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萌萌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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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足、御前侍卫首领范剑,敢情祖东来的亲信们是全部都来了。
曹远山是多么聪明的主儿啊,立刻就知道发生了大事,平时就是上朝也没聚的这么齐过啊。但是他并不着急问,因为他知道会有人主动跟他说的。
果然,曹远山刚刚坐下,祖东来的儿子祖天一便径直冲他问道:“宫里的那位今儿去玄武湖骁骑卫了,你怎么看这事?”
曹远山捧着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口说道:“宫里的那位又是哪位啊?”
“你明明知道,干吗还偏要这么问?”祖天一一甩袖子说道。
“下官委实是不知道啊。”曹远山一脸的无辜表情。
范剑见曹远山还在那儿装傻,也有点儿恼他故作深沉,便没好气地说:“公子说的是皇帝。”
“皇帝?”曹远山眉毛一挑,说道,“这称呼怕不是人人能用的吧?”
祖东来明白曹远山是在等自己的表态,在不清楚自己想法的前提下,这只狐狸是不会说出一句有营养的话的,便故意咳嗽两声说道:“今天下了一天雨,天气是比较凉了。就那么冒着雨跑了半个京城,万一淋病了怎么是好啊。哎,想想还是老夫一手把那娃儿扶上龙椅的,真不叫人省心啊。”
一句“娃儿”叫出了口,在座的众人无不变了脸色,连曹远山都是眉毛连连抽动。祖天一倒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一直是主张废了李观棋的,但苦于祖东来迟迟不表态,他也是毫无办法,现在父亲一句“娃儿”出口,他便明白,事情已经是定了,接下来就是具体怎么做了。
曹远山知道自己既然已经上了祖东来的船就只能一直跟着走下去,现在祖东来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自己就该尽自己的本分为其出谋划策,所以将茶碗一放,说道:“相爷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操心。如果下官所料不差的话,宫里头的那位要发愁的东西比相爷您还要多上好几倍呢。”
祖东来听得曹远山此语,眼中不禁精光一闪,但他毕竟是宦海老人了,心中虽然急切,但是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只是一声不响,专心聆听。
曹远山便接着说道:“诚如相爷所虑,皇帝应该是已经将您视为眼中钉了,只待时机成熟,必然是要向您下手的。”
祖天一首先在旁边憋不住了,急急问道:“我爸保他登上龙位,他为何反要恩将仇报?”
第二十八章 就怕贼惦记()
听了祖天一的话,曹远山冷笑道:“公子难道没听说过功盖天下者不赏这句话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是范剑问的,在座的就他文化层次低点,知道自己不问,是不会有人问的。
“功劳太大,主子赏无可赏,但是如果不赏又会被人说主子寡恩,这时候当主子能做的事情便是想法子不用再赏了。”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曹远山接着说道:“相爷此时便是此种情况,本朝祖例,非军功不能封爵,可相爷现在却已经是一等伯爵,另外还兼着太子太傅这种臣子活着的时候一般都得不到的头衔。是不是已经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
“伯爵上面不是还有王公侯三等吗?何柱国不就是侯爵?”范剑感觉曹远山有点儿在故意危言耸听。
“你也知道何柱国才是侯爵?他可是有军功的人。”曹远山冷笑着说道,“至于你说的王爵和公爵,太祖有遗训,异姓不得封王,别说是异姓,就是李氏宗亲也没有全封王爵的。至于公爵,你可知‘王公大臣’这个词?王公王公,向来是放在一起说的。除太祖时封过几个异姓公爷,后来你可曾见哪位皇帝再封过?”
姚弼光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依着你的说法,那何柱国岂不是也面临着赏无可赏的局面?”
“正是。”曹远山站起身来说道,“所以我才说皇帝要操心的事情远比我们要多的多。但是何柱国的情形跟相爷又不一样,相爷是因拥立之功而受赏,而何柱国则是因为皇帝为了平衡相爷的势力而沾的光罢了。
当然何柱国手握江北大营二十余万兵马,皇帝对他的戒心比对相爷的更甚一层。我想,皇帝想要将骁骑卫收为心腹,更多地是为了对付何柱国,而不是相爷。毕竟,在皇帝的心目中,一百个文官的影响力也比不上一个手握重兵的武将。”
听到这儿,祖东来不由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老夫在那娃儿心目中如此无足轻重,为何还不动手将老夫除去呢?”
曹远山忙回身略微一躬身说道:“相爷虽是文官,但也是权高势大,门生故吏密如罗网,又掌着近卫之权。皇帝想动相爷?怕也是不得要领的。”
祖东来故意长叹一声道:“难道老夫与那娃儿就真的不能和平相处吗?”
曹远山心道:你一口一个娃儿,根本毫无臣子应守之礼,还装什么于心不忍啊?但面上却沉痛地说道:“君弱臣强,必不能相容矣。”
祖东来这才说道:“依着你,老夫现在该怎么做呢?”
曹远山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务之急,我们要先了解双方的势力范围,分析利弊。”
祖天一一哂,说道:“这还用了解啊?朝中百官肯定都是站在我爸这边的;宫里的太监宫女也多是我们的人;羽林卫由岳父大人掌管;至于侍卫”
范剑接口道:“侍卫不用担心,除了一个贺子铭,别的人我都指挥的动。”
曹远山回身坐下,喝了口茶,说道:“表面上看我们占尽优势,但事情却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啊。”
祖天一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远山冷笑道:“朝中百官表面上是唯相爷马首是瞻,但除了我们几个,却大多是墙头草随风倒类型的,在我们实力占优的时候,他们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但一旦情形不对,我敢担保他们肯定不会与我们一起面对的。”
应天府尹程不足说道:“你这也有点儿杞人忧天了。就算朝中的官员们是墙头草,但风向却也是由我们所掌握着的嘛。”
曹远山摇摇头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劝大家要考虑周全。再比如羽林卫和侍卫,指挥权虽然在我们手里,但是这些人向来接受的思想灌输都是怎么保护皇帝。现在是能指挥的动,但是让他们起来反对皇帝,谁又能保证他们还会听话呢?”
“这”
祖东来见曹远山聊聊数语便将众人说的哑口无言,便开口说道:“那依着你的意思,应该如何应对呢?”
曹远山回头面冲祖东来说道:“就眼下而言,我认为应该做好以下几件事。”
“说。”祖东来气稳如山地说道。
曹远山捋了捋胡子,伸手屈下拇指,说道:“第一,江北大营有六位指挥使任期快要到了,相爷应该知会兵部一声,好好物色新的指挥使的人选。公子便是兵部侍郎,此事想必不难。”
曹远山又慢慢弯下食指,说道:“第二,江南这边最大的军事力量便是玄武湖的骁骑卫,听说提督冯玉华快要过寿诞了,相爷应该备份大礼给他。”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即使冯玉华不能站在我们这边,只要他继续保持中立也行。若再不然,相爷可以想法子给冯提督换换位子。”
“至于第三嘛。”曹远山又曲下了中指,说道:“勤政殿是皇上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地方,可谓是重中之重,里面的人一定要尽可能多的是我们的人,光有位唐公公是不够的。”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被祖东来的乌鸦嘴不幸言中,李观棋真的是病了,秋雨激人本就容易生病,更何况李观棋继承的这个躯壳并不强壮,回到宫里的当晚就开始感觉头晕恶心、四肢乏力,口干舌燥,还带着浑身发冷直打颤。
李观棋并不知道感冒在那个时候也不是小病,以为不过睡一觉捂捂汗便好的事,谁曾想到了下半夜症状不但没减轻,反而加重起来,不停的咳嗽,头疼的几乎要爆炸的感觉,在床上时辗转反侧,再也难以入眠。
月儿在外面听见动静,忙悄悄披了衣服,端着蜡烛进来,刚到床前,李观棋正好翻过身来。睁眼见到月儿,倒吓了一跳,说道:“你要干什么?”
第二十九章 感冒不是小病()
月儿没想到李观棋反应那么大,急忙答道:“臣妾在外头听到咳嗽声,想是皇上身上不舒服,所以过来瞧瞧。”
李观棋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头上有点晕,嗓子发痒,所以咳嗽了两声。倒让你这大半夜地过来,衣服也不穿好,冻坏了怎么办?”说着话,挣扎着想坐起来。
月儿忙靠上前去扶李观棋起来,又拿过枕头给他垫在腰间,回手往头上一摸,竟烫的跟块炭似的,心里当时就慌了,脱口说道:“哎呀,了不得了。”
李观棋笑骂道:“小丫头咋呼啥啊?我不过是感冒而已,吃两片白加黑就好的事,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还说没事,都烧的开始说胡话了。”月儿语气中已是带了哽咽。
虽说跟着李观棋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这位年轻英俊的皇帝身上似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月儿不自觉地就想跟他亲近,总感觉跟李观棋在单独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从心灵到指尖都有幸福的感觉。
李观棋这才醒悟自己一不小心嘴上又跑火车了,见月儿心酸,便勉强笑道:“你们女孩子就是喜欢哭,朕好好的在这儿嘛。”
“都烧成这个样子了,必须马上叫太医进来瞧瞧。我就说这殿里不能没人嘛,你还非把人都赶出去了,说什么有人在睡不着,这要不是我听着了,你还不得烧一夜啊?”月儿情急之下,已是忘了忌讳,嘴上也没了规矩。
李观棋见月儿的表现像极了正在数落不听话男友的女孩子,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空间,自己不是什么皇帝,眼前的女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臣下,而是自己的女朋友。一时竟忘了病痛,看着月儿发起痴来。
月儿见李观棋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脸蛋,不由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说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只不过你这个样子,让人看着很舒服,听着也舒服,没那么多的规矩。”李观棋淡淡地笑着说道。
月儿这才醒悟到自己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忙跪下说道:“臣妾无礼,请皇上治罪。”
李观棋的头立刻又疼了起来,挥挥手说道:“起来,起来。哪儿那么多的罪要治?朕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显得跟朕亲切。你这一跪,又成了君臣,没由得让人感觉凄凉。”
“纲常不可乱,臣妾刚才乱了礼数已是大不敬了。”一旦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月儿自是不敢再口无遮拦。
李观棋无力地说道:“朕不想谈什么君臣礼数,朕只是想和你像朋友一样,就像刚才。”
“朋友?皇上也能有朋友吗?”月儿这句话既像在问李观棋,又像在问自己。
“当然可以有,你刚才的表现就是朋友的表现嘛。”李观棋激动着想坐直身子,但苦于四肢乏力,又跌了回去。
月儿到底是关心着李观棋的,见状赶忙站起身来,扶李观棋坐正,又柔声劝道:“皇上病的如此沉重,还是叫太医进来看看吧。”
李观棋伸过手去拉月儿的手,说道:“深更半夜的,你这一闹不要紧,得惊动多少人?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这黑夜里盯着朕呢。也根本不知道,朕这一病,有多少人可以拿来做文章。”
月儿到底还是女孩子,听李观棋说的恐怖,身子不由地朝李观棋又靠了靠,柔声说道:“可是皇上病成这个样子,又该怎么办呢?”
李观棋苦涩地一笑,说道:“略微有些发烧罢了,死不了人的。赶明儿如果不好,随便打发个人去太医院叫个太医来看看就是了。”
月儿听了,也只好作罢,回身向案上斟了碗茶,试了试温度,才拿给李观棋。李观棋知道这时如不让月儿服侍,她也肯定不依,况且自己身上确实也是没有力气,因此便倚在床上,任由月儿去伏侍,好好地享受起美人恩来。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月儿到底是放心不下李观棋的病,也没顾得上梳洗,急急忙忙地穿了衣服出来,吩咐一名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
因为李观棋的吩咐,月儿并没有明说是皇帝病了,又因为月儿熬了一夜,基本没怎么睡,早上又没有梳洗化妆,显得异常的憔悴,所以这名小太监还以为是月儿病了,一边在心里嫌月儿小题大做害自己觉没睡足,一边拖拉着朝太医院走去。
今天太医院当值的是右院判江友楠,小太监走进来的时候他还正在拥被高卧,小太监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