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后-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妪一听还有些惊讶,看看韩嫣又看看刘彻道:“没想到韩公子与这位贵人还是连亲,贵人看着年轻,不曾想已经婚娶了。”
刘彻微微一笑道:“去岁方得良配。”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卫青问卫妪道:“不知夫人为仲卿婚娶不曾?”
卫妪尚未回答,通向后屋的帘子便被轻盈撩起,只见一名素淡布衣的窈窕女子手持托盘冉冉走来,她莲步轻移,灵动的点漆黑幕轻轻一望见到厅中一众贵客连忙又垂下了眼帘,走到卫妪身边先道了一声母亲。
“子夫,快给贵客们把甜糖和饼饵端过去。”
卫子夫点头转身先到韩嫣身边放下了小碟,她之前在堂后见过韩嫣几次,只是从未有机会现身在他面前,韩嫣不愧为长安第一美男,任何年轻女子见了他岂有不羞不娇的道理,卫子夫自然也不例外,道一声请时桃靥已然微红。
韩嫣点头致谢不做多言,卫子夫又转身低头小步走到刘彻面前奉上小碟。
起先卫子夫背对刘彻时刘彻只觉得这女子身形纤细犹如弱柳当风,虽不及陈娇丰润匀称的身姿诱人却别有一番风流的韵味,再见她万缕青丝束于发尾,黑亮鉴影、光滑如缎,真真十分惹人喜爱。待到卫子夫近前时,刘彻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便不由凝眸审视起来。
但见卫子夫下颌尖尖,肤若凝脂,低眉敛翠,靥生红晕,妩媚动人的样子可怜可爱,自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含羞娇怯。
刘彻端详了好久仍旧目不转睛,卫子夫说“请”字时语调靡曼温柔,听得刘彻更是无法回神。
卫子夫一时得不到回应,心中纳闷,斜着一双俏眼偷眼看向刘彻,见他器宇轩昂薄唇英眉,一双沉黑若夜的狭目望向自己,不由自主就怔住了。
她心中只道眼前这人虽不及那位韩公子俊美却比他更加尊贵霸气,她甚至觉得在这双眼睛之下天下没有那个人不会屈服。
卫子夫低下了头,她不敢看了。而此时的刘彻却有点魂驰魄荡目动神迷。
“公子。”韩嫣见刘彻出神,便轻声唤了一句。
刘彻立刻抬眼看向对面的韩嫣,见他眼带疑惑便随意一笑,侧头对卫妪道:“这位可是仲卿的妻室?”
刘彻方才听卫子夫唤卫妪为母亲,便以为她是卫青的妻子。
卫妪笑起来道:“贵人见笑了,这是老妇人的三女,青儿的姐姐子夫,青儿啊,还不曾婚娶呢。”
刘彻与卫妪说话的时候卫子夫已经拿着托盘走回了内堂,刘彻眼神一撇她的背影又很快的收了回来,好似掩饰一般继续问道:“我瞧仲卿年岁也不算小了,夫人为何不给他说一门亲事?”
卫妪看了一眼闷不做声的儿子道:“贵人有所不知呢,青儿不肯娶呢,他自己是有心上人的,别的姑娘哪还能入他的眼?再者他年纪也不大,由他去吧。”
“母亲。”坐在下首的卫青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毕竟还是少年,提起亲事神色略带羞赧,“贵人面前母亲不可玩笑。”
“我哪有玩笑?”卫妪不高兴了,叹了口气道,“你心里急着她的恩,我心里也记着,只是我们家卑微高攀不上那位小姐,提一提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全家人都感念她,不忘她的好罢了。”
第143章 卫青入宫()
刘彻一听卫青竟有心上人不由来了兴致,问卫妪道:“夫人此话何意,这小姐是谁家姑娘?”
卫青自然不会多说一句,可他即使不愿却也拦不住卫妪,卫妪便一五一十的对刘彻说道:“感恩戴德的事也没什么好瞒的,贵人若晓得也能指点一二让我们卫家人做牛做马还了人家的人情……”
“母亲,君上说过不会希图卫青的回报!”
卫青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他不想让母亲说出来,他只在心中隐隐觉得清冷高傲的君上一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的她帮过谁,她不屑于任何人的回报,她就是那么遗世卓然与众不同,是这世上女子决不能比的。
刘彻品品话里的味道不由一笑,心说这话说的有意思,不是帮人办了事不要人谢,而是冷冷淡淡的说不稀罕别人谢,如此冷傲凌厉的性子,说话做事的风格有那么几分像他的阿娇,刘彻还真生出一点想见见这位小姐的心思。
“仲卿,公子有兴趣便让卫妈妈说几句来听,大汉天下还有公子说不上话的世家么,说不定真能帮你还了这个人情。”韩嫣与卫青坐得近,他清楚的看见卫青眉宇间隐隐带了急切的愠怒,怕他冲撞了刘彻,连忙打了圆场,“再说卫妈妈也是好意,你重孝怎么好打断卫妈妈?”
卫青方才也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自觉对母亲答话的语气急躁了一点,低头认错道:“母亲,我……”
“青儿这孩子就是这样,一谈起这位小姐就容易急,维护的紧,贵人和韩公子不要介意。”
卫妪也怕冲撞了地位不凡的刘彻,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而又叹了口气,“这位小姐估计也是世家出身,恐怕还是公侯家的姑娘。她是青儿进京寻亲在路上遇到的,当时他路遇麻烦,惊了这位小姐的车驾,小姐下车不但没有难为青儿还帮他赶走了歹人。后来我病重,也是这位小姐施以援手请了好大夫到家里来,不然老夫人只怕没缘分见到二位了。”
第144章 刘彻说谎()
“卫子夫?可是那卫青的姐姐?”
刘彻听到卫子夫这个名字眼前自然浮现出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对平阳公主的邀请也愈发有了兴趣。
“正是呢,卫家是我们侯府的家奴,陛下说的那卫青我和侯爷都有印象,这年轻人很是精神结实,卫子夫就是他的姐姐,她的歌喉啊,呵呵,不是我平阳自夸侯府的呕人,长安城恐怕再找不出来更好的。”
“哦?长姐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等朕来了恐怕要失望。”刘彻笑道。
“陛下定个日子只管来,我们府里随时都给陛下预备着,绝不让陛下白来一遭。”平阳公主巧笑着回答。
她已经听出了刘彻话中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天子明显对听曲动了心思,这件事算是应下了。
“长姐如此说,朕倒还真要听听这卫女高歌,那就后日,朕午后过来。”
“陛下一言九鼎,那我们府上就备下佳宴恭候陛下驾临了,万望陛下切勿食言。”
刘彻脸带倨傲冷淡一笑道:“长姐的担心恐怕太过多余,朕贵为天子金口玉言,何曾有食言一说。”
“是,是我多想了,陛下见谅。今日陛下事多,后日再来,请陛下早些回宫。”平阳公主眼眸弯弯,笑着行了一礼,起身对身边的侍女道:“再多安排些人护送陛下回宫。”
刘彻身边本就带着功夫极好的公孙敖和几名宫中高手,他是私访出宫不易惊动他人,但平阳公主盛情难却,他也没有推辞,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刘彻走后平阳公主扬起下颌,脸上带着淡然而得意的笑容,朝刘彻来的方向走去。
西角门附近的一所空屋子里,卫妪被平阳公主的侍女带了进来。
“老奴拜见长公主。”卫妪进了屋小心的跪在了平阳公主脚下,“老奴已经按公主的吩咐早了由头让那两位贵客见过子夫了。”
“做的不错。”平阳公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华发满头的卑微卫妪,“子夫的运气来了,你以后只要让她好好听话,本公主一定不会亏待你们卫家。”
卫妪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偷眼看着平阳公主嗫嚅道:“老奴和子夫全听长公主安排,只是,只是不知道那两位是……”
平阳公主计谋得逞心绪极好,得意的笑道:“呵那白衣的便是弓高侯庶孙,长安城第一美男子韩嫣,至于另一位,哼哼,你慢慢看着早晚有知道的一天,呵呵呵呵。”
刘彻在众人的护送下回了汉宫,其实刘彻回未央宫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做,年节之下世家大族消停多了,刘彻骨子里又有好享受爱玩乐的习气,才不会在休沐时间给自己找不痛快。
刘彻回宣室殿换了件衣裳便乘步撵去了椒房殿,在后殿的院子里他看到小寒带着两个三等宫女正轻手轻脚的晒红豆。
“陛下”小寒眼尖,见了刘彻连忙上前行礼,不过她的声音却很轻,“陛下长乐未央。”
因为小寒极轻的语气,刘彻条件反射的朝后殿看了看,然后也略放轻了声音道:“还在睡?”
“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那里午间请了几位侯夫人来,请娘娘过去用了午膳,几位夫人健谈,娘娘回来得晚,想是累了,还在睡。”
刘彻点点头,眼眸一转抬手指着竹篾上的红豆问道:“这是做什么?”
“前几日定侯夫人来给娘娘拜年问安,说起一种定侯封地的习俗,女子将红豆入枕可获子息,娘娘听说了便吩咐奴婢准备些上好的红豆晒一晒,以便充个软枕。”
刘彻闻言薄唇勾起,不再言语,负手转身走进后殿,一直向陈娇的燕寝而去。当值的宫人见了刘彻都不敢上前阻拦,刘彻进了燕寝便挥退了其中的侍女。
他在陈娇的榻前站了一会,又坐下来看了一会陈娇的睡颜,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微笑起来,然后靠着她躺在陈娇身边蹭了蹭陈娇的额头。
刘彻才从外面进来,带着隆冬的凛冽寒气,他一贴近陈娇,陈娇就觉得寒气扑面而来,在梦中就蹙起了眉心,睫毛轻轻抖动,悠悠转醒过来。
“凉。”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看着刘彻近在咫尺的俊颜嘟起嘴,眼神迷蒙又不满的转过身去背对刘彻,似乎又要睡。
刘彻笑起来,伸手去锦被下揽她的腰,故意用温凉的手牵陈娇暖而柔软的柔荑,陈娇贪睡不喜打扰,扭动肩膀不搭理他,刘彻就又去戳陈娇的痒处,陈娇受不了痒,缩着身子笑起来,刘彻趁机把她扳过来转向自己,亲她颀长滑嫩的脖颈。
“好凉。”陈娇一边发出悦耳的泠泠笑声一边去推刘彻光滑的下巴。
他带着冬日寒凉气息的英挺鼻尖点在她的脖子上,又凉又痒,带着特有的诱惑味道。
“阿娇你是姑母从前养的那只花猫变的吗,又懒又坏又不听话。”刘彻手上用了一点点力道按住陈娇丰润的手腕,一边坏笑一边调侃她,“是不是?不说实话朕要拉你的尾巴了。”
陈娇这一觉睡了不短时间,精力充沛心情也很好,看着刘彻只是笑不回答。
两人玩了一会陈娇就起来梳头,梳头的嬷嬷和随侍的宫女在房里刘彻也不好再跟陈娇玩笑,百无聊赖的靠在榻边,顺手拿起陈娇放在枕边的竹简,一看竟然是《荀子》。
刘彻简单扫了两眼便合上逐渐笑说:“哟,皇后还喜欢看儒学的典籍啊。”
陈娇坐在铜镜后面看着嬷嬷梳头,漫不经心道:“我看的书可多了,陛下真当我是花猫么,吃过就睡。”
刘彻被她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了,下人在他不好接话,目光一撇又看到矮几上有个放针头线脑的精巧小筐,里面有只未完成的双蝠香囊,花色只绣了一半,不过看起来绣的极认真,比他身上带的这个五花马香囊绣工进步了不少。
刘彻瞧了一眼镜前的陈娇,她爱美又非常讲究,穿衣梳妆从不含糊,看着嬷嬷为自己梳头也是全神贯注,刘彻忽然有一种自己被忽略的感觉,无聊的起身坐在榻边拿了那只半成品的香囊把玩着,语气里多了一点酸酸的味道:“朕今年还没收着皇后的节礼呢。”
陈娇唇角弯了弯斜眸看向刘彻道:“陛下一年不知道要收多少珍宝明珠,还来惦记我的东西。”
头发梳好陈娇没有让嬷嬷在她发间插上首饰,摆摆手让嬷嬷出去。
刘彻眼看那嬷嬷和宫女退出去便起身走过来,手里拿着香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打在另一只手手心,款步上前伫立在铜镜后,看着镜中陈娇的丽影故意正色道:“朕一年到头惦记的东西也没几样,你要稀罕那些珍宝明珠都拿来换朕的香囊如何?朕不像阿娇那么小气,朕对自己养的花猫可够大方。”
陈娇转身怒瞪刘彻,刘彻绷不住又笑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顺势搂住陈娇,下颌靠在她的颈窝,语气缠绵:“这一次你做的好慢,朕都等了好久了。”
陈娇平视着镜中两人暧昧的姿势,微微一笑道:“去年事多,我又费了点功夫在绣样上所以耽搁下来了,你再等几天,横竖你的东西也跑不了。”
刘彻低低的恩了一声,垂下浓密的睫毛埋首在陈娇的颈间,似乎在她身上散发出的花香味中微醺。
晚间刘彻和陈娇在椒房殿用过晚膳,刘彻卧在灯下歪着看书。
小雪端上两杯小厨房新煮的热茶,大寒也跟了进来对陈娇行礼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