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萌萌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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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大人(指秦敏中,户部尚书可以尊称司徒),宗伯大人(指杨伯正,礼部尚书尊称宗伯),司宪大人(指林白,御史长官可以尊称司宪)敢问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有的大臣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伯正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敏中,并没有说话,虽然二人品秩相同,但是户部尚书的地位终究还是要在礼部尚书之前的,所以这个时候,是需要有眼力劲的。
秦敏中也左右回头看了看杨伯正和林白,这才开口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待会儿皇上自然有旨意要下来的,大家请安心静坐!”
在场的也都不是笨人,听了秦敏中的话,眼珠一转,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有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退了下去;有的人则是紧皱着眉头,满面的愁绪;有的人则更是面色发白,冷汗淋淋了。
杨伯正看了一眼秦敏中,又扭头对朝房中百态众出的大臣们沉声说道:“各位大人,大家不用妄自猜测。说发生了事情,倒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说没有发生事情,也确实没有发生事情,大家还是静静的呆在这里,等候消息吧!”
“宗伯大人,究竟是什么消息呀!”一名大臣忍受不了杨伯正那云天雾地的话语,也忍受不了等待带来的煎熬,站出来大声的说道:“麻烦您给个实在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吊着人,实在是难受啊!”
杨伯正又回头看了看秦敏中和林白,见二人都点了点头,这才回过头来,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老夫没认错的话,你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吴德运吴大人吧?”
那人不知道杨伯正突然提起他的官职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宗伯大人记得不错,正是卑职!”
杨伯正继续笑着说道:“如果老夫还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圣元五年的榜眼,那一科虽然我不是主考,但是对你还是很有印象的。不过你这官儿当的不是很顺利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是个郎中。那边的那位曹远山比你还晚了一科,人家现在已经是吏部侍郎了。”
吴德云抽了抽脸皮,说道:“卑职性格粗鲁,难入相公、尚书们的法眼,自然升的比较慢。”
杨伯正呵呵一笑说道:“你何止是升的慢,简直就是不升嘛。老夫虽然不管吏部,但是也知道你在兵部郎中的位置上,已经近十年没动过地方了。”
殿中的众人也都知道吴德云的情况,他因为性格耿直,不善迎奉,尤其是跟本部长官祖天一非常的不对付,所以十几年来始终没有半点的升迁。这是肯定的嘛,得罪了祖天一,就等于得罪了祖东来,得罪了祖东来也就代表着仕途绝对不可能再一帆风顺。现在听到杨伯正又提起这茬,大家也都跟着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宗伯大人记得这么清楚,就是为了嘲笑卑职吗?”吴德云的脸涨的通红。
杨伯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夫都一把年纪了,笑话你做什么?老夫是想着,都十几年了,你这份恒心值得称道。这职位也就该动一动了!”
一句话顿时激起了千层浪,杨伯正这一句话,显然已经把结果告诉了在场的众人。如他所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也没有发生事情——昨夜的祖东来败了,帝位依旧在李观棋手中!
外面,夜色正慢慢褪去,天边也微微露出一丝金红,太阳很快便要升起来了
一百三十九章 尘埃落定(上)()
杨伯正的一句话在殿中群臣中激起了极大的反响,大家顿时议论纷纷,朝房之中,一片混乱。
秦敏中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沉声说道:“请大家安静下来,如今城中各门已被羽林卫和大内侍卫掌控,骁骑卫和江北大营也都在皇上的控制之中,相信待会儿皇上便会有旨意下来的。大家还是在此静候消息的好!”
秦敏中话音未落,就听“扑通、扑通”的声音不停的响起,转眼之间,屋子里已是跪了一地的官员,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司徒大人、宗伯大人、司宪大人,请救救卑职啊!”一个个的官员冲秦敏中三人叩着头,眼泪汪汪地说道。
秦敏中看着眼前忙着下跪磕头的官员们,不由得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各位,你们也都是寒窗苦读熬出来的,读书人的风骨都哪儿去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皇上和父母,你们冲我们下跪为的是哪般?”
“请司徒大人务必施以援手啊!”跪着地上的众人并不起身,仍是急切的哀求道。
眼看着昔日的同僚,秦敏中心中升起一种莫明的悲哀,他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老夫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你们先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也不用求我们,你们的命运掌握在天的手里,天要你们死,谁也救不了你们。”
说到这里,秦敏中目光如刀锋一般的注视着满屋的大臣们,在秦敏中的目光注视下,地上跪着的官员们都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脑袋而曹远山则选择了悄悄地离开。
“哎!”秦敏中又是一声长叹,闭目说道,“你们都起来吧!皇上是个仁德的君子,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转身坐回了大椅,不再说话。
跪在地面的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间同时站起身来,转身向朝房之外蜂拥而去。他们一个个冲出了朝房,来到宣政殿前面的广场之前,冲着殿内的龙椅,笔直的跪了下去!
“两位大人,依你们看,皇上能饶了他们吗?听说不少人可是给祖东来写了效忠书的!”林白看着宣政殿前一个个笔直跪地的大臣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秦敏中和杨伯正问道。
秦敏中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还留在屋中的众人,沉声说道:“皇上虽然年轻,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其实是世间少有的明主,谁忠,谁奸,皇上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老夫没有什么可对大家说的,只有一句话,那是皇上登基伊始便已经说过了的,希望大家能够记住——侍君以诚,多做些实事,少一些私心——做到了这点,对大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满屋的人沉默了,他们静静的体会着秦敏中的话,一个个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广场跪着的大臣们额头上也开始渐渐地渗出汗水来,这汗水并不是热出来的汗水,而是冻出来的冷汗。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是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地面上存了雪,遇人体温度渐渐的化作了雪水,浸湿了大臣们的衣物,再经寒风一吹,又结了冰,那滋味实在不是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臣们所能轻易忍受的。
就是这样,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一个个依旧笔直的跪在那里,没有一个退出的,他们知道,眼前虽然受了些苦楚,但是比起性命,这点苦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了
终于,有人自大内走了出来,大家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一个一个地瞪着眼睛,望向来人
渐渐的行近,大家这才看清,来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肖英。
肖英看也不看广场上跪着的百官,径自来到朝房之中,面南而立,扯着公鸭嗓子,高亢激昂的喊道:“皇上有旨,百官上朝!”
宣政殿殿内,虽然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但是却没有半点的声音传出,静悄悄的,特别是那些已经在广场上跪了许久的人,一个个更是噤若寒蝉。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大殿是那么的庄严,又是那么的冷森森的,一道道的寒气直往人骨子里钻
突然玉磬声响,百官们精神一振,眼角扫过,发现先是两名执扇宫女走了出来,在御座后站定;接着便是月儿和一位脸上仿佛永远带着笑容的年轻侍卫走了出来,分别站到御座两侧。
李观棋这才缓步迈出,脸上的神色虽然有些憔悴,但是步伐依然稳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的呼喊声在整个大殿之上回荡
刹那间,一种从未有的自豪从内心升起,李观棋那略显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从穿越以来,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的喘口气了。
“起来吧!”李观棋的目光扫视大殿之上,声音柔和的说道。
“谢皇上!”文武百官同时再次高呼,缓缓站起身来,分列大殿两旁,一个个静默无声。
李观棋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好半天才又沉声说道:“朕知道你们心里都好奇的很,朕也就不和你们绕弯子了,昨夜确实是出了点事情。”
见百官无人出声,李观棋接着说道:“想来你们也都猜到了,昨夜祖东来作乱,攻入皇城,企图谋害朕的性命!”
说到这里,李观棋又停顿了下来,目光再次扫过了大殿的文武百官。那目光从大臣们的身上掠过,令人浑身惊颤不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观棋接着说道:“不过好在太祖、太宗圣灵护佑,攻入皇城的乱党已尽数被击杀,至于祖东来嘛,也已经畏罪自杀了!”
李观棋话一出口,大殿上顿时一阵骚动。倒不是他们不相信祖东来已死,而是无法相信祖东来会是自杀!
第一百四十章 尘埃落定(中)()
“都把嘴巴给朕闭上!说了多少回了?还把朕的朝堂当菜市场呢?”李观棋捡起龙书案上的镇纸,“砰砰砰”的敲了起来,见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这才接着说道:“祖东来谋逆,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多年的苦心积虑。自朕登基以来,处处都让着他,但是祖东来却毫无人臣之心,三番两次地欲行不轨之举,昨夜更是亲自带兵杀进皇宫,其罪该诛,死不足惜。”
听了李观棋的话语,群臣之中原本依附于祖东来的人,此刻更是两股战栗,冷汗淋淋,不知作何是好。
李观棋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几位,又开口说道:“这儿有朕搜集到的祖东来的罪状,秦敏中,你给大家念一下!”
“遵旨!”秦敏中答应一声,上前一步,接过月儿递下来的黄缎圣旨,展开朗声念道:“
臣忠于君,古之常道;以下犯上,其罪当诛。祖东来本系国家大臣、背负先帝重托。然其任意横行,欺君擅权,犯上谋逆,现列其罪状如下,以儆效尤:
文武各官、尽出门下。其罪一也;
与中书舍人权判中书省事姚弼光、兵部侍郎祖天一、羽林卫大将军刘骥、应天府尹程不足、御前侍卫首领范剑等人结成私党,私家议政。其罪二;
倚恃党恶、紊乱国政。所喜者荐举、所恶者陷害。其罪三也;
擅自圈地、祸害百姓。其罪四也;
因太尉何柱国之女、册立皇后、心怀妒忌、初始奏阻,后复擅杀何氏全家,其罪五也;
”
秦敏中洋洋洒洒读来,底下的群臣是越听越心惊,这篇诏书里面,居然列举了祖东来三十六条罪状,这些罪状,哪一条都够的上杀头的,这些其实也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李观棋诏书里面列举的祖东来罪状,都是有理有据的,并不是空穴来风,凭空猜想。文武百官不禁要在心底掂量掂量,这位年轻的皇上,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呢?
待秦敏中将诏书宣读完毕,李观棋又接着说道:“祖东来这回事儿犯的这么大,大家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皇上,祖东来身受皇上圣恩,却不思报国,祸乱朝纲,理应悬尸午门,满门抄斩!”李观棋的话音刚落,便已有人冲出了朝班,急急地奏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真个是墙倒众人推,满朝文武现在是几乎人人都欲将祖东来满门抄斩。
看着大家拙劣的表演,李观棋嘴角的厌恶是越来越浓,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拍龙书案,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够了!”
李观棋大步的在金殿上来回走着,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吗?现在急着要将祖东来满门抄斩的,哪一个不是祖东来曾经的门下之客?哪一个没向他献过媚,进过谗?
现在祖东来倒了,你们又来劲了?
说一千,道一万。祖东来当了二十多年的宰相,在这期间,大乾朝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没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小人长期在一旁挑唆,他又怎么会起兵谋逆?”
“皇上”刚才还急着向李观棋表功的大臣们,才发现劲儿使的不对,不但没让皇上高兴,反而触了逆鳞,让皇上龙颜大怒了,赶紧的又急着申辩。
“都tmd闭嘴!现在是朕在说你们,不是让你们说!”李观棋一声怒喝,接着说道,“你们也都曾是祖东来的门下,不想着帮助祖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