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别墅-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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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很有可能因此暴露,必须请求上级马上安排他转移。
他正要关闭电台,突然就接收到了宋浩云发来的‘位置已暴露,快跑!’的电报。
他明白这是宋浩云的放手一搏,他一定和张素霞做好了他所想的最坏打算,身为幽灵特工组的队员,随时做好最坏打算也是自我保护的非常手段。
但这种做法毕竟太过冒险,尽管这封电文使用了双重加密保护,但是万一被敌特全部破译,那宋浩云他们的位置就好暴露,危险程度丝毫不小于他。
于是他又立刻给组长发去了第二封电报,让上级也尽快安排宋浩云他们转移。
小野的侦听组也迅速捕获了宋浩云发过去的第二封电文,小野看后感叹道:“看来这伙敌人也比我们想象得要厉害一些,居然这么快就反应上来,做好了最坏也是最安全的打算。”
鸟山苦恼道:“那队长,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小野这下也彻底没办法了,只好先按原计划进行,让冈本和山本去南京西延路37号看看,能不能发现敌方的蛛丝马迹,然后再相机而动。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本是一家人()
上海,警察局。
且说吴警长接到了小野新发来的电报后同样惊诧不已,他们这两个月来煞费苦心要挖出的‘反日分子’陈川,到头来竟然是自己人!这个结果听上去多么令人感到滑稽。
由于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实在太过于复杂,小野也没有发繁琐的电报,只告诉了他这个结论以及自己大破军统武汉站的胜利消息!
吴警长不禁咋舌道:“这个小野,还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以前我还觉得他有些吹牛,什么特高课最厉害的课长、什么特异功能,这回我是不信也得信了!”
王副官也惊讶道:“看来这个小野端的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不知用了什么奇诡之术,就一下子把军统武汉站连根拔除,真是不可思议!”
吴警长表示赞同地微微颔首,看来自己没有白结交这个神一样的队友,以后跟着他走铁定有肉吃!王副官思如电转道:“哥,这封电报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结案了?是陈川杀害了赵向荣,而我们现在也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那就不用再继续追查了。”
吴警长眼转一转,道:“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此案又留下了一个最大的疑点:陈川既然是自己人,他为什么要杀害赵向荣?”
按理说赵向荣名义上也是大日本皇军的朋友,直到现在小野甚至是日本军部还记着他当初‘慷慨解囊’一千万美金,使得日军仅用三天时间就攻破了南京城的好,陈川虽然尚未露面,但据小野的判断他应该也是日本军部非常器重的人才,他不大可能对赵向荣此人全然不知,那他为什么会干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蠢事?
王副官分析道:“哥,您之前不是说他有可能是看上了兰玉溪,这才杀害了赵向荣?!”
但吴警长此刻却全盘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他跟兰玉溪打过多次交道,知道她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中国人,跟他这国人称之为‘汉奸’的卖国求荣之徒是势不两立的,而且他也看出了兰玉溪一家身上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骨,她是绝对不会跟陈川,与他一样的汉奸苟合起来。
原先他和小野都以为陈川是反日分子,因此想一心除掉赵向荣这个助纣为虐的汉奸,再迎娶兰玉溪,再加上自己对兰玉溪的判断,这样的结果也算是‘顺理成章’。
可是最终确定了陈川是自己人,那么兰玉溪和他之间有瓜葛的可能性就变得微乎其微了。
吴警长冥思苦想道:“现在看来,他杀害赵向荣的目的绝对不会是为了得到兰玉溪,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丧心病狂这样做,也应该知道兰玉溪还是宁死不会嫁给他,那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惊人原因才杀害了赵向荣呢?”
王副官在一旁表示一脸懵逼,他沉思良久,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截然不同的想法,他道:“哥,您说……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把目标找错了?也许杀害赵向荣的并不是陈川,而是别人!”
吴警长领会道:“你是说是别的什么人化名为陈川,杀害了赵向荣?然后通过此目的嫁祸给陈川?”
王副官严肃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这很可能是别的凶手使用的借刀杀人之计!既可以达到除去赵向荣的目的,也可以把目标转移给陈川,他就有充足的时间实施他的诡计。
吴警长仔细一想,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王副官顺着思路揣测道:“哥,您说有没有可能是与小野较量的这伙军统杀害了赵向荣,然后栽赃给陈川?”
吴警长眉头紧锁道:“很有可能!陈川可是日本军部所倚重的大人物,除掉了他,那项绝密的恶魔之花研究进展就会大打折扣,非常有利于军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找出并摧毁那个神秘的实验基地!”
二人达成一致,觉得这应该就是赵向荣深夜遇害的答案,于是他们赶紧给小野回了封电报,把这个分析出的结论告知他。
小野收到了电报,觉得吴警长的判断非常有道理,这有可能是军统精心策划的一起一箭双雕的行动,端的是用计毒辣奇诡,令人防不胜防、不寒而栗!
小野立刻给他回过去了电报,现在基本可以宣布结案了,下面的工作便是摧毁军统南京站,再给军统一个致命打击!
王副官看了电报后,兴奋道:“哥,那我们破了案,是不是可以向上面邀功请赏了?”
但吴警长却唏嘘一声,告诉他现在领赏还为时尚早,即使确认了杀害赵向荣的凶手,但陈川毕竟是自己人,这个结果也没有多大意义,因此上面是不会根据这个破案结果给他丝毫的奖赏的,自己只有配合好小野端掉军统南京站,才算是功成名就,那样上面才会对他论功行赏。
两股势力又处于枕戈待旦的紧张局面。
南京,刘家。
刘琴琴明天就要返回南京了,她已经收拾好行李,晚上吃完了践行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准备美美地睡个好觉,这些时日她经历了接二连三的诡异之事,身体和心理压力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自己终于熬到了省亲期限完结,可以返回南京好好歇息上几天了,不用再跟陈川这个鬼一样的可怕人物周旋了,终于要摆脱他的梦魇了!
刘琴琴感到如释重负,正要解衣欲睡,突然陈川又跳窗进来,刘琴琴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怎么又是你这个鬼?!”
陈川诡笑道:“琴妹,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南京了,我特意来跟你道别。”
刘琴琴翻了个白眼,脸色阴晴不定道:“我谢谢你全家了!你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
陈川仍诡笑道:“琴妹,你回到南京,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刘琴琴冷哼一声,道:“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我以后还是不必再见的为好!”
陈川眯眯一笑,道:“这话说的不对,我要纠正你,我们本是一家人,关门好做事!”
说完陈川跳窗离去,不知所踪……
第一百五十九章 回程又现诡事!()
“小姐,要不要买报纸?”
“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恶魔之花?”
列车上被神秘杀害的、生前嘴里喃喃念着咒语的中年男子。
老头好端端的跟在她身后鱼贯下车,不知怎的背后竟深深地插进了一把匕首,当场倒在了血泊里。
“恶魔之花!啊!”还没死的老头突然发狂般的叫了这一声,最后自补一刀暴毙。
这是刘琴琴来武汉的火车上所发生的一连串的奇诡之事,这些可怖的情节此刻在她的梦中如电影般唰唰唰地不断闪过,让她浑身颤栗不止、盗汗不止。
“啊!”
她突然被噩梦惊醒了,竟直坐了起来,两眼瞪大地如铜铃铛似的,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
半晌,她缓过神来,撩拨了一下发丝,往窗外一看,黎明竟已经到来,她一看天刚蒙蒙亮,不打算再睡了,以免又噩梦缠身。
于是她穿戴好起身,烧了壶水准备洗脸刷牙。
水烧好后,她把脸盆端到院中的池水边,绿色的水面倒映着她的身影,她对着水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开始洗头。
洗完头,她正用毛巾擦着沾湿的头发,突然间,水中出现一个身穿白裙、面目狰狞的女鬼!女鬼对她发出几声毛骨悚然的狞笑,她吓得咿呀一声尖叫,竟直吓晕过去。
……
“琴琴,快醒醒!快醒醒!”
刘母不断晃动着她的身躯,她好容易才从惊吓中醒了过来,看见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母亲在侧,她心有余悸地扑到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道:“阿妈,水,水里有女鬼!水里有女鬼啊!”
刘母顿时惊疑不定,她方才正要过来看女儿是否醒了,催促她赶紧起床洗漱,吃完早餐赶火车,可是刚到刘琴琴的卧房跟前,便惊讶地看到她竟然躺在池水边,立刻上前把她抱进房间。
刘母惊诧道:“你说……水中有鬼?你是被水里的女鬼给吓晕的?”
刘琴琴一个劲地点头,刘母苦笑着平抚道:“琴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阿妈素日都是一个人在咱家居住,几十年来咱家都没闹过鬼,你是不是又出现贫血,因而产生了幻觉呢?”
刘琴琴摇头道:“不阿妈!我没有贫血,我真的是在水里看到了女鬼呢!”
刘母唏嘘道;“唉,你可能此次回来探亲经历了太多的诡异之事,可能对你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因而产生了可怕的幻觉。不过这也只是幻觉而已,它是一瞬而过的,等你回到南京,就可以好好休养了,这些可怕之事就会离你远去,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身上了。”
刘琴琴心里叹息道:但愿如此吧!
她飞快地洗漱完,吃完早饭后整装待发,当然,她也把特效药装进了提着的小包,以后自己就要靠着特效药煎熬余生了,等到药不够喝的时候,她就再来一趟武汉,去那家医院让专家给她继续配制解药,估计自己以后就成了武汉市人民医院的终身病人了!
背好了行李,刘母和她一边慢慢走出家门,一边相互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家门口,刘琴琴洒泪拜别母亲。
到了火车站,她买好了车票,很快等到了武汉通往的南京的列次,上了车,她寻到座位,把行李放好后小睡一会儿,但愿再别梦到那个老头和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了。
一个小时后,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刚喝了口水,眼睛突然瞥到了匪夷所思的一目:那个在她来武汉的列车上被杀害的中年男子,此刻就坐在她的对面!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把眼睛使劲闭了一会儿,再睁开一看,原来这不是幻觉!而是不可思议的现实!
她决眦凝视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但见他穿着一身棕色长褂,双目紧闭,嘴里喃喃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刘琴琴看到他身边没有坐人,于是壮着胆子坐了过去,她正要与之搭讪,但是那个中年男子竟然迅猛地把一只手放到她的丝袜美腿上,刘琴琴惊了一跳,眉毛倒竖把他的咸猪手打下,怒道:“干什么啊你?”
中年男子闭着双眼,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位女士,无意冒犯请多包涵!”
刘琴琴不依不饶道:“你摸我大腿,还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竟还闭着眼睛跟我说话,甚至一句道歉也没有,你不觉得你太无礼了吗?”
中年男子从容地转过身对着她,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女士,我是个瞎子,请你不要为难我,我看不见人,所以只能通过触摸肢体来判断身边人的身体特征,确定他(她)是男是女,还请你莫见怪。”
刘琴琴一见他居然是个瞎子,立刻心生了对残疾人的同情,心态也恢复了平和,原谅了他的‘无礼’,她心里侥幸道:幸好他只是摸了我腿一下,要是一不小心把我的胸摸了,那我可是太脸红了!呵呵!
自嘲完后,她的神色又多了一分恐慌,这个中年男子不是早就死了吗?他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难道……他是鬼魂不成?
刘琴琴不禁打了个颤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她正准备起身,中年男子突然道:“等一等女士,我感应到了!”
刘琴琴疑道:“感应到什么?”
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道:“你就是一个月前,我在通往武汉的列车上看到的那个与卖旧报纸的疯老头搭话的那个女士!”
刘琴琴吃惊地长大嘴巴,讶异道:“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又说看见我和那个疯老头搭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