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一九八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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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蓠不知怎的脸红起来了：“奶奶，你别乱说。”

　　　　“好、好，我不乱说。”江奶奶乐呵呵的看着他，这孩子现在才有个孩子样，以前看着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她直心疼。

　　　　江蓠去岗哨把书取回来，也觉得有点累了，太阳太大了，热的人受不了。回来后把房间的电扇开开，这时候都用的钻石牌的，自己去冲了个凉换了短裤背心，出来时小清还没醒。

　　　　他也脱了鞋躺在小清的旁边，又点点小清的小脸，想想自家奶奶的称呼，小媳妇。心里有点痒痒的，可又有点让他纠结，小清现在才5岁，什么都太早了吧，他不是有恋童癖吧，最近在心理学的书上看的，自己把自己吓一跳，确定自己只对小清感兴趣，而不是孩子，又放下心来。偷偷亲了亲小清的嘴唇，悄悄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唇，谁知熟睡中的小清也伸出舌头，江蓠像触电一样，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在心里不断的谴责自己，怎么像个流－忙了。眼皮也越来越沉，跟着小清一起去找周公了。

　　　　还是快吃晚饭了，江奶奶才进来叫他们，看见两孩子依偎在一起，想是小清嫌热背对着江蓠，江蓠一只手搭在小清的腰上，搂的紧紧的。江奶奶就纳闷了，小清怎么就入了大孙子的眼了，对这孩子好的呀。正想着就见小清动了，准备地来说小清是被热醒，身后一个大火炉能不热。陈仁清醒了见自己腰上多了只手，还以为又回去了，不对呀，身体还是这么小，这手箍的紧紧的，她的小胳膊怎么都拉不动。

　　　　这谁啊，小清一阵火大，好不容易翻过身看见是江蓠，叫了两声也不撒手，气得她使劲用两只手掐他的脸蛋，“哎哟。”这回是叫醒了，“你个小丫头，这么用力干嘛。”

　　　　“哼，我妈妈说了，不能随便让男生搂搂抱抱的。谁让你不撒手的。”

　　　　“我也没随便搂啊。你在车上还流我一身的口水呢，怎么不说了？”江蓠逗她。

　　　　“你、你……”小清气得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奶奶倒在一旁看起热闹来了，这两孩子跟小夫妻拌嘴似的，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声了。好不容易才停下，就看见陈仁清睁着两只眼睛控诉着看着自己。“咳，快起来吧。吃饭了，就等你们两了。一会该你爷爷上来了。”又一阵风似的下楼去了。

　　　　小清趁江蓠没防备，使劲把他蹬到床下，自己套上鞋跑下楼去。江蓠躺地上直乐，这小丫头报复心真强。一个鲤鱼打挺也下楼去了。

　　　　两人洗好手上桌时，江爷爷都等的不耐烦了，见两人来了才动筷子吃饭。在吃饭问题上，两人又起了冲突，一个要喂一个不让。江奶奶悄悄跟江爷爷咬耳朵：“你孙子是准备自己养个小媳妇吧。中午回来就抱着，我接都不给呢。”

　　　　“那不成童养媳了。”江爷爷也在一边看热闹。“挺好玩的。”又故意大声说江蓠，“小蓠，你们争什么呢，还不好好吃饭。”

　　　　“看爷爷都说你了，还不乖乖张嘴，来，啊！”江蓠倒是找着机会了。小清一脸悲愤，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喂。

　　　　江爷爷又凑热闹：“小蓠，快给你小媳妇夹点菜，别光吃饭啊。”

　　　　江蓠倒是一脸淡定，这老不修的爷爷想看他的笑话，谁理你。无比淡定继续喂饭，顺便堵上小清想说话的嘴。一顿饭吃的小清是消化不良，不良爷孙，都是坏人。

　　　　吃完饭，小清就闹着要回去，老爷子跟着一块溜达，逢人就说这是大孙子找的小媳妇。说的两人都无奈了，这爷爷怎么跟个老顽童一样啊。说的多了。小清也懒得解释了，反正也不在这呆了，出了这门谁认识我啊。江蓠看着小清郁闷的脸心里在偷笑。大哥，**是种病，得治啊！

　　　　等走到安家，陈仁清算是麻木了，200米的距离走了快40分钟，你孙子得罪你，我没得罪你，干嘛牵连我啊。逢人就说，我才5岁好吧。蛇精病吧。懒得搭理那爷孙两，到安奶奶那去找安慰了。

　　　　哪晓得神龙不见尾的吴明昊也在安家，小清想他肯定找好厂子了。“吴舅舅，是不是来问拿设计稿啊？”

　　　　“小清啊，还没那么快。”

　　　　“怎么了？”

　　　　“我在城北找了家破产的服装厂，人家给了两条路，一是低价租给我们，但是要接受他们的职工，还包括退休的。另一条就是二十万买断，连地皮一起卖给我们。要是买断的话，我的资金刚够买地的，后续投资就没有了。你怎么看？要不问下你爸？”吴明昊还是认为陈爸就是小清背后的高人。

　　　　“还用问我爸。贷款呗，这还不简单。借鸡下蛋嘛，我们那就有人这么干的，你可以先把厂子买下来，然后再用厂子做抵押来贷款。”

　　　　吴明昊想了想，这倒是个办法，“为什么不考虑租呢？”

　　　　“我是这么想的，租是便宜，但是也要接受他们的负担，退休职工就是，原来的职工全盘接收也会制约我们的后续发展。地买了不亏。就算厂子开不下去，以后盖房卖也能挣回来吧。”

　　　　吴明昊觉得也是，下定决心买地。两人都不觉得什么，一旁看的人就觉得有些惊讶了，5岁的孩子这么会念生意经了。陈仁清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就是去苏联淘金。当然去不去得看吴明昊的，她只负责出主意。

　　　　“吴舅舅，我有个挣钱的法子，你看看行不行。”

　　　　吴明昊一听兴趣来了，这孩子的点子是金点子，上次听了她的改造了店铺，一下高档一大截，连营业额都上去不少。“你说说看吧？”

　　　　“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说是有人去苏联挣了大钱了。人家就是身上一层落一层的穿衣服，反正是带苏联那边没有的东西过去，连泡泡糖都能卖个好价钱。”

　　　　江蓠也插话了，“我们老师去过苏联，他说苏联是个重工业大国，轻工业落后。中国的衣服食品到那边去是供不应求。”

　　　　“不过，吴舅舅，我们要去可不能小打小闹，要多发货才能挣钱。这个就得看你能量大不大了。”

　　　　吴明昊没说什么，突地站起来“我出去一下。”人就跑远了，看了这也是个急性子。

　　　　江爷爷在旁边又开起玩笑来：“看我家孙媳妇就聪明。”

　　　　安奶奶有点晕，“小蓠这么小就找媳妇了？”

　　　　“对呀，就是小清嘛。”

　　　　“嗨，你个老头子，小清才多大呀，你就拿她逗乐子。”终于有人说公道话了。小清颇为赞同的点头。

　　　　“呵呵呵呵呵……”江爷爷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哪敢啊。女人都是惹不得的，尤其安家这老太婆，太厉害了。上次惹了她，就背后撺掇自己老婆把他撵到书房睡了。才不上当了。

第二十章　随便逛逛（）　
重生后陈仁清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超好，几乎是瞬间记忆，过目不忘。以前只是看书可以一目十行，背东西有兴趣的最多三遍就能记下来，现在只要不是刻意忽略的东西就能过目不忘，过很久回忆也会很清晰，而且对于前世的每个小细节都能回忆起来，就跟电视连续剧一样可以重播。

　　　　也许是重生福利，也许只是前世自己没有开发出来也没利用上了。不过为了怕忘记，她还是准备了个小本子，拼音和英语相杂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就不得而知，不过经常在书里看到有很多人到苏联做生意挣到钱了。给吴明昊出这个短期来钱的主意还是比较保险的，而且也有人这么做，也不怕露馅。

　　　　江蓠也算是缠上她了，每天都过来找她。安晨远和安晨曦总是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怕什么，为了不让他们总这样难受，小清多数时候是和江蓠一起出去逛街。至于被抱来抱去的，她最后都习惯了，谁叫自己是小短腿的。这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说了也白说。

　　　　去过了兴庆公园，这时候倒是没太多的游乐项目，不过还是有人摆起了打气球的摊子，用的是汽枪，1块钱50枪，打的是小气球。小清先去打了几枪，枪太重了扳机都扳不动，更别提能打中了，摊主是个小伙子，乐呵呵看小清打。50枪只中了几枪，小清都郁闷死了，最后几枪让给江蓠了。其实她就是想要那个最大的奖品，一只玩具哈巴狗，那个要求中48枪。

　　　　江蓠问她：“想要什么？哥哥给你。”

　　　　“吹牛吧，我就要那个狗狗。”小清有点不信。

　　　　“等着。”对小清的质疑，江蓠根本就没理会，实力说明一切。这枪准星根本就不对，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几岁时爷爷就带他去打靶，还让人专门教过他，枪支拆卸都会，假期大多数是在军营度过的。就今年没去罢了，所以这对他来说真不是事儿。

　　　　事实胜于雄辩，50枪枪枪中的，摊主一脸肉疼。小清两眼都变心心眼了，太厉害了。心满意足的抱着那只玩具狗，江蓠捏捏她的小脸，“还要什么吗？”那摊主在旁边直运气，小清看他可怜，“不要了。走吧，我请你喝汽水。”

　　　　公园里就有茶水摊，有卖汽水的，玻璃瓶的那种。坐那乘会凉，小清想问问秘诀，其实她前世小时候就喜欢玩枪，那种塑料的五四手枪，每年过年时都买，陈爸从小都把她当男孩来着。所以过年陈奶奶摆摊时，小清就会在旁边玩枪，陈奶奶也卖气球什么的，就牵根绳子气球栓上面，小清会捡那天老鼠放过的签子，插在枪里，专门射气球。“大哥，你枪法怎么这么准啊？我怎么瞄都打不到啊？”

　　　　“呵呵，他的准星有问题，照他的瞄根本就不可能打中。我爷爷经常带我去部队打靶，教官也教过。”

　　　　“我说呢。”

　　　　“等会去哪？饿了没？”

　　　　“我要去好吃街。我要吃羊肉泡馍。我要吃biangbiang面。我要吃小六汤包、我要吃肉夹馍，我要吃我要吃。”陈仁清不改吃货本色。

　　　　摸摸小清的脑袋，“傻妞，有那么大的肚子吗？今天先带你吃biangbiang面吧。”

　　　　“那好吧。”的确吃不了这么多。

　　　　“都不知道你哪知道那么多吃的，满脑子都是吃的吧。”

　　　　“那是，谁叫我是吃货呢。”

　　　　“什么是吃货？”

　　　　糟了，又乱说了，“就是爱吃和好吃美食的人。”让“吃货”提前诞生了。

　　　　“哪来这么多的新词？不过挺形象的。”

　　　　陈仁清跟着江蓠坐公交去吃面，下车后又走了一段才来到一个铺子门前。biangbiang面也叫裤带面，形状像一根长长的裤腰带，关中民谣曰：“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老陕齐吼秦腔，吃一老碗biangbiang面喜气洋洋，油泼辣子少了嘟嘟囔囔”。

　　　　关于biang字天天向上里面做过一期节目，小清还记得里面的口诀“一点飞上天，黄河两道弯，八字大张口，言字往里走；东一扭，西一扭，左一长，右一长，中间夹着个马大王，月字旁，心字底，留个钩钩挂麻糖，坐个车车逛咸阳。”不过小清一直没机会吃过正宗的，每次到省城都是有事办，也没时间去好吃街，也挺遗憾的。

　　　　江蓠选的这个店，看起来有点脏脏的，等面上来吓了小清一跳，这哪是碗这是一盆啊，怪不得他只叫了一碗。面超级好吃，酱料也给的足，油泼辣子很香，辣的小清直吐舌头。两个人费老大劲儿才吃完这一大碗。又晃晃悠悠的坐公交回去。小清又在车上睡着了，不过这回没敢睡太死，免得被卖了都不知道。

　　　　陈仁清有个毛病，人家午睡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够了，她倒好得水三四个小时才清醒，要不叫不醒，要不就头晕脑胀的。所以上高中时，人家午睡她假寐，不敢睡实在了。上班后有几次因为睡过头了，上课都忘了。一到站小清自己就下来了，江蓠倒是挺失望的。进了大门发现，凌阳他们一伙人在门口蹲着。没等江蓠开口问，凌阳就冲过来了，“江哥，蒋继新家要回老家。”

　　　　“怎么回事？”

　　　　“他爸上半年不是受伤了，腿残了。又没提干，部队留他，他不愿意，说是不想给部队添麻烦。这不伤一好，就准备回老家了。他回去能干啥，人家能给他分配工作吗？新子明年就初中毕业了，怕是不会再上了。”

　　　　“政府不安置吗？”

　　　　“他妈本来就没工作，他爸回去估计也就是给人家看大门什么的。腿就剩一条，哪个单位要啊。他们家负担又重，你说我们能帮点什么？新子说他不上学了。”

　　　　“要不我们给他们凑点钱吧。”黄学东出主意。

　　　　“他爸不会要的。”

　　　　大家一脸的沉重。他们老家特别穷，回去就意味着蒋继新不可能再继续学业，从此就要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小清插话：“他们家有没有什么特长？”

　　　　“什么是特长？”

　　　　“比如说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