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好像是北宋-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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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捉迷藏()
听了韩崇训的叙述,孙悦终于明白这耶律休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很明显,这是被杨家父子俩给打蒙了。
有时候羞耻真的是比愤怒更加可怕的力量,杨家当了契丹一辈子的看门狗,这下改换门庭,那打起来真的是往死里打啊,手底下那些北汉降兵一个个的就跟不怕死似的,当然,这可能也跟仇恨有关系,你要问大宋哪的百姓对契丹最恨的慌,那毫无疑问就是原来那帮北汉降兵。
换了别的兵试试?根本就干不出浇水冻城的事儿,你丫主帅不想活,俺们这些当兵的还想要命呢。
被打蒙了的耶律休哥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两难的地步,撤吧,肯定是晚了,之前费的那么大劲就全白费了,宝贵时间一出一进的一耽误,估摸着大宋的主力也就该来了,打吧,肉骨头一时半刻的还啃不下来,结果孙悦又特么来了。
不管孙悦自己怎么想,民间普遍都认为,孙悦如今已经是大宋最强的统帅了,这自然也包括了耶律休哥,这特么杨业都这么厉害,那孙悦还不得上天啊,这要是等孙悦过来了,他还打个屁啊。
所以耶律狗儿确实就是来阻挠他进军的,按理说,一万精锐的辽骑,加上七八万的牧民杂牌军,怎么也能拖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谁曾想刚来不到半天就又让孙悦给破了,估摸着此时的耶律休哥心里肯定是已经发慌了。
孙悦大喜过望,连忙拿过了地图和李继隆研究了起来,现如今杨业和杨延昭父子俩各守一城,互为犄角,急切间恐怕耶律休哥就更难打了,不过孙悦马上就决定,必须过去掺和一脚,三角关系才是最稳定的关系么,用一个三角形把耶律休哥围上,郁闷不死他。
计划很顺利,孙悦的大军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达了战场,又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收复了太行山上剩下的那座堡垒安远城,与耶律休哥试探性的碰了几下,就安心地在城中固守起来了。
耶律休哥又打了两天,发现这实在是打不下来,至少短时间内想都别想,于是干脆一咬牙,撤了,毕竟他这些主力不在,那些牧民组成的杂牌真的没什么战斗力,孙悦和杨业虽然被他牵制住了,可潘美和韩重赟也不是闲着的,加一块手里十万兵呢,他五十万大军散在河…北大地上,那就是送给两个行营都部署的经验包。
孙悦等人还尝试着用骑兵追了一下,发现耶律休哥的军阵十分有条不紊,拉远了步兵之后甚至还差点反包围他们,并没能占得上什么便宜。
不过总的来说耶律休哥兴师动众的来,灰溜溜的走,除了徒耗时间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卵用,赵光义亲自率领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而他们契丹却折了好几万男儿的性命,为此孙悦他们庆祝了大半天,这无论如何也算是一场小胜了。
然而紧接着,下一个难题就出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耶律休哥如果有上辈子的话,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那躲猫猫玩的,老好了,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消失在宋军的视线里,又特么没了,这就是耶律休哥的用兵风格,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藏时埋九幽之地下,功时如九天之雷霆。
杨业和杨延昭也来到了孙悦的面前恭敬立在了下首,毕竟此处论战功论论品级他最高,就是潘美来了八成也是得听他的,三军汇成了一块,都在等他拿主意呢。
“杨延昭,此战你立下了大功,战后本帅一定为你请封,以你的才能守此孤城堡垒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现在征调你为我的行军司马,跟我一块走吧。”
杨延昭看起来很高兴,高兴的都蹦起来了的那种,眼珠子里都冒小星星,似乎又是个将他视为偶像的年轻人。
“杨将军,你是沙场宿将了,当年在北汉的时候,你这一身本事可没少让我们吃苦,党进现在提起你还觉得胳膊疼呢,可不能藏私啊,接下来何以教我?”
杨业连忙道:“不敢不敢,谁人不知孙帅妙计定乾坤安天下,末将可不敢班门弄斧,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杨将军谦虚了,实话实说,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那耶律休哥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个属什么的,明明手里握着辽国的大半精锐和沃罗铎,却就是不来厮杀,平原野战我还真不太擅长,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狡诈的敌人,还是杨将军你来教教我吧。”
杨业闻言也不再推脱,道:“其实事已至此,耶律休哥可选择的路并不多了,官家大军不出半个月必至,我若是他,必然是要将五十万辽军聚起来的,可他却还是这么散着,实在是让人费解,除非他不甘心,还憋着在官家来之前在试着干一票大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太行山他打不下来,还能去打哪里?”
杨业道:“若以战略目标而言,值得耶律休哥这么偷袭去打的堡垒应该已经没有了,毕竟他耽搁的时间太长,就算是打下来也没什么时间发展了,所以,他的目标必然不是城,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孙帅你。”
“我?”
“耶律休哥既然退了,孙帅总不可能继续留在此处空守,必然是要回去的,而末将身为云州方向的副帅,也必然是不方便跟孙帅回雄州的,而太行山这里,也不可能不留下人来守,耶律休哥很有可能会杀个回马枪。那么孙帅,您能带多少人回去?恐怕也就是两万多人吧,还有一半是行动缓慢的步兵。这河…北地上唯一值得他耶律休哥藏身要对付的,恐怕也只有孙帅了。若是能将您杀死,则这次他可就太值了。”
“杀我么,还真有可能,十之他还真就已经埋伏在我回去的路上了。他们契丹的牧民现如今遍地都是,我带着步兵行军速度又受到限制,就算是绕路也绝不可能瞒得过他,若是他领着沃罗铎,再凑出个三五万辽国精锐,裹着牧民杂牌包围我,我还真是凶多吉少。”
“然而以孙帅之身份,若是枯坐此城,恐怕也不合适,终究还是要走的,这耶律休哥出手,总是这般打在人的软肋上,倒是叫人好不难受。”
孙悦笑道:“可是我又为何一定要回雄州呢?”
“啊?”
“杨将军,我如果不回雄州的话,你可愿听我调遣?”
“末将自然是愿意的,不知孙帅是想要?”
“咱们可以去幽州啊,那现在肯定是空的。”
“孙帅是想围魏救赵?孙帅,幽州城又称八臂哪吒城,坐落于山河之险,比之长安也不弱多少,耶律休哥未必就会去救的,咱们也……”
“杨将军啊,不要总拿老眼光看这个世界么,你不是不知道啊,咱大宋是拥有一种叫做炸药的东西的,这次我也带了,不多,就两百多斤,我特么还巴不得他别搭理我呢。”
第四百六十八章 凡事最怕脑补()
军略既定,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孙悦领着杨业和杨延昭的部下,汇了六七万兵马,从太行山一路北上,顶着风冒着雪就往幽州而去。
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直接就把耶律休哥给打的有点不会了,毕竟他是五十万辽骑南下,现在打的这点战争都是开胃的小菜,真正的重头戏怎么也得等赵光义率宋军的主力来了之后再说,正常套路不应该是拖延时间固守么?
军帐中,耶律休哥拿着侦骑传回来的情报,一脸凝重地跟着部下商量对策。
“狗儿,你与孙悦交过手,说说看,对此人观感如何?”
耶律狗儿闻言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道:“叔叔,说来惭愧,我……您让我拖延时间,我连一天都没坚持住,压根就没看见他,就输了,愧对叔父重托,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
“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孙悦在大宋素来都有战神之名,败给他不丢人,关键是要在失败中吸取教训,才能得到成长。”
“是,多谢叔叔,侄儿受教了。”
“说说看,什么观感。”
“这……说不准,之前咱们专门研究过此人,其实此人常胜的秘诀很简单,那就是先立于不败,然后再言胜,他所打的所有仗,其实没有一条是打出来的胜利,全是算出来的,其实打之前就已经赢了,这也符合他儒将的身份,所以咱们才会针对他,摆下两个阵,没成想他都是当天就给破了,说实话我那一败之后,真不敢相信这是个所谓的儒将,完全就是一拼命三郎,莫非此人真是全才?”
耶律休哥摇头道:“不可能,任何人打仗,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即使是他们中原奉为战神的白起韩信也不例外,孙悦的风格是计算,是利用惶惶大势,或许会出其不意,但却绝不会赌,这其中必然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不搞明白这个,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对他下手了。”
耶律休哥的亲兄长耶律洼道:“我们的探子回报说,符彦卿那个老货,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孙悦的父亲孙春明填房,孙悦与天雄军虽名为转运使,实则威望已经与统帅无异,此前孙悦为帅,统帅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本部兵马,他也没有本部兵马,而天雄军的悍勇堪称天下之冠,孙悦的改变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耶律休哥神情一动,点了点头道:“不无可能啊。狗儿,我记得你说过,那日城下有一员宋将有霸王在世之勇,一人一矛就冲阵十余里,可知此人名姓?”
耶律狗儿闻言愤怒地点了下头道:“宋军全军都在欢呼他的名字,我如何还能不知?此人叫李继隆,那日我之所以败,大半倒都是拜此人所赐。”
“李继隆?好陌生的名字,他能独领一军,不应该是无名之辈啊。天雄军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
耶律洼却突然诧异道:“李继隆?这名字好好想是有点耳熟。”
“哦?兄长听说过此人?”
“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他是李处耘的儿子,这还是你让我调查孙悦的时候发现的。”
“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李处耘是李肇的儿子,对咱们来说也算是熟人了,他们爷俩都有勇烈之名,那李处耘既然是李家的第三代,自然也是不让乃父的,关键是,这李处耘是被孙悦给害死的。”
“这么说,孙悦是李处耘的杀父仇人?”
“不错。”
耶律休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李处耘其人如此之勇烈,现在局于孙悦之下,必然是心有不甘的,这么说来……宋军这是将帅不和啊!这可是军中的大忌啊!”
耶律狗儿不明所以,问道:“叔父,不是吧,宋军将帅不和咱们都吃了败仗,这要是将帅相和,咱还打个屁啊。”
“不,不能这么想,瓦桥关前一站,据说是被三千人夜袭而败,试想若是孙悦真的识破了我的计谋,为何只派三千人出城?若是他一上来就将关内的三万骑兵全都派出,怕是那六万大军连三成都剩不下了。”
“这……”
“还有那日你在黑水城前,那李继隆是当先一个人,以两千骑先冲的你阵,直到你的军阵彻底被他冲开,孙悦才随后掩杀而至,对吧。”
“对。”
“如此说来,我们之前的推断应该没有错,孙悦不是个莽夫,他还是习惯算计,还是习惯先胜而后战的一个儒帅,只是军中有人不听他号令而已,天雄军虽然是脱胎于禁军的,但多年来早已经自成体系,宋庭影响其实有限,就算那孙悦认了符彦卿的孙女当继母,然而此前他并无半点恩惠施于此处,那些军中宿将就真的服他么?别人不说,这个李继隆想来一定是不会的。”
“不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是个爷们,就无论如何不能忍,那李继隆骁勇至此,我实是不信他没有种。”
“孙悦是何许人也?他能让一个不服他,甚至仇视他的人当他的部将?反正我是没有这般度量的,若是易地而处,我是无论如何要害死此人的。”
“嗯?”
“然而孙悦在天雄军中没有根基,又不是名义上的主帅,擅杀大将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他只有借我们的手来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了,若他相信那日瓦桥关前是我,派他出来夜袭岂不是有去无回?”
“啊!我懂了,他那日是派的这个李继隆出战,本是想借叔父之手害死他,可没想到咱们在瓦桥关前派的都是些脓包,误打误撞的反而因此而破了咱们的计谋!”
“不错,正是如此,那日夜袭之人必是这个李继隆,而那日黑水城前想来也是如此了,那日你以假人头激他,以孙悦的性格必然疑神疑鬼,心忧有诈,是绝不会冒冒失失的出战的,可是将帅不和么,要么就是那李继隆不听号令擅自出战,要么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