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有独钟[娱乐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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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打得不轻,阿曼扶着门板,捂住左脸,再抬眸间,眸光已然冰冷。
“清醒了吗?”姚夏指着门口,眉心拧成疙瘩,“就刚刚坐你旁边那个男的,眼珠子都快掉你身上了!那一桌子都是些什么人?!吃了你都不带吐骨头的!上了这条贼船,你这辈子就完了,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样?”阿曼冷笑一声,拍着自己的胸口,红唇微扬,“我喜欢,我高兴。”
当年第一次见到阿曼时,她就和现在的卢青一样,就是个单纯的毕业生,只是她没有卢青的好运,找工作四处碰壁。姚夏那时候也刚回国,正准备出道,想着既然遇见都是缘分,就拉她了一把,收她做小助理。
一晃四年多过去,她们同吃同住,她始终把阿曼当亲妹妹看待,居然没发现阿曼心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从某个角度来说,阿曼走到今天这步,也算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失职。
姚夏胸口堵得难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非要这么做”
“别搞得那么苦情,我实话告诉你,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是想红,想火,想上|位。”
四目相对,纵然兵刃相接,阿曼也没有半分动摇和退让的意思。姚夏突然明白,有些东西变了就是质变,改不了了。
“可曼,你在里面吗?”洗手间外传来男人酒醉大舌头的声音。
“在,我好了,马上出去。”
阿曼握着挎包打了打姚夏的胳膊,嘴角一勾,却是皮笑肉不笑,“我的事,你少费心。om你有那心思,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门被推开撞到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姚夏愣了数秒,也走了出去。隔得很远,她看得那是刚刚坐在阿曼身边的男人,男人揽过阿曼的腰,在屁|股|上掐了一下,笑声听得她直掉鸡皮疙瘩。
眼不见为净。
暗自叹了口气,她正要转身,却见男人指着她,“哎哎哎,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姚夏默然拉高口罩,快步想要从他们身边走过。
“哎呀,刘总想她干什么?我们走吧。”阿曼推了下男人,却被男人一胳膊打开。
“我想起来了!”男人踉跄着朝姚夏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拉下她的口罩,眉峰微挑,“你不是大歌星姚夏嘛!哎呦,今儿真是有福了,要不我们一起?”
男人这几句话几乎是拿喇叭喊出来的,生怕别人听不到般,眼看着身边人的注意力都朝这边聚集,姚夏眼疾手快地提起口罩,反握住对方的胳膊,借着他的力道,上前用膝盖点了下他的弱处。随后一把推开捂住身子的人。
“祝你今晚好运,拜拜。”姚夏抬眸盯着有些呆滞的阿曼,摆了摆手,后退几步,扣上外套帽子,转身跑向安全出口。
正要走到路口,就见几个长袖飘飘的服务员提着裙摆朝她的方向跑过来。
“我听说姚夏来咱们这了?!哪呢,哪呢?!”
“要签名,要合照啊!!”
姚夏默然拽低帽子边沿,转身朝另一个路口走去。推开楼梯间的门,迎面就撞上一个高大的男人。
“不好意思。”姚夏楼梯扶手方向迈了一步,却被男人再度挡住去路。
“哎,你这人”正准备发飙,上去一飞脚,抬头发现居然是王东,刚抬起的脚又默默落了回去。
“姚”
姚夏忙把食指放在唇边,“嘘!”
王东眉心微蹙,“发生什么事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
“他们说刚刚还在这呢,姚夏就是真有三条腿,也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快吧!”
隔着玻璃窗,王东看见两个服务生跑过来突然停下脚步,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跟我走。”
王东拉过姚夏的手腕,跑下楼梯,下了一层楼便推门出去,走了正常路。十七阁内部装修复杂,路也是相当绕。他一路拉着她走着,除了避人,几乎没有任何脚步停顿。
好容易跑到门口,大门就在眼前,突然杀出一个黑衣男人挡在门前。
姚夏回眸瞥了眼身后,大批“仙女”也已经接近一线。
“刘总要找你聊聊。”男人上前一步要拉姚夏的手,却被王东挡住。
“右拐,遇到路口左拐,有个很窄的门,可以出去。”王东侧过脸,轻声说罢,推了下她的后背。
王东看向黑衣男人,嘴角笑纹渐深,“有事找我聊。”
姚夏转身朝右手边跑去,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王东所说的出口。绕到门前,便看见薄司寒的车停在正门口。几步跑过去,关上车门。
“开车,快。”
薄司寒也不多问,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十七阁位置较偏,出了院子,很长一段路是山路,没有路灯。夜色为帐,姚夏安心了些许。
薄司寒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依然神色紧张的某人,“遇到麻烦了?”
“恩。”姚夏身子前倾,两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我刚刚伤了人,估计明天就会被媒体炮|轰,顺便休个暑假。”
薄司寒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方向盘一转,车绕下山,驶上了正常路段。
“谁?”
“那个”姚夏眉心紧皱,食指点了下额头,“啊!我想起来了,刘勇道!驰骋公司副总。我演唱会那天,他让人给我递过名片。诶呀,我这臭脑子!早想起来是他,当时就该再赏他两巴掌!”
薄司寒眸光微冷,“他怎么惹你的,说来听听。”
故事前因后果都讲了个遍,姚夏打了下他的肩膀,随后下巴靠在手背上,偏过头看向他,“你说阿曼为什么这么做?”
“人各有志,合则聚,不合则散。”
“说的也是。”姚夏向后一靠,叹了口气,“刚刚还多亏了东叔,不然今天肯定出不来。”
也不知道,现在事情解决了没。
她掏出手机给王东发了条短信――怎么样了?没事吧?
“东叔是谁?”薄司寒眸光幽邃。
“王东啊,你们不是见过吗?”手机提示音传来,姚夏握着手机,“等下哈。”
――事情已解决,无事,勿念。
姚夏嘴角微扬,边按着手机,边读出声来,“谢谢东叔,改日有大礼相送!”
“他对你很好?”薄司寒眸光微敛。
“你说东叔?好啊!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爸那时候忙,我们家那片,可都是他罩着我的。”姚夏凑过去,才发觉某人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吧你。”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笑得阳光灿烂,“这就醋了?”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自卑。”
正巧路遇红灯,薄司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上控制板,拨通了卫斯的电话。
“驰骋公司极其副总刘勇道。”薄司寒眸光幽邃如渊,“北禹城商界不欢迎他们。”
挂断电话,他侧眸看向目瞪口呆的某人,嘴角微勾,“wes办事很快,你的暑假,恐怕休不成。”
车刚在家门前停下,姚夏就匆忙下了车,马不停蹄地赶回卧室,遍翻所有角落,通|缉|剃毛器。数分钟后,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刚伸过手去,就听得身后传来某人低沉的声音。
“在找什么?”
“没,没什么。”姚夏拿过剃毛器,背在身后,扯起嘴角,却不失尴尬。
薄司寒也不跟她多周旋,几步上前,双臂环住她,拿过她紧握在手的粉色剃毛器。仔细打量了一番,拇指推上开关,听见“嗡嗡”声,他瞥了眼她的腿,浅笑出声。
“我不介意。”
“我介意!”姚夏一把夺过剃毛器,“走了!”
摔上门,姚夏靠着门,重重叹了口气。
明明她只是想提高体验值,剃个毛而已,怎么搞得跟被抓|包一样!剃毛有|罪|吗?!怕他扎手有!错!吗?!
听见夏夏吐着舌头的哈哈声,姚夏突然惊回神来。
你在别扭什么?春|肖一|刻值|千金,懂不懂?!
几乎是以光速洗了澡,脱好毛,涂好快过期还没怎么用过的香薰润肤乳,又刷了一遍牙,确定没有任何不雅之后,才推开门。
彼时薄司寒正坐在床边,抚摸着夏夏的头,嘴角隐有笑意。那时候在小公寓,他总是让她先洗,就这般等着她。冬天的时候还会先暖好被|窝,她出了浴室,就直接去被|窝里等他。
恍恍惚惚,一年又一年,却又似乎都没变。
她的嘴角也缓缓扬起。
只要最后能在一起,谁还在意过程?
薄司寒抬眸看见她,便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近了,他揽过她纤细的腰|身,眸色渐沉,“洗好了?”
25。Chapter…25倒V第三章()
刚洗过澡的皮肤还散发着热气,隔着薄薄一层浴|巾,薄司寒紧拥着姚夏,像是拥着一团般柔软。om他微低下头,埋进她的脖子和肩膀间。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着,皮肤在其中灼热,微微发痒,肩膀不觉间绷紧。她握在他腰|间的手,手指渐渐蜷缩,整洁的衬衫被她揪得褶皱不堪。
“等我。”
姚夏默然点了点头,他绕过她,走进浴室。门内传来稀疏的水声,她目光有些呆滞,握紧的拳头凑到嘴边,咬着食指关节处,嘴角微勾。
“汪,汪!”
夏夏趴在床上,兴奋地摇着小尾巴。
待会如果夏夏一定要睡中间,那岂不是很耽误事?
姚夏的脸瞬间如土色,由是蹲下身拍了拍手,“夏夏,过来。”
话音刚落就被扑了个满怀,她抱起夏夏,朝门口走去。数分钟后,落在薄司寒卧室的某狗,眨了眨眼睛,尾巴还晃着,整只狗却都有点蔫。
“夏夏,今天就委屈你了。”
姚夏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而后放下狗食盆,闪身关上门。才刚转过身,就见薄司寒形色匆匆跑下楼梯。忙跑到护栏边,目光盯着他,眉心微蹙,“喂!你干嘛去啊?”
彼时,薄司寒已经走到门口,他抬眸看了眼她,“临时有事,你先睡,不必等我。”
关门声传来,姚夏单手拄着脸颊,盯着门口发了半天呆,转过身旋开身后的卧室门,拖沓着拖鞋朝自己的卧室走,哀嚎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她在前面失魂落魄,夏夏跟在她屁股后头,也不敢大声哼唧。
身子陷入被子中,她目光无意间瞥到桌子上放着的剧本,由是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尖叫出声。
“啊!还他妈要背剧本,人生处处是悲剧啊!”
尽管有一千万个不愿意,她终究还是爬过去拽过剧本,翻到明天要拍的部分,修长的食指指着其上一行字念着,“白子敏说:莉儿,当真是你做的?”
她不耐地翻了个白眼,翻身手一放松,剧本就盖住了脑袋,“陈嘉莉说:是,是你大爷!”
*
夜空漆黑一片,杳无星辰。om刚踏进殡仪馆的院子,远远就看见利子蹲在楼门口垂头吸着烟,烟头星点红光骤亮。
薄司寒深吸一口气,才迈步走近。
听到脚步声,利子把烟头一丢,用力碾碎,站起身看向他,“祥子没了,那头没人,我去。”
都说同甘共苦,当年他们三个可以在铁窗内共苦,祥子却还没等到同甘,就走了。
“我再找别人。”薄司寒紧握了下利子的肩膀,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祥子可以,我怎么就不行?”利子转过身,眉心拧成疙瘩。
薄司寒双眼微阖,暗自叹了口气,“祥子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你再去冒险。”
卫斯推门走出来,见到薄司寒,微点了下头,“都办好了。”
“恩。”薄司寒推门走了进去。
利子想跟上去,却被卫斯拦住,四目相对间,卫斯摇了摇头。
薄司寒此生经历过两次死亡,第一次是薄荨,因为下生就没了呼吸,加上他那时还小,印象深的,唯有每年薄荨忌日前后,张贺莉的撕心哭嚎。
这次不同,那是当初陪他熬过炼|狱|日子的兄弟。
两年前,祥子拍着自己的肚皮跟他说,“阿弈,这事你要是不让我去,就是不把我翔子当兄弟!那孙子害得你这么惨,我不亲手抽了他丫的筋,都觉着不解恨!”
他在铁床边站得笔直,垂眸静默地看着翔子。被火烧过的四肢漆黑发焦,因为熟悉,才能从脸部依稀辨出是翔子。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盘旋,是他让祥子送了命。
良久,他闭上双眼,深鞠一躬。
卫斯推门进来时,薄司寒依然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行此大礼,站在门口,脚上像是箍住了千斤重量,挪不开步。
直到薄司寒站直,卫斯才走过去,在他面前摊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