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养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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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致远笑了笑,也不答话,只问:“我还不曾问你何时回来的,怎地不告知我呢。”见林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觉便又笑出声来,“我之前还要说呢,你若要回来,必再请你去府里玩一回,上次白白地误了。”
林泽听他提到上次,心里不由地想起曾经在长安那里看见的那幅小像,到底有些不愿。只是见顾致远眉目清朗,再温雅不过的,倒有些嫌弃自己的心眼子太小。故笑道:“我知道致远兄请我过府,必是为别事呢!”见顾致远十分不解,便笑了,“先时你送了我一罐子云雾茶,我吃着当真极好不过,竟比府里以往吃的茶都好。味道又轻,吃了口齿留香的。”
顾致远听他提到这个,也想到了,只笑了一阵,二人在门口说笑一会子,才有小厮出来回禀道:“老爷请大爷和顾大爷进去呢。”
林泽便笑着让顾致远在头里先走,却回头去看那小厮,只低声问道:“沈公子哪里呢?”
那小厮是林如海身边服侍惯的,也算得是看着林泽长大的,自然对他一片拳拳爱心。听林泽问他,哪有不答的,只说:“沈公子昨日歇的晚了,今日却一大早的就来了,老爷先时就和沈公子在里头说话呢。”又笑着对林泽道:“老爷倒问了好些大爷在京城里的事,想来是昨日见面说的不尽兴呢。”
林泽只点头笑道:“烦劳老爷挂心,是我的福分,却也是我的不是了。”因跟在顾致远身后也往书房里去了。
却说水湛昨日和林如海秉烛夜谈,二人相谈甚欢。想来为着林泽身世之故,林如海多有不便对人说的,如今好容易来了一个当事人,岂有不拉着他好生说道的。水湛也是极想知道林泽在林府生活的这几年景况,虽说每年也有书信往来,到底言辞有限不能尽兴,此番好容易来了一回,又和林泽相处融洽,水湛自然想把林泽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刻进心里去。二人一个想说,一个要听,直谈的连时间都忘了,亏得管家林府提醒才好睡了一觉去。
只是,水湛一晚的好心情却在一大早就被破坏了。
看着和林泽相携而入的小少年,水湛眸色微沉。听得那少年恭敬有礼地给林如海请安,又说要请林泽过府一叙,水湛只觉得怒火攻心!不过是个四品官员之子,哪里配的邀他的小九儿过府玩笑。想到此,便拿眼去看林泽,见他眉眼含笑,并不曾出声拒绝,水湛更觉得胸中一腔怒意堵在那里,吐不出又咽不下。
顾致远先邀了一回林泽,林如海只抚须不语,倒是林泽含笑道:“致远兄美意原不敢辞,只是我昨日才回,若要今日就出门岂不是太匆忙无礼了。”又看向顾致远道:“何况,上次托了先生的名声才去了顾府一回,今次可不得要我来做个东道,只等几日便要致远兄来我们府上小聚片刻才算还了礼呢。”
顾致远听他这样说,自知他是不肯过府的了,便也笑道:“倒是你好心思,亏得一罐子茶叶也惦记的这样。别说是还礼了,等得过几日你来请我,我自然再寻一罐子好茶送你也就是了。”
说得林泽和林如海都笑了起来,独水湛沉着脸,半点笑意也无。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就该让三哥也吃一大壶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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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林泽在家里自然比在书院自在的多,林如海虽时常要他到书房里考校他功课;到底也都是为他好;出的题目也都于他有益,林泽再没有不肯的。只是这样,林如海却也并不是一味要他读书,闲时也常打发他出门去逛逛;只是听得水湛先前略提到林泽曾在金陵遇着强人受了点委屈;心里也不敢大意;只把身边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厮也给了林泽去使。
林泽倒不是很想出去逛;只在家窝了几日;忽想到五日之期渐近;倒不知道那块岫玉雕的如何了。便往水湛那里去,见房门紧闭,心里疑惑,敲了一回门也不见有人来开,想着他许是往别处去了故而不在,也不以为意,只带了四个小厮自己出门。
古玉轩的老板倒还记得林泽,一见他来了,忙上茶给他吃,又拿了果子来,林泽只笑着说不必了,又问玉好了没有。那老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道:“小公子的岫玉今早不是拿去了吗?”
林泽被他这样一说,心里也吓了一跳,别是自己的好玉被别人给套走了罢!当下忙问:“是什么人拿去的,可有留下姓名身份?穿着什么衣裳,又是什么长相?”
老板见他脑门上出了一头虚汗,只连声安慰道:“小公子别急,今早来取玉的正是上次和小公子一同来的那位年轻公子,许是你们一时错身了,才没有得见。”
林泽听他这样说,心想正是沈湛无疑了。抹了一头的冷汗,勉强笑道:“老板下回可不能这样吓人的,你瞧,我冷汗都冒出来啦!”说罢便起身要走,老板又留了一留,林泽只笑道:“老板美意,待得再有好玉且也给我留着,我必还要的。”
那老板听了心里大喜,便亲自送了林泽出来,二人又细说几句,林泽方回去了。
待得回了林府,林泽正要往书房那里去找水湛,却见水湛的一个小厮恰好从月门穿过,当下有些疑惑地喊了他过来,只问:“你家公子在屋里不曾,我找了他好些时日不得见呢。”那小厮倒十分乖觉,只躬身回道:“三爷也往后面去找公子了,想必是错身才没得见到。”林泽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原来三哥去找我啦。”说罢,只对后面几个小厮说:“咱们快些回去罢。”
没等林泽进屋,水湛早站在二门那里等着,一片青葱绿意下,长身玉立的水湛眉眼清俊,一双点墨的眸子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林泽,远远地就朗声道:“你且慢着些,仔细摔着。”待得林泽近前,水湛拿手摸了摸林泽微湿的鬓角,只笑道:“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出了这么一身汗?”又拿眼去瞧林泽身后的几个小厮,眼色微沉的样子让随后来的长安心里一跳。
倒是林泽也不管他的情绪变化,只笑着说:“自然是往本要去的地方去啦,谁知竟有人先我一步捷足先登了,吓得我一身虚汗。”水湛听罢,自知何事,只笑了笑,又拿手去摸林泽微凉的小手,皱眉道:“才出了汗又跑得这么急,现下还要吹风,等你头疼发热时才知道厉害。”说着,已经扶了林泽往他院子里去。
院子正在修建花草的白果远远地瞧见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廊檐下去,叫白芍去沏茶,自己却往内室里去,拿了瓜果等物放好,又打发了一个廊下喂画眉的小丫头子去姑娘院里知会一声,就说大爷这里来了外客,暂且不能得见了。
一时万事齐整,白术和甘草早迎在门口,见林泽鬓角汗湿,连声问是怎么了,又赶紧拿了暖和的披风过来围着,把个林泽弄得哭笑不得,直说不用。她二人哪里肯依,白术更道:“大爷这才出去多久呢,竟连我们的服侍也都看不上眼了不成,好歹体谅我们别叫我们担心罢。”林泽听她这样说,也不忍拂了她好意,只得笑着穿了披风。
甘草在一边只笑,白术一径服侍了林泽进去,众小厮因年纪身份,早在二门外就站住了。这一处儿忙忙的,哪有人瞧见原本站在林泽身旁的水湛,早眸色阴郁,面沉如水了。
那屋里早烘得暖和和的,白果几人服侍林泽这么久,自知他不耐热也不耐冷,如今虽是早春天气,到底还有些寒气,林泽又最不肯多穿衣服的,偏又怕冷的很。故而自他离了房间,白果几个就进来又把薰笼点着了,独怕他回来却嚷着冷,一时受了凉可不是玩的。
等林泽被她们几个服侍得妥妥帖帖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某个人脸色可沉得不大好看。缩了缩有些发冷的脖子,林泽先把几个丫头打发出去,只留了甘草在里面奉茶,一面已经过去把水湛亲自拉过来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凑上前问:“三哥,那块玉刻得怎么样了,我也心急要瞧瞧呢。”
水湛见他满眼含笑,一张小脸上都是讨好的笑意,便又好气又好笑地弹了他脑门儿一下,只说:“刻得十分不错,清雅脱俗的。”话音才落,就见林泽猛然睁得圆圆的眼睛,轻咳一声只说:“给你瞧着也行,只是先要告诉我这是送给谁的才罢。”
林泽想了想,只抿了抿唇笑道:“能不能不说呀三哥,这可是送给对我顶重要的人呢。”想到黛玉,林泽满眼疼惜。虽然他看上去也就五岁大小,可是内囊不是啊!只是这抹疼惜却让水湛气得肝都疼了,又不好发作,只冷哼一声从腰上拽下一只荷包随手扔在了桌上。
林泽忙拿过来打开细细地看了,果真如那老板所说,精巧细致,清雅脱俗,一棵幽兰摇曳舒展,云雾缭绕其身,一片清雅。林泽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一事,“三哥,这块玉你去取时是不是又另添了钱啊?”
“嗯。”
摸了摸脑袋,林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凑过去笑眯眯地说:“三哥,那什么,我积蓄有限,这个玉就算我借你的钱买的好不好?”
水湛一听,心里的怒意都被他逗乐了,原来这小子连财资都吃紧也敢对别的姑娘示好了?心里有点余怒未消的水湛很想不让他遂心,可是见他巴巴儿的看着自己,清亮的眼睛里都是讨好,又多有些不忍了。只说:“你连这些钱都没有也敢往人家店里去,若我不跟着去了,看你怎么收场。”
水湛说着这话,原也不打算听林泽回答。只是没等他腾出手去吃口茶,就听得林泽小声嘟哝了一句,当下惊得眼睛也瞪大了。回过头来见林泽耳尖都泛起了红晕,不由地笑道:“你方才说什么呢,再说一次来我听!”
林泽脸上发烫,耳尖也红得像是要滴血,可是听着水湛的话,还是乖乖地又哼哼唧唧地说道:“就先记账啊……”
“亏得你这点出息!”捏了捏林泽的脸颊,为着手指尖的触感有些失神。不过瞧着林泽微撅着嘴,又眨巴着眼睛的样子,水湛还是放轻了力道,只笑道:“倒是好生进学,等来日可是要还我这银子的。”
这之后,不过几日,水湛就知道了林泽“买”下的这块玉到底是送给谁的了。还当真是个姑娘家,不过……是个才三岁的小姑娘。被林如海诚邀来吃酒的水湛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只看着今日的小寿星坐在林泽身旁笑容羞涩又开怀,林如海倒还是平日里的清俊隽永,他家夫人因怀了身孕也不便待客,只在宴席最初和水湛打了个照面就回屋了,倒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目光一转,落在某个五岁大的小孩儿身上,水湛眯了眯眼睛。
林泽才不管有谁看他,只笑眯眯地把那块暖玉亲自给黛玉戴上了,又见妹妹惊喜的睁大了一双杏眸,更是得意非常,恨不能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林如海笑着说了他一句,到底是黛玉的生辰也就打住了,想着他们兄妹二人自小感情深厚,也就随他们去,自转身过去和水湛说话吃酒。林泽见林如海去和水湛说话,乐得清闲,也和黛玉小声说话,一时逗得黛玉笑着拿起帕子就来打他也不以为意。
这边小儿女言笑晏晏,身侧又坐着当今最宠爱的嫡子,林如海心里也十分宽慰。见林泽和黛玉说话间又笑闹一阵,只道:“还有客人在此,你们也好歹收敛些。”
黛玉躲在林泽身后看了一眼水湛,见这人年约十二三岁,倒比哥哥高出多少去,有些发笑。又想到林如海的话,便掩住笑声,起身道:“我也吃好了,爹爹和哥哥慢用。”林如海想着,她女孩儿家年纪虽小,长时间对着外男终究不好,因只笑着要丫鬟送她回去,也不甚留。
倒是林泽拉了黛玉的手,觉着有些凉了,亲自从丫鬟手里拿了披风过来给她围上,见黛玉笑着看他,便也笑道:“仔细受凉,今儿个可是你的生辰,再没有为这个把身子给耽误的。”黛玉便笑着轻声道:“哥哥最有道理,以后该把哥哥改名叫‘林有理’才是!”说罢,也不等林泽开口,早笑着就走了。
林泽坐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直目送她出了月门才收回目光。
坐上林如海已经有些微醺,独水湛眸色清冷,见林泽看过来,只冷笑道:“总算回神了,难不成你也要一道回去了?”说罢,心里也微微一惊,脸上却不大显,见林如海转脸来看他,只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