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宋做权臣-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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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阻止武人“拥兵自重”,大宋朝廷对兵权采取多方掣肘的方略,编织起一张千丝万缕的密网限制兵权被一人执掌。而这也就导致此时想要换防不可能就是一道圣旨那样简单,想要换防,那就需要妥善处理各方的关系,但这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行为,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大宋君臣对此头疼不已,自然也就无暇去考虑该如何算计张宝。就连朝廷有意借助张家开展海外贸易一事,都因为“军改”一事而被忽视,仅仅是派了几个代表赶赴江南全权处理此事。
而作为此次朝廷“军改”的始作俑者,张宝此时正在梁山做着动员大会,准备带人去寻曾头市的晦气。张宝本以为这世上自己是胆子最肥的,没想到在大宋境内竟然还有比他胆子更肥的!
这曾头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截他的货,这不是寿星佬吃砒霜,存心找死!在古时,战马永远都是高价商品,尤其是在宋代,由于缺少优良马场,宝马良驹几乎都是有价无市。张宝早年间就对一本万利的贩马生意充满兴趣,当初选定耽罗岛作为自家在海外的第一个落脚点,那也是因为耽罗岛拥有天然养马场,得到了耽罗岛,自家便可以自行产出合格战马,而不仅仅通过对外购买这种手段。
而随着高丽被拿下,张家对于战马的需求也在与日俱增,除了自家产出外,对外购买依旧是不能放弃的手段之一。
这次被曾头市截去的货,就是张家花费重金从辽国购买的二百匹战马。随着辽金战事的规模扩大,辽国对于地方的监管也变得比以往松懈,张家也就趁此机会加大了对辽国的战马购买力度。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哪都是合用的。只要钱花到了位,那就没有买通不了的人。这次购买的战马,可以说是真正的好马,张宝本来是准备将这些战马当做自家马场的种马来使用,却不想还没见到面,就叫人给半道劫走了。
这种亏张宝当然是不肯吃的!
本以为自己不会跟曾头市有什么交集,毕竟此时的梁山是自己当家作主。与曾头市有关的人物里,卢俊义正在高丽加紧练兵防备女真人,段景柱也成为了张家的养马大总管,至于宋江、晁盖,他们的死活跟张宝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却不想曾头市自己找死,主动招惹上了张宝。那就莫怪张宝心狠手辣,要给曾头市来个一锅端了。
不过曾头市的实力同样也不容小觑,除了曾家五虎,更让张宝不敢大意的便是曾头市的两个教师,史文恭和苏定。关于史文恭的实力,张宝虽不敢确定,但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张宝还是决定以多欺少,一纸调令发去了高丽,调卢俊义这位史文恭的“老对手”来对付史文恭,至于曾头市的另一位教师苏定,也有林冲负责对付。而除了卢俊义、林冲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袁朗、糜貹也在被征调之列,不过他二人属于负责压阵的人物,有他二人在,张宝能更放心。
曾头市的人口多以女真人为主,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女真人大概四千余人,但由于这伙女真人留在大宋的作用是为朝廷养马,曾头市的战马数量比人多,超过了一万匹。也难怪这些家伙会抢张家的战马,是不是好马,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决定了要对曾头市下手,张宝也没有留在梁山等待卢俊义、林冲等人赶来与自己汇合,而是动身返回了汴梁。干什么?告状呗。他不指望朝廷为他“主持公道”,只是不希望让朝廷“误会”他为什么忽然不在梁山“安分守己”了。
师出要有名!要是不声不响的就从梁山发兵,还不知道会引起朝廷什么样的猜想。作为受害者,张宝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朝廷,也好让朝廷“放心”,不至于怀疑自己。
第229章 奴大欺主()
有关曾头市的黑材料,都不需要张宝去安排人捏造,现实的例子可说一查一大把,而当这些真实的案例被张宝手底下那帮“骄兵悍将”所知后,纷纷气炸。
曾头市的长官曾弄是女真人,早年以贩卖人参为业,后自恃勇力在大宋境内占据村庄改名曾头市。由于是外籍人士,当地官府为避免引起“国际纠纷”,不仅没有惩治曾弄等人,反倒允许曾弄等人以为朝廷养马的名义留在了大宋境内。
曾弄一见官府不管,当即便开始招兵买马,先是招募“落单”的族人扩充自己的实力,后又请到史文恭、苏定担任曾头市教师,教授膝下五子,发展至今曾头市已有四千余众,军马过万,成为当地一霸,任意欺凌附近百姓。
这伙女真人不过是群外来户,但却欺负大宋百姓,而更过分的是当地官府对此竟然不管不问。张宝身边多是血性汉子,好打抱不平,看到这种事焉能不气愤,个个摩拳擦掌等候张宝回归梁山便出发去教训教训那伙“忘了本”的女真人。
舆论是可怕的,不加控制的舆论所造成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张宝深知舆论的影响力,对于曾头市那伙嚣张的女真人,张宝很清楚该如何让其引起公愤。在自己到达汴梁之前,张宝就书信燕青暗中造势,将女真人的嚣张跋扈以及当地官府“息事宁人”的态度传播开来,而等他特意命人从曾头市附近接来的苦主抵达了汴梁,他也现身汴梁,上书朝廷请求允许由他出面惩治曾头市这伙奴大欺主的女真人。
宋人还是有血性的,当他们得知自己的同胞在自家的地盘上被外人欺辱的时候,顿时便激起了他们同仇敌忾之心。而张宝的主动请缨,也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种族主义,这在后世并不提倡的行为,但搁在古时,却是大行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女真人在宋人的眼中不过是一群家奴,但这伙家奴此时却欺辱起了主人,这种事岂能容忍。
朝廷虽然有些气恼张宝的“逼宫”,但同样也被女真人的所作所为激怒。索性便顺水推舟,同意了张宝的请战。而且转念想想,张宝的兵马不属于官军,无论是犒赏还是抚恤,朝廷都不需要掏一分钱,而除掉曾头市,朝廷同样也可以得利。
拿到了“朝廷的许可”,张宝也没在汴梁多待,当即便启程回到了梁山。得到朝廷旨意的济州、郓州等地官府并没有因为梁山的兵马调动而感到紧张,反倒是官军之中有不少人羡慕起了梁山的人马。
官军羡慕梁山人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梁山人马没有接触的还不算,可驻守梁山周边各州的官军,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有关梁山人马待遇的事情。那高出自己好几倍的关饷跟没法比较的百贯抚恤金,足以动摇官兵为朝廷卖命的决心。
人比人,得死啊。同样都是当兵,为啥待遇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梁山都不需要出兵,单是待在梁山就起到了打击敌人士气的目的。此番梁山出兵曾头市,张宝并没有对外人说是寻私仇,而是大肆宣扬女真人在曾头市的横行霸道,激起了身为大宋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将梁山塑造成了主持正义的使者,一路招摇过市的抵达了曾头市。
……
而作为这次的大反派,此时的曾头市也开始有点心慌意乱。过去曾头市能够横行无忌,一是自身武力过人,庄中除史文恭、苏定这两个高级打手外,曾弄的五个儿子也个个武艺过人,人称曾家五虎,有这七人提供武力保障,再加上曾家又将当地官府给“喂饱”,在这曾头市的地界上曾家人自然是为所欲为。
可他们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当此事被张宝直接捅开,朝廷为了民心选择默许,当地官府为了避嫌与曾家划清界限以后,曾家所能依仗的,只剩下自身的那四千余族人。
老话说得好,缺德事干多了,迟早会遭报应。而张宝的梁山人马,就是曾家的报应。曾家有猛将,但张宝最不缺的也是猛将。而且相比起曾家,张宝能够拿得出手的超一流猛将更是多得多。
“怎么就招惹上这个煞星?”曾弄正在大发脾气。只是他忘记了,当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曾涂抢了张家的两百余匹战马时,他还竖大拇指夸儿子抢得好呢。
“爹爹,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曾弄最小的儿子曾升出言提醒道。
“唔……你看我们要是把马还给张家,是不是能免去这场灾祸?”曾弄沉吟了片刻,开口问曾升道。
曾家五虎,曾弄最看重的还是小儿子曾升,与他四个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哥哥相比,曾升是曾家心眼最多,也最爱动脑的人。
“爹爹,此时说这些为时已晚啊。当初若是大哥刚抢了人家的时候咱们赶紧还马再赔礼道歉,恐怕事情还有转圜。但现在,此事已经闹大,而且那张家也是狡猾,不提被咱们抢走的战马的事情,单说这些年咱们在曾头市的所作所为,激起了整个大宋对咱们的敌视。他是师出有名了,但咱们也被逼上了绝路。”
“……爹,你别听老五瞎说。”一旁的曾涂有些听不下去的插嘴道。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听曾弄怒声喝道:“你给老子闭嘴!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当初爹你不也夸孩儿抢得好嘛。”曾涂不服气的嘟哝道。
“你还敢犟嘴!”曾弄大怒,起身要揍曾涂,一旁的曾密、曾魁见状赶紧起身拦住曾弄劝道:“爹爹息怒,大哥一向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
曾弄也不是真的要揍曾涂,只是这小子实在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被曾密、曾魁一拦,他也就就坡下驴,重新坐下。而曾涂也识趣,没有继续“刺激”自己的老子,老实坐了下来。曾升见父亲跟兄长都消停了,这才继续道:“爹爹,张家此番前来,我曾家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凭我曾家的实力,那张宝的梁山也未见得就能奈何得了我们。”
“唉~但愿如此。我本以为这大宋朝廷跟张宝是水火不容,即便抢了他张家的马,张家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却没想到大宋朝廷如此能忍,竟然会允许张家出兵在自家境内任意走动。”曾弄叹口气道。
曾升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也就在此时,早先奉命前往官府打探消息的曾索气哼哼的回来了,一见他这模样,曾弄等人就知道此去不太顺利。
“索儿,何知府怎么说?”曾弄开口问道。不想不问还好,一问就见曾索懊恼的说道:“爹,那姓何的狗官真不是东西,枉费早先咱们喂他那么多好东西。如今一出了事,他竟然连面都不敢露。孩儿去了官衙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撵了出来。”
“爹爹,这大宋的官多是见风使舵的主,既然那姓何的都避而不见,那就说明这回的事他管不了。看来咱们这回只能靠自己了。”曾升沉声对曾弄道。
“看来的确如此。”曾弄点了点,对自己的五个儿子道:“孩儿们,求人不如求己,这回咱们只能靠自己了,都打起精神来,莫要叫人小瞧了。”
“爹爹放心,孩儿定尽全力。”曾涂等人齐声应道。
“好,不愧是我曾家的好儿郎。升儿、魁儿留下,其他人去准备吧。”曾弄留下了曾升跟曾魁,打发走了其他三子。
“爹爹,您是不是还有别的吩咐?”曾升等三个哥哥离开以后,问曾弄道。
“嗯,你们兄弟可知如今夺了辽国东京道的大金国?”曾弄沉声问道。
“听人提起过,爹爹说这个做什么?”曾魁不解其意,反问道。而曾升却领会了曾弄的意图,摇头道:“爹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咱们曾家的根在大宋……”
“升儿,听爹把话说完。当年老子把家安在大宋,那是因为咱们女真人没有自己的国家,这些年虽然在大宋过得不错,但这里终非咱们的地盘。当初咱们不把这里的百姓当做自己人,那现在也就不要指望这里的百姓会拿咱们当自己人。咱们势大的时候无人敢惹,可如今,咱们要倒霉了,那些平时与咱们有仇的人当然也就盼着咱们倒霉,他们才好报仇雪恨。”
“爹爹,有史、苏二位教师在,咱们未必就不是梁山的对手。”曾魁闻言劝道。听到曾魁提到史文恭跟苏定,曾弄没说话,反而看向了小儿子曾升,而曾升也明白父亲的意思,当即轻声对曾魁道:“四哥,汉人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史文恭、苏定虽是我曾家教师,但同时他们也是汉人。”
“难道他们会帮着张家对付我们?”曾魁闻言皱眉道。
“难说,咱们曾家若是势大,他们或许还不会轻举妄动。可一旦咱们曾家面临灭顶之灾,那就难保他二人不生出异心了。这次爹爹召集咱们兄弟商议对策为何没有找他二人前来,恐怕也是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