拿去加热化了,我一会有用。”张宝冷哼一声,吩咐高宠、焦挺道。
高宠闻言配合着问道:“二哥,你打算干什么?”
“我准备让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一会我先把这家伙身上的衣服给扒了,然后在他身上刻些字,再然后把化了蜜糖抹在他伤口,最后把你挖来的蚂蚁窝也放上去。快,先把他嘴堵上,省得一会叫出声来。”
“……不要,不要,大官人饶命,饶命啊~”高宠还没过来堵段景柱的嘴,段景柱已经被吓得一脸惊恐,惊叫求饶。
“你喊吧,你就是喊吧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张宝一脸阴险的冲着段景柱怪笑道,一旁的高宠也伸手一捏段景柱的两腮,把一块白布塞进了段景柱的嘴里。
趁着焦挺去熬糖,高宠去挖蚂蚁窝,张宝先是一脚将段景柱踹翻在地,抬腿将段景柱踩住,随后伸手把段景柱的上衣扯成了布条,无视段景柱嘴里呜咽声,拿出随身的短匕开始在段景柱的胸口刻字。而当段景柱看到焦挺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糖浆走过来的时候,段景柱再也忍不住了,那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的段景柱除了生受着,也只能寄希望于张宝的良心发现了。可能是段景柱的祈求让路过的某位神佛感应到了,张宝并没有急着往段景柱的伤口抹糖,而是扯下段景柱嘴里的白布,冷笑着问道:“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你,你草芥人命,爷爷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呦呵~是个硬汉呐。成,我就喜欢硬汉,那样折磨起来更有成就感。老焦,去催催三郎,我这就等他的蚂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