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崛起-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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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女子拐走?来来来,有能耐你们当中谁拐一个我老曾见识见识,也好叫我开开眼。
本就不复杂的案情似乎要水落石出了,但无论捕头钱豹或是县令吴靖远,想要定案便无法忽略,付贵先前说过的,翠花与他原就是夫妻。
冷眼旁观着堂上一切,由于用力,牧千攥紧的双拳,看的清指节根根发白。他知道那曰在霞光淘宝门口,虽有见证者,但如今想去找人根本不可能。不说牧千记不起当时有谁,寻常百姓,谁愿意替个陌生人去公堂作证。所以这样的所谓证人,真就略等于无。
第九十九章 休书()
“付贵,本官且问你,你说与翠花是夫妇,可有婚书为凭?”吴靖远质问道。
若不是身在公堂之上,付贵早留下一个惨淡背影离开。但这样的悲伤是暂时的,与她没有孩子,真说起来,是让付贵舒了口气的事情。真正的难过的,是与她同床共枕数载,绝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或者说,她如今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人。
听着吴靖远的问话,一时分神的付贵不及答话,一边的刘二已是急道:“大人,小的与翠花是有婚书的,还有咱衙门的大印,你可莫要信了他的一派胡言。”
“怎么,你要教本官如何断案?”吴靖远挑了下眉头,反问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你废什么话。付贵,本官问你为何不答!”最后几个字,吴县令用上了拖腔,官威十足。
想清楚了,付贵反倒豁达了,在堂上解释清楚,之后走出县衙,便当作重获新生好了。是以付贵舒了口气,眼神坚定道:“回大人话,婚书自然是有的。生活在一起街坊四邻,也能证明,小的与她至少也做了近三载的夫妻。”
听他说得有理有据,刘二也愣住了。因为翠花本就是老爹花银子替他买来的媳妇,以他好吃懒做又嗜酒的性子,方圆百里,哪有愿嫁他的女子。
先是回家没见到翠花,刘二也没多想,以为又是昨夜喝醉与她起了争执,她负气走了。是常有的事,刘二便也没放在心上,哪怕翠花已是怀有他老刘家的种。
媳妇儿不在,身上又没银子,眼看到晌午了午饭没着落,刘二只得硬着头皮,去已经分了家的父母处想着凑合凑合。
像这样回去,挨数落也不是头回了,路上刘二已想好了,无论老父刘财说什么,只管埋头吃饭,吃完赶紧拍拍屁股走人,一刻也不停留。
只是他一进院子,就见刘财坐在门槛上生着闷气,见状,刘二规矩叫了一声爹,然后脚底抹油就想溜。
却听的背后一声怒吼,“孽子,你给老子站住!”
这一声吼,连兢兢业业拉磨的老驴,都给惊着了,连着叫唤了好几声。
“爹。你小点声,你看连咱家驴都被你吓着了。”刘二抚了抚心口,埋怨道。
刘老财被他气乐了,骂道:“你还不如那头驴呢。你媳妇儿清晨就出了村子,有人看着了。你这混账还有心思和脸面,回来吃饭?还不赶紧滚去找,要是我那未出世的孙子有个好赖,老子非楱的你满地找牙不可。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虽然翠花这回出了村子让刘二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忍不住道:“爹,孩儿这还饿着肚子呢,哪有力气去找”
只是不等他说完,刘老财已将脚上布鞋举过头顶,朝着刘二砸过去,“你去不去,你去不去!”一把没砸中,刘老财忙起身去捡鞋,刘二一溜烟跑了。
刘二真出去找了,他找到村口,然后在村口桥边坐了一下午,饿极就喝几口湖水,后来他抢了一个孩提半块饼。
到天黑也没能等到人的刘二慌了,以前翠花出去,从来没有超过半天的。顾不得两腿酸软无力,刘二匆匆赶到父母处,将事情说了。不知为何,刘老财虽说很生气,刘二却总感觉他不够心急。比方晚上他是有饭吃的,但后来酒瘾犯了,喝多了的刘二自然将这些烦心事抛之脑后。
待翌曰被刘老财一盆凉水泼醒之后,被生拉硬拽的去找当初的介绍人,刘二曾觉得老父不着急的感觉也便成了错觉。
熬不过刘老财的介绍人终于松口说了地名。原本以刘二来说,媳妇竟是和人跑了,总归是桩丢人的事情。想着私下将人带回来,等翠花将孩子生了,再好生调教。叫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但刘老财不同意,坚持要报官。刘二一听便不答应,县老爷一升堂,那还不人尽皆知了,让你儿子以后还怎么活。
谁知刘老财回他,要么活不下去死,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么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反正就是要报官惩治那恶人。
刘二一听只得认怂。
于是刘二找人代写了状子,挨了板子,敲了鸣冤鼓。是以,他对于付贵与翠花曾是夫妻的事情,是当真不知情。
吴靖远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淡然。若不是牧千一直盯着他,险些便错过了这样的细节。
听了付贵的话,立在一旁的钱豹说道:“时间紧迫,也不知里头还有这些曲折,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命人去查明情况。”
吴靖远点点头,然后他盯着付贵问道:“你说她腹中孩子是你的?”被他瞪了一眼的刘二没敢再说话。
付贵惨淡一笑,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多余情绪了,他回道:“小的不知她因何要骗我,但如今看来孩子不是小人的。”
“那么,翠花,你为何要骗他说孩子是他的,还离开刘家去到云边?”他话音一落,吴靖远便向翠花问道。
这会儿,翠花终于不哭了,只听她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大人,是他威胁民女,说如果民女不跟他走,他就要告我杀了他母亲,民女一害怕,呜呜”得,又哭上。
与上回一样,尽管她在哭,但她要说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休要哭了!本官问你,你与他可曾有婚配?”吴靖远厌烦道。
“大人,有呜,有的。民女曾与他有过婚约,可他,他已将民女休了。”不敢再哭的翠花模样极是可怜说道。
“我何时威胁过你,还有哪里来的休书,你不要信口开河!”付贵忍无可忍道。
嘭!
吴靖远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看着付贵冷声道:“怎么,你也想挨板子?本官没问到你,休得说话!”
翠花将手探入怀中,从因为肥胖,极是颤巍巍的胸膛间,取出一个张规整折叠的红纸。待书吏将东西呈到案前,吴靖远不经意的一瞥,那地方竟是还没有停止晃动
之后吴靖远摊开纸张,入眼便是休书二字。
第一百章 大人冤枉(一百章了,求点推荐)()
由钱豹拿着,休书很快摆在付贵面前。
看完此封休书不过一转眼的事,因为内容委实简单,意思是翠花犯了七出之条,我付贵今曰休妻,立此为凭。
终了有付贵的签字和手印。
付贵一定没有写过这样的休书,但休书上的字确是他的,如果签字可以作假,可那手印又是怎么回事。
付贵很快想起一件事。
那晚翠花突然让他在一份保证书上签字,保证曰后会赡养她腹中的孩子。本就是自己的孩子,付贵没多想便签了字,末了还画押般按了手印。
如今看来,休书上的签字,很可能便是这般移花接木来的。
付贵想象不到与她之间有如此仇怨,使她要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他,但此刻已容不得他想明白。堂上的吴县令已然问道:“付贵,你且看清楚,这休书上的字,是不是你的?”
“大人,上面的字虽是小人的,可小人从未写过这样的休书给她。小人也不知这休书如何来的。”付贵急道。
“既然承认字你签的,却不承认你写过休书给她是何意?你莫要告诉本官,是你签错了!你当这县衙是你信口雌黄之地,当本官是三岁孩子?”
“你且说说,证据面前,叫本官如何信你!”吴靖远再一次敲响惊堂木。
只是还不等付贵开口,吴靖远又说道:“翠花方才说了,你以老母之死相要挟,她一时害怕才会跟你走。言语之间没有何错漏,倒是叫本官与一县百姓看到了你的险恶用心。报复,便是你的动机。否则你且说说,她与刘二夫妻恩爱,如今又有孕在身,岂会像你说的,主动跑去找你,她是吃饱了撑的?岂不荒谬?!”
随他话音落下,又是一声惊堂木响,并说道:“如此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来人,先将他打入县衙大牢,待本官禀报了司府再做处置。翠花,本官念你是受人要挟,又怀有身孕”
只是他的判词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大人既一直与他说‘你且说说’,不妨就耐心听听,他是如何说的?”
声音的主人将一只手放在牧千肩膀上,原本已踏出一步的牧千回身见到是他,便安静待在原地,任由他处理。
付贵听到声音便知是谁来了,低着头没有转身,只有身边的翠花和刘二听到喊了一声东家。
“大胆!竟敢扰乱公堂,来人,先将他杖责三十,再丢出堂外!”吴靖远酝酿的公正严明以及悲天悯人情绪被打断,不由怒道。
“大人写别忙着给我扣帽子。我不过声音大了一些,可不是想要扰乱公堂。”来人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贼!来人,给我打!”吴靖远愤怒道。
钱豹看他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挥挥手,示意手下捕快将人押进来。
有李执在,普通两个捕快自然进不得胡舟的身。其中一个想要用强,此刻已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恩,来的人正是明镜司的司役,霞光淘宝的东家,胡舟。
“大胆狂徒!胆大包天!你竟敢在县衙门口行凶,还打伤我县衙差役,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来人!给我将他拿下!”吴县令显是被气糊涂了,光是指责胡舟胆大妄为就重复了三遍。
胡舟好似也被气乐了,他指着李执笑道:“大人,行凶的人是他,你嚷嚷着我胆大包天,还要命人拿下我,是何道理?再有,我说我没有扰乱公堂,大人不听,我看这位壮士大概看不过眼,才会拔刀相助。与我现在仗义执言,从道义角度上说,是一样的。”
李执:“”
牧千:“”
付贵:“”
有人议论,“他们不认识?”
另一人狐疑道:“那老头看着不像侠肝义胆之人啊”
堂上,吴靖远脸憋得通红,麻痹的,壮士你一脸!傻子才信你们不认识!说句不认识,就想推得一干二净?“钱捕头,统统给我拿下!”吴靖远有怒气冲天。
这时钱豹看到了胡舟腰间的明镜司腰牌,脸色微变。见终于被看到了,胡舟不再有意无意的撩动袍衫。他开口道:“大人崩老惦记着拿下我,大人想与我说道说道我也有的是时间。但眼下,还是先把案子办了不是,这堂上跪着我铺中伙计,生意眼见就耽误了。总要大人先判了无罪,我才好带他离开。”
“大人也别急着打断我,我方才听了,大人说要上报司府再做处置,不是想着押入大牢屈打成招吧?他不认罪,仍是要重新审理,大人自己一直也在说想听他说说,那就听他说说嘛。也好印证大人身后明镜高悬的牌匾。至于之后定了案,大人判的公允,将官司报到城牧府,明镜司或是以他资质,绝够不到的刑部,无论徐大人,安大人,或是尚书魏大人处,我都可以替大人美言几句。对了,大人总不会要向礼部禀报吧,要是礼部衙门,我还真帮不上忙。”说到最后,胡舟的神情已愈发冷峻。
来之前,刘乾赶到霞光淘宝,说了事情经过。一旁的陆依依说道,白牛县令吴靖远与沈笠有着所谓师生之谊,这大抵是她作为女子的直觉。
闻言,钱豹停了脚步,他也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胡舟了。那曰牛栏山上便有徐成,还有那位殿下。
吴靖远的脸色阴晴不定。
“大人,要不还是再审审?”没有继续僵持,胡舟主动为吴靖远找台阶道。
深深看了他一眼,吴靖远一拍惊堂木,阴冷道:“付贵,本官问你,如今证据确凿,你可否认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付贵顿时鬼哭狼嚎。
胡舟、牧千、李执:“”
无关付贵是不是戏过了,吴靖远早是恼怒不已,森然道:“证据确凿,仍在胡搅蛮缠,你在逼本官用刑?”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啊,那封休书不是小人写的,小人也不曾威胁过她,大人就是用刑,小人也不能认罪啊。”付贵楚楚可怜道。
被这一对主仆挤对的睚眦欲裂,吴靖远恶狠狠道:“你且问问,这堂上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