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萌萌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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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茂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眼前瞬间一黑,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动一般,浑身发冷,但是却又有一道道的汗顺着脊梁流了下来,使劲稳了稳心神,才没有当场晕倒。煞白着脸说道:“皇上说的话,奴婢不懂,奴婢,奴婢是忠于皇上的。”
“忠于朕?”李观棋踏前一步,继续给予唐茂重压,沉着脸说道:“你倒是怎么个忠诚法?朕出去之前明明叮嘱过你不要将朕的行踪告诉别人,你倒好,转眼便通知你真正的主子去了,然后让他派杀手来杀朕!”
“不是的,不是这样!”唐茂歇斯底里地高声尖叫着,“我发誓,绝不是我走漏的消息是那个谁肖英,对肯定是肖英,一定是肖英干的,不信你叫他来对质。”
李观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唐大总管平日里在朕跟前都是礼数十足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就这么直接的你啊,我的说起来了。”
唐茂咚咚咚地连连叩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上治奴婢大不敬之罪!”
“你让朕治你大不敬之罪?”李观棋面子一紧,说道:“你可知道大不敬之罪该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唐茂颤抖着说道。
李观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反应倒是快,决定也下的快,想一死了之,但是这恰恰说明你在掩饰更大的罪名。参与谋刺朕躬,这是谋逆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不是?”
“皇上,求求您。”唐茂痛哭流涕地叩头说道,“奴婢确实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但是绝对没有谋逆啊。”
李观棋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到现在还把朕当傻子吗?朕来告诉你,你说谎的技术是多么的差劲。朕出去前,确实也把行踪告诉了肖英,但是朕跟他说的是去西山寺。至于朕真正所去的随云观,除了你,朕没有跟其他任何人提过。”
唐茂的手指使劲地扣着地上砖缝,急慌慌地说道:“宫里人多嘴杂,皇上和奴婢说的时候,难免不会被哪个小太监或是宫女听去一定是肖英干的,奴婢知道他好多事情,奴婢这就说给皇上听,保证皇上听了之后,惊得浑身血液冰凉”
“肖英和你一样,在宫外面还有着一个主子。”李观棋平静地说道,“他跟你一样靠不住。”
“皇上都知道?”唐茂是真的吃惊了,李观棋平静的语气显示他对于这个惊人的消息一点儿也不感到吃惊,但是他天天都在这宫里呆着,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朕都不知道吗?”李观棋冷笑着反问道。
“皇上既然早已知道,为何还一直留着奴婢们伺候?”唐茂瘫在地上问道。
李观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唐茂说道:“因为朕知道你们这些太监们个个都贪财,如果仅仅是为了能够多收一点银子而和某个大臣走的比较近的话,朕也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像你这等卖主求荣的狗奴才,朕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不敢奢求活命,只求皇上能够绕过奴婢的家人。”唐茂闭上了眼睛。
第八十四章 掌握主动()
李观棋望着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唐茂,冷笑一声说道,“你倒还挺有骨气。好。既然如此,朕成全你。贺子铭!”
贺子铭闻声踏前一步,刷地一声,腾龙剑已然出鞘。
但是还未等贺子铭的剑斩下,唐茂已经尖叫一声,拼命地向外爬去,爬过的地上留下一地湿漉漉的水迹,竟然是吓尿了
此情此景,把一向沉稳的贺子铭也给整呆了,手举着腾龙宝剑,愣是不知道该作何举动,活像是一副雕塑。
李观棋也差点给气乐了,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妹的,晦气”,转身走到唐茂前头,喝道:“别爬了。要想活命也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奴婢想活,奴婢什么都说,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唐茂不停地磕头求饶道。
李观棋抬头捏了捏鼻子,试图不去闻那股冲鼻子的尿骚味,冲贺子铭唤道:“你过来,只要他有一句假话,你立刻结果他的性命。”
“奴婢不敢说谎。”唐茂抬头望着李观棋说道,“不知道皇上想知道什么?”
“你外面的主子是谁?”李观棋问道。
“”唐茂沉吟了一下。
“贺子铭!”李观棋脸一冷,叫道。
“是祖相,啊不,是祖东来!”不待贺子铭有所反应,唐茂已抢先回答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给祖东来当耳目吗?”李观棋冷笑着说道,“朕只不过是为了看看你到底还会不会撒谎!”
“是,是!奴婢绝不敢撒谎!”唐茂已经是彻底没了脾气。
李观棋稍微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你替他搜集信息多久了?”
唐茂急急地呼吸着说道:“从祖东来坐上相位便开始了,总有小二十年了。”
“二十一年了。”李观棋重复了一句,又问道:“这些年间,你出卖了多少人?”
“出卖?奴婢没有出卖过什么人啊!”唐茂的额头上一圈汗珠闪着亮光,被汗水湿透了的几缕头发黏在已经开始松弛皱巴的皮肤上,显得煞是不堪。
“也许朕该换个说法,这些年你帮着祖东来打压了多少人啊?”李观棋叹口气说道。
“这个,这个,奴婢没有数过。”唐茂低下头去说道,但是紧接着又抬起头来说道,“奴婢这也是为了大乾朝江山社稷着想啊。先帝爷从来不问政事,整天只是酗酒、纵欲,而祖东来初登相位,在朝中又诸多掣肘,不除去那些人,难换大乾朝的太平啊。”
“除掉朕也是为了大乾朝的太平?”李观棋黑着脸问道。
“奴婢没想到他们会去行刺。”唐茂低着头说道,“祖相跟奴婢保证过说不伤皇上的性命的。早知道就直接通知祖相,而不是告诉范剑这个笨蛋了。”
李观棋内心不由自主的一紧,此时此地,唐茂在不经意间仍心向着祖东来,甚至仍对祖东来保持着尊称,看来祖东来确实有着一套笼络人心的方法啊,竟能让人如此死心塌地跟随。
想了一下,李观棋又问道:“除了范剑,还有哪些人是跟你们一伙的?像祖天一、刘骥之流就不用再说了。”
“奴婢知道的还有吏部侍郎曹远山、应天府尹程不足”唐茂知道此时绝对无法再行隐瞒,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李观棋越听越是心惊,他原本就知道朝中一大半的臣子都跟祖东来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掌握着要职的大臣都是祖东来的亲信,京城中的各大衙门几乎都有渗透。
强压住内心的翻腾,李观棋平静地说道:“侍卫中有哪些是你们的人?”见唐茂稍有犹豫,李观棋接着说道,“你要是不说,朕可以去问范剑。”
“奴婢说,奴婢说”唐茂生怕一不小心再惹李观棋生气,急急忙忙地又讲出了一大批的名字,末了说道,“奴婢就知道这些,再有的,就要问范剑了。”
李观棋回头冲贺子铭问道:“都记下了?”
“记下了。臣回头就去办。”贺子铭躬身说道。
“办什么啊?”李观棋笑着说道,“朕是让你记下,又没让你去办什么。”
贺子铭疑惑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哪些人是祖东来那边的,为何不趁机拿下呢?”
“你不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吗?”李观棋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这些人一直都在,也没有什么动静,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小心提防,更不担心他们能翻上天去。如果大肆抓捕,反而会适得其反。”
贺子铭想了想,觉得李观棋说的确实有道理,便也点着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臣回头便将信息传达给内卫,小心提防!”
李观棋回头又看了看唐茂,见他身上已被尿湿了大片,觉得一阵作呕,便说道:“把他带下去,秘密关押。不要让他死了!”
“是!”贺子铭躬身答应道。
“谢皇上!谢皇上!”唐茂也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谢恩。
待贺子铭提溜着唐茂刚刚要走出门外时,李观棋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问道:“云旌,上次在媚香楼为我们解围,付了两千两银子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贺子铭略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曹远山,吏部侍郎!”
“曹远山!”李观棋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曹远山接到贺子铭的传旨,让他到御花园见驾之后,一路上心情都未能平静下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李观棋到底知道什么,见他又是为了什么。他虽然号称赛诸葛,但毕竟不是真的诸葛,更何况即便是诸葛亮也不能未卜先知。所以曹远山脑袋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跟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着小太监到了体仁阁门前,曹远山刚想报名请入,李观棋的声音已从里面传了出来,“是曹远山来了吗?直接进来吧!”
曹远山忙答应了一声,重新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撩袍子,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体仁阁,见李观棋身着常服,正提着毛笔,立于案前,笔走龙蛇地写着什么。曹远山忙一撩袍袖,跪了下去,叩头道:“臣吏部侍郎曹远山奉旨见驾,叩见皇上!”
第八十五章 拉拢失败()
李观棋重重地一顿笔,写完了最后一划,放下毛笔,接过旁边宫女递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接过另一名宫女奉上的茶水,呷了一口,这才笑着说道:“朕这毛笔字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不抓紧时间练习练习,只怕以后批折子要被大臣们笑话死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人称赛诸葛的曹远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为李观棋用鹅毛笔写的字还看的过去,但是毛笔字确实不是一般的丑,贸然颂圣只怕会被李观棋误会为故意讽刺;可是又不能附和着说皇上的字确实需要练习,皇上可以自己说自己,别人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其实这些对于曹远山来说,都还不算是困难,最关键的是李观棋说了句“以后批折子”,他可是已经当了几个月的皇帝了,折子怎么也批了有好几百份了,可现在听了,好像他从来没批过折子似的。放给别人可能不会多想,但是曹远山这种肠子都比别人多几道弯的主儿,自然不会认为是李观棋信口胡说。
事实上,曹远山也非常清楚李观棋这话是据何而说。祖东来一手把持朝政大局,除了直接递给皇帝的密折,其他所有的折子都要先经过祖东来的手,所有李观棋能真正批的折子都是无关痛痒的请安颂圣之类的折子,其他的都被祖东来直接代劳了。
迟疑了一下,曹远山才干笑着说道:“臣倒觉得皇上的墨宝流出的越少越好,免得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曹远山这话也是明显的话中有话,李观棋重重地瞪了曹远山一眼,他明白曹远山指的是什么:自己唯一一次在外面留下“墨宝”便是在媚香楼写了那首应和柳含烟的诗。上次太后已经因为自己和月儿之间所谓的奸情,动过一次废帝的念头了,如果自己的这份“墨宝”,真的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中(比如眼前的这位),那么后果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当然了,曹远山并不知道,当时那首诗根本不是李观棋自己写的,而是贺子铭代劳的。
“看来这个曹远山真的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李观棋心中不由地又加上了几分小心,面上却并不带出,而是继续笑着说道:“刚才你过来之前,朕刚刚看了你的履历,你是圣元(穆宗皇帝年号)八年的状元!朕没记错的话,那一年的主考是杨伯正吧?”
“皇上记得不差,那年确实是杨尚书主持的春闱!”曹远山不知道李观棋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朕就真的觉得奇怪了!”李观棋脸上一副很夸张的表情,说道:“杨伯正既然是你的座师,你为何同祖东来走的那么近,反而跟杨伯正较为疏远呢?”
李观棋这话可以说问的很露骨了,曹远山的眉毛也不由地跳了两跳,他很清楚这话不好回答,先不说李观棋对于祖东来到底是怎么个态度,就是君相二人之间没有矛盾,那么作为皇帝对于朋党也肯定是深恶痛绝的。祖东来现在权倾朝野,祖党的叫法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今天一不小心,被皇帝坐实了朋党的口实,后果是什么还真的不敢想象!
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个圈,曹远山决定还是从朋党上做文章,当下正色说道:“天地有尊卑,君臣有名分。为人臣者,义当惟知有君。臣忠于的是皇上,而不是杨伯正,也不是祖东来。杨伯正虽为臣之座师,然其掌管礼部,与臣并无政事上的往来,故臣与其相交亦少;祖东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