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闯仙路-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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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裳调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将白玉和简莫离推出包围圈之外,单膝跪在地上。
这些人想要阻拦的只是她,他们所惧怕的也是她手心里躺着的这两颗不起眼的石头。
这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乙裳终于意识到,当初千城的那些话只是一个可笑的骗局。
可选择权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上,她没有办法将这些事情怪到别人的头上。
她已经没有时间弄明白,当时简莫离的身躯如何这般真实,也不能探寻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了。
乙裳的眼睛已经模糊了,起身抬头看着他们想要上前来,又惧怕地退回去的身影。
一阵极速的战栗穿过她的灵魂,即使没有如今的围追堵截,她的身体也不行了,比起之前更加的严重。
她苦涩地一笑,:“如此逼我,只是为了你们心中那永远都填不满的私。欲。既然你们让我没有丝毫的退路。那么,只有让我来试试看,这传说中,毁天灭地的力量吧!”
第八十二章 残酷代价(1)()
乙裳的眼睛已经模糊了,起身抬头看着他们想要上前来,又惧怕地退回去的身影。
一阵极速的战栗穿过她的灵魂,即使没有如今的围追堵截,她的身体也不行了,比起之前更加的严重。
她感觉到,她的灵魂仿佛如灵草一般极速地萎缩下去,神识也似乎被人用强力的手段从意识海中生拉硬扯出来。
能站着,已经是拼了最后的真元。
她苦涩地一笑,:“如此逼我,只是为了你们心中那永远都填不满的私。欲。既然你们让我没有丝毫的退路。那么,只有让我来试试看,这传说中,毁天灭地的力量吧!”
乙裳双手捧着这两颗神秘的洪荒石举过头顶,用身上神魂的力量启动它,她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天色完全的昏暗下来,一时间风云突变,狂风乱作,飞沙走石,所有人都在这强烈的飓风之中睁不开眼。
飓风以乙裳为中心点,所到之处,树木拔地而起,云宫中新植的树木全部被卷上天去。就连云宫阵法中的竹子花草都没能幸免。
乙裳赤红的双目,周身围绕着暴虐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气流,以圆圈的形式毁灭性地发出。
她浑身感受到巨大的痛楚,从头脑蔓延到四肢,仿佛整个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一般。
她身上的白色光芒越盛一分,体内的痛楚就越加剧烈,她的额头上满满的汗水被狂风吹得冰冷。她努力催动着手心的洪荒石,身体哆嗦得愈加厉害。
在她的眼中,天地已经成为了一片的红黑之色,周围的人再也无力抵抗这洪荒的威力,纷纷扑倒在地。
只有一个人还倔强地站立在飓风之中,强撑着身子不倒下。
乙裳的眼睛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只见那个身影快速地穿越过倒地的人群,迅雷不及掩耳地冲上来抱住她,她感受到这人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和安全。
只是,此时。乙裳的眼睛空洞无物。口中只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快些,再快些!要让这些人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
她努力地挣脱开这个人的束缚,只是一听见他说的话,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愤怒瞬间崩溃了。
眼泪从身体中蜂拥而至,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滚落,只是不知道她此时的情绪。究竟是感动,还是伤心欲绝!
简莫离抱着乙裳,看着怀中的她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晕厥过去,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究竟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刚才全部伏地的人,此刻风暴平息之后,终于站立起身,渐渐围拢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乙裳似乎被人浇了一桶冰冷的水,才从昏迷的状态惊转。
她睁开眼,眼前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周遭的一切似乎被什么天灾摧毁过。
这里是竹林,但已经看不出原有的样子了,除了根茎还牢牢地扎在泥土之中,竹子的枝叶都不见了。
天上大雪纷纷扬扬,落了她一身,她冷得瑟瑟发抖。
低头一看,自己被绳子绑在一个高台之上,身后是十字架形状的木桩,寒冷迫使她想要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可是办不到,因为她的四肢,都被用了阵法牢牢地束缚在架子上面。
很惊讶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昏迷之前究竟在做什么?
哦,她想起来了,她当时因为被逼迫到绝境,于是动起了想要报复的念头,谁知道最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但是最后呢?
好像是有什么人抱住了她,跟她说,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切有他。
乙裳开始记得了,那是简莫离的声音。
他白衣如雪,他的衣衫环绕着自己,衣袖覆盖了自己的身体,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的一瞬间。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被绑在这里?简莫离究竟去哪了?白玉呢?他们没有被伤害吧?
乙裳四处张望,当她的头转向右侧,抬头看向一个临时用法阵搭建的高台之上的人影时,她的心似乎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很痛很痛。
她看见简莫离居然和那群人修并排坐在高台之上,静静的无丝毫情绪波动地看向她,这是怎么回事?
简莫离一定是被人控制了,否则他不可能不来救自己的,乙裳默默在心底对着自己说。
可惜她的一切美好幻想一下子便被轻易打破了。
简莫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高声宣读了她的罪状。
除了盗宝,欲毁灭天地,甚至包括了仙灵派的覆灭,药圣门前掌门树伏的死亡,绯白长老被冤枉,井露的横死。
那么冰凉的话语,从简莫离冷漠的语气中缓缓说出,乙裳的身体上刚才被浇的水冻了一层薄冰,心也被冻结成了一块坚冰。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他么?看得出来,他目光既不呆滞也不温柔,根本毫无被人控制的疑虑,可是现在的他与方池殿中判若两人。
乙裳心底弥漫过一丝绝望,但是她坚持地毫不放弃想要为自己正名,不能让一切的一切归于尘土之中,永远埋没不被人所识。
她说出口的声音,感觉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一开口,喉咙出仿佛被割裂过,喉间有浓浓的血腥味。
“如何证明这些都是我做的?”
若是没有证明,恐怕他们也不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开这样的批斗会,但是她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耍的是什么手段。
听着乙裳的话语,台上有一人顿时暴跳起来,“孽畜,你还想要证明什么?”
随即他将手边的玉柬催发,玉柬发出了浓烈的绿光,玉夹所有的图像放大之后,被投射到了空中。
乙裳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玉夹的内容,这些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她不明白,如此断章取义的图像,怎么可以作为证明她杀人的有力证据。
她冷冷地笑着,笑声中充满了悲凉,穿破云霄,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我不服!”
“我!不服!”
“我!不!服!”
她的声音高亢,声震九霄,仿佛阵阵雷声,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第八十三章 残酷代价(2)()
她冷冷地笑着,笑声中充满了悲凉,穿破云霄,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她的声音高亢,声震九霄,仿佛阵阵雷声,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接连说出的三句“我不服”,让所有在场的人修都变了脸色。
“不服又如何?铁证如山,你不服也得服!”明书房中那个道服女人冒了出来,食指指着她双手叉腰,高声地叫喊着。
乙裳看向场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紧张兴奋的,完全没有一丝对被控诉人的仇恨感,她瞬间明白了这些人的心思。
他们哪里在乎的是自己究竟犯过什么样的罪行,那些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其实他们只是在关注,将她当作一个笑话,一个饭后茶余的谈资,才如此认真的观看着众人下的表演。
乙裳扫视着下面的人群,到底是什么人,要将这些罪行强加到自己的头上,如果说仅仅是今日自己将洪荒石认主催发之后,才给自己定下如此多的罪行,她无话可说。
可是在很久之前,在她还呆在云宫之时,这些谣言已经有了,甚至这玉柬的图像之中,居然还有变身去药圣门探查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现了。
乙裳联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那仿佛是一张自己看不透理不清的网,将她牢牢地掌控住,包括千城的谎言,简莫离的受伤死亡。
今天这些人,明显就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盗宝和毁天灭地的确是她做的,即使是被人欺骗,她也无话可说,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她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去,她依旧坚持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仙灵派灭门我全然不知情,药圣门树伏之死,我亦深深遗憾,可是绯白之死我不明白为什么说他是我害的,他明明就是罪行累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乙裳目光坚定地看向高台上的一群人修。看着他们身着的精致的门派服装,看着他们残忍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割出鲜血。
她不懂,幕后之人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只为了栽赃陷害。然后将她推出在高台之上审判吗?
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以至于要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杀她,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布下一个这样庞大的迷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只是想要毁了她的声誉,将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究竟是怎样的恨意,才能让他做出这一切的事情,不惜赔上几条无辜的性命。
如果说,一个人犯了罪大恶极之事,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可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了污蔑她而已,就要被夺去宝贵的生命么?
冷风吹打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她的身体早已被冰冻的麻木,完全感受不到了。
当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底下的人群自动从两边分开,一个人从后面缓缓走上前来。
“就是你!只怪我当初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才会轻易信了你的话,冤枉了绯白长老,本门派如此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就如此毁在你的手上,他也曾是你的师父,你又于心何忍啊!”
“你这个妖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罔顾人命,致使同门也枉死。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居然是药圣门的无言长老。
无言长老当时因为打算另立掌门之事,差点被绯白以同样的方式灭口,可是如今却跳出来争锋相对地说绯白没有罪,这叫乙裳如何相信。
绯白怎么可能是被冤枉的,三种毒物相克,明明铁证如山。
“可是他房间里的毒蛇怎么解释,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为何他要养如此多的毒蛇在自己房间的密道之中?”
“哼,死到临头还要狡辩不成?那我便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无言长老将手中的一份玉柬,以同样的方式展现于空中,当乙裳看到那个画面之时,内心充满了无比的震撼。
那是井露的遗书,因为书写在墙体之上,无法保存,便有人将这画面通过意识海的图像还原保存在了玉籍中,此刻展现出来,下面的人群皆吃惊不已。这画面中,血淋淋的场景是在太震撼人心了。
虽然血有些流下来字迹有些模糊,但是乙裳还是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
信中饱含深情地表述了一个弟子对师父的怀念与崇敬之情,诉说了师父对弟子如何百般疼爱,甚至不惜耗费时间和精力为她炼制丹药。对于师父会做出伤害师祖之事,表示了深深的遗憾,痛恨自己为何没有及时阻止师父如此的贪念,以致酿成最终的祸事。
这本是一封弟子的悔过书,字里行间并没有透露出半点的信息,说是乙裳报错导致的师父枉死。
乙裳不明白,众人亦不明白,自然有人代替了她主动询问,“无言,从这封欣赏如何能说是错信了她?”
她想,这人还算有点头脑吧,不至于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请大家看一看这句,”无言指着信中诉说的“师父为她炼制丹药”,再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柬。
“这是我们在绯白平日常用的书桌上找到的。”
此玉柬原来是一份丹方,上面的材料清单之上,清清楚楚地画着毒蛇的样子,和乙裳那天见到的密室里的那种毒蛇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丹方上面,明白地写着这毒蛇的名字,居然不是红环蛇,而是名为红鳄蛇。
绯白养这些毒蛇只是为了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