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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梦归江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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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秀答应道:“是,姑姑。”说完,就赶快去了东暖阁。

    当她到了门口时,见东暖阁内有好些人,几个宫女、太监躲在外面偷听。她终于看见了五秀,高兴地说:“五姐,你不是随太后去颐和园了吗?又回来了?”

    五秀默不作声,只点点头,把手指贴在嘴上,“嘘”了一下,又指向东暖阁。

    九秀好奇地向里面一看,只见,慈禧太后坐在本该皇上坐的宝座上,怒气冲天,面目狰狞;光绪、荣禄、袁世凯、刚毅、端王、庆王等跪在下面,全身瑟瑟发抖;一条惩罚人的廷杖置于案上。屋内氛围异常紧张而阴森,如刑场杀人,如阴间恐怖,如地狱夺命。

    太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载湉,你要维新变法,我暂且不论。杀荣禄,兵围颐和园,谋害我,是不是你的主谋?下密诏指使康有为、谭嗣同等维新乱党要谋害我啊!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把你视为己生,从小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立你为帝,为你请老师,为你选后妃,又归政于你。你变法,我也同意了。可如今你要害我啊!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东西!逆子!逆子!我立你何用啊!”

    光绪异常震惊,全身颤栗,惶恐之中辩解道:“皇爸爸,儿臣没有啊!绝对没有啊!冤枉儿臣啊!”

    太后大瞪双眼,斥问:“荣禄、袁世凯,到底怎么回事?”

    荣禄抬起头,马上回奏道:“太后,袁世凯告诉我,谭嗣同拿着皇上的密诏对他说,变法受到阻碍,皇上皇位不保,逼袁世凯带兵杀我,包围颐和园,害太后您啊!”

    太后转向袁世凯问:“袁世凯,是吗?”

    袁世凯低着头,眼珠鼓着,转动着,急忙说:“太后,谭嗣同拿着皇上的密诏,又用枪逼迫我,我假装答应他,回TJ就告诉了荣大人。我袁世凯决没有谋逆之心……”

    光绪斜视了一眼袁世凯,目光中充满着仇视与悔恨,连连解释道:“皇爸爸,儿臣怎么会害你呢?这是冤枉儿臣啊!儿臣变法,危害了守旧大臣的利益,他们纷纷阻挠变法。儿臣下诏给杨锐,让康有为等维新人士筹划变法方针政策,并没有下达杀荣禄、围颐和园、谋害皇爸爸的诏令啊!儿臣怎么会害自己的皇爸爸呢?”

    太后大喝一声:“都是你这个皇上搞什么维新变法导致的!”

    “儿臣见大清受洋人侵略和威胁,时局混乱,动荡不安,就听信康有为等人学习洋人实行变法。”

    “康有为、梁启超是些什么人啊?这些王公大臣都是我多年挑选的国之栋梁,你不重用,却重用乱党!置祖宗之法于不顾,却学洋人,学西法,扰乱朝纲,闹得王公大臣个个反对。这样下去,还能让你做这个皇上吗?”

    “废帝!废帝!”

    “太后训政!太后训政!”

    台下,几个王公大臣纷纷叫嚣着。此时,光绪胆颤心惊,头脑一片空白,虽然有饱学之识,但是如入牢笼,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太后长长出了口气,又现威仪的神情,发出一种残忍与凶狠的样子,说道:“刚毅,还不快将康有为、梁启超等乱党全部捉拿,给我正法!把皇上带到瀛台去,宫女不能去伺候,让他反省反省,派人看守着。杖责珍妃,关在北三所,从此不能见皇上!把传信太监一个个打死……”

    听到这些懿旨,五秀、六秀、九秀等宫女们受了惊吓,一阵阵惶恐不安。她们眼睁睁看着光绪被几个太监推着走了,她们眼里湿润了,心里一阵怜悯与悲痛。

    六秀、九秀在后面眼巴巴看着这一幕,禁不住喊道:“皇上,您还没有用早膳啊!”光绪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她们,神情中透着无限悲痛与无奈。

    从此之后,光绪被囚禁在西苑瀛台涵元殿,宫女们再也没有服侍过他。由此,三姐妹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维新变法失败了,通往江南的铁路建设落空了。看来,坐火车回家已是奢望啊!想到这事,又想到江南的亲人,泪水止不住流淌下来,眼前一片迷茫。

    几天之后,宫女们刚刚起床,六秀、九秀正在梳洗,多日不见的范英走进屋内,笑道:“六秀、九秀、陆云,皇后请示太后了,让你们三人去她的钟粹宫伺候。”三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皇后好服侍吗?是福是祸呢?可只好服从去了皇后宫中。

    (本章完)

第43章 四秀作妾 忍辱负重() 
每天,许多客人进店吃饭,四秀和七秀、八秀忙里忙外。“姑娘十八,一朵花。”此时的四秀已出落成大姑娘了,清秀粉嫩的脸庞,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条乌黑光泽的长辫摆来摆去,身着粉红的短衫,上面绣着一朵茉莉花,还有一只蝴蝶在旁边飞舞,活灵活现的。正是金色的年华,她全身散发着青春活力,不论切菜炒菜,还是打扫厅堂,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些天,四秀常见一中年男子来自己家吃饭,身着长衫马褂,头戴瓜皮黑帽,英俊洒脱,气宇非凡。听客人说,此人姓钱,是当地的富绅。这一天,四秀见这个人又来了,要了几个菜。她赶快告诉父亲苏永生下厨炒菜,一阵切菜、配菜、炒菜之后,几个菜做好了,热情好客的四秀端了上去。这时,四秀感到这个人一双眼睛总是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不放,看得自己羞羞答答的,心里跳个不停。

    结帐时,此人出手大方,本该十枚铜板,却抓出二十枚铜板,放在柜台上,连连称赞道:“饭菜太好啦!不要找啦!下回说吧。”

    刘氏十分出乎意料,数出多余的十枚铜板,微笑道:“你太客气了,这哪行啊!给您。”可是,这个人没有去接,转身就走了。刘氏去追,他又执意不肯再要。

    过了几天,他又来吃饭了,又多给了几十个铜子。刘氏一再推辞不要多给,把多给的铜钱递给他,可他又不肯接,就走了。一次又一次,刘氏只好记下多给的铜钱,打算他再来吃饭时,就不再收他的钱了。在许多以后的日子,可他一次次付帐,还是多给铜钱。这让苏家感到特别高兴和异外,又有些许困惑。

    这天下午,客人走散了。姐妹几个正忙着收拾碗、盘、酒盅、筷子,打扫厅堂卫生。刘氏在柜台内算着营业收入,猛一抬头,见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笑逐颜开的。原来是一个弄堂的媒婆张氏。

    刘氏急忙笑脸相迎,说:“不知道是哪阵风把张姐给吹来了,快坐,快坐。”

    张氏晃动着宽大的衣裳,坐在板凳上,嘿嘿一笑,说:“有好些日子没见妹妹您了,发财了吧?来看看你呀!”

    “张姐,您真会说。也就将就过日子……”

    刘氏边说边走出柜台,对四秀吩咐道:“四秀,快给你张阿姨倒碗茶水。”四秀答应了一声,上了一碗茶水,又回去收拾饭桌了。

    “哟,你瞧,这姑娘出落得这个俊俏啊!妹妹,你家这么多秀,闹得我分不清几秀了,这是几秀啊?”

    “张姐,这是四秀。”

    张氏直眉瞪眼看着四秀,又夸奖道:“哦,这就是四秀啊!好标致啊!”她边说边挨近刘氏,继续笑道:“妹妹,我有话可直说啦,你家四秀有婆家了吗?”

    “唉!这女儿选婿,也不好找啊!穷家破业的;出不起彩礼的;家底不好的;后生不中看的;见面说话不中听的;算命先生说两人的生辰八字、属相不合的……那个难挑难选啊!这不也有媒人说了几家了,还没订亲呢。”刘氏叹着气,愁容满面的。

    张氏满脸堆笑,迎合道:“是啊!我那女儿也是这样啊!这不像男方,只要女方同意十有八、九就成了……妹妹,我给你家四秀作个主,说个好人家,你相信我吗?”

    刘氏一听,只得随声笑道:“相信,相信,是哪家啊?”

    “就是开织布和染料作坊的钱财主。他家光雇长工就上百人,有管家、女佣,有太太、儿女,住着深宅大院,没有别的,就是有钱……”

    顿时,刘氏就知道说的是常来吃饭多给钱的那个人,脸色由晴转阴,立马打断张氏的话,说:“你快别说了,人家和我们年龄差不多,不是早有太太了?”

    “如今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三房四妾的。钱财主来你家吃饭,相中了你家四秀,他请我作媒把你家四秀嫁给他作他的二房太太。”

    “二房?我家一黄花大闺女当他的二房太太?”顿时,刘氏明白了,那个姓钱的人来自己家吃饭为何多给钱了。

    媒婆张氏一张嘴巧舌如簧,连连劝道:“妹妹,钱财主的大太太是只母老虎,两人合不来,钱财主扬言要休了她。真要这样,作二房的一定成正房;别看作二房,你家四秀长得标致,温柔贤慧,更会受宠的。再说,如今大清给小RB赔款,苛捐杂税这么多,人家钱家有的是钱,四秀嫁给他,还会缺钱用吗?这是你家的福气啊!”

    一时间,刘氏缄默不语,内心思虑起来。此时,四秀把这些话听得明明白白。钱财主常来吃饭,出手阔绰,说话客气,又堂堂一表人才,也引起了感情丰富的四秀的注意和好感,何况她又正值情窦初开的花季呢。

    张氏走后,全家人谈起了此事,年幼的七秀、八秀惊呆而好奇地看着四秀,一言不发。苏永生夫妇思虑重重,不知所措,默默无语。

    四秀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终拿定了主意,坦诚地说:“爹爹,妈,吕二狗带人催缴苛捐杂税,压迫压榨我们家,逼得咱家喘不过气来,这日子多艰难啊!我找个好靠山,日子不就好过了吗?这门亲事我愿意!”

    刘氏听后,心里十分温暖,注视着四秀,却满含热泪,哽咽道:“秀,好闺女,爹妈知道你的好意,怕只怕作二房委屈了你……”

    “爹爹、妈,没事的。你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钱家,我入乡随俗,顺从人家,会作一个贤妻良母的,放心吧。”

    四秀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她是那样的天真烂漫,纯洁善良。于是,全家同意了四秀的这门亲事。

    几天后,钱财主喜气洋洋地登门送来了厚重的财礼,什么绫罗绸缎、苏式点心、绍兴黄酒、龙井香茗等几色礼品,再打开又一礼盒一看,白花花的,亮闪闪的,耀人眼目,整整二百两银锭。选好良辰吉日后,苏家置办嫁妆,静候婚期,四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一天终于到了,隆重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热热闹闹,来喜迎新娘了。四秀身着红嫁衣,头顶红盖头,上了花轿,七秀、八秀、十秀去送嫁。钱家院内,大摆宴席,宾朋满座,推杯敬酒,喜庆热闹。酒足饭饱,客人散尽。有道是‘红烧鱼、黄焖鸡、回笼觉、二房妻。’,钱财主自然是喜不自胜。洞房花烛夜,纱罗帐内,盖头揭下,一个含羞带笑,一个激情澎湃,尽享天伦之乐。

    这时,在后院一间装饰豪华而典雅的屋内,一个身着乌黑镶边而肥大的长衫的妇人,内心孤寂而酸楚,咬牙切齿的,脸庞突兀变了形,成了丑八怪,自言自语道:“苏四秀,好个小狐狸精!我非整死你不可!”这个女人就是钱财主的正房大太太。

    新婚第二天,四秀早早起身,向老太太、正房大太太请安,大太太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一言不发。这时,钱财主的一双儿女走过来,一看,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钱财主指指四秀,吩咐道:“儿子,闺女,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姨娘,快叫姨娘!”

    这钱家少爷白了四秀一眼,轻蔑地叫道:“和我差不多大,叫你姨娘?哼!给我滚一边去!”

    四秀闻听,心里一阵阵疼痛和羞辱。

    钱财主怒斥道:“休得无礼!别没个教养。”

    大太太把眼一瞪,叫道:“好儿子,不叫就不叫,就叫四秀吧。”

    钱财主十分生气,斥责道:“都是你惯坏了儿子,怎么能这么叫呢?儿子,闺女,以后叫姨娘啊。”

    四秀呆呆地望着他们,一股难受劲涌向心间,可还是自谦道:“没什么,没什么,就让少爷小姐叫我名吧。”

    刚进钱家门,四秀闲时就帮厨做饭,几个女佣都夸奖四秀手艺不错。一天,全家几口人吃饭,四秀忙着端菜盛米饭。

    钱财主吃了几口饭菜,叹了口气,说:“今年,生意越发难做。洋人一闯进中国,洋线、洋布、洋花边占领了市场,样式新颖,类型多样,价格比我们的还便宜。咱们的布匹要价低了赔本,要价高了卖给谁去?生产还要创新、改进啊!明天,我和管家去杭州走一趟,看看那儿销路如何。”

    四秀一听,人还未走,心就凉了。大太太那双神秘莫测的眼珠子转了转,现出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说:“生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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