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好像是北宋-第2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争雌雄。”
耶律沙闻言哼了一声道:“谁不知道你儿子如今是他们孙家父子的左膀右臂。”
韩匡嗣好像突然病好了似的蹭就坐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了,指着耶律沙就怒道:“相公您这是什么意思?当年我家让儿是大王亲自送给孙悦的,难道当时我就乐意?我就这一个儿子啊!开战以来我难道没有劝他归降么?然而他身在敌营,孙悦岂会诊给他什么实权?来了不到俩月,就被那孙悦又给踢回中原去了,相公你这是怀疑我们父子俩投敌啊,好好好,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对付,现在大王不在幽州城属你最大,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说罢,韩匡嗣猛的就是一顿咳嗽,看着跟随时就会过去了似的。
耶律沙被喷了个红脸,连忙道:“哪的话哪的话,是本相急糊涂了,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我给你道歉好不好?谁不知道现如今的幽州城全靠你们韩家稳着,你若是真有降心前年你就直接开城投降了,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啊,只是这军中之事不是还靠着你呢么?你得振作起来帮帮我啊。”
韩匡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生是辽臣死是辽鬼,宋贼打到了我自家的门口,自然不能安心养病,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你领辽骑战于野,我领汉军守于城?”
耶律沙微微一窒,却道:“这个……还是从长计议吧。”
第五百二十七章 战火遍幽燕()
耶律沙这人吧,人说他陪着耶律休哥的时候是条猛虎,离了耶律休哥就是条虫,其实说白了这人就是执行力一流,决断力不行,然而也正是这样犹犹豫豫的性格,让他不敢像耶律休哥那样的孤注一掷。
一方面,他觉得韩匡嗣身为汉人,儿子又在孙家手上委以重用,如今耶律贤已死他实在不敢重用,可是又不敢干脆利落的将其夺职软禁,毕竟那是仅次于他的南院枢密使,事事还得跟他商议,以至于孙悦在幽州城下都修整完毕睡了一宿了,他还是没想出个应对的军略,只是让韩匡嗣安排汉军布置城防而已,无形中竟然有点权力倒置。
其实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的征兵令明明已经发下去两天多了,可应招赶来的部落勇士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耶律休哥将常备兵力也带走了大半,以至于他手里的兵力拙荆见肘,手里的辽骑远没有韩匡嗣手里汉军多,他也不敢惹耶律沙。
孙悦战前的推断全部正确,现如今正是羊马贴秋膘的时候,辽人的战斗意愿又不强。再加上这回征兵的不是耶律休哥而是耶律沙,威望差着好大一截呢,所以反应都有点慢。
至于汉人武夫,收了召集令之后大多冷哼一声就给扔了,响应者寥寥无几,反倒是趁此时机杀官造反的不少,有的干脆打出了宋军的旗号,聚起兵马或据险隘要道以守,或干脆去抢了府库甲兵,转身就去投奔孙悦。
孙悦在兵围幽州之前也不是啥也没干的,他派出了足有三千多的侦骑,到处宣扬耶律贤早死的消息,加之这次孙悦都开战了也没见耶律休哥出面,百姓们全都深信不疑,秘不发丧之策算是彻底失败了。
如同韩匡嗣一听到耶律贤死讯就飞书来投一样,耶律贤的死,变成了辽国胡汉矛盾爆发的导火索,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辽国南境,全都炸了。
此时的大辽,胡汉之间是并没有那么分明的分界线的,南边的汉人大多也都是被契丹人管理的,而且大多残暴,所谓辽人治辽汉人治汉,那其实是萧燕燕上台以后的事儿,要不咋说着女人是政治家呢。
汉人被契丹压迫久矣,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善待汉人的辽皇,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天人家就特么死了,现在近在咫尺的蓟州城生活的这么好,那些黑宋的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谁不是日夜期盼王师。
加上那些本来就成建制的汉人军的反叛,幽燕大地,处处烽火,处处兴兵,激烈的地方已经全然没有了伦理法度,汉人见了辽人就杀,抢夺他们的羊马,辽人见了汉人就砍,抢夺他们相对白嫩嫩的女人。
幽燕地的汉人自然是远多于契丹人的,也千万别小瞧这些汉人泥腿子的战斗力,当年的耶律德光不也是被无组织的泥腿子们打跑的么?所以很快,幽燕之地全部沦陷,只剩下了幽州一座孤城。
顺便说一句题外话,汉人是能战、善战的,只要别给我们戴上枷锁。
这样的情况下,耶律沙自然更不敢对韩匡嗣掉以轻心,同时又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北边的援军了。
而北边的契丹王庭,其实状况也没好上多少。
不管萧燕燕有多大的本事,此时的她,却真是孤儿寡母,有点山穷水尽了。契丹人习惯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忠义的概念比大宋还要薄弱无数倍,那皇帝宝座看似风光可对他们娘俩来说实则与火山口无异,这时候南边传来孙悦北伐的消息,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耶律贤停灵之处,萧燕燕以主人的身份冷冷地看着大殿之上形形色色的大辽重臣们,几乎没几个是真的掉了眼泪的,甚至有几个连嚎都懒得嚎了,瞅自己的目光也充满着轻蔑,甚至轻佻。
她知道,若是自己没了这太后的身份,随时都能被这些混账东西给撕了。
“还请诸位叔叔伯伯们先下去歇息一下,孙悦来势汹汹,咄咄逼人,孤有军情要与耶律休哥叔叔商议。”
众人早就不耐在耶律贤的棺材面前哭哭啼啼,自然一哄而散,倒是耶律休哥对萧燕燕还算颇有敬重,礼数上虽不能说恭敬,倒也还算得体,深深一礼之后,沉声道“臣久居南地,自问满朝文武之中只有我最知宋国情况,也最熟悉孙悦,当此国家危机存亡之关头,愿为太后前驱。”
哪知萧燕燕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什么国事军事?叔叔向来都是咱们大辽的国之柱石,如此危局之下,除了叔叔谁还能力挽狂澜?这以后咱们大辽的万般大小事,还不是要靠叔叔为我们母子做主?”
耶律休哥闻言一惊,这话挺诛心啊,正要辩解,一抬头却见一身素孝的萧燕燕整个人已不知啥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阵香风似得就扑到了耶律休哥怀里,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就往外喷,不一会就把耶律休哥的前襟给喷的湿透了。
耶律休哥这下一脸懵逼,话都不会说了,明明是战场上的战神,此时却跟刚学话的幼童似得,张口结舌半天,却只能说“太……太后?太……太后你……太后啊。”
萧燕燕不理他,继续哭诉道“先帝这个挨千刀的,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撒手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叔叔,妾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干不了,以后我们母子,还有这整个大辽,可全都靠你了,以后,你就是绪儿的爹。”
说着,萧燕燕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两个白似雪里透着红的香肩,又死死地搂住了耶律休哥的脖子,惊的耶律休哥脑子轰的一下,登时只觉得手也麻了脚也麻了,浑身上下全都麻了,唯有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却是火热火热的。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萧燕燕如今不过是三十,加之保养得当,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候,当真是魅力四射,又是太后之尊,一燕贴上,耶律休哥隔着盔甲都能感受得到上面的温暖,如何还能把持得住?
耶律休哥不自觉的就瞅了躺在棺材里的耶律贤一眼,然后就放弃了抵抗,堂堂一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就这么被一个如水般的女子给弄的丢盔卸甲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多大点事儿啊()
远在幽州的孙悦,还没看见老对手耶律休哥的影,就先一步得知了这货加官进爵的消息。
这人现在不但依旧顶着南院大王的招牌,而且还宋王加封摄政王,中书平章事,并且兼知北枢密院。换言之,大辽理论上全部的兵马都要归他调遣,当真无愧的万人之上,甚至都不好说在不在一人之下。
这可是个没有耶律斜轸(被孙悦用大水冲死了),也没有韩德让的大辽,原本历史上的三足鼎立自然也就无从谈起,再加上耶律休哥不比原本那个汉人出身的韩德让,封的小了真拉拢不住,甚至孙悦估摸着现在这样能不能拉拢得住都是未知数。
与之同时一并传出来的,自然就是一些萧燕燕与耶律休哥的桃色新闻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孙悦一听就是真事儿,而且还是故意传出来的真事儿,目的不言自明,估摸着很快他就能听到那出千古奇闻太后下嫁,小皇帝叫爹的消息了,这货的身份履历,已经不需要靠立功来堵天下悠悠之口了。
这消息来的倒也算及时,孙悦明显感觉到,随着这消息的传递,他的战事好像艰难了不少。
耶律休哥,这是如今大辽的顶梁柱,就那些不服萧燕燕想要搞事的那些契丹贵族里,没一个能势力威望比得上他的,这本来就是争霸天下的头号热门人选,人们现在见是这货加了摄政王,多少心里也就有了几分底,大辽乱不起来了。
更关键的是,耶律休哥虽是靠杀汉人而成名的武夫,但本人却一直都是坚定的主张善待汉人的那一派领军人物,耶律贤活着的时候就是这些政策的铁杆支持者,再加上这次随着那些桃色绯闻传来的还有一些既往不咎之类的安抚政策,如此一来,倒也让那些幽燕大地的汉人生出了几分犹豫。
拼命的事儿,有时候差就差在这几分犹豫上。
汉人游击队犹不犹豫孙悦并不如何在乎,他关心的是,尼玛的韩匡嗣会不会犹豫,这可是一切战事的开端。
说起这韩匡嗣,孙悦也真是服了,明明手里的兵多,而且城防之事大多也都是汉军在搞,在孙悦的高压之下,他的临时权利实质上已经超过了耶律沙了,按说摆个鸿门宴啥的直接把人给咔嚓了不久得了么?却特么始终不见什么动作。
可你要说这货存心拖延有二心,好像也不是,因为孙悦如今确确实实拿到了幽州的城防布置图,而且多日来派的奸细也都混上去了,他自己则解释说耶律沙对他防范之心极重,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幽州城的汉人对耶律休哥还是很忠诚的,如今人家睡了太后,他自然更加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硬干,只能再等待时机。
这份优柔寡断的劲啊,跟他儿子相比真是差的太远了,急的孙悦直骂娘,他估算着时间,朝廷问责的折子很快就会到了,理论上跟自己平级的崔彦进也特么快要到了,而北边的耶律休哥恐怕也快要统兵南下了,这特么要是再迟迟打不开局面,便是有孙春明罩着恐怕也不太好推脱了。
而这份压力,自然也加倍传递到了那些混入幽州城,充当细作的宋军勇士头上,而曹军作为这波勇士之首,更是急的满嘴起燎泡,此时屋内无人,他都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催促韩匡嗣了。
“伯父,再不下手,耶律休哥可就要回来了,你想想你这么大的动作,如何瞒得了他?到时候你就不怕他杀你全家么?”
韩匡嗣叹气道“何止是瞒不住他?恐怕我现在连耶律沙都瞒不了了,贤侄啊,这些日子你可是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你可见我有什么首鼠两端之举?我这是真没机会啊,你这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我比你们急啊!此事不成,对你家节帅而言也就是挨顿骂,骂他的还是他亲爹,对我而言可就是全家性命了啊!”
曹军嘀咕道“我看你就是优柔寡断,明明是当将近的人,这胆子却比耗子还小。”
韩匡嗣大怒,本来就有病的身体更是忍不住一阵晃悠“你说什么?你……你简直就是个莽夫,这样的大事,没有完全的把握如何能够出手?万一被耶律沙反制,岂不是更害了孙悦?我优柔寡断,你有办法你来啊!”
曹军也激动道“我来就我来,我家节帅有令,从今日起,此事由我主导。”
“你……”
“怎么?你不想听悦哥儿命令?还是说你果然是首鼠两端之辈,从来没有降宋之心?”
“我……你……孙悦特么的怎么派了你这么个莽货来我这?”
“再指着你,耶律休哥就真回来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听我的。”
“那你说,要怎么做?”
却见曹军从外面提了一捅凉水,毫不犹豫地就泼在了韩匡嗣的身上,惊的韩匡嗣直骂娘,曹军则笑嘻嘻地道“就这么做。”
两天后。
耶律沙正在城墙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孙悦的宋军大张旗鼓的挖洞埋炸药,又不敢率军出城野战,心中愈发焦虑,却见韩匡嗣的小儿子韩德凝慌慌张张的跑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