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球不成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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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姐姐，记得我们小时候说过的话吗？”李冰说。
“什么话？”
李冰放小声说：“我们小时候说过以后要嫁同一个男人的。”
“你还真是不得了了。”李雪娇羞无限，“这样的话你要是乱讲看我不打你。”
两人继续在房间里笑着追打，但是心灵上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
钱雨当然不知道两姐妹会形成什么样的默契，离开她们家以后，他觉得明天的比赛应该才是需要静心想想的事情了。
“钱先生去哪里？”马云开的是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坐在里面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很帅气自然。
钱雨看着马云私车的牌子和开车的气度，觉得如果自己和他来竞争李雪的话是一件比较可笑的事情。
“别叫我先生什么的。”钱雨说，“小钱、老钱、钱雨都可以。”
“哈哈，没关系。”马云为钱雨的爽朗所打动，“我应该虚长你几岁，我叫你小钱好了，你就叫我老马。”
“我明天要去一家足球俱乐部面试，我怕赶早到不了，你要不把我送到附近吧，我到那边过夜。”
“没问题。”马云放下手刹，松开离合器，车子一溜烟而去。
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城市繁华，轿车内良好的隔音效果让钱雨丝毫听不到外面的喧嚣，相反，音响内一支悠扬的钢琴曲让钱雨觉得这个已经来了一个多月的城市突然一下变得不真实起来，尤其是一条未知的道路摆在面前的时候。
马云边开车，边看了看钱雨沉思的样子：“小钱是学足球专业出身的吗？”
“不是。”钱雨缓过神来，看来马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事情。
“哦，那不错啊，你还有去足球俱乐部面试的机会。”马云随口说。
钱雨一笑，自己心里也是全无把握。
与坐拥挤的公交车感觉不同，舒适的旅程总是特别短暂，很快，马云把钱雨送到了长天俱乐部门口，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
“要不一起去吃个饭？”马云很客套地问钱雨，“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刚才午饭感觉都没消化呢，算了吧。”钱雨还是放不下面子，其实他肚子有点饿了。
“那留个电话吧，有事常联系。”马云掏出自己的手机。
马云走后，钱雨先步行半个多小时找到了一个拉面馆去吃了碗拉面，然后故意花了很长时间慢慢吃，吃完了以后还在店里看了会电视，这种在异地漂泊打发时间的方式钱雨已经很熟悉了，吃完以后又到旁边一个大超市去随便逛了逛，里面一些买书的柜台可以站在那里看看书，一直看到超市打烊了，然后再慢慢踱回长天俱乐部，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在长天俱乐部附近转了转，虽然大门紧闭，但是通过围墙栏杆，能看到俱乐部写字楼后面一块非常整齐的足球训练场，透过昏暗天色，还能隐约看见一片碧绿。
钱雨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去附近住个小旅社，但是长天俱乐部地处市中心，附近的住宿酒店都是星级以上标准，钱雨翻翻自己口袋，估计进去以后是肯定出不来的。
一咬牙，钱雨心想：“他妈的，今天当回叫花子，大不了就在俱乐部门口过夜算了。”
第一卷、乙级风云 九、曲折面试（二）
还好背包里随身放了件薄外套，钱雨拿出来披好，然后蜷缩着靠在俱乐部大门铁门边，现在正是南方转暖的天气，不觉得多冷，钱雨闭上眼就睡着了。虽然天气不冷，但是这种环境下的睡眠明显没有质量，钱雨一直在做梦，一会梦见回老家了，梦见父母梦见那个追求的女孩了，一会梦见李家两姐妹，一会梦见孙子，甚至还梦见了马云，不过是他开着车，马云跟着后面跑……
“钱雨，你怎么睡这里？”钱雨感觉还在做梦，不像有人在和他说话。
林风今天因为要准备训练比赛的缘故，提前五点多钟开车来到了俱乐部，一来就看到钱雨睡在门口。
钱雨这才睁开眼来，看见林风背着清晨的阳光一脸诧异地站在他面前，才觉得不是在做梦，因为他刚才一直没梦见这个可能会改变他人生的教练。
“教练。”钱雨很不舒服地站起来。
“你怎么睡这里啊？”林风觉得不可思议。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了，我怕今天准时赶不到，晚上正好搭了个便车，我就先到这里来等着了。”钱雨解释说。
“怎么不去住个酒店的？”林风显然没有理解钱雨现在的处境。
“我……没钱。”钱雨尴尬地挠挠头。
林风显然有点被钱雨感动了，虽然钱雨的这个生存状态暂时不是他能理解的，但是最起码看起来钱雨还是一个遵守时间观念和遵守约定的人，这无疑加深了林风对他的好感。
“来吧。”林风拍拍他肩膀，“到我办公室去休息下。”
林风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就是因为刚刚组建不久的缘故，没啥摆设，只有办公桌和一张沙发。
“你到沙发上躺会，比赛十点钟才开始，下次不准睡外面，身体会坏的。”林风言语中已经把钱雨当成了自己人，然后拿起电话，“长天足球俱乐部，二楼，两份早餐，一份汤就可以了，我不喝汤。”
钱雨说：“我觉得昨晚睡的还好，我想去跑跑步，活动一下。”经常搞乐器演奏的钱雨深知准备活动的重要。
“好啊，等吃了早饭再去吧。”
“还有，教练，有个事情。”钱雨为难地说。
“什么事？”林风问。
“我没带鞋和衣服，因为我没时间回住的地方，忘记了。”
林风带钱雨到了一楼储藏室，给他挑了一双平底训练鞋和一双比赛钉鞋，又给他找了一套新的球衣和一套球袜护具。
“这个玩意就不要了。”钱雨把护腿板放下，“麻烦。”
林风问：“干嘛不要，职业比赛拼抢很激烈的，要保护自己。”
钱雨一笑：“第一影响绝对速度，第二这点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怎么当前锋啊。”
林风一怔，虽然钱雨的话他并不赞同，但是被他这么一说，还觉得有点道理，他觉得钱雨的足球理念可能就和他那脚匪夷所思的射门一样，是研究足球半辈子的他所没有了解过的。
吃完早餐钱雨就下去到训练场跑步去了，林风站在办公室落地窗面前看着这个奔跑的身影若有所思。
十点整的时候，俱乐部队员都已经到齐了，除了原有的班底以外，今天增加了钱雨等三名通过这种招聘前来的球员。
俱乐部老总也来到了训练场，还特地和钱雨三个人在场边见了下面，说了下鼓励的话，听得出来，那两个人也都还没有和俱乐部签订了林风所说的临时合同，今天的比赛等于不完全是钱雨一个人为自己的战斗。林风显然没有把这层意思挑明，他让助理教练给大家发训练背心，有训练背心的在一边没有训练背心的在另外一边。
钱雨和一名招聘球员都没发背心，他观察了一下，他这边这个团队从身高体重年龄上好像都有点劣势，应该是球队的替补阵容。
“我叫陈明，你呢？”那个和他一边的招聘球员和他打招呼。
“我叫钱雨。”
“哦，你就是教练在电视上找的那个人啊，了不起。”陈明边系鞋带边竖大拇指。
“开玩笑。”钱雨摆摆手。
“加油，共同努力。”陈明拍拍他肩膀。
分好人之后，主教练林风过来给他们划分了下阵容，阵形是四五一，钱雨打单前锋，陈明担任双后腰之一。
比赛开始后，钱雨显得很紧张，这种紧张来自于僵硬的身体，毕竟就在大门口窝了一夜，虽然不觉得不舒服，但是正式比赛起来，这种运动量带给身体的压力就很明显了，而且钱雨从来没有在上午这个时段踢过球，足球感觉有点不到位，想想哪个踢野球的会在上午十点钟这个时候踢球啊。
陈明由于和钱雨身份相同的关系，显得对钱雨很友好，每次一拿到球就直接长传找钱雨，这本来是钱雨擅长的接球方式，但是今天做的很不到位。
钱雨一次漏球以后往回跑看见林风在和老总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表情严峻，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今天的状态简直连平时一半都没有达到，如果这样被刷的话，无疑是一件大遗憾的事，他有点后悔没有花钱好好睡一晚上。
中间比赛暂停了一段时间，林风专门把钱雨叫到一边，没有批评他也没有指责他什么，而是和他讨论一些很技术的问题：“你看，刚才那个长传球，你不应该等到球已经发到半空中才来准备起跑，应该在队员出脚的那一瞬间你就要做好准备，这样你才能够在抢点中占据优势。还有你的纵向跑位太多，应该横向跑一跑，能拉开宽度，也适合你接球……”
虽然教练语气平和，但是听得出来都是在指错误，比赛重新开始后，钱雨一咬牙：“拼了。”
重一开场，钱雨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开始积极拼抢起来，这个其实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他的用意在于要用大运动量的跑动来尽量拉伸自己的身体，找到状态。
第一卷、乙级风云 十、曲折面试（三）
很快，积极的跑位让钱雨很快找到了机会，又是一个来自于陈明的长传，钱雨已经预感陈明这一脚肯定会找他，于是按照教练的意图，抢先一步起跑抢占了与后卫之间的身位，已经完全放开的身体很轻松地让长传球顺着自己的大腿溜到了脚边，整个动作在跑动中一气呵成，球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样，借着这个势，钱雨就已经单刀杀入禁区了。
“漂亮。”林风射门都没有顾上看，就赞叹地对身边的老总说，“这个小伙子自我修复能力很强，有天生的比赛能力。”
这时，对方守门员也没有退让，而是弃门出击一个倒地滑铲，准备破坏这个射门，他的速度非常快，眼见就封住了钱雨的射门角度，钱雨不慌不忙，心里飞快地计算着与守门员之间的运动距离，膝盖绷直，脚跟着地，脚尖轻轻一挑，皮球瞬间就笔直地向上飞了起来，越过了倒地的守门员，蹦蹦跳跳地向空门滚去。
就在大家还来不及叫好之际，守门员由于出击速度太快来不及收势，狠狠地撞到了钱雨身上，只见钱雨一个大跟头就摔在了地上。
林风连忙示意暂停比赛，上前看钱雨的情况：“怎么样，没事吧？”
钱雨忍着痛惨然一笑：“还真没听你的，没带护腿板，撞到迎面小腿骨了。“
林风一看钱雨的迎面小腿骨肿起一块，看起来果然不轻，比赛是踢不下去了。
“我叫个人送你去医务室。”林风说。
“这种伤也要去看？”钱雨从小到大踢球，踢伤了自己忍两天也就好了。
“现在你的身份是运动员，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林风正色道，“再说俱乐部有治疗药品。”
钱雨也就不争辩了。
俱乐部医务室虽然是有，但是还没有医护人员，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个药柜。一个工作人员扶着钱雨来到医务室，随便找了点外搽的药给他就出去了，钱雨一个人揉着肿腿坐在那里有点心神不安。他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比赛是因为毕竟比赛还是对于他的一次考查，自己的工作还需要靠这场比赛。
就在这个时候，老总和教练推门进来了，钱雨连忙单着一条腿站起来。
“坐下，坐下。”老总随意地摆着手，钱雨当然不敢坐。
林风笑着说：“刚才老总对你的表现比较满意。”
钱雨连忙点头：“谢谢老总。”
老总本来自己想坐，但是看看这个医务室也没什么地方好坐的，于是干脆站着：“林教练是非常欣赏你的，我也只是采纳了林教练的意见，你这个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钱雨忙说。
“那接下来的事情林教练会和你谈的。”老总闻不惯刚才钱雨搽的那股药水味，一直想捏鼻子又不好失态，说到这里转身就出去了。
林风没有马上跟老总出去，而是对钱雨说：“刚才我征求老总意见，他已经同意留下你了。”
“真的！”钱雨觉得自己的伤没白受，他在想着那试用期的六千块钱，刚想动一下，马上又疼的咧嘴，还是忍着疼和林风握手：“谢谢教练了。”
“谢我干啥。”林风笑着，“能留下来就好好干吧，对了，你这段时间在深圳要用车的话你就找我，只要我没事，你随便拿去开啊，别老一个人随便乱住乱睡觉了。”
虽然是教练的客套话，钱雨还是觉得很受用，不过他马上冒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话：“给我我也不会开。”
训练比赛这个时候也结束了，队员们三三两两经过医务室门口，陈明见钱雨在里面，连忙进来打招呼：“嘿，哥们，没事吧。”
“没事。”钱雨对这个人很有好感，毕竟自己的出色表现与他分不开，“谢谢你了。”
“谢啥。”陈明一个很大大咧咧的人，马上又故作神秘地说，“刚才教练和我说同意和我们签约了。”
“真的，恭喜你了。”钱雨觉得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