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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汉天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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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现在刘彻对她确实很上心。前世他宠妃无数,可无论是卫子夫还是李夫人,又有哪一个得到过这样的殷勤,又有哪一个被他真正放在了心上。

    “这么多花,陛下费心了。”陈娇轻声说。

    “本是想大婚当日放在椒房殿里,可惜这么多花路上不好运,耽搁了一日。”刘彻说,“你喜欢就好了。”

    陈娇点点头转身对大寒道:“把这瓶插好的花送到宣室殿去,陛下看奏本累了看着花也舒服些。”

    刘彻没想到陈娇竟然先为他插了一瓶花,心里欢喜嘴上却道:“前朝有七日的大婚休沐,朕才歇了一日皇后怎么就让朕回去。”

    陈娇摆摆手令大寒带着侍女马上去送花,自己擦了擦手傲娇道:“陛下不回去也行,不过既然在阿娇的椒房殿陛下就要一言九鼎说话算话才好。”

    “朕自然是一言九鼎。”刘彻傲然道。

    陈娇回头看着刘彻道:“那陛下答应回来跟阿娇解释,陛下到底要送阿娇什么礼物,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这礼物阿娇不要也罢。”

    刘彻笑了,与陈娇携手走到内室跪坐下来道:“朕早前答应过你一定要好好收拾挑拨我们关系的刘宝如,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朕一时顾不上她,昨日朕大喜她竟然又跑来触朕的眉头。”

    内室门外只有曹小北值守,刘彻没有顾忌将昨日刘宝如和刘陵的事一一告诉陈娇,又把他如何收拾刘宝如的打算说给陈娇听。

    陈娇听罢眼眸一转笑出了声,纤尖的食指点着刘彻的手背道:“你可真够坏的。”

    刘彻挑挑眉梢带着少年特有的坏坏表情道:“阿娇盛赞,朕会继续努力。”

    “刘宝如从小就可恶,明日我母亲和嫂子们要入宫来,不如我也给她们出个主意锦上添花,让刘宝如更好的反省反省。”陈娇说完就倾身附在刘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刘彻听罢大笑,一把抱住她道:“俗谚说不是一见人不进一家门,朕与皇后这可真算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刘彻说着手上又不老实起来,青天白日的陈娇赶忙按住他的手板下脸道:“说起折花来我还有事没问你呢。”

    刘彻想了想也慨然道:“朕其实非常遗憾那日没能把折来的桃花送给你。”

    陈娇似笑非笑:“去了那么久差点把那支桃花送给别人了吧,不提刘陵我还忘了问你。那日我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她把桃花还给你你猜要拿来给我的吧。”

    刘彻本以为陈娇与他玩笑,结果发现她真的会误会了,赶忙起身急于辩解道:“你又冤枉朕,朕确实在桃林遇到了她,那时候还有些纳闷为什么她会出现。当时她问朕这花要送何人,朕说送给最美的美人,她心里可能也不服气就说想看一看什么样的桃花配得上最美的美人,朕就给她看了,看完她自然也要还给朕。”

    陈娇听了刘彻的解释眨眨眼睛心想还有点道理,再要开口问他,却听刘彻一拍手道:“对了阿娇,昨日淮南王送来的喜礼你看了吗?”

    话题转的还挺快。

    陈娇摇头不屑道:“那么多诸侯王的喜礼我哪里看得过来。”

    “别的不看,这样东西你非得看看。”刘彻说着就站起身吩咐门外的曹小北将淮南王送的礼物抬过来。

    不多时那座鎏金椒房殿的金屋宫灯就呈现在了陈娇的面前。

    陈娇看到这座“金屋”的时候脸上毫无喜色,她的眼睛是冰冷的,起身走到“金屋”前面一字一顿的狠狠念道:“金屋藏娇。”

    “阿娇,怎么了?”刘彻见陈娇脸色不好奇怪的问。

    怎么了,呵,前世她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新婚礼物!原来前世的刘陵就是借着这样东西独自面见刘彻与他在广明殿的廊殿里翻云覆雨缱绻缠绵,毁了她陈娇完美的新婚!这么一样东西前世的刘彻怀着愧疚会给她看吗?!

    真恶心。

    陈娇的手指抚摸着“金屋”凉凉的屋檐,金属的冰冷,晃眼的光泽让陈娇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她冷笑道:“淮南富庶,淮南王又自称全才,怎么还这么不明事理让女儿千里迢迢的送一座鎏金屋宫灯给陛下做新婚礼物。鎏金非金,陛下难道就打算用这所假金屋藏阿娇吗?”

    刘彻被她的话问的愣住,他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以为这件别出心裁的礼物陈娇会喜欢,可是现实却适得其反。

    刘彻是极聪明的男人,略一思考就走上去拉住陈娇的手道:“阿娇,刘陵是朕的堂妹,朕不会……”

    刘彻没想到陈娇转过身竟然毫无征兆的抱住了他,他先是吃惊,不过随后就紧紧回抱了她。

    “陛下,你不是好奇刘陵为什么会出现在桃林里吗,我有一个猜测想告诉你。”陈娇靠在刘彻怀里,“陛下遇刺桃林淮南王恐怕无法独善其身,当时我父亲查到一些眉目,但后来捕获的刺客在招认时猝死无从取证,我父亲密奏景皇帝时景皇帝已经病危所以……”

    刘彻抱着陈娇眉心紧紧蹙起,面如霜色目光冰冷。

    难怪父皇会说姓刘的一个都不能信任,难怪刘陵会忽然出现在桃林,难怪她千方百计的勾引他,好一个淮南王!

    刘彻心中大恨,他是天子不会偏听偏信,即使是陈娇的话那也只是个猜测,可是他从七岁开始一步步坐上这个皇位真的太难了,他绝不会容许任何动摇江山的猜测,任何。

    他一定会查清楚。

第98章 一虐宝如() 
晚膳过后正与儿媳和小孙女在廊下逗猫的朝元长公主忽然接到了宫里黄门送来的旨意。看完绢书朝元大长公主一脸疑惑,儿媳邹氏赶忙关心的问出了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朝元长公主蹙着眉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按理今日命妇要去宫中朝拜皇后,可你从宫中回来却说天子和皇后都没有去长寿殿。这本就奇了,现在又传旨说明日再让命妇入椒房殿朝拜,还特意请了我过去。”

    邹氏也有些纳闷,进言道:“可是明日按大汉的礼仪不是应当皇后娘娘的母亲和嫂子入宫么,这一朝拜馆陶姨妈和世子夫人并隆虑长公主岂不是要久等了?”

    朝元长公主摇摇头,片刻后收起绢旨微笑道:“别的不说了,既然阿娇请我过去我便去吧,这小丫头从小就鬼的很,不知道又打什么主意让我帮忙呢。”

    第二日盛装的馆陶大长公主带着儿媳李吉儿与隆虑公主一同入宫。因为心里惦记新婚的女儿大长公主在太皇太后处请了安便匆匆去了椒房殿,岂料到了椒房殿后殿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大汉的新皇后正在前殿接受命妇的朝贺。

    “怎么回事,阿娇不知道本公主今日要进宫么,怎么又让那这些夫人进来?就算昨天没能朝拜换个日子不是也行?哪有让自己的亲生母亲等的道理!”

    长公主气性大,本来听说新婚之日陈娇和刘彻闹得不愉快就有些担心,急脾气的她火急火燎就想进宫问问什么情况,谁知来了却得知陈娇不在内殿,索性她连内殿的门也不肯进,对着大雪一副恼怒烦躁的模样。

    大雪老老实实的低头站在一边,被骂着还得赔笑道:“大长公主您别怒,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您带句话了。”

    “带什么话,我还有话要问她呢,你给本公主老老实实的说大婚那天阿娇和彻儿到底为什么闹到又摔东西又骂人的地步。”

    大长公主脾气暴躁,性子上来气势逼人,连李吉儿和隆虑公主都不敢上去劝,带着下人远远的站在一边等。

    “回禀长公主,陛下与娘娘的事奴婢真的不清楚,昨日太皇太后问娘娘也不肯说”大雪上前弯腰道,“倒是娘娘今日吩咐奴婢给您带话,说大长公主您疼爱她,若要知道前因后果就……”

    大长公主听罢描画细长的眉梢挑起来,将信将疑的自语道:“这孩子弄什么玄虚。”

    刘宝如今日可算得上心情极好,想想马上就要看到陈娇因为“偷人”而脸面扫地尊严全无她简直开心的要死。

    长信殿后殿外刘宝如整了一下发簪和交领长裙,有些得意的跟随宫人走进了后殿。

    薄太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缓缓的跪坐在主位上对下拜的刘宝如道:“宝如快入座吧,哀家听说你来请安很高兴。”

    刘宝如笑靥如花,入座后笑道:“想是为了天子哥哥大婚高兴,祖母太皇太后这两日身上有些乏力,宝如服侍她老人家就没能来给娘娘请安,心里很是惶恐呢。”

    薄皇后自然知道刘宝如说的是场面话,只是笑笑寒暄了几句就推说请了贵客还有要事。刘宝如心说不用你推脱,等我说出了这件好事有你提神的时候呢。

    “娘娘,宝如,宝如有件要事要禀明娘娘,是,是关于阿娇姐姐,不,皇后娘娘的。”刘宝如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

    薄太后闻言就先叹了口气:“什么事你说吧,哀家也想多听听阿娇的事,多了解一些以后她和陛下再有些小嫌隙哀家也好劝劝陛下多体谅阿娇。”

    依着刘宝如的脾气她本来还要在忸怩一阵子,等薄太后把她逼得紧了才肯说陈娇在刘彻受伤期间于家中“私会外男”的事,可是听薄太后这语气,话里话外都在袒护陈娇,还说什么让刘彻体谅她,刘宝如就气不过了。

    “请娘娘屏退左右宝如所说之事非同小可,不宜更多人知道。”

    哼,你们都宠着她捧着她,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看看她是个什么人,看你们以后谁还高看她一眼,看她以后还摆不摆得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薄太后衣服不明所以的表情,朝大侍女仓雨点点头,仓雨挥退了殿内诸人,只留两个心腹侍女与自己在殿内伺候。

    没有了旁人刘宝如就无所顾忌,声音都没有收敛就道:“娘娘,那日太子哥哥大婚,宝如在席间偶然听说:景皇帝还在时,天子哥哥为太子遇刺受伤在宫中养伤时,那时的皇后娘娘贵为堂邑侯翁主敕封朱雀君却在自己的南楼与男子私会!”

    薄皇后本来神态慵懒的靠着曲木扶手,听罢倏然挺身看向刘宝如,动了动嘴唇才道:“宝如不可乱讲啊,阿娇矜贵,自小你馆陶姑姑就好生娇养教育着,怎么会有这种事。”

    “娘娘,宝如不会乱讲,当时阿娇姐姐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好些人都看到男楼上有个男人的影子,千真万确错不了!”刘宝如越听他人维护陈娇就越生气,她的语气也越发凿凿,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了陈娇在南楼与人私会一样。

    “不可能。”薄皇后是个软性子,想来想去才对身边的仓雨催促道,“你去,你去带人请陛下到我这里来。”

    刘宝如今天敢来跟薄太后提这件事最大的底牌也就是刘彻,一听薄太后差人去叫刘彻她可高兴坏了,赶忙又道:“娘娘把陛下叫来也好,宝如知道这件事以后也是先跟天子哥哥说了,天子哥哥知道以后特别怒,直接就去问皇后了。”

    “什么时候的事?”薄太后一听就追问。

    “就在前日婚宴之后,天子哥哥还要去查个清楚呢,昨日宝如听说天子哥哥大婚发了好大的脾气,想来肯定是查出眉目了,娘娘问一问天子哥哥,请他把私会之人捕来当庭对质,可不能让天子哥哥白白受气。”

    “宝如,天子大婚当日你怎么能跟他说这些呢,你呀,你呀……”

    薄太后抱怨的话都说不出了,刘宝如却抢白道:“可是宝如看不得别人哄骗天子哥哥啊。”

    她怕什么,反正是刘彻的注意,人证物证都找得到万事自有刘彻善后,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为天子好就是了,到时候陈娇来对质她只管看好戏。

    刘宝如这样想着嘴上就更有底气了,她和陈娇小时候就结了怨,这件事之后她也不怕自己抹黑陈娇再被记恨,抬头道:“宝如也觉得可惜,阿娇姐姐看着这么好也没想到能做出有辱家风和汉宫的事来。”

    刘宝如只管使劲煽风点火的说,却没想到殿内凭空传来一声摔杯的声音。

    刘宝如一怔,看向主位的薄太后,薄太后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屏风后面就传来大长公主怒不可遏的声音。

    “本公主日日在堂邑侯府怎么就不知道我精心娇养的女儿会辱没了家风和大汉后宫!”馆陶大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眨眼间就到了刘宝如的面前,食指指着刘宝如气得都发抖,“今日看在梁王弟在天之灵的面子上我就先不罚你掌嘴,到底要问清楚你这些话是谁说出来的,敢诋毁皇后和堂邑侯府!”

    大长公主来长信殿本是听了陈娇给她带的话:想要知道她和刘彻的事她自己说不出口,刘彻已经说给了薄太后,母亲去问薄太后便知。没想到她带着两个儿媳来到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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