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语者的救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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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解除诅咒（）
一个小队加领头的骑士一共11人，进入酒馆后就径直坐在了左边的五张桌子上，将五张桌子全部霸占，而领头模样的骑士自然坐在靠近壁炉的地方。曙光骑士们卸下武器铠甲，将脚从湿冷的靴子里拿出来高高的摆在桌子上，享受着这种特权。
“别说话，也别到处看，安静的吃你面前的东西。”何围不知道身上有圣光道标的事，但阿德里安知道，使了个法子暂时隐藏圣光道标发出的气息。
“老板，打理下我们的战马，给我们弄点吃的，再来几壶杜松子酒。”一个副官模样的骑士瘫坐在椅子上，对着吧台后的酒馆老板大声嚷嚷道。
不一会曙光骑士们的酒和食物都送了上来，原本冷清的酒馆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何围并不是很清楚神圣教廷的通缉方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和阿德里安是上了神圣教廷的必杀名单。
阿德里安心里盘算着对付这一小队曙光骑士不算难，但一旦动手圣光道标将会暴露，势必引来更多的曙光骑士，甚至圣光骑士。并且这酒馆里的其他人会不会提着他俩的人头去神圣教廷领赏也不得而知。
何围也清楚这点，尽管他不知道曙光骑士靠什么东西追踪他们，但尽量保持低调，不要引人注意还是明白的。
足足一个小时，酒馆里除了喝酒吵闹的曙光骑士们，其他人皆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声地交谈，小心地吃着东西。曙光骑士们似乎酒足饭饱，漫不经心的披挂铠甲，刀剑入鞘。
“两位，逃了这么久，我们也追了这么久，现在可以接受正义的制裁了。”坐在壁炉旁的小队长喝光杯子里最后一点杜松子酒，说道。
此话一出，差点没吓得何围从椅子上跌下来，只有阿德里安还算冷静，将波动的斗气重新平复下来，静静的等着曙光骑士行动。
“吼！”
最后进入酒馆的两人揭开宽檐帽，怒吼着向曙光骑士冲来。而曙光骑士训练有素，迅速摆出整齐划一的作战姿态。
酒馆老板似乎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只是安静的站在吧台后自顾自地擦着杯子，对那些被打坏的桌椅板凳不闻不问。
打斗只持续了不到3分钟，两名冒险者就被曙光骑士格杀。其中一人是个瘦高个，就死在何围面前，眼神里透露着怨恨与不甘。
两名曙光骑士将死掉的瘦高个像拖死猪一样拖到小队长身前，小队长嘴里念念其词，手里冒出一团金光，扔向两具尸体，不消片刻便化为了一堆黑灰，轻风一扬，便随风而去了。而这一幕落在曙光骑士和其余客人的眼里就如同有人捏死了一只蚂蚁如此平常简单，冷漠的眼睛里没有出现任何一丝情感。
这熟练的包围、击杀、处理尸体的动作让何围蒙上了一层阴影，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之前在城主府昂可迅速击杀所有的侍卫只是让他害怕，而刚才所看到的一幕是深入灵魂的恐惧，因为他们也将面对这神圣教廷无休无止的追杀。
任务完成后，曙光骑士们就径直离去，老板默不作声地打扫着战场，并将那团黑灰扫出门外。
曙光骑士已经离去很久，何围依旧在不住地颤抖，阿德里安拍了拍何围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过了很久，何围眼里的恐惧渐渐消退，又呆呆的楞了很久，才坚定地对阿德里安说道：“安叔，我要变强！”
……
二十二年前。
“阿德里安，拉法尔大师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拉法尔大师是金色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几位预言家，和我交情也不错，应该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
“哎……”拉卡德沉重的叹了几口气。“用诅咒破解预言真的可行吗？”拉卡德仿佛自言自语道，“如果拉法尔大师的预言真是如此，我宁愿我的孩子平凡度过一生。”
阿德里安看到此时的老友竟在忽然之间苍老了十岁。曾经无比风光的黑轮骑士拉卡德·那威尔，他的儿子不仅无法继承父亲的意志，成为一名光荣的骑士，甚至连学习斗气都不可能，这让拉卡德如何不伤心如何不难过。
过了许久，拉卡德才缓缓站起来，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亲爱的妻子虽然离开了我们，但她肯定希望斯权嘉能平安快乐的过完这短暂的一生，阿德里安去请特里森大师吧。”拉卡德打开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灌了两口酒，“以后就让他生长在我们的臂膀下吧，不要让他接触任何有关斗气魔法的东西。”
阿德里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可又有谁不愿意孩子平平安安呢。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源自一个只有十六字的预言。
*枯血之法，黩武之兵。向死而生，凛冬将至。*
即便在阿德里安的几番追问之下，拉法尔也只给了这样一个解释，“不要学武，更不要碰魔法，否则厄运会狠狠地折磨斯权嘉！”
何围是阿德里安看着长大的，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阿德里安再清楚不过了，可这次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没有任何玩笑嬉戏，而是坚定的信念。
从前的斯权嘉·那威尔是怎样不清楚，但现在的何围，他的性格绝对是属青蛙的，就是典型戳一下跳一下那种。很多事情不逼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做的。
“拉卡德之死绝非争权夺利那么简单，而神圣教廷的裁决也不会因拉卡德的死而就此结束，现在必须让斯权嘉拥有自保的能力。”阿德里安想到这里对何围说道：“你想学习斗气还是魔法。”
虽然之前阿德里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这些话题但何围还是了解了不少，金色大陆上无论什么能力都逃不过斗气和魔法的范畴，而具体学习哪一样，何围还真没考虑过。
“魔武双修？听起来不错，可这个世界上能真正做到的皆是数一数二的天才，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斗气？需要以强化自己的肉…体为根本，又苦又累不说还进展缓慢，再说了自古小说里讲到练武都要从孩子抓起，我现在已经23岁了，基本算废物一个，还是算了吧。那么就剩下一个选择了，魔法。”何围想到这里给阿德里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阿德里安沉吟半刻，说道：“你现在这个体型也不适合练武，成为魔法师可能是你唯一的选择。”
何围心里想道：“这个身体本身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的标配——死胖子，我接手之后经常进行高强度‘劳动’，这都瘦不下来，能怪我？”
“走吧，离这不远有我一位老朋友，是一名魔法师，只有他能教你。”
……
“小子，你认为施放魔法的关键是什么？”
何围看着眼前的老魔法心里想道：“难道这个世界的老头都是这副德性，爱卖弄。。。”
可他又不敢冒犯，沉思片刻说道：“我认为是嘴，施放魔法总得念咒吧，一个哑巴念不了咒不是就没法施放魔法了。”
“错！再想！”
“那难道是手？”何围小心地试探道。何围见识的魔法不超过三次，最近也是最震撼的一次就是麦基主教复活昂可的时候，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所谓的关键是什么，纯粹瞎掰。
“错！！”
“总不可能是法杖吧？”何围一脸无奈地说道。他和阿德里安两人刚进这屋，连招呼还没打，老头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不是！魔法的关键是智慧！智慧！智慧！懂吗？”老头被何围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嚷嚷道。
老头这样一说何围不乐意了，桌子一拍，指了指自己的肥脑袋不满地回道：“我这人没什么特长，就是智商高，反应快！智慧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生属性，一会就让你看看魔法天才是什么样的！”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在一名老魔法师面前吹嘘到自己是魔法天才的人可能也只有何围这个奇葩了。
就这样吵吵闹闹之后，老魔法师终于答应教何围学习魔法入门，仅仅是入门而不再教他其他任何东西，更不会承认是何围的老师，而这一切都还是看在阿德里安和拉卡德的面子上。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给何围解除诅咒，那条让何围不能学习任何魔法斗气的诅咒。而这个老魔法师自然就是当年给斯权嘉·那威尔下这条诅咒的魔法师特里森·考。
多年以后两人再聊起这事，根据何围日后的表现，阿德里安认为是诅咒影响了何围当时的智商，而特里森坚持认为诅咒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智商。为此两人谈古论今，足足争论了三天也没有一个结果。
……
“常见的魔法大致分为大致分为火系、雷系、风系（空气）、土系、水系、自然系、黑暗和神圣，当然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罕见的魔法系别。其中若轮伤害和破坏力当属火系和雷系，轮防御能力以土系和光明系为佳，而轮增益能力和治疗能力则是自然系和光明系。”
这次何围听得津津有味，没有打断老头的讲述。
“学习魔法首先要学会感知元素，元素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你能感知到的元素即是你的魔法属性。现在我带你感知元素。”
何围学着特里森的样子进行冥想，这一步对何围来说难入登天。毕竟特里森教他的办法就只有一句话，“放空思想，用身体去感悟。”
这个过程足足用了一个月，并且感悟到的元素还是水元素……一个在攻击方面垫底，在防御方面吃力，在增益方面没什么作用的平庸元素。期间阿德里安和特里森都对何围不抱希望，几欲劝何围放弃，可看到如此执着坚强的何围又不忍打击他。而何围这种做事没恒心的人能坚持这么久只有一个原因——当初的牛皮吹大了，下不了台。
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不仅能在半天以内完成对元素的感悟，还能感悟到不止一种元素！而大多数魔法师第一次感悟元素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像何围这种耗费一个月的蠢材可能绝无仅有。
水元素的结果让何围很是不满，在他刚准备学习魔法的时候就幻想到以后的自己，不是火法帝就是狂暴的雷法师，可结局总是出人意料，何围坚持再次领悟了半个月后，对于自己这个未来水系魔法师的身份算是认命了。
特里森看着怨气满满的何围，不禁安慰道：“绝大多数人都只能感知一种元素，但并不代表永远就只能使用单一系的魔法，随着对魔法元素的理解和魔法力的提升，渐渐能使用自身的魔力来构成一些元素，只不过施放魔法的等级和魔法强度皆不如本系的魔法师。”
听特里森说完，何围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也算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行，我现在感知到元素了，咱们进行下一步。”
“施放魔法分为三步，勾画、凝集、释放。
勾画，即以精神力勾画这次施法所形成的最终形态和效果。
凝集，将自己附带属性的魔法力构成所勾画的魔法。
释放，最后以咒语来触发、引爆或是发射该魔法。
同样的魔法经不同的魔法师施放出来的效果差别可谓天差地别，即使同为大法师的两个魔法同时施放一个简单的火球术其效果也是非常巨大，其根本就在于勾画这一步。而高明的魔法师可以不用咒语便能触发魔法，这其中的奥秘同样也隐藏在勾画这一步。
“所以我说成为魔法师的关键不是靠嘴而是靠脑子。”
特里森说完递给何围一个巴掌大小的魔法卷轴。
何围接过卷轴将其打开，羊皮卷轴记载的是一级魔法，水球术。卷轴上内容不多，何围很快就将其看完，满脸苦恼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卷轴上记载的就是咒语，而把咒语照着读一遍魔法就能施放了，没想到这么麻烦……”
“我劝你这个时候不要说话，专心记住卷轴上的东西，因为……”特里森话音刚落，何围手上的卷轴就化为了紫色的灰烬。“因为，每份卷轴都是以魔法墨水书写的，而卷轴被打开后只能维持10分钟。”
“我去，这一定是卷轴商人使的奸计，我才大致扫了一眼，就没了？”何围郁闷地抓了抓脑袋摊摊手对特里森尴尬地笑道，意思就是你只有再给我一份了。
“没了，水球术只有一份。这里还有两个卷轴，不过我劝你有把握了再看，否则你就只有自己去魔法协会买卷轴了。”特里森将两个卷轴扔给何围，指了指脑子便转身离去。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就是让何围多动动脑子！
“如果你能将一个魔法使用一万次，基本也能在勾画的同时完成凝集，从而大大的缩短魔法的施放时间。”特里森离开时冷不伶仃地给何围甩来了这么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