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先森莫轻狂(住我隔壁的曾先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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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谦盯着我,无奈的摇摇头,说:“房本算什么?想还钱,可以肉偿。”
“流氓。”
曾子谦好像早就打定了这主要,拉着我就去了沙发,俯身靠过来,说:“我流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告诉我,怎么忽然心情不好了?”
我们因为杨恒吵过架,所以这一刻我没用说实话,只能摇摇头。
“你不说,是不是?”曾子谦加重语气,威胁。
我借口说口渴,起身去了厨房,曾子谦快步跟了进来,抱着我,将我放在了橱柜上。
“累了?”
我摇头,视线与曾子谦齐平,看着那双墨黑的眸子,忽然不顾一切的亲了他。
曾子谦惊愕,两秒钟之后反吻过来,一只手捧在我的脑后,一只手搂在我的腰际,反客为主,将我的舌头吸入他的口中,反复摩挲,翻腾,吸允,我受他的情绪感染,仿佛这一刻,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他的爱了。
曾子谦也察觉到了我的回应比往日更为强烈,他就地甩开了衣服,露出了那健硕的胸肌。
酒精的作用让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血液沸腾,他扯开了我的衣服,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喜欢我吗?”
我点头。
“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我点头。
“喜欢我什么?”
我点头。
曾子谦无奈的看着我,身体忽而靠近,说:“我懂。”
是的,一周之约,还有几天,我应该信他。
杨晓云没再找我麻烦,可能“曾太太”三个字的威慑力大于任何时候我们唇舌相见的威力,她也没有再安排复杂繁琐的工作给我,仿佛我做什么都可以,被找茬习惯了,忽然间落的清闲,我倒是有点儿不习惯。
三天后,医院的小护士给我来了电话,说是梁医生回来了,我拨了他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梁医生?”
“恩。”
“听说你最近休假了,结束了吗?”
“刚回来。”
“上次的事情多亏你帮忙,你看能不能抽个空,一起出来吃个饭?”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说:“你可以把黑子也叫上,还有我同事小白。”
电话那头并无回应,倒是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医院里嘈杂的声音。
我摸不透梁医生的心思,见他十分犹豫,说:“我估计你也挺忙的,这样吧,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再约。”
“今晚行吗?”
我都已经放做了下次再约的准备,梁文浩忽然冒出了这么几个字。
“可以啊,那我定了地点给您发过去?”
“好。”
电话挂断,我长长的吁了口气,下楼去找小白,又给曾子谦打了电话,汇报完毕之后,才去定包间。
小白选的德庄火锅,按她说的意思,吃火锅热闹,就算没人说话,周围也是嘈杂一片,不会闹出太尴尬的场面。我夸小白有头脑,把地址发给了梁文浩。
四个人约在商场楼下见面,黑子穿了身休闲装,见了面就问我:“你手上的伤好了没?”
我点头,抬眼看着梁文浩,见他神色平静,这才过去打招呼。
他看着我,忽然说了句:“好久不见。”
我听着这语气,总感觉透着点忧伤的情绪。
点餐开始,小白和黑子都是自来熟,分分钟搞定食物,又叫了几瓶啤酒,说是搞搞气氛。
我看了梁文浩一眼,跟小白说:“梁医生还要值班,要一瓶果汁吧。”
梁文浩呼了口气,说:“我也喝吧。”
四个人八瓶啤酒,我遵循曾先生教导喝得最少,小白一瓶,黑子两瓶,剩下的全被梁医生干了,连黑子都惊呼:“天哪,平时大家出来玩,他可是滴酒不沾的,这小子隐藏的深啊。”
梁文浩只是苦笑了下,端着瓶子又倒上了。
我跟小白使眼色,可她早就喝欢了,无奈之下只能说:“梁医生,你喝太多了。”
梁文浩看着我,说了句:“我高兴。”
四个人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清醒的,叫了代驾之后,先将黑子送了回去,而后送了小白,最后车里只剩下梁文浩一人。他醉的厉害,几番要吐,闹得代驾略微不悦。第三次要吐时,我从前座换到了后座,问了几遍家庭住址,他回答的都是含含糊糊的。
我无奈的给付姐打了电话,付姐告知我地址之后,我们又从二环饶了过去,来来回回多跑了十多公里。
梁医生住在锦绣兰亭,车子进去之后,保安给我们指引到了车库,代驾收了钱之后便离开了,我低下头一看,车里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付姐说,梁文浩是一个人住。
我从右侧进了车内,喊了两声后,梁文浩才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吃完了吗?”
我懊恼,说:“到家了。”
梁文浩微微侧过身,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看着他,问:“车里有水吗?”
梁文浩没说话,只是呼吸有点儿急促,我准备去后备箱看看,车门刚打开,胳膊就被人拉住了。我转过脸,听到他说:“别动。”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找保安帮忙扶你上去……”
“我看到他去找你了……”梁文浩忽然开了口,说:“那天早上,我就在一楼。”
我强迫自己沉住气,可是手心里全是汗。
“过来,扶着我。”梁文浩又开口了,只是这一次,气息稍微均匀了些。
我看着他,稍微靠近一点,下一秒,他忽然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吻了过来。
唇瓣相碰的那一秒,我确定这不是幻觉。
我匆忙推开他,不料他的双手把我钳住,倏忽之间,撬开了我的双唇。我急了,心一横,就咬了他。
梁文浩吃痛,这才离我远了些,我挣开他的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惊了,我懵了。
“你喝多了……”我气喘吁吁的挣开他,说:“曾先生还在等我,对不起,我先走了。”
我慌忙下了车,手腕被梁文浩抓着,我听到他说:“对不起。”
59。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路上接到曾先生的电话,拿小白当了借口,这才没惹怒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冒出梁医生那双委屈的眸子,心烦意乱的拿出手机,编辑了一行字,又选择了删除。
道歉吗?有些事道歉是起不到安抚作用的。
绝交吗?明明他是那么一个好人,为什么要用这种伤人的方式。
他醉酒了,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是挺担心的,那会儿太过惶恐,想也没想就逃脱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把他送回去才是。
小白说,关心能够分成几份给异性的人,即便送一座皇城给她,她也不稀罕。我明白我们都有对爱情特殊的执念,我们期待专一的男人,我们希望成为唯一,可是那一刻,听到梁文浩沙哑的声音时,心底深处隐藏的悸动,忽然间冒了出来。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同情。
可因为这件事,我却失眠了。曾先生一大早就过来敲门,看到我精神困乏的样子,问:“昨天干嘛了,这样子跟远古时代穿越而来的野人似的。”
我哪里敢提昨晚的事儿,强作镇定,说:“可能是这两天早晚温差太大的缘故。”
曾先生凑了过来,笑着问:“一个人睡觉,被窝一定不暖和吧?”
我知道他又没个正经,说:“空调电热毯,样样齐全。”
曾子谦从后面抱住我,小声的说:“电热毯不许用了,太不安全,用久了会使毛细血管一直处于扩张状态,体内水分和盐分明显丢失,口干舌燥,就是你现在的状态;至于空调,有一种病叫空调病,你很清楚吧?”
“所以呢?”我蹭了蹭曾先生的鼻子,这才稍微安心些。
“你需要一个环保健康的暖床方式,”曾先生抱着我,说:“感受下,你身后的这位,合适不合适。”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见曾先生的手又不老实了,急忙制止他,说:“要上班了。”
曾先生有点儿无奈,委屈的说:“我不管,今晚我要来暖床。”
生怕曾先生看出我的异常,急急忙忙吃了早饭后我便去了公司,群里小白发来贺电,恭喜我顺利解决情感问题,我盯着屏幕好一会,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除了小白,还真没法跟任何人说。
午饭时我约小白去楼上的餐厅吃饭,她见到我之后便惊呼了句:“我说曾先生怎么会亲自打电话给我,原来是这样!”
我惊愕,问:“曾先生给你打电话了?”
小白点点头,说:“十点钟的时候,他问我昨天我们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约了梁医生吃饭,四个人一起。”小白得意的笑,说:“我聪明吧?”
她聪明什么啊,四个人一起,照曾先生的脾性,那也是在他底线之外。
小白见我一脸苦涩,忽然也镇定下来,小声的说:“对了,昨晚我们都喝高了,是你送我们回去的吧,你你你,该不会是和梁医生做了什么勾当,被曾先生知道了吧?”
小白初恋就是男友背叛,对插足和出轨之事恨之入骨,所以这会儿看我的眼神也是凶横。
我摇摇头,说:“你想多了。”
小白这才呼了口气,说:“距离你和曾先生的一周之约就剩下两天了,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我听着这句话,心底觉得更慌,想着曾先生也真是明察秋毫,今晚回去必须赔罪。
我没敢立即给曾先生回电话,对于他的脾性,最近我好像琢磨出点他的习惯来,这男人心眼虽然是小了点,只要我稍微哄一哄,问题就能解决。想到这儿我有点郁闷,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把他养成了这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习惯?
恩,一定是从小被骄纵惯了。
小白说,跟曾先生道歉你还想什么啊,回去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被子一裹,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临幸,问题不全都解决了吗?
我觉得这姑娘最近跟赵阳走近之后愈加没个正经,心底却惦记着这法子。
不管了,曾先生要真的发起火来,我就这么着。
午饭之后在电梯口碰到杨晓云,三个人乘坐同一个电梯,她刚走进来,我和小白的玩笑就结束了。小白上次在餐厅里那招借刀杀人玩的漂亮,杀的杨晓云措手不及锐气大减,这会儿也拼命的跟我使眼色。
毕竟我们现在都维持在和平状态,自然也是最佳状态,我不想打破这种局面,毕竟杨晓云也是自尊心极强之人。
小白先开口,说:“曾太太,你看你,有个老公养着,偏偏还来公司跟我竞争,你何必呢。”
我知道小白是故意提及餐厅之事儿,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微收敛些。
就在这时候,杨晓云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两挤眉弄眼,吸了口气,说:“找了个有钱的老公就是不一样,连上司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杨晓云,你也找一个呗,到时候直接炒王总鱿鱼,多快活啊。”
杨晓云听到“王总”二字脸色微变,我联想着上一次曾先生提到的话题,立即打圆场,说:“总监,小白跟你开玩笑呢。”
杨晓云一个冷眼扫射而来,盯着我的脸,说:“袁小洁,这里又没别人,你跟我装什么好人啊,你以为你攀上了曾先生就了不起啊,我跟你说,攀的越高,摔的越惨,到时候你可得坚强点,还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以为你现在爬到我头上就能乱说话,做事给自己留点余地,其实你自己很可怜,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杨晓云,你……”
“我怎么了?梁小白,小白,你爸妈真会给你取名字,这是要把你的智商广而传之吗白痴!”杨晓云说着话,立即转过身去开电梯,几秒之后,电梯里只剩下了我和梁小白两人。
梁小白脸色铁青,看着我,委屈的说:“小洁你还忍,你看看她,她居然说我爸妈!”
我瞅了一眼杨晓云离开的背景,心底越发慌乱。
不是因为她骂了小白,而是因为那句,其实你自己很可怜。
明明已在幸福的顶端,怎么最近就那么不安呢?
下班之后我便立即返回家中,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烛光晚餐,打电话给曾先生,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饭烧好了,要不要上来吃啊?”
“我考虑。”
果然,曾先生一定是因为我瞒着他和梁文浩见面的事情生气了,我吸了口气,顿时豁了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