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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续南明-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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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躲在安全的墙后,对着前方的流贼,有若打靶,众人都快接近训练时的速度了。

    就算等着号令打射,一分钟也足可打六七发。

    “冲上去!”

    高哨头怒吼道:“他们铳打完了,冲上去……”

    不单是他,前方的饥民都是精神一振,火铳排成三排打射,这是常识,便是许多百姓都知道。

    对面官兵已经打了三阵排铳了,估计打完了,这不,他们似乎停顿了一下。

    虽然三阵排枪后,众饥民损失不少,足足倒下了一百好几十人,连押阵的步卒都被打倒一些。

    但抓着这个机会,就可以冲入矮墙前,将土包扔到壕沟中,回去吃大饼睡觉吧。

    此时众饥民刚冲入五十步,人挤在一起,背负东西,不可能跑得快,还有恐惧,尸体阻拦种种因素,最多一秒钟达到两步的速度,跑到矮墙壕沟前,差不多要五十秒。

    不过依鸟铳的装填速度,大部分人一百二十秒内是没有生命威胁的。

    这个时间,足以安全来回了。

    更不说,已经冲入五十步。

    不需要步卒催促,众饥民背着土袋,挑着土担,喊叫着,都是拼命往前冲去。

    高哨头怒吼道:“冲上去,他们没铳了……”

    也就在这时,圩墙上,又响了尖利的天鹅声音。

    然后土墙下,火器的爆响连成一片,猛烈的硝烟连成一片,前方冲锋的饥民,齐刷刷翻滚了一大片。

    五十步了,土墙后的射击已经颇有准确度,特别众人没有心理准备。

    不是没铳了吗?怎么还有?

    高哨头怒吼声残留嘴边,他的头脑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对面的乡勇火铳那么多?

    睢宁乡勇使用后膛枪的事,不是人人都知道,高哨头就是内中一员。

    他以为没有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心理打击太大了。

    特别五十步距离,这一阵排铳好猛,不但前方饥民与监督步卒倒下六七十个,便是他身旁的突击步贼们都倒下好多个。

    一些弓箭手,火器手,刀盾手滚在地上,兵器抛满一地,声嘶力竭的翻滚哭叫。

    余者流贼慌乱,有弓箭的,拼命对着土墙方向射箭,不管直射还是抛射。有鸟铳三眼铳的,也是不管不顾,透过人群空隙,对着前方土墙轰射。

    高哨头怒吼道:“怎么还有铳?”

    猛然又是尖利的天鹅声音,高哨头心头一惊,却听圩墙上火器爆响一片,然后惨叫连连,他二三百劲兵,瞬间就倒下三四十个。

    高哨头头脑又是一片空白,血雾腾飞中,耳边又是声嘶力竭的惨叫,身边兄弟不断倒下。

    甚至高哨头看到身旁的吴哨总载倒在地,这个面对刀剑加颈面不改色的硬汉,此时若妇人般的凄厉嚎叫,他捂着自己小腹,只惊恐的尖叫着,看着那边流出花花绿绿的东西,怎么捂也捂不住。

    还有杨哨总滚在地上,死鱼似的眼睛瞪着他,头上破了一个大洞,正不断流着红白相间的东西。

    高哨头混在人群中,麻木的向前冲去,猛然圩墙上又是尖利的天鹅声音,他身旁的兄弟,再次齐刷刷的倒下一片。

    他们凄厉叫着,面对死亡的铳弹,这些步贼叫得跟饥民没什么两样。

    高哨头脸上溅满血,头皮发麻,身上寒毛阵阵涑栗。

    对面铳这么多,怎么打?

    而此时高哨头等人冲入土墙前五十步,距离圩墙不到一百步,这个距离,可能土墙隔着饥民人潮不好打中他们,但圩墙铳兵高高在上,却没这个视线障碍。

    又是尖利的天鹅声音,土墙后再次爆出汹涌的火光,前方倒下更多的人。

    惨叫声惊天动地,冲锋的人潮,已经混乱成一片。

    ……

    “叹为观止!”

    圩墙上,知县高岐凤长长的呼了口气,他感慨道:“……这铳……好!……只可惜贵了些……”

    旁边主簿郑时新、县丞刘遵和、总社周明远,还有周边诸多社兵们,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第一次看到北岸乡勇作战,这么犀利的火铳,真是开眼了!

    土墙后二百步距离中,孙有驴“驴爷”心惊肉跳,蹑手蹑脚张望,他仍然掩在马后,只是左顾右盼,已经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身旁马步都是脸色苍白,谢君友策在马上,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握着缰绳的手,已然变成青紫。

    山川社稷坛中,这边亦一片安静无声,王龙喃喃道:“他们的铳,果然打得快,打得太快了!”

    他身旁李过、袁宗第无语,只是二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第212章 两端1() 
土墙前混乱一团,不但饥民,便是许多押阵的步卒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乱窜。

    草地上,官道上,众多饥民步贼滚在血泊中声嘶力竭的嚎叫,惨不忍睹。

    此时流贼人潮已经冲入土墙前二三十步距离,但却陷入一片惊慌混乱中,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足足吃了五阵排枪,中弹的人数高达二百七八十人。

    然后圩墙上也打了两阵排枪,不过他们主要打射夹在人潮中突击的流贼步兵。

    他们在圩墙上打去,第一次众贼距离土墙壕沟五十步,离圩墙一百步,第二次他们距离土墙壕沟三十步,离圩墙八十步,两阵排枪,让他们倒下了七八十人。

    高哨头率领的突击劲兵不过二三百人,一下损失就快达三成,内中还有吴哨总、杨哨总等重要的军官头目。

    不说前方饥民、押阵步卒,这些想试着打打矮墙壕沟,冲冲各墙缺口的劲兵都是混乱一团。

    饥民们尖叫着,很多人害怕得全身发抖,众人意想不到,前方官兵的火器如此犀利,而且打得那么快速,再冲下去,死路一条。

    但此时后方的中军大鼓还在急促的敲动着,不远处还有密密的流贼大阵,后退就是死,不知什么时候,一对夫妻样子的饥民趁押阵步卒也在慌乱,就扔了肩上土袋。

    二人高举着手,喊叫着,就往官道位置的土墙空处冲逃而去。

    余者饥民纷纷效仿,都扔了身上土担土袋,往土墙各空位处逃去。

    一时间,土墙壕沟前各种喊叫声响成一片。

    ……

    谢君友指挥的正面攻战开始时,突击两翼的流贼一样在号角声往前走去。

    流贼攻打的右翼,是新安军防守的左翼,负责这边战事的是李过麾下大将张能,不久后的后营左果毅将军。

    相比谢君友的沉稳,张能性格凶悍暴躁,他对右翼的战事安排,就是驱赶三百饥民在前,多老人妇女,内中没有背负土袋什么,或空手,或有些人持着棒棍。

    却是要驱赶她们冲击新安军的盾阵。

    然后押阵驱赶的是一队刀盾手五十人,离他们不远处,又有刀盾手五十人,弓箭手一百人,火器手一百五十人,显然下了大本钱。

    李过、袁宗第、王龙三人带来步卒四千,内中火器手比例为四百人,使用一些较精良的火器,然后二者马兵也有百多人用火器,共火器手五百多人。

    这攻打右翼就出动一百五十人,显然想一鼓打破新安军的侧翼。

    最后张能亲率百余精骑跟着,他会在二百步外监督作战,显示他对此战的重视。

    饥民步贼,浩浩荡荡,往前方土墙的右翼涌去,第一波攻打,他们总人数就达到了八百人。从高空看下去,连同正面,左翼,流贼人潮涌动,似乎要将西门前方的旷野挤满了。

    睢宁是个小地方,城墙周四里,每面不过一里长,就算外面建了圩墙,城周达六里,每面长度亦不过一里半,约五百步左右。

    别处不好攻打,唯西门这边平坦干燥,然修建了工事,圩门前方矮墙壕沟,蜿蜒约有二百步,两端仅各剩一百五十步。

    冷兵器时代,每人需要一二步的作战范围,就算并排着冲,横向只能冲一百多人。特别他们不是冲城墙,而是从侧面绕进土墙内,可施展的空间更狭小。

    变得人多也没用,挤不下,攻打右翼能出动八百人,已经算不错了。

    鼓声中,张能咆哮驱逐马步前进,然后押阵的流贼刀盾手,又驱赶那三百饥民前行。

    众饥民哆嗦着往前走,进入一二百步时,这边也有俘虏的厮养对她们喊话。

    特别圩墙上社兵一片声的喊,让饥民过来就往壕沟跳。

    这边水到胸口脖子,基本还是淹不死人的。

    没有意外的,押阵的流贼刀盾手对她们大开杀戒震慑,一个年在二十多岁,神情憔悴的女子只因为走得慢些,一个流贼刀盾手不由分说,举刀就将她劈翻在地。

    “义军老爷饶命啊……”女子凄楚的叫着。

    她的惨叫声远远传扬,墙上社兵无不是听得恨恨。

    杀千刀的流贼,真是丧心病狂,畜生一帮。

    “淑娴姐……”

    一个女子哭叫着,慌忙被她的丈夫拉走,他听后方饥民惨叫连连,被后面的押阵步卒驱赶得越走越快,只要稍稍走慢些,他们手中大刀就毫不客气的砍下来。

    他耳边就满是饥民们绝望而凄惨的喊叫。

    男子手中持着一根棍棒,他看向前方圩墙,那边什么情形也看不清楚。

    还有土墙那边,一样一个人影都无,内中的官兵显然掩藏在土墙后面。

    他心中焦虑,虽然看不清楚官兵那边情形,但流贼驱赶他们冲阵,显然对面的官兵非同小可。

    这城上城下的,介时铳炮打来,背后又有流贼驱赶杀戮,自己与妻子肯定活不了。

    而妻子妙娘,已经有了身孕啊。

    想到这里,他决定赌一把,就对旁边妻子詹妙娘低声道:“等会就往壕沟那边冲。”

    他妻子詹妙娘含泪点头,她与她夫君李万良都是灵璧县人,也成亲没几个月,县城就被攻陷了。

    然后四面城墙被铲,她男人作为青壮被裹胁走,詹妙娘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能留在已成废墟,连城墙都没有的县城内吗?

    也跟着走。

    与她一样,城内男女老少多出于这样的原因被裹胁走,而且当时流贼宣扬得很好,什么有衣同穿,有饭同食,为天下穷苦老百姓有一条活路,事实完全两个样。

    每日辛苦,饥寒交迫不说,就如这次攻城,哪会有正经的军伍让妇女老人走在前面作肉盾,五大三粗的青壮步卒偷偷摸摸掩在后面?

    特别淑娴姐,那么好的人,她犯了什么错了,却要遭这个孽?

    贞淑娴是她的乡邻,虽是孀居之身,平日以刺绣纺织养家,过得苦,却还经常接济四边乡邻,是个善心人。

    这样的人,却被驱来作肉盾,只因为走得慢些,就被乱刀劈倒在地,詹妙娘心下恨极。

    她算看透了,所谓义军就是贼寇,还连个家都没有,到处流窜,象狗一样南来北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而且这次攻城,前有官兵,后有流寇,真按流贼吩咐的去做,肯定活不了。

    为了肚中的孩子,詹妙娘决定拼了,等会就与夫君往壕沟中冲跳。

    只是二人刚耳语决定,就有一个押阵的步卒怒骂着上来:“娘里个歇比,你二人鬼鬼祟祟作啥?”

    他速度飞快上来,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就是举起。

    李万良咆哮一声:“妙娘快走。”

    举起手中的棍棒,就勇敢的拦截这流贼步卒,还奋勇的与之搏斗。

    詹妙娘哭叫道:“万良哥……”

    李万良大叫道:“快走!”

    然后就传来他凄厉的惨叫,却是很快棍棒被打飞,然后那步卒乱刀劈在他身上。

    李万良惨叫着,但仍然拼命拖住这流贼,只是吼道:“快走……”

    他更是抱住这流贼的身体,二人滚做一团,那流贼恼怒非常,手中的腰刀,拼命往李万良身上刺捅,捅得他血淋淋的满是鲜血,口中怒骂不休:“日个崽子,血流流的贱种,敢跟老子……”

    猛然李万良又翻上来,一口就咬在他的喉管上,那边血花就是滋滋的冒起。

    那流贼睁大眼睛,凄厉的嚎叫,手中的刀,更往李万良身上乱刺。

    还有后方流贼赶上,手中大刀,一样往李万良身上乱劈。

    李万良抽搐着,仍然死死的咬着那流贼喉管不放,最后这贼一样是双目圆睁,喉咙部位满是血,身体抽搐的死在李万良身下。

    一个流贼过来一把提起李万良的身体,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下。

    李万良的头颅咕噜滚在地上,嘴边满是血,脸上却带着笑,他为他的妻子赢得了逃得生天的机会。

    詹妙娘大哭道:“万良哥……”

    后方急促的鼓声已是响起,詹妙娘不管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哭着,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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