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工匠大师-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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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果。
原来问题症结出现在这里。
陆子安终于明白了。
他就说嘛,马征大师为人谦和,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与人故意结仇的性格。
虽然马大师和重云都是玉雕大师,观点不是很统一,但是没有利害关系的话,怎么也不至于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没怎么没怎么,就好奇,那鹏哥你忙吧,拜。”邹凯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陆子安:“他没拿过。”
虽然重云技艺确实精妙,外界人都尊称他一声大师,但他确确实实没有拿到过国家工艺美术大师的称号。
五年前……
重云与马征出名甚久,按理说,该早就拿了称号才是,为什么单单挑在同一年评选?
这着实令人费解。
陆子安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再追问,菜也都冷了,便起了身:“行吧,今天就先到这吧,我还得回去开下直播,下回再聊。”
他开直播的时候,都已经快九点半了,但是令人惊奇的是,直播间人数竟然有近三万。
【我就说大师今晚一定会开直播!果然等到了!】
【热泪盈眶!大师感觉瘦了好多啊……心疼。】
【老公娶我吧,我天天给你做饭,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大师今晚还做东西吗?那盏宫灯上回做一半就停了,抓心挠肺!】
陆子安一一看过,唇角微勾轻声道:“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真的,很感激,我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能做的,只有将更多的美好展现给大家。”
【这样就足够了!比心!】
【别太辛苦了!身体是革命本钱啊!】
陆子安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辛苦的,好的,我现在开始了。”
他将宫灯摆正,然后挑起调好的粘合剂慢慢涂好,用力按紧,再缓缓刮掉多余的粘合剂。
当他把所有的补料都粘上去以后,整盏宫灯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真正的精美绝伦,不外如是。
陆子安等粘合剂干涸以后,确定它已经稳固了,便双手抓住底座与中间鼓腹相接的地方,缓缓用力。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他慢慢地将整个灯身从鼓腹与底座相接的地方往上推了五厘米。
它仍然是一个整体。
陆子安轻吁了口气,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底座上的三根圆棍,推上来抵住。
“虽然看上去它是一个工艺品,但是其实这盏灯,是真的可以点亮的。”他从桌上拿过几根粗圆的蜡烛,慢慢地放到宫灯里面。
卡紧后,他轻轻地点燃一根火柴,勾唇一笑,声音低沉:“等会大家见到的,便是穿越了百年的梦幻画面。”
蜡烛被点燃,他将圆棍推回原位后,慢慢地把宫灯复原。
宫灯透着明亮的灯光,衬着黄花梨本身独有的色泽,瞬间将人们带到了如梦似幻的境界之中。
陆子安伸出手指,轻轻地推了一下中间的龙凤呈祥圆形鼓腹。
经过漫长的岁月,这盏宫灯终于再次启动。
第250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宫灯鼓腹用精湛的透雕镂雕工艺,将龙凤呈祥雕琢得极为精细华美。
衬着微微泛黄的色泽,看着它旋转的同时,人们仿佛听到了喧嚣阵阵。
满城灯火,满街游人,火树银花,通宵歌舞。
伴随着游人的脚步,在长街上行走,有路过的马车发出叮咚声响。
素手掀起车帘,仅仅是纤细白皙的手指就已经足够让人留连。
刹那间,风吹动树梢,飘落漫天花雨;
震耳欲聋的声响里,烟火冲上云霄,而后自空中坠落,仿佛下了一场星雨,令人目眩神迷。
但那一切,都成了衬托,都成了背景。
在这一刻,每个人都忘了自身所处的环境,痴痴地凝望着那惊艳的一幕。
世事无常。
每个人都有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都有那个启唇欲唤,却又黯然咽回肚中的名字。
忍不住在心里轻声地问:
如果时间倒回,我们还能再相遇吗?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遥遥望一眼也好啊……
这些遗憾最终成了我心底最深的伤疤,那些岁月你都忘了吧?
世间喧哗都已经逐渐消失,明明走在长街,周身不时走过雾鬓云鬟的游女们,心中却一片荒芜。
直播间所有弹幕都停了下来,而宫灯还在悠悠地转。
错过,便是一生。
仓皇四顾,车水马龙中哪里寻得到那一抹倩影?
微风轻送,淡淡的幽香让人心中充满怅惘。
她,真的来过……
这一生,还有再次相遇的机会吗?
有缘无分,这是上苍给予的,最决绝的惩罚。
宫灯的火光飘摇,仿佛有人在轻声叹息。
步伐凌乱,一阵风吹来,吹得面上一片冰凉。
或许要等到我们垂垂老矣才能释然,还能笑着对嬉戏膝前的孙辈笑言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远处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心底仿佛有所觉察,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
灭了。
有人抬手抚脸,有人轻声啜泣。
故事里的才子佳人总是终成眷属,现实中却不会有这样童话般的结局。
而那盏宫灯,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眼底带着悲悯。
它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但它却永远不会懂,失而不复得的回忆有多沉重。
【大师,这盏宫灯,您能不能转让给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最爱的人,永远地留在了十八岁,我常常想再见她,却从未成功,今天是第一次实现了梦想,谢谢你,大师。】
【真的从来没想过,一盏宫灯的明灭能牵动我的情绪。心情很低落,我先退了,你们玩。】
【庞津,你就是一个混蛋!混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你能不能托个梦给你妈,她也很想你……】
每个人的体会都不一样,但是哪怕此时直播间里已经有了六万多人,却真的没一条故意恶搞的。
大概是受那条弹幕的影响,直播间退了很多人。
陆子安心里也有些苦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一叹:“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早点休息,晚安。”
退出了直播间后,他没有立即出去,而是慢慢地摩挲着宫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时间不会停留,如果系统出现在他与霍诗雅分手之前,他们还会分手吗?
陆子安仔细地想了想,他不能确定。
“师傅……”应轩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陆子安扫了他一眼:“没事。”
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起身抻了个懒腰,陆子安走到一边,示意他坐下:“今天你别雕桃枝了。”
他想了想,随手拿过他当时练手的竹筒:“做竹刻,内容不限。”
应轩有点懵,他没学过竹刻啊……
但是陆子安这样说了,他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从众多竹筒里挑了一个比较顺眼的,慢慢地开始进行刻绘。
非常奇怪的是,他明明从来没有接触过竹刻,甚至陆子安都没和他说过什么是金凌竹刻,他甚至是硬着头皮用浅浮雕的技艺在进行雕琢,却惊讶地发现他下刀时自然流畅,毫无阻碍,甚至比他雕琢桃枝时还要轻松几分。
这个发现令人惊奇,应轩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有这么得心应手的一刻。
手感逐渐上来了以后,他手腕缓缓用力,刻刀如流水般在竹筒上淌过,轻而浅地勾勒出一片竹林。
他前面确实是在照着陆子安的在雕琢,但后面慢慢地,融入了他自己的思想。
应轩在做竹刻,陆子安便打开徒弟们送过来的作品,一件一件慢慢地查看,然后在纸上写下不足及需要修改的地方,并根据每个人的短板进行下一步的训练明细。
每个人的方法都不同,这样才能让每个人的天分发挥到极致。
所以如刑国胜那样带徒弟,其实是不可取的。
因为他是直接将所有徒弟放一起带,每个人的训练进度都是一样的,不管你跟不跟得上,今天说过了就是过了。
这样的方式也不能说不对,但是就是挺浪费人才。
就像枫瑞,真的是个好苗子,可惜被他师傅给耽误了。
陆子安忙活完了,应轩还在雕那一小片竹林。
“……”正常人的速度确实就是应轩这样,一刀一刀慢慢地琢磨,他不能要求太高。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应轩憨憨地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师傅,你先去睡吧,我再做一会儿,明天做完了给你看。”
“好吧。”明天是瞿蓓蓓结婚,陆子安也就没拒绝:“那你也早点睡吧,明天做也没关系。”
“嗯呐,好哒!”
第二天是个好日子,一路去酒店的路上就碰到了好几队婚车。
沈曼歌忍不住有些憧憬地道:“今天蓓蓓姐一定超漂亮,子安哥,你说她会穿中式婚服还是直接穿婚纱?”
“那我怎么知道。”陆子安接收到她不满的视线,不敢再敷衍,随口道:“也许是中式的吧?”
沈曼歌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蓓蓓姐超有气质,凤冠霞帔肯定超美的!”
结果刚走到半路,就接到了瞿哚哚的电话,她气喘吁吁地道:“曼曼,你们到酒店没?没到的话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喂!撒手!”
“出什么事了?”沈曼歌刚问了一句,哚哚那边就把电话挂了,她一脸茫然地看向陆子安:“挂了,子安哥,我们先去接哚哚吧!”
“嗯,行。”陆子安直接路口掉头。
第251章 同量天地宽,共度日月长()
一路上,陆子安速度极快。
沈曼歌又打了几次电话,但是瞿哚哚都没有接,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赶到瞿哚哚家门口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
什么吵嚷声都没了,地上一地的鞭炮灰烬。
“哎?是接亲接走了吗?”沈曼歌有些疑惑地道:“哚哚没接电话,子安哥,你知道她家住几楼吗?”
“知道。”陆子安将车停远了一些才走了过来,免得车子着火:“走吧,上去看看。”
电梯门刚打开,便听到了吵嚷声,门被敲得砰砰响。
陆子安看了沈曼歌一眼,谨慎地道:“等会有什么事,你别出头,注意安全。”
会在这种大喜之日触人霉头的,一般不会是什么知道进退的人。
沈曼歌乖巧地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往那边探看。
两人越走越近,突然一个东西被甩了过来,直直地砸到了地面。
“滚!我绝对不会答应的!”瞿哚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外面:“你们都给我滚!喜酒也不需要你们喝了!”
堆在门口的几个人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她来。
“哚妹子,不是我说你,你看你姐嫁出去了,一下就把你家家底给掏空了大半,你就不心疼啊。”
“就是,你一个姑娘家,能管得住啥,你爸这又是房子又是车子的,送给了外人,切!”
“把朗伢子过继过来也是为你好,你给我让开!”
瞿哚哚死死地撑着门,寸步不让:“房子车子那都是我家的钱,给我姐是我们家里人都同意的,我乐意!我一点都不心疼!你心疼啊?是你家的钱吗?”
“哎!这个说的好!”站在后面的一个男的抽着烟,眯着眼睛道:“那块和田玉,还真就是我们大家伙儿的!”
“没错!你们要是不同意朗伢子过继过来,那也成,把那块玉给我们分了!”
他们吵吵嚷嚷的,站在后边的陆子安他们大概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沈曼歌望了两眼又退了回来,低声道:“看上去像是哚哚舅家的人。”
“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别过去,就这么看着,我打个电话给瞿老板。”
这种事完全靠瞿哚哚一个人撑着是不行的,还是得长辈出面。
陆子安正在打电话,忽然身后爆发出一阵更喧哗的声音,他暗道不好,回头一看,果然沈曼歌已经冲过去了。
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他匆匆跟瞿老板说了一下情况,让他赶紧过来就挂了电话。
瞿哚哚有了沈曼歌撑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