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萌萌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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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芸娘一拍大腿说道,“要不怎么说好事多磨呢?含烟前脚刚刚离开避难,你这后脚便到了。”
“离开避难?”贺子铭眉毛一竖,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芸娘现在愈发认为李观棋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便也想趁机告告祖天一的状,当下便将上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临了说道:“哎,怪只怪含烟这孩子命薄,那祖大人是兵部侍郎,他家老爷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这谁惹的起啊?”
贺子铭本就艺高气盛,加之年纪轻轻便得到李观棋重用,而李观棋也没有将要除掉祖东来的事情瞒着他,所以听了芸娘的话之后,立刻便火了,脸色一冷说道:“你惹不起,不代表我家公子便惹不起。我家公子昨日明明已经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今日来为柳姑娘赎身,你怎可让其走掉?”
第六十三章 下雨天不闲着()
“哎呦。”芸娘拍着手说道,“你这小哥倒埋怨起我来了。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家公子好吗?你家公子是不怕祖家,但是我们只是无权无势的生意人,怎么对抗的了宰相大人啊?我若不让含烟逃走,那还不立时便被祖天一给糟蹋了啊?”
贺子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快快告诉我柳姑娘去了哪里?”
“啊!”芸娘一捂嘴巴,这才想起来,当时只顾着让柳含烟赶快离开避难,根本就没有说定要逃向哪里,只好苦着脸说道,“看我这糊涂劲,竟忘了问了。”
“你!”贺子铭被气的为之一滞,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柳姑娘朝哪个方向去了,你可知道?”
芸娘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含烟是从后门出去,后门只有一条路,一头通向城里,一头通向城外。”
“走了有多久了?”贺子铭接着问道。
芸娘曲着手指,说道:“总有近两个时辰了吧?”
贺子铭再不说话,回身迈出门外,跃上马匹,扬鞭而去。两个女人,一个多时辰走不出多远的路去,何况中间还下了雨,他要立刻去追。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李观棋回话。他已经把李观棋视为自己的主心骨,李观棋是真的喜欢柳含烟的,他才不管什么礼教风化呢,他只知道要把皇上喜欢的女人带到皇上跟前去。
满怀欣喜的李观棋等回来的是垂头丧气的贺子铭。
贺子铭刚刚见到李观棋便跪了下来,叩头说道:“臣无能,臣有罪!”
李观棋心里一凉,知道肯定是柳含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本就不是软弱的人,穿越过来后步步惊心的宫廷生活,也进一步地磨练了他的心智。所以虽然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并不带出分毫,而是拉起贺子铭,平静地说道:“先别急着告罪,慢慢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贺子铭面露惭愧地将从芸娘那儿听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又说道:“臣听了之后,没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纵马去追,但是直直追出去有二十里地,也没见到人影。臣不死心,又一路返回,逢人便问,但是却没人见过柳姑娘主仆二人。好像,好像他们二人从媚香楼一出来,便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观棋听罢贺子铭的奏报,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静静地走回到龙书案前,捡起靠在砚台旁的一截徽墨,轻轻地磨了起来。
半晌,李观棋缓缓说道:“含烟生的国色天香,行在路上,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你一路访查,却没人见过她主仆二人,可人又不会凭空消失,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是什么?”贺子铭急切地问道。
李观棋放下手中的徽墨,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她们二人一出门,便被人捉进了马车或是轿子。芸娘能想到让含烟从后门逃走,祖天一一伙儿又怎么会想不到在后门事先安排上人呢?”
“知道在哪儿便好办。”贺子铭咬着牙说道,“臣这便去相府要人。”
李观棋拦住贺子铭说道:“要人?你凭什么去要人?”
“就凭柳姑娘是皇上的红颜知己,谅他们也不敢不将人乖乖地交出来。”贺子铭振振有词地说道。
李观棋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忘了,朕是皇帝,含烟是歌妓,无论是朝廷法度,还是伦理纲常,都是不允许我们二人在一起的。你如果去了相府,直说我和含烟的关系,只怕会被祖东来以谤君的罪名将你擒下!”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任凭柳姑娘受辱于祖天一那个无赖?”贺子铭着急地说道。
李观棋望着外面的雨幕说道:“人当然是要去要的,但是光你去不行,得朕亲自去。”
“皇上乃千金之躯,怎可贸然身临险境?万万不可。”贺子铭虽然着急,但是听说李观棋要亲自去祖东来府,立刻表示反对。
李观棋平静地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今天又下着雨,任谁也是想不到朕会突然去他祖东来府上的,没有事先准备,有你这位高手护驾,谅他们也不能对朕怎么样。”
“可是,万一祖东来府中也蓄有武功不弱于臣的高手又该如何是好?”贺子铭还是不敢贸然答应。
李观棋轻轻一笑说道:“朕虽然不懂武功,可是也能想象的出来,天下能有你这般身手的,不会超过十个人。祖东来即便想找,也未必找的到。而且,他虽然是权倾朝野,渐有不臣之心,但是毕竟还未有反相,诸位王公大臣们也都认可朕的身份,谅他此时此时也不敢让朕在他的家中出现意外。”
见贺子铭还在犹豫,李观棋笑着问道:“怎么?云旌不敢和朕同去?”
“有何不敢?”贺子铭经此一激,立刻豪气干云地回道。
“很好!”李观棋点了点头,又冲外面高声说道:“肖英,拿件蓑衣来。”
此时的相府中,其实并不平静。祖东来因为李观棋雷厉风行地选定了何柱国之女为皇后的事情,趁着下雨天,衙门里没什么事,正在家中召集自己人密谋计议呢。
祖天一、刘骥、范剑、陆仁嘉,还有龙涛等几个祖东来亲信此时正在唾沫横飞地争论着,而祖东来则舒适地半躺在榻上,闭目静听众人议论。
自从上次密会之后,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明白,动手除掉乾伟皇帝李观棋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李观棋宣布立太尉之女为后,必然会得到一干武将们的支持,假以时日,局势必然会翻转过来。所以在座的几位,都是主张要加快事情进度的。
祖天一因为手里有着胡若愚给他配制的剧毒“百鸟霜”,所以便提议买通一个奉茶宫女,偷偷地将毒下在茶里给李观棋服下去,反正是要七天之后才见效,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到时候,凭借着祖东来在朝中的地位,是要另立新帝,还是要取而代之,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当然祖天一还是非常希望祖东来到时候能够取而代之的,如果祖东来当了皇帝,那么他自然便是太子了。
而范剑则主张直接就在勤政殿动手,因为他是大内侍卫统领,宫中的侍卫都归着他管,李观棋白天处理政务,晚上睡觉都是在勤政殿,在这里动手最合适不过了。
刘骥为了不被别人把功劳都抢了,也不甘人后,主动提出到时候率领羽林卫进驻承天门,策应勤政殿中的范剑,以防宫外勤王的队伍
第六十四章 单刀赴会(求收藏)()
祖东来见众人议论的热火朝天,便适时地浇了一下冷水,坐起身来说道:“不要忘了,我们只有三千多人,玄武湖边上便驻扎着冯玉华的骁骑卫,清一色的骑兵,一旦接到消息,一盏茶的功夫便能杀到宫门口。”
“是啊!不去掉这一隐患,做什么都是有后顾之忧的。”陆仁嘉附和说道,“江北大营虽然兵力众多,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便是冯玉华这颗钉子,只有彻底搞定他,主动权才会在我们手里。”
众人正要接着讨论如何才能彻底搞定冯玉华,前门伺候的老家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禀、禀、禀”
祖天一听着难受,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怎么了?别结结巴巴的。”
那老家人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道:“禀相爷,皇上来了!”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圣驾到府前了!”老家人又重复一句。
一屋子人都是心怀鬼胎,现在忽然听到他们正在密谋要对付的皇上就在外面,谁个不惊,哪个不慌啊?一时之间,在座的众人都开始急急忙忙地起身,试图找一个可以藏起来的地方。
到底还是祖东来久经世面,还稳的住,见众人慌作一团,微微摇头的同时,大声喝道:“都冷静下来,人还没进来呢,怕什么?”
众人这才略微平静下来,祖东来这才冲前来报信的老家人问道:“皇上带了多少兵?”
“兵?”那名老家人疑惑地说道,“皇上只带了一个年轻人,兵倒是没有看到,哦,对了,那个年轻人带着剑。”
“就两个人?你不会是糊涂的不识数了吧?”祖天一不敢相信地问道。
“恩,老奴虽然老了,但是还不糊涂,确实是只有两个人。”老家人也很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祖天一眼中的光芒一闪,喜道:“父亲,机会来了。我们正愁不好下手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范剑在旁接道:“没那么容易。他身边带着的肯定是贺子铭,那小子的功夫我试过,很难对付,没有十个八个的高手,根本就别想近他的身。”
祖天一讥笑道:“亏你还是大内侍卫统领呢,怕一个手下怕成这个样子!”
祖东来在旁打断二人的争吵,说道:“决不能在这府里动手,那娃儿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李氏子孙,在朝中的大臣们眼中虽然没有威望,但却也是正宗的天子,咱们现在还没有发布檄文,讨伐他的罪状,如果这时候让他死在我府中,会产生极其不好的后果。”
“那现在该怎么办?”祖天一恨恨地问道。
祖东来整了整衣冠,说道:“大臣私下集会乃是重罪,你们先回避一下吧,我去前面‘迎驾’去!”
当下众人连忙在老家人的带领下穿堂过巷,从边门和角门离开了相府,或回衙门,或回自家府邸。
祖东来也一路小跑地出来接驾,却见李观棋身着便服,已经在贺子铭的陪同之下,脚步轻快地过了二门,正在对着院子中的假山品头论足呢。
祖东来忙一撩袍袖,快步上前,也顾不得地上积着雨水,便跪了下去,说道:“皇上有什么着急要紧的事情,只管使唤人来传谕召臣进宫便是,怎么就淋着雨亲身来了?”
李观棋看了一眼祖东来,回头冲贺子铭笑着说道:“朕说什么来着?咱们这么冒冒失失地前来,肯定是要让祖相教训上一番的。”
祖东来跪在雨水之中,直觉得丝丝寒气顺着膝盖缝直往身体里面钻,但是君臣之礼在那儿拘束着,李观棋不让他平身,他是不能随便起来的,只好咬牙说道:“臣安敢教训皇上?只不过皇上身居尊位,事关社稷,似如此这般,只带一个侍卫,便冒雨离宫驾临人臣之府,确属不当!”
李观棋又望了一眼祖东来,这才上前一步伸手挽起他,笑着说道:“好了,开阳(祖东来的字)你这一本,朕受下来,以后一定注意改正。起来吧!”
祖东来这才颤抖着站起身来,说道:“不知圣驾光临,有何谕示?”
李观棋哈哈一笑,说道:“哪里有那么多的正事啊?朕这是带着贺子铭出来散心,走着走着便想起来开阳你的府邸便在这儿,所以就顺势拐了进来。你已经请了好几天的病假了,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祖东来在心里暗暗骂道:刚刚你还让我在深秋的雨水中跪了半天,还假惺惺地问我身体好些了没?本来没病,经你这么一折腾也得病上一病了。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说道:“蒙皇上惦记着,臣的病已是见好,料想不日便可入朝理事了。”说这话又侧过身,说道:“外面风雨寒气袭人,请皇上中堂上坐。”
李观棋点点头说道:“一起吧,开阳,这儿是你的家,不用那么多的礼数。”
贺子铭早已抢先一步进了中堂,眼睛飞快地将室内陈设来回扫了几遍,只见当庭摆了一张紫檀雕花大方几,方几上方悬着一块金边蓝底雕龙大匾,匾上写着斗大三个字是“如意堂”,赫然是穆宗皇帝的手笔。方几两侧各安放着一把高背紫檀座椅,地上则是铺着猩红的地毯,上面齐整整地摆放着两溜十六张楠木圈椅。
贺子铭仔细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