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炮灰BOSS-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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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快速地收拾着车上所有能用的武器,检查好子弹将她惯用的□□塞到了她怀里,“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呆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所以,任务完成后,一定要用最快的远离这个危险,我说不定已经回去等你了。”
车停下来,唐泽陂和静好换了位置,正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听到了刚才一直没开口的静好开了口,有点低沉和沙哑。
“唐泽陂,你心虚的时候才话多。”
从祁念的身体到现在这个身体,变化得猝不及防,连他自己都根本不清楚原因,又怎么会知道现在这个身体死了之后,他会面临什么。
而任务如果没有完成,这个世界奔溃不算,连他们所在的世界都会奔溃。
不管战士远在何方,他都会守卫身后的家乡。
这是祖祖辈辈以来,不管经历多么残酷的牺牲都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静好踩在油门上准备在他关门的瞬间离开,“我等你。”
窗外的人回过头来朝她微笑,耀眼如烈日。
正如很久以前,也或者只是昨天,还是少年的唐泽陂“啪啪”地拍着胸膛,和需要他的小姑娘豪情万丈地许下承诺,“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183。陛下篇()
思索了下,把静好和唐区长的番外放在最后写,今天先更新陛下的番外,就是宦臣乱权力的陛下,会写得甜虐甜虐的~~~~~
另外,总番外章节,我会统一防盗,给阅读正版的妹子们带来不便还请见谅,以后你们可以在十点半之后再来刷新章节点击,不小心买了的也不用在意,我会更换回来,字数不会少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认真鞠躬再加卖萌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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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明史》载:明宗生六年,父平宗亡,继帝位,任魏贤掌司礼监,独擅帝权,残害平宗幼子,幽禁祥慈太后,杀臣属者众,酷中宫之刑,建生祠于各地,明宗登极十年,代天子祭天,中途遇刺,伤重不治,帝扶其棺大笑,衣袖皆湿。
宫墙院深,越到荒凉的地方就越有渗人的寒气,连风都像是在呜咽。静好拉紧身上的单薄的衣服,偷偷捡了无人的小道,一路走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前,她推开老旧**的木门,又回身细细关好。
躺在床上人听见声音迅速地抬起头来,看见是她之后松了气软倒在味道沉重的破棉被上,声音都还带着少年特有的嘶哑,“是你啊。”
【叮,目标人物已锁定,请再次确认人物信息】
【魏贤,明宗执政前期的权奸,结识幼年明宗,在复杂的宫廷护其长大,明宗对其信任有加,登极后命其执掌司礼监,握批红权。魏贤任职后除奸臣,残害忠良,大兴土木,将岌岌可危的太明统治推向悬崖,达到宦官专政的顶峰。明宗十年,代帝祭天时被刺,伤重不治而死;现被招袖宫掌事太监谋害,伤重不治,无人问津而死】
【任务内容:保证其行事按原有轨迹】
静好低低地应了一声,掏出藏在衣袖里的白面馒头递给他,又检查了一下床头的碗,看见床上苍白的嘴唇都已经干裂了的少年,转身就要帮他出去添点热水。
“算了。”一只从充满了腐朽的气味的破棉被中伸出来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干瘦得皮包骨的手上还有已经化脓了的伤口,“进了这归尘院,还有谁会像你一样觉得我还死不了,不用再白费这个力气。”
归尘归尘,归为尘土,就是他们下贱的命的归宿。
他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扔在这个专门辟给宫里生病的奴才们的院子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快死了,结果昏睡到后半夜,睁眼一看就见到了眼前的人,不过也就是之前他看顾着同乡的情谊,在罗嫔娘娘面前帮她求过情,能得到这样的回报已是让他欣慰。
至少这深宫之中,还有人是真正在意他的。
魏贤正低头感慨,伸出去的手就被人握紧,带着温暖的力道死死拽住了他,“你不会死,”眼前的人就像是在陈述着事实,对上他的目光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你不会死。”
不,他已经快死了,连现在睁着眼的动作都耗尽了他的气力。
但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小了两岁,却一起在深宫里挣扎了五年的人,他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好,那就麻烦你先帮我去装点水。”
但凡他的命还值点东西,他就要不顾一切地活下去,活给那些巴不得他死了的人看看,他魏贤,绝对不是一个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卑贱之人。
他能被无良的爹娘抛弃,能连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能被仗势欺人的小人打得只剩一口气,但绝对不会连他自己都把自己放弃。
静好点了点头,又帮他把身上残破的黑棉絮裹得更紧些,细细地关上了破败的木门,尽量让冷风少刮些进去。
站在院子里就有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刮擦在脸上就是生生的疼,她吸了满肚子的冷风,没有食物垫着的肚子愈发不适,身上单薄的衣物又完全不能御寒,冻得她忍不住地打着哆嗦。
卑贱的身份,艰难的处境,再加上里面几乎是提着最后一口气的目标人物,完全可以说是她遇见过的最艰难的境况了。
中心系统的诊治功能还在,但自从先皇被一个大宫女药死之后,宫里对药物的管禁越发地严,以她现在末等宫女的位置,想偷偷溜出来问题不大,但想溜进太医院偷药,那就真的有难度了。
没有药,以魏贤现在的伤势,就是在等死而已。
她跺了跺脚,止住瞬间漫上来的绝望念头,去了院子正门的守门处,腆着脸向那个一脸猥琐的老太监拿了壶热茶,不等他再说出些下流的话,灵活地躲了几下溜回了魏贤的房间。
她扶着关好的门喘了几口气,拉扯间被弄乱了的头发零碎地垂在脸侧,一回头就看见床上的人正死死地盯着她,太过专注的眼神不像是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少年,倒像是受尽了磨难后看见了曾经的战友的落难者,瞬间又对活下去有了渴望,死生相依,不离不弃。
她拎着水壶到床边,倒了碗热水,一手扶着魏贤坐起来,一手就把碗凑到了他嘴边,却在要倾斜的时候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
“盈儿,”魏贤叫的是她这个身体的原身的名字,“如果我有朝一日发迹了,我一定记得你今日的大恩大德。”
少年沙哑的音调有些哽咽,慎重地像是在交付着性命,“我所有的荣华,都有你的一半。”
静好答了声,接着把碗凑到他嘴边,“我等你好起来。”
等确定魏贤还能留着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她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个负责懿慈宫洒扫外院的小宫女,消失了半个时辰没人会注意到,但要是一直没被其他宫人的眼风扫到,那回去后一阵辱骂是少不了的。
她正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步地沿着偏僻的小路走着,一侧无人打理却开得正艳的迎春花下却突然冒出了个和花丛差不多高的小豆丁,一头就撞进了她的怀里。
低头看见那象征着身份的明黄色衣袍,静好立刻扶稳怀里的人,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额头直接就磕在了湿漉漉的泥地上,“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晋安。”
在《太明史》里被誉为中兴之君的明宗帝此时才是一个四岁的小豆丁,努力扳直了小身板也不过是个四头身,肉呼呼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婴儿肥,压着稚嫩的音调竭力塑造太子的威严。
“恩,起来吧。”
静好恭敬地站起身,停留在自己鼻尖的视线还是捕捉到了小太子头上顶着的金灿灿的一朵迎春花,花瓣肆意地舒展在明媚的春色里,最是无拘无束的时光。
她收好了视线,就当是没看见一样。
于是穿着端正的太子衣袍,努力地扳直身体,抬头挺胸地走出一国储君的范儿的四头身小太子,就这样顶着头上开得正好的一朵迎春花,高傲地从她眼皮子底下走过。
静好等他走得远了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位自以为走出了她的视线的小豆丁,在转角的时候兴冲冲地展开手去扑一只停在了绣球花上的蝴蝶,却因为重心不稳,差点一个跟头栽进了花堆里。
她抿嘴笑了下,想到小豆丁之后的命运,却又忍不住有些唏嘘。
等不了几日,他那位一力把他保举上太子之位的强势祖母就要突染重病,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就撒手人寰,而他家那位被母亲当了一辈子傀儡皇帝的老爹就要扬眉吐气,得意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废掉他这个不合自己心意的太子,另立颇受盛宠的萧妃的皇三子为太子,最后还是由太子少傅带头,给平宗施压才保下了他的太子之位,却也让他更不得父亲的青眼,几乎可以说是处处被挑刺辱骂,再无如今的闲适。
不过也还好,毕竟那位平宗得意不到一年就开始流连病榻,再一年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静好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再要举步回去的时候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想到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件事——太后过不了几日就要病重了。
掌着朝政大权的太后突然病重,她所居住的懿慈宫定是连日都有太医候着,而太医在未确证病例之前,医箱里一定会带着常备的各类药品,包括魏贤现在最需的几样药品。
在太后突然病倒,宫人门都手足无措的当口,她要去匆忙前来的太医的医箱里偷些药品,难度几乎可是说是当前可行的几个方案之中最小的,就算太医事后发现,一是不能确定匆忙前来的自己带了什么药品,二是太后还病重着,哪有人会去在意几样无毒药品的去向。
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最高,静好在半夜偷偷把自己再次节省下来的口粮带给魏贤时,连脸上的神情都松快了不少,带得魏贤都疑惑地看了她几眼,借着难得好起来的氛围,躺在病床上和她说了几件自己当差时的趣事。
第184章 陛下篇()
明净涵呆坐在床上许久,直到门外掐着时辰进来的宫人们蹑手蹑脚地将洗漱工具摆好,为首的张喜走到帐前还差着几步的位置躬身询问,“陛下起身?”
明黄色的帷帐被修长白皙的一只手拉开,明净涵拿了递来的温毛巾擦了手,嘴边的问题自然而然就问了出来,“贤贤在哪里?”
早就习惯了陛下每日睁眼必问的这个问题,张喜在心里鄙夷了下那些以为魏公公失势就前仆后继着想要扳倒他的大臣,弓着腰回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魏公公近日都在司礼监处理政务……”
他的话还未说完,刚才还被陛下握着的毛巾已经重重地砸回脸盆里,带起飞溅的水,吓得一众人呼啦啦便跪了一地。
“她没回来,连打发来问一句的人都没有吗?!”
张喜抖着手,不知该如何应对愈发阴晴不定的陛下,犹豫了许久才回了句,“前几日魏公公回来,特意来长明殿看了陛下,只是陛下当时忙于政务……”
“前几日?”明净涵心底压抑着的暴躁让他简直想冲过去死死地揪住心里忍不住念着的那人的衣襟,像刚才梦境里梦到的一般,将自己死死地塞进他怀里,压住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那不是前几日,那是五天前。”
“整整五天!她整整五天没有来找我!”
张喜恭敬地跪在地上,心下很想说往常魏公公也不会常来找陛下,多的是陛下自己眼巴巴地跑到小院里去,但自上次之后,陛下似乎已经三五月未去了。
若不是天天能看见陛下因为魏公公跳脚,他都要以为陛下是真的厌弃了。
年轻的帝王在原地打着转,看着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巨兽,他抬手就能将束缚着他的牢笼撕碎,却悲哀得连伤害牢笼的念头都从未出现过。
他疯狂愤怒暴躁,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牵于一人。
明净涵抬手掀了最近的宫人手上的玉盆,“滚,全部给朕滚!”
他最想要的永远不可能在睁眼的那一刻就抱在怀里牵在手边,他又需要这些做什么?
显得他一呼百应之下又是多么的孤单凄惨吗?
曾经幼小的他以为自己只有贤贤已经可怜到让上天怜悯了,结果上天补偿了他,却拿走了他最宝贵的。
长明殿内的东西再次被砸成碎片,而登高履至尊的皇帝陛下,在这么一场发泄之后,却仍旧需要镇定着脸上的神情,摆着帝王的威压再成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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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处理完手底下的一堆杂务,捏着崔榆状告李迁年私下贩卖良家妇女的书信迟疑了一会,让人带了几个武艺在身的过去协助后,揉着生疼的太阳穴站起身。
站得又有些快,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