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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凌风歌-第14章

小说: 凌风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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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将如何入狱,如何遇到樊家父子,如何被曹少吉追杀,最后跳崖寻死,误食玄参一一如实说了。

    聂玲儿少有出谷,连平常江湖中事都不甚了了,那里听过这等曲折坎坷之事。冷凌秋虽平日寡言少语,但天生口齿利落,又是自身经历,娓娓道来时有条有序,直听得四人咂舌不已。至此之时,众人才知冷凌秋误食奇药导致经脉被封,不能御气,不由又是一阵惋惜。

    洛半夏拍拍冷凌秋肩膀,安慰道:“冷师弟抵死守护杨家,其忠可表。不过前些时日在宫中和叶师兄为太后诊治之时,貌似见过杨大人来请安,他老人家健泰着呢,冷师弟大可放心。”

    楚怀云也附和道:“杨府权大势大,地位稳如泰山,只要不是得罪皇帝老爷,谁能撼动他啊,这事儿也过了好几年,说不好杨家早就对付过去了,冷师弟且莫一直挂怀勿忘。”

    冷凌秋听的大家相劝,知是为了让自己释怀,忙笑道:“师兄师姐都放心吧,我今日能将此事说出来,便证明我早不将它放心上了。现在杨家和东厂多半以为我已死了,我也正好借此远离这些是非,师父当日收我为徒,其意也是让我避开祸端,今后我便好好跟师父学岐黄之道,再说了,能治病救人又何尝不是一件功德。”他口中这般说,但心里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杨大人,到底在杨府生活过几年,那能说放下便能放下。

    再说这次能逃出牢来,还多亏了铁剑门人相助,他想起那日铁剑门为了帮他脱困,差点死在曹少吉手中,不由又想起了为救自己弄的性命不虞的樊家父子,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时光悄失,转眼已是日头西斜。众人听完冷凌秋讲述,也觉唏嘘不已。大家见天色不早,相互闲聊一阵后便各自散去,冷凌秋回到东厢院仰头倒在床上,想起今日洛师兄说起杨大人情况,也不知杨公子现在如何。好歹主仆一场,再说杨公子对自己虽有主仆之名,却无主仆之分,只盼他今后性格有所收敛,别为杨大人添烦。胡思乱想一阵,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冷凌秋还在朦朦之中,便被一阵酥脆的叫喊惊起“凌秋师兄,你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冷凌秋一惊,平日大家都很少来这东厢院,今日怎会有人叫他起床?听那声音还是聂玲儿,莫非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么?连忙坐起,待穿戴整齐开门一看,果然见聂玲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枝碧绿潇湘笛。见他打开门来,忙不迭的道:“凌秋师兄,你可忘了昨儿说的话了?”

    冷凌秋见她低眉頻嘴,一副温顺模样,这那是平日里那个古灵精怪的聂玲儿,只道自己还没睡醒,忙揉揉眼再细看一便。聂玲儿见他如此动作,以为他故意发呆充愣。顿时脸上一冷道:“亏得昨日怀云师姐还说你有信有义,没想自个儿说的话,转眼便忘了。”说完把手中竹笛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冷凌秋一愣,这才想起她昨天说要来跟他学笛。忙道:“你说这事儿,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儿的,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这吹笛是个磨心活儿,我只怕你一时高兴,学两天后便没了兴致。”聂玲儿俏嘴一撇:“这个很难么?可有标幽赋难?不如这样吧,今后你教我笛子,我帮你讲标幽赋,免得你琢磨不透的时候,还去烦我爹。”

    冷凌秋知她好胜,也不在意,道:“那可好得很,你如真想学,那便进屋来吧,反正这两日洛师兄回来,我也想陪他两天,现在无事,我先给你讲讲这吹笛最基本的东西。”聂玲儿听他提起洛半夏,突然一缩脖子,左右一望道:“等下洛师兄会不会来找你?”

    冷凌秋一怔,不知她是何意,便道:“可能会吧,但我也不清楚他何时来。你有事要找他么?”聂玲儿连忙摇头道:“没有,他要是见我来找你学笛,定然会笑话我。“说完眼珠一转,轻轻笑道:“我们换个地方可好?不如到后山杏林如何?都说操琴扶笛乃是雅事,我可不想被人打扰。”冷凌秋心道:小丫头还操琴扶笛呢,现在笛子怎么拿都不知道。嘴上却不敢说破,只得附和道:“我倒是没什么,既然你不想被他取笑,那就听你的吧。”

    初夏的杏林还是一片翠绿,花谢之后的杏叶绿得让人晃眼。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林中飘浮着柔和而又潮乎乎的气息。怪不得聂玲儿要选这个地方,在这样的地方,便是什么也不做,亦能清心静气,心神舒畅。

    二人找个树墩坐下。冷凌秋还真如先生一般,开始教授起来,先给她讲了笛子的由来,又讲了笛子的构造如笛膜,笛塞的作用,再讲笛子的音律变化。他心想:你要学笛,我便认真教你,依你的性子,看能坚持多久。

    谁知聂玲儿今日表现却大非寻常,只见她一改往日的嬉闹,正襟危坐听他侃侃而谈,又不时问上几句。反倒学得有模有样,这可出乎冷凌秋意料之外。但既然答应了她,当不得半途而废,自食其言。只得耐着性子,慢慢教她了。

    这一教便是一上午,嘴巴都说得干了,那知聂玲儿还是懵懵懂懂,也不知她究竟听进去多少,冷凌秋说得累了,便躺在地上,只想休息片刻。日上枝头,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冷凌秋清秀的脸上,星星点点,聂玲儿转头瞧见,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微笑。

    至此之后,闲暇之余,聂玲儿便来学笛,冷凌秋开始甚不习惯,但又怎敌得过聂玲儿的反复纠缠。一来二去,倒也慢慢学会和她相处。从此这玄香谷的杏林、花海、五彩池、落蝶坡中四景之地,便时不时传出”嘤嘤呜呜“的几个调子,和一阵二人的欢愉笑声。

    洛半夏和楚怀云、林思雨三人见冷凌秋自从教聂玲儿吹笛之后,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不但会主动找几人嬉耍,还会经常为他们讲一些以前闲话杂书上看到的故事,倒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几人感情渐深,无事时,便在一起嬉笑打闹。

    时光悄失,如白驹过隙,这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冷凌秋早将通玄指要赋和标幽赋两篇诀要背的通透,只有少数几句还不得其法。在不教聂玲儿之时,便查阅古籍要典,苦研经络要穴及针灸法门。师父聂游尘除了不时指点一下,或叫他帮自己看炉炼药,对他也少有约束。冷凌秋日后想来,玄香谷这几年,倒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有师父照拂,有师兄妹嬉闹。畅快所在,无忧无虑。若非要穴被锁,不能一起习武练功,再无他憾!

第十七章:初窥九针() 
群山环翠不辞故,那知世上又一春。花海早已变换几轮颜色,杏林之下也遍布上几层金黄。转眼间已是几经寒暑,弹指处又是世间沧桑。春秋流转之时,众人眉宇间也早退下了青涩故颜。时光点点流逝,冷凌秋的医术却日渐愈长。

    起初之时还随师父师兄一起出谷看诊,几次之后,便可独自诊断下药开方。虽说多是些伤寒杂病,但也累积下些许心得。大师兄为太后随诊,深得宠信,太后离世后曾回谷两次,但又匆匆离去。除师父外,与其他人均未谋面。二师兄还是按时给宫中送些药材,不忙时便将谷中草药贩卖市集药铺,以度谷中日常开销。

    他平日里看似吊儿郎当,但办起事来却周到严谨,深得师父信任。两位师姐被派往苏州历练,已去半月。小师妹前几日偷折了花海的“金合欢”做香囊,被师叔夏紫幽禁足在清心榭,罚抄神农本草经百遍,已有七日未见了。冷凌秋上次前去探望,还未开口便被师叔一掌拍了出来,现在每每想到师叔夏紫幽那张艳若霞光又冷如寒霜的脸,都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胸口。再也不敢前去清心榭,那里可还疼着昵。

    这日吃过早饭,冷凌秋又像往日一样练习起五禽戏来。这套拳法早已烂熟于胸,一招一式都捻熟无比,拳脚变换,如鹰如虎。打到酣处,不由口作虎啸,仰天而吟。吟声未绝,便见一个慈蔼身影缓步而来。连忙收拳恭身,一揖而礼:“师父”。正是师父聂游尘。

    聂游尘见他拳脚稳健,收放自如已非往昔,不由微微点头,道:“你勤勉有加,这套拳法已然贯通领会,再练下去也只能做健身之用,日后三五日间练一次吧,不必每日修习了。”“是,师父。”聂游尘又道:“听半夏说起,你对经络针灸之术钻研颇深,以致沉迷,常常废寝忘食,如此苦心,可有原因?”

    冷凌秋听师父口气颇严,忙跪地拜上,道:“师父慧眼,非是弟子好学,只是弟子自入谷以来,时日不短,师兄师姐们修习武术功法,一日千里,弟子不能与他们齐头并进,已为撼事,若不能从医道上专一技之长,日后怎能配得再叫一声师兄师姐,这笨鸟先飞的道理,弟子还是懂得”。

    聂游尘半拂长髯“嗯”了一声。道:“非是为师责怪于你,你误食奇药经脉被锁,已与他们不可同语而论,当日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周身大穴,也确是低估了这千年玄参和血玲珊的药效,前日和你师伯说起此事,我们商议之后,决定让你前往嵩山少林寺,我和少林方丈普智大师还有些交情,昨日已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于他,到时你持我信物前去,他自会为你安排。”

    冷凌秋见师父为自己劳心劳力,连忙俯身拜下道:“弟子不才,让师父费心伤神,此生实难报师恩万一。”聂游尘手臂微抬,托起他来,笑道:“非是为你,你入我门中,便是我徒弟,倘若我连自己徒弟的病都束手无策,岂不砸了我玄香谷的招牌。”

    说完微一惗神,又道:“不过这次求助外人,这招牌也砸得差不多啦。”冷凌秋见师父语气恹恹,也知这次求助少林乃无奈之举,问道:“我们身为医谷,尚不能医治这等异症,不知这少林又有何妙法?”聂游尘道:“医者,治人顽疾,弥消瘟霍,而你身上却并非疾患。所治乃是习武之道的经脉根基,非是我不能医治,只是若为你打通大穴,释放这千年玄参的霸道药力,你必周身经脉充盈鼓荡,如若得不到宣泄释放,只怕不出两日,你便全身经脉爆裂而亡。”

    聂游尘说到此处,低声叹息道:“我思来想去,若要根治又让你毫发无伤,便只能为你改筋换脉,而这改筋换脉之法,又非少林的易筋经莫属,不然你便终身只能修习些粗浅拳脚,无法沾习高深武学。只是这易筋经乃少林的不传之秘,如要修习,还需趟过许多难关。至于成与不成,只能看你此生造化。”

    冷凌秋道:“弟子能学得师父医术,已俱荣焉,习不习得高深武学,到不甚在意。。。”聂游尘听到此话,只道他已看轻了玄香谷武学,呵斥道:“混账东西,你以为我玄香谷除了治病种药,就没有别的本事了么?少与人争,却未必不能争。”冷凌秋唬了一跳,平日师父和善温和,少有动气,今日怎会这么大怒火?莫非是自己太过无能,恨铁不成钢!

    正思想飘忽间,又听得聂游尘道:“你对那标幽赋可有领悟?”冷凌秋忙道:“标幽赋博大精深,对经络、论针、取穴、禁针、禁灸等都有所提及,弟子不才,能融合所得者,仅十之**。”

    聂游尘道:“这标幽赋乃行针根本,是祖师当年倾尽心血之作,能悟十之**,已属难得。不过在这标幽赋之外,还有一套针法,这套针法以标幽赋为基,再加入行针,用气,手法,气劲,脉络,隐穴等各项综合所就,我玄香谷既是医谷,也是武学门派。所以这套针法既是医术,也是武学秘籍,用它行走江湖既能救死扶伤,也能杀人无形。只是可惜。。。唉!”说罢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冷凌秋见师父黯然神伤,停住不说,心里猜想:“这针法如此厉害,只怕是如蜃山之巅,见不能攀。能练成者必非常人。”不由好奇道:“不知师父为何叹息,可是这针法非常难练么?”

    聂游尘又道:“难?那自然是极难,不过难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得其法,便如一座宝库放你面前,金银珠宝任你挑拣,但是这宝库,既没钥匙,也无门窗,你又怎么能进去呢?”冷凌秋听得此话,也一脸茫然,问道:“那这套针法岂不是无人见识过”

    聂游尘苦笑道:“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大穴,便用的这套针法。不过这是救人的,今日既然说起,那便让你见识下,他是怎么杀人的罢。”说完手腕一翻,手上亮出一套针来,那针非银非铁,白中透青。只见他将针放在掌心,双手合十。袖袍鼓荡,呼喝一声“疾”双掌一分,便见一片银光,疾如闪电,直射对面假山,而那假山之上却毫无动静,便是声音也没传出一丝。

    冷凌秋忙跑过去一看,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假山之中,上下左右各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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