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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户人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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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叹气,“真当你娘是个傻的不成!我若不打听清楚,哪儿会轻易定下。”又说:“你放心,你的事娘心里有数的。”

    红珠略有些放心,可一细想这什么“心里有数”的话,又觉得哪儿奇怪得很。难道……她娘还真有什么打算了?

    一旁程文涵听得一知半解的,只说:“谁要卖我姐姐?”说罢又冷着脸认真说:“那肯定不行。”

    红珠见李氏和程文涵都护着她,这才高兴笑了。不管朱妍梅要如何,她只不应就是了。忽又记起先前她的疑惑,便问弟弟今儿朱家有什么事没有。

    程文涵左右想了想,却是没想起什么来,摸着头不好意思道:“姐姐,我看书有些困了,就歇了一会儿。”

    红珠听了自然也不会怪他,反而劝道:“看书久了就出门活动活动,不能伤了眼睛。”

    程文涵乖乖点头应下了。

    夜里睡下前,不知怎地红珠竟又想起朱妍梅提起她爹那时的神色言语来……胡乱想着睡去,后来竟做了半宿的梦。

    先是梦见她刚穿来的时候,心神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身子又病得糊里糊涂的,躺在床上好些天不敢开口说话,只心里头求神拜佛让她赶紧回去。

    后来不知怎地就梦到了她爹程桂棠出意外那天,记得那时刚过了年,天气还冷得很,她大病初愈身子虚,晚上还裹着两床厚被子睡觉呢。忽而半夜有人急急拍门,随后院子里就吵闹起来,各种声响都有,红珠惊醒过来一听,那门房老头喊着老爷出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

    也不知怎么地,发现她爹出事的人先去找的是朱家,想来虽说他爹姓了程,但邻里街坊眼中,他还是朱家儿子。待红珠收拾了慌张出来时,就见她二伯朱桂方抬着门板将他爹送进来了。

    红珠当时见了满门板的血,腿都软了,也不敢上前去,此时梦回,还觉得浑不着力的,像是要昏过去,又似要吐,胸口闷得慌。

    梦里她娘李氏还是不顶事,一看那情形顿时就晕过去。她弟弟程文涵太小了,青白着小脸只会哭,最后还是她二伯朱桂方得力,接连张罗着,又亲自去请大夫、抓药……第二日来,二伯还买了一根上好的人参来……

    那时红珠定下神来照顾她爹,见二伯如此可真真感激他。可眼下梦里,不知怎地,红珠接过那人参时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了朱桂方看。

    红珠也没想出个缘由,梦到她爹闭了眼,她就惊醒了。回头再一想,梦里也模模糊糊的,她暗暗一叹,心道,莫非她爹真不经念叨,这一跟朱妍梅提起,回头就梦见他了。亏得她是个不信鬼神的,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怎么害怕。

    她起来胡乱地擦了擦汗,转个身又睡熟了。

    第二日红珠醒来,还觉得身上劳累,便多躺了一会儿。待李氏也醒了,她才跟着起来。红珠想着朱碧云的事解决了,李氏就不必留在家里了。

    李氏倒还记挂着朱家还有病人伤患,红珠心知她留在家里定然是被人使唤个不停的,左右也是辛苦,还不如到店里去。她便劝她道:“娘,那食铺终归是两家合伙的,哪儿能日日只有二舅和二舅娘辛苦呢。我看若不紧着,过年前是不能开业的,二舅娘心里还不知多着急呢。”

    李氏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便说:“我做好早饭,就同你一道去店里吧。”程文涵醒来听见也说:“我也去帮忙。”

    红珠很是认同,做好早饭匆匆吃过,见朱碧云那儿起来了就跟她交代一声,不等朱碧云回话,他们母子三人就急急一同到食铺去了。

    三人到了食铺,瞧见不仅李二舅和钟氏早到了,就连他们儿子李南兴也来了。

    李氏许久不见李南兴,略有些惊讶,“南兴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红珠便也看过去,唤了声,“南兴表哥。”

    李南兴略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偏过去打量店里的布置,像是看迷了一般。

    红珠一愣,隐隐有些想笑。

    这李南兴十三四岁,因他长年读书写字少劳动,虽是个风华正茂少年郎,却是身形略显纤瘦,面貌白皙多了几分文气,跟李二舅那粗实样子相比只有一两成相似。

    自从程桂棠去世,李南兴换了学堂上学,于功课上越发努力了,即便这两年红珠到早点摊子帮忙,也极少机会见他。实则红珠原身也对这表哥也没多少记忆,还是因着程文涵刚好同他一个学堂,红珠去拜托他对照顾弟弟一二时才认真见过。

    这一两年接触下来,红珠也觉出这李南兴性子静,有时候显得木讷过了。

    可李氏却打心眼里喜欢他,说他是个沉稳老实的,举止也温和得体,当下她竟不顾李南兴想法,笑着问了他好些话。红珠本要提醒她的,可见李南兴那忍着性子答话的模样,却又觉得好笑,看李氏自个说得高兴,便随她去了。

    很两家人就忙碌起来,大半天后才将铺面和厨房厢房大抵清理了一遍。如今前头的墙面刷了,柜台等布置也改出来了,整个店面有了七八成样子。

    红珠环视一圈,只觉心里好生欢喜,暗暗期待着往后热闹模样。

    店里的牌匾早找了师傅定了材料,就是名字还未想好,李程两家六个人便一起商量。钟氏想着儿子如今也算是个读书人了,这等取名的事儿自然比他们能耐,便笑着问他,“兴儿,你说咱们家的店名叫什么好?”

    红珠和程文涵闻言忍不住对望了一眼,又兴致勃勃地盯着李南兴,等他回答。

第28章 生事() 
李南兴在一边似乎不太喜欢店里桌椅新上的漆的那股味道,也不乐意坐在上头,那墙面刷完也只八、九成干,他不好靠着,便孤直地站在原地,板着脸想了半天,才抑扬顿挫地道:“通,达也。往来不穷谓之通,推而行之谓之通。古有云,商而通之。这通是交换,等同商……”

    钟氏一脸欣慰地笑着连连点头,可听了半天,到底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便问:“兴儿,那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一旁的红珠早忍不住撇开了头,捂着肚子暗笑,正好就和程文涵眼神对上了,便瞪了他一眼。而程文涵却吐舌嘻嘻一笑。他跟李南兴一个学堂,最是晓得他这些小毛病的,可每回见着了还是觉得有趣。

    李氏虽也没明白,却也是认真听着,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忽而一偏头察觉了儿女暗地里调皮的举动,便皱了眉唤了两声,“别闹,这取店名是正事呢。”

    红珠见李氏那严肃神色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最后自己掐了手心一下才忍了。程文涵倒是受教,很快就板着小脸装凝重严肃。

    有时候红珠见着李氏待李南兴这样,就会不禁设想她爹娘往日是不是也像这般相处。就她爹程桂棠那迂性子,不时还会犯些呆气,而李氏依旧认认真真地看着听着,还很听他的。红珠这么想着,顿时就觉得有趣。一转头再看李南兴,忽而却想起什么似的……这,她娘不会因着喜欢这人,所以才说对她的亲事“心中有数”吧?

    红珠心里有了疑惑,瞅着李南兴的脸就有几分怔怔。

    李南兴这么被人盯着,也有些察觉了,但他脸色一僵,却没转过来看红珠。他咳了一声,因他方才旁人都没听懂,便皱了眉心,但还是耐着性子详加解释了一回,最后才道:“娘,我的意思是这食铺就叫‘通之’。”

    “桶子?”钟氏和李二舅一同反问。

    红珠听了,忍不住笑出来。程文涵也跟着一道笑,只他这人比较乖觉,一边笑还一边拍手称赞,“这名字好!表哥铺了纸写了,好让舅娘找师傅做牌匾去。”

    李南兴见此,这才满意了些,面上显出几分得色来,可想了想程文涵的提议,却有些不喜,只说:“娘,这是食铺,我的字不太好用在上头,还是找别人写吧。”

    他这话一说,众人均是一愣。初时钟氏还有些不明白,但再想一会儿便明白李南兴的意思,这是……觉得食铺配不上他的字。

    红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李氏,她娘心思纯良,从不往坏处去想人的,但她这两年经多了事了,也不傻,便也看出李南兴那点鄙夷心思,顿时脸色也有些变了。红珠知她心里怕是不太舒服,但也没开口言语。

    李二舅是个实在人,见不得自家儿子这态度,立马黑红了老脸张口就要骂,可一旁钟氏却出来拦住了,她抢着说:“不必你写,做牌匾那师傅自家做惯了的,什么字都有个样子在,哪儿还要先写出来。我们店小,这牌子上的字也不许如何,方方正正的清晰明白就好。”她这好一通解释,话却是很有道理的,连李二舅听了也歇了几分火气。

    李氏瞅着李二舅脸色,也搭了一句,“可不是。”

    钟氏又说:“兴儿,你起的这名字虽好,可……娘不识几个字,听着却是像水桶,不如换一个?”

    李南兴有些不乐意了,李二舅可不管儿子如何,只冷着脸气哼哼地说:“不必想了,就叫李程记。”

    这名字倒是中规中矩,只钟氏听了一愣,不着痕迹地往程家三人这边一看,笑了笑只说:“满大街的李记张记的,没个新意。”

    红珠当下挑了挑眉没说话。

    “你胡说什么呢。”李二舅板着脸道:“里头不是还有个程字么,外头这满大街的自然不会都是如我们一般两家一道的,叫这么个名也撞不上,哪里就没有新意了?取这名简单直白,言明这铺子就是咱们两家开的。”

    钟氏神色一动,半响才道:“也是。”说着看着李氏,笑了笑,“安娘,看我这人,就是不会考虑事。”

    李氏摇头歉然笑了笑,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反倒觉得李二舅这般维护着,很有几分动容,又不愿他们夫妻俩为这点事争吵,便道:“二哥,我看这有没有程字也不要紧,还是选个好听的吧。”

    钟氏一喜,正要说话,李二舅却说:“既不要紧,这李程记也可以了。”

    红珠这时才笑了笑道:“二舅,我瞧着二舅娘的意思,是说这名字少了点好寓意,说着不上口。我看不如就取表哥名字上头那兴字,做生意不就求个兴旺长久么,就叫‘兴家’如何?”

    这名字众人一琢磨,因是有儿子的名字在,钟氏第一个认可,高兴地拉了红珠的手笑道:“到底是我们红珠聪明能干,一出口就是这么个好名字。”

    李二舅听完面色稍缓,点了点头,对李南兴道:“你瞧瞧,你念书念了几年,还没有红珠这番巧心思,兴家兴家,又好听又好记,比你那桶子好多了!”

    李南兴却是满心的不喜,瞥了眼红珠,迟疑着才说:“……怎么就用了我的名?”

    红珠讶然挑了挑眉,钟氏怕他还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赶紧过去拉了拉儿子,笑道:“你的名字好!想当年我跟你爹还是拎着猪肉白糖上门请先生取的,极合运道的。”

    红珠便不搭理李南兴,只笑道:“看来不是我心思巧,是当年二舅二舅娘聪明有远见。”

    李二舅钟氏一听,都乐了,感情最有能耐的成了他们两个了。

    李南兴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笑,自个却是心中郁郁,脸上神色也露了几分。李二舅哪里没看到,不过见程家母子均在,又说得是店铺的喜事,不好当面发作儿子罢了,只心里恼着。

    钟氏见着也觉无奈,转头便跟李南兴和程文涵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倒不如回去写几页字,就是得了假也不该耽搁学业。”

    李南兴听了面色一宽,才有些生机活力,应了钟氏,就邀着程文涵要走。程文涵今儿本想着歇息一日的,他跟李南兴也没多少话说,便不肯就走。红珠凑过去悄悄推了推他,又笑骂说:“装什么样,心都野了,赶紧温书去。”程文涵瞪她一眼,这才与李南兴一道走了。

    李南兴走了,李二舅脸色仍有些不好,但在李氏红珠等人面前,到底没说什么。

    说完牌匾的事,便商量着食铺开店的日子。这是大事,四人便拿了黄历出来翻看着,但还是毫无头绪的。

    钟氏便说:“那庙前巷的相济先生起卦最准的,不如去寻了他来算一算?”又解释说:“我也不是胡乱讲究,可这风水气运的事都是说不准的,咱们不求有多大福分,只求莫冲撞什么就成了。”

    李氏是信的,听了只说好。红珠虽不信这些,但她晓得这跟心理暗示有关,定个好日子人高兴,事事也都顺风顺水了。

    见大家同意,李二舅自个也觉得要讲究起来,便答应了,随后匆匆往外去寻相济先生办这件事。午时李氏回朱家做饭,而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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