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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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儿这会儿有点冲动了,她现在没有枪没有炮,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啊,她那点功夫哪能斗得过那些刀刀剑剑,还有那些传说中的神功。
“大哥不走,要救爹娘一起去,珊瑚你自己逃命吧。”白贝宁握着手里的剑,他自小跟着父亲南征北战,武功自是不弱。
珊瑚抽噎着,抹抹眼泪:“小姐少爷不走,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我不怕。”
“傻丫头,谁说我们会死?别哭了。”白非儿早把这个婢女当妹妹看,一直没有亏待她:“你不会武功,就跟紧我们后面吧。”说完和白贝宁飞快的往前院跑,兵部尚书府不算小,后院与前院还是有一段距离。
转过那些千转百转的回廊到了前院,还真是把白非儿吓住,一片混乱,府里的人四处跑窜,火光冲天,哭嚎喊喝声,到处是舞动着锈春刀的锦衣郎,刀刀劈人。
第5章 大哥,还没够本呢()
白非儿不忍再看,跟着大哥躲闪着进厅,这大明朝高手如云,锦衣卫的功夫在这七年间她是有见识过,电视上演的还真不是吹虚。
东厂,是阉党当道,其人员也从锦衣卫缇骑中调选,均是一等一的好手。现今东厂督主是尚铭,历史厉害人物,听说是久病,现在掌权的是什么巫惊魂,听名字都不会是什么好人。西厂督主是汪直,这可是厉害的主,历史都有名的了,虽不及魏忠贤名声臭,但也好不到哪去。
她现在在的朝代正是阉党横行的年代,明宪宗朱见深,一个东厂还不够,还搞了个西厂,如今是西厂风头最盛,大有压过东厂的趋势,反倒锦衣卫这个皇家卫队倒是没有那强势了。
锦衣卫都督是叫什么从恩的,这个人白非儿是想了好长时间也记不起历史上有没有这号人。
就算她知道历史又如何?一样无法逃避。就像这血洗满门,她照样没有办法帮这家子人躲得过去。
真是特么的,她眼眶一热,忍不住心里骂人。
这有枪有炮该多好啊,有枪有炮就不怕这帮阉人,疯子。
“非儿,宁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听爹的话?”一声低喝打断了白非儿的思想,白敬亭已是满身血,两眼通红。
外面院内尚书府的一队护卫在拼死抵挡,白贝宁转身把门关上。
白非儿淡淡笑,也好,来这个地方偷来了七年的舒适,这下子可以去地下陪子骞,还有这疼爱她的第二世父母,还有这大哥,她够本了。
“爹,我救您出去。”如果可以,她会用自己换这眼前的父母和大哥。
“傻孩子,爹娘都活够了,你和宁儿还年轻,得给白家留个后啊,这皇上是铁了心要我们满门的命了,逃也逃不了,我和你爹就盼着你们能好好活下去。”白夫人扑过来抱着白非儿,她也是满脸血迹。
“这皇帝老糊涂了吗?听信馋言,只怕是这帮阉人先斩后奏吧?”白非儿怒吼,她真恨不得把那明宪宗揪来问个清楚。
白敬亭按住白非儿,一脸的痛楚:“休得胡言,皇帝要我们死就没有活的选择,快跟你大哥走。”说完用力拉她。
“大将军,你们都一起走吧,我们誓死保护你们走。”身边的副将和几名护卫拥着他们。
“哈哈哈……”门外传来一阵媚笑:“就凭你们?想走?谁也走不了,四爷要的人,没人能有命走得了。”
白贝宁大惊,拧紧眉:“父亲,是飘烟那妖孽,看来巫惊魂来了。”
“哼,既然叫我妖孽,那就看妖孽怎么收拾你们。”随着一声娇喝,一阵箭雨满天飞来。
“父亲,小心。”白贝宁舞起长剑护在白敬亭身前。
那名副将和几名护卫围着几人前面抵挡箭雨。
刷刷,两名士兵倒地。
白非儿心里一阵哀痛,这叫什么事啊?这活生生的就死在她眼前了啊,虽然生死她也见过,但这,太残忍了吧?
她一咬牙,手里的鞭子甩得呼呼响,这些年大哥教了一套鞭法给她,很厉害倒说不上,一般自保是没有问题。
呲的一声,白敬亭腿上中了一箭。
“爹。”白非儿手一用劲卷了一圈的箭,退向白敬亭身边。
第6章 妖孽,要你的命()
白敬亭闷哼了一声,中箭的腿着地跪着:“无碍,这样不行,宁儿带非儿走,快,走。”他向白贝宁使眼色,让他们走暗道。
“走?把我的话当吹风?”哗啦一声,几扇千穿万孔的门哗啦全倒下。
白非儿只觉眼前一亮,面前三个人影压过来,外面火烧红了夜空,借着红光,她隐约瞧见这三个锦衣男子,皆着金黄飞鱼服,腰系鸾带,手执冰冷的锈春刀。
锈春刀,呵,她还研究过的,样子似日本武士刀,比长剑短,刀脊为直,刀刃有弧度,薄如刀片,刀柄比一般刀柄长,轻便灵活。
“宁儿、非儿。”白夫人把白非儿推到身后。
“不自量力。”只听哗啦哗啦一阵响,锈春刀飞过,白夫人脖颈血如水涌,一身血的摊到白非儿怀里。
“娘。”白非儿撕心裂肺痛呼,她双手颤抖的死死按住她脖颈边的血管,她混身的细胞都竖了起来,心痛如刀割。
“杀千刀的疯子。”她怒吼一声,杏眸中已染上了一片血色,杀气在眸内翻腾,她放下已断气的白夫人,抓起鞭子对着门口三个身影甩手就是一鞭,这一鞭灌住着她所有的愤怒。
“呵呵,小美人生气了,好辣的小美人。”又是那媚笑,居然生生抓住的鞭子,显得那么轻松。
该死,白非儿暗叫,使劲想收回鞭子,可硬是拉不过来,这妖孽的力气那么大?
白贝宁大吼一声,赤红着眼挥剑向门口的人袭去:“妖孽,我要你的命。”
眼看着娘亲惨死在眼前,他生不如死。那副官也带着数名士兵冲上去。就那么瞬间,白贝宁手臂被划中了一刀。
“非儿。”白敬亭轻呼。
白非儿松开手中的鞭子,扑到白敬亭身上:“爹。”她没有能力,没有办法止住这样疯狂的杀戮,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强大的,她虽只是法医可是枪法如神,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弱过,如今,她真是弱啊。
“给白家留一脉,算爹求你了,带你大哥走。”他起身手执起大刀,他知道这个女儿的本事,这几年来他都有观察,比起之前没落水的非儿,强太多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心里总是宽慰的,塞了一个玉佩到她手里:“拿着这个到蒙古找三……”
白敬亭话没说完,那飘烟已欺身上前一阵刀风劈过,白敬亭急忙推开白非儿,与飘烟混战起来。
白非儿这时的心空落落的,眉心紧拢,是啊,要给白家留一脉啊,她也姓白,不是吗?
她环顾这一切,这该死的大明……
“爹,你放心,我定会护大哥周全。”她伸手摸向怀里,没有细看,把冰凉的玉佩放怀里,摸出一包麻药,向白敬亭点点头。
她窜到白贝宁身边,把手向门口一扬,顿时一股奇怪的药味散出来,用力扯着白贝宁向后退。
“大哥,屏住呼吸,听我的,走。”她深深的扫一眼身形依然那么矫健的白敬亭,爹,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
第7章 为所欲为()
白非儿返身推白贝宁之前,眼角飘过门外,门外已安静,在那一排蓝衣锦衣郎前,一个雪白的身影,静静的站着,只见白衣翻飞,看不清那面容,虽远,但她依然感觉到那两道锐利的冷光在刺向她,周围的空气也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
这是谁?难道是他们口中说的四爷巫惊魂吗?
白贝宁拉着她飞快的转向偏厅,那里没有人,他伸手向一个大花瓶里用力一扭,花窗顿时缓缓打开。
原来密道在这,她还以为在后院呢,在后院的话恐怕就走不了,她听到了后院那些阉人说话的尖细说话声。
“小姐。”珊瑚抖抖簌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非儿这才想起珊瑚:“珊瑚,快点跟上,进去。”说完推她先进密道。
“快走,别犹豫了,这个密道他们迟早能找到的。”白贝宁从怀里摸出一枚夜明珠,密道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白非儿快速的拿出止血药洒向白贝宁的手臂,从自己的衣裙扯下一条布条给白贝宁包扎上:“哥,你还留了这好东西。”
白贝宁摸摸她的头发,脸上有无数的血迹,暖暖的弯弯唇角:“逃命也得吃饭的啊,别担心,有哥呢,哥会照顾你的。”
早被吓得两腿发软的珊瑚也抹抹脸上的泪,艰难的笑笑:“小姐,还有我呢,我也会照顾你的。”
白非儿鼻子一酸,眼眶温热,曾经几何,子骞也是这么对她说,这让她想起他死前那一刻,那是她几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都得活着,为了死去的人。
她抓起白贝宁和珊瑚的手快步往密道深处走去……
拂晓,天边翻白,云迷雾锁,抹下了这半边天的火光,一阵晨风吹过,带过的血腥,枝杈上的黄叶落了下来,簌簌沙沙的响。
“烟,秋天来了。”院中那白衣男子如丝的声音,在空中飘渺着。
割下白敬亭头颅的飘烟,把那人头交给一旁的锦衣男子浮云。
她解下手中的金丝手套,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拂一下白衣男子额前一络发丝,口吐清兰,娇笑:“是啊,起风了,早晨寒凉,四爷,烟送您回宫。”说完解下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白衣男人挽住飘烟的手,轻弯嘴角,声音莺莺婉转:“总是你最懂我。”
两人互挽着向院外走。
两旁早已立着清一色蓝衣的锦衣缇骑,所有人低头目不斜视。
“四爷,一会儿我给您做红枣糕吧,补血补气。”飘烟帮白衣男子拢了拢衣领。
“嗯。”
杀了满屋的人,血流成河,这厢还能吃?还能补血……
“浮云,这世上除了皇上娘娘和督主,只怕只有飘烟敢这么跟四爷说话的。”说话的是四爷手下排名第三的疾风。
浮云不可置否的冷哼:“好啦好啦,都追人去吧,有本事你也爬上四爷的塌上去,自然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了。”
身后的冷雨、白霜均给他射来一道寒光。
“云,回天涯宫面壁三天。”冷魅的声音如同从地府传来。
浮云一咬牙,把白敬亭的头颅往疾风身上推,一个腾空跃上屋顶,使轻功远去。
能将腥风雪雨看成如此平淡的,这就是闻名朝野的东厂二号人物,巫惊魂。
第8章 美男,救我()
这五名锦衣男子便是他手下的“五虎。”飘烟、浮云、疾风、冷雨、白霜。均是生着一张娇俏娘脸蛋十五六岁的太监。
白非儿在密道里走了不知多久,她脑里总回旋着那血腥的景象,白夫人那惨死的样子,白敬亭那疼爱不舍的眼神,还有那些金黄飞鱼服,锈春刀,那一抹冷洌寒冰的眼神,她凌乱了,心一点点的在滴血。
这一切如同恶梦,她顿时觉得喉间枯竭,她为自己的爱莫难助感到悲痛,拉着白贝宁的手不由得在轻颤,白贝宁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神情凝重的看向她,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在夜明珠的白光下脸显得有些狰狞。
刷的眼泪流了下来,除了凌昆死那次,她第二次流泪。
“别怕,非儿,哥哥会保护你。”白贝宁轻抚她肩头,他恨,恨那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恨那些宦官。
“小姐小姐别哭,我们会没事的。”珊瑚也停下来拉她的手,一夜间家破人忙,任谁都受不了。
白非儿强忍住泪水,轻轻抹抹脸蛋,白光下的脸色更显惨白,幽幽的眼光清冷肃杀:“这笔账我会找他们算,爹娘不会白死,不报此仇,不为白家人。”
她打定主意,任他这大明王朝这趟水有多深,她趟定了。
几人终于走到了出口,白贝宁打开暗门,掀开草垛,警惕的探头出去观察了一会儿,见四周无任何动静,才钻了出去,返身将二人也拉了出来。
外面已是艳阳高照,一阵风吹来,空气夹着丝丝青竹香味,白非儿四处看,呵,好大一片竹林。
整片竹林幽深看不到尽头,高大的竹子,葱葱郁郁,风带起响起阵阵沙沙声。
“哥,这是在城外了吗?”她也经常到效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片竹林。
白贝宁沉静的听了会风声,眉心紧拢:“嗯,你和珊瑚沿着这些小道走到竹林那头,尽头有间小屋,进去随意翻乱一下屋里的东西,再沿着小屋走到湖边停着等我,这地方没事,他们再有本事也没那么快找到这儿。”
白非儿思忖一下,也没有多问,拉着珊瑚大步向竹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