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孽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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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云端不解:爹有那么大的能力,为何将所有精力放在了扶摇直上这条路上,不精心为国着想,为年轻无经验的皇上辅政呢?
韩云端想着,希望有一天,可以亲自问问父亲,为何他不愿帮助皇上,而是只为他自己的宦海生涯着想。
梦境归梦境,皇上醒来,一直念念不忘梦境中韩云端所说的‘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整理吏治的方法,他心里明朗了,知道以后该怎么走下去了,但是,还是有点念着:云端,你说过的,会陪着朕一起忍,等着朕治理好朝政,再施展宏图伟业的。
要想韩云端一直在他的梦里陪着他,就必须有楚心沫的存在,但皇上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现在还觉得,心沫给自己的梦境中带来了云端,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巧合。
当天下朝回来,心沫就拿了一张纸给他看:“皇上,这是心沫练习的字,你看写得好不好?”
皇上一看‘韬光养晦,厚积薄发’,这不正是昨晚云端给朕的计策吗?
皇上心中闪过一丝念头,但很快否定了。
楚心沫还在摇着他:“皇上,你还没回答心沫呢,这字,写得好不好啊?”
皇上抱起她,心思凝重:“好,心沫写的,什么都好。”
楚心沫看出皇上并未意识到自己和他梦境中的关系,她也有忧虑:皇上如果不认定,是我给他的梦境带来了云端,我就难以一直住在皇上身边。唉,皇上,我不指望你知道我的灵魂就是云端,但你一定要知道云端就是我带给你的!
晚上,世昌宫用膳,小孩身体的心沫夹了一片白菜叶,鬼笑着对皇上说:“心沫给皇上夹菜吃,皇上,来张口。”
皇上摇摇头,笑着,张开嘴,但心沫将白菜叶往这边移动,那边移动,又往后移动,就是不让皇上吃到。
皇上猜到她要玩耍了,就在她脸上亲一口。
这下心沫生气了,将筷子放在桌上,摸着脸颊,嘟起小嘴:“皇上,你嘴上全是油,还亲心沫干什么?不吃了。”
她在等着皇上来哄呢。
皇上也看她就想这样,心想:这小丫头整天听话地呆在世昌宫内习字,念诗,也没同龄的孩子陪她玩,就等着朕下朝回来陪她一会,而朕还要花很多时间去批阅奏章,也只有一点时间陪她玩耍,让她撒撒娇,那就让她胡闹一下。
皇上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笑着:“好了,朕不逗你了。但心沫要吃饭,否则,朕就亲你,让你满脸都是油,来朕喂你吃,不可再生气了。”
“那皇上让心沫亲一下,脸上也是由,心沫就不生气,也就自己吃饭了。”楚心沫回头撒着娇,眼睛忽闪忽闪的。
皇上答应这小要求,弯下腰,让她亲一口:“好了。现在,朕和心沫的脸上都是油了。我们公平了,心沫也不生气了。”
“哼。那是当然。”楚心沫从皇上怀里跳下,自己吃饭,还不忘给他做几个鬼脸。
皇上对她,全是怜爱的笑。
但是,休息前,皇上哄着心沫休息,因为他已开始自己的‘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计划,所以,陪伴心沫的时间少了些。
心沫假装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很懂事,像模像样地说:“皇上当以国事为重,如果需要心沫帮忙,心沫在所不辞。”
“鬼丫头,你让朕开心,就是在帮朕的忙了。想帮朕处理国事,再过个十年八载吧。”皇上捏着她的双脸,暂时离开了。
来到东宸殿,批阅奏章。东宸殿和西宸殿是皇上批阅奏章以及单独接见大臣之地。
他今日来的目的不是批阅奏章,他已意识到:每天勤奋地批阅奏章并无效果,要做些有实际作用的事。
他拿出了兵部在职人员表,看着这上面的人,仔细查阅了他们的背景,出身,任职年份,在职所为,他一个一个地圈出来,这是要成立一支直属自己管辖,却安插在朝中的队伍,暂时命名为“天命队”。
为了选择好合适的人员,他忙到很晚,以至于,在梦中,他都秋疲惫地躺在床上:“云端,朕选立了一支‘天命队’,表面安插在朝廷中,混入各党派之中,查询他们的各方消息,但直属于朕的管辖,希望他们不负朕的期望,帮朕完成各项任务。”
第十一章 相宜长公主()
皇上的梦境中出来了,身边是熟睡的心沫,照样爱惜地亲了她一口,这是每天早上的例行之事,都习惯了。
心沫要让皇上彻底地将自己留在身边,于是,又一次次提出要回家。皇上不会不准一个小孩的正常要求,就一次次答应了,但是,心沫不在身边,云端就不会在梦里,皇上没有云端在梦中说情话,侍寝,就会暴躁。
这样,一年多,楚平伯府的宣楚国夫人进宫的圣旨已积成一叠了。而皇上,终于在心里承认:是这个小女孩心沫将云端带入自己的梦里,没有她,就没有云端。朕要让她永远在朕身边,但是她现在才五岁,该怎么让她名正言顺地住在朕身边呢?
问题还不止这些,还有相宜长公主,她是根本不希望女儿入宫的,即使做皇后也不愿意。
这天,她入宫见皇上。
皇上在东宸殿接见了她,:“相宜姐姐请坐吧,朕猜,相宜姐姐一定是为心沫而来的。”
“皇上对姐姐的心事一猜就准。皇上,明白姐姐的心思吗?心沫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皇上的世昌宫,与皇上共寝在龙凤大床上,这难遮掩皇宫内的千双眼睛,他们都盯着皇上呢。姐姐不希望心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世昌宫。”相宜说话间,完全是一个在为女儿着想的母亲,虽然急切,对皇上些许不敬,但是她的慈祥,敦厚,继承了她母亲,这也是皇上敬仰相宜长公主的原因之一。
皇上想到:相宜姐姐说的对,她自小生长在宫中,宫里的险恶胜过外面百倍,她不愿女儿入宫是正确的选择,但朕已经离不开心沫了,所以只能对不住相宜姐姐了。
皇上不忍心让相宜长公主母女分离,但又不舍楚心沫给他带来的夜晚梦境中的韩云端,皇上选择了自私,因为他自认为已是君临天下的他可以完好地保护一个女人,更别说是一个小女孩了,于是他真心对相宜说:“相宜姐姐,现在心沫还小,等她大一些,朕会给她一个高贵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地住在宫里,陪在朕的身边。相宜姐姐,说实话,朕喜欢心沫。”皇上不可能爱一个孩子,他所爱的,是心沫为他带来的夜夜梦境中的韩云端。
相宜这下生气又落泪,她走到正中央,面对皇上,行了抱鼓跪拜叩头之大礼,说着:“皇上,姐姐求你,趁心沫现在还是女儿身,放她出宫吧,以后姐姐再也不请求任何事。”
皇上也难过了:这个带着自己长大的异母姐姐,就像亲姐姐一样待自己好,今日却对自己行了大礼,提出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可是朕却要拒绝她。
皇上前去,扶起相宜,心情沉重地说:“相宜姐姐,请恕比叡这次不听你的话,比叡离不开心沫,让她留在朕身边,朕是一国之君,难道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
皇上亲手扶起自己,还以原名自称,这是降低了身份,在请求自己啊,也是在命令,这样看来,心沫是要不回来了。相宜长公主低落了,她也忘了礼节,就拖着步子走出东宸殿,念着:“皇上,容姐姐说起一件伤心事。你曾为太子时,与韩云端相恋,可她枉死在听月池中。”
皇上看着相宜出去时,垂着背,低着头,也不顾礼仪了,可见她是多么不想让女儿处于危险莫测的皇宫之中,但朕只能让她失望了。
她提到了韩云端。皇上坐在了地上,想起自己和韩云端相恋时,常不回东宫,就躲在相宜的府上。那里,也有自己和云端的回忆。
记得那时,相宜很喜欢韩云端,曾对当时的左丘比睿说:“比睿,姐姐觉得这位韩云端相貌秀雅端庄,却有一种上进不服输的气魄。听你讲述你们相遇相识的经过,可看出她心地慈爱,宽广,懂理,姐姐怎么想,她都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而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这样难得的才情,品性,身份,做太子妃是最合适不过了,为何你还与她这样躲躲闪闪呢?还不快把她介绍给父皇母后,立她为太子妃。”
当时左丘比睿也为难:“相宜姐姐不知,云端是韩丞相庶出的长女,又一嫡出的妹妹叫韩锦衣,姐姐也见过的。云端从小在妹妹面前自卑为奴。现在,韩丞相有意将那个嫡出的女儿韩锦衣送入宫。而云端不敢违背他父亲的意思,所以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她父亲和大娘。”
相宜无奈摇头:“嫡出庶出是身份之别罢了,品行才最重要。若那位嫡出的韩锦衣有韩云端一半好,勉强为太子侧妃也可,但我看,她实在无此德。”
左丘比睿倒是调皮地笑:“相宜姐姐是父皇嫡出的长女,却从不高傲骄纵,比睿也是看云端有姐姐慈爱容纳的胸怀,才与她相爱的。”
“好了,都是太子了,要有担当了,别倚赖姐姐了。不过,以后呀,比叡你要是立太子妃,立皇后,姐姐定支持这位韩云端。”相宜抿紧嘴微笑,一手重拍左丘比叡的肩膀,给他加油鼓劲。
想到此,皇上回到现实了。
现实是:韩云端还未与先帝先后相见,就死于非命。相宜长公主也无从为她做后盾,而皇上自己,现在为了韩云端,要自私地将相宜长公主的爱女夺走,留在自己身边。这样,是否对不住相宜长公主?如果给心沫无限的宠爱,是否可以消除相宜姐姐心中的一丝不舍?
皇上坐在了台阶上想着:刚才,相宜姐姐说到云端之死,是希望朕能保护好心沫,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云端。不会的,那时,朕还是太子,现在,朕是一国之君了,谁敢伤害心沫?
皇上坐在台阶上回想以前时,相宜长公主已回到公主府,她脸色阴暗,楚平伯已看出结果是什么。
相宜叫来另一个贴身侍女,一拳打在桌上,但又只能叹气说:“初秋,你现在奉我的命令进宫,与晚春一起,保护并伺候三小姐,楚国夫人!”
没办法,相宜将她出嫁时,先帝,就是她爹赐予她的两个文武双全的侍女全部派到复杂恐怖的宫里,保护年幼的心沫。
而刚正在东宸殿接见了相宜长公主之后的皇上,还坐在地上,回忆当初自己带着云端躲在相宜府上的事,觉得自己夺走了她的女儿,很对不起相宜姐姐。
第十二章 新莹长公主()
这时,太监来报:“皇上,新莹长公主求见。”
“她怎么来了?”皇上很不耐烦的样子,起身,说道:“让她去西宸殿等着,朕即刻就到。”
这位新莹,也是长公主,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为何不能像相宜一样,在东宸殿受到皇上的接见呢?古代以东为尊,这不明显看出皇上的偏向了?为何会有偏,很快就知。
皇上来到西宸殿,见到新莹已在哪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了,估计皇上再不来她就要骂那些禀报的太监了。这仪态不规矩并不是令人讨厌的主要。
且听新莹说话,已生育两个孩子的她,自己还像个孩子,走到皇上面前,就是耍赖,发脾气般,手摆动,脚蹬地,说着:“皇上,你封了相宜姐姐的女儿为楚国夫人都一年多了。可别忘了,相宜,那是你的异母姐姐。我才是你的亲姐姐,可我的女儿盈满比楚国夫人只小一岁,你却没任何册封,这让我在皇族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皇上猜到她就是这番话,看她那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与其说是皇上的同胞姐姐,不如说是妹妹。
皇上还是静下心来,问她:“新莹姐姐,这盈满的名字是你取的?”
“对,她是小满那天出生。我希望她将来的日子充盈满足,什么都不缺,十全十美。”新莹介绍着她的女儿,但话锋一转:“皇上,你难道对我这个亲姐姐还不如相宜那个异母姐姐吗?”
皇上本想和她谈“月盈则缺,水满则溢,盈满这个名字不好”,但她执意要说这个册封的事,就依她:“新莹姐姐,你为何让朕册封盈满呢?”
“皇上册封楚心沫为楚国夫人,是有意立她为太子妃,所以先给足了她名分,好让她将来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妃是吗?可是我的女儿呢?皇上,不是还没立太子吗,那不能偏心啊,我的盈满也是两位皇子的表姐,也有机会竞选太子妃,皇上可要公平,不能让背后说闲话。”
“等等,”皇上扭过头去,伸出手掌,止住了新莹的话,问道:“新莹姐姐,你很希望盈满入宫,成为太子妃,将来成为妃子,成为皇后?”
新莹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