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休书掉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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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静白把最后一盆温水倒入木桶后,花如墨缓步走到花鸟图屏风后,扑面而来的热气氤氲,水雾袅袅,消散的烟雾弥漫,使得四周的景物越发的朦胧不清。
她伸出手来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不烫亦不凉,多年的陪伴使得二人极具默契,静白知道花如墨的一切习惯。
把轻薄的内衫脱下,花如墨扶着桶边缓缓迈入桶内,一瞬间淡热的水温萦绕,驱散了身体的湿冷,感觉十分舒服温暖。鼻息间是淡雅清香的花瓣,在水面上微微荡漾,香气地充斥了整间屋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往这边赶来。接着,传来静白等人清脆的行礼声。
“各位夫人,王妃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请改天再来。”静白轻蹙着眉,瞟了一眼一行穿着华贵、淡妆浓抹的女人们,恭敬地行礼道。
“呦,王妃姐姐这是在摆架子啊,我们姐妹几个前来请安竟然被拒之门外?”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蓝色罗裙的女子,是正三品官员之女秦可柔。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嘛?王爷为了王妃可是惩罚了俞夫人呢!恃宠而骄而已。”一名身着浅黄色碎花褶裙的女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成功吸引了众女的注意。
“那又如何,王爷不也没有在王妃这里留过宿吗?”萧清羽撇撇嘴角,一脸的不以为意。原本以为王爷惩罚俞飞燕是因为喜欢王妃,倒是这几日一直招呼安吉儿侍/寝,也没见得对于这个新妃在乎多少。
“对对对,是是是,清羽姐姐你说的对,但是人家怎么说也是王妃,正室呢,又岂是我们能比得过的?”身着粉色衣裳的李雪兰挥挥手中的蒲扇,唯恐天下不乱。
众女你一句我一句,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静白的脸色微变,眸中迸射出一抹愠色,本想出言反驳,但想到花如墨曾经嘱咐过她‘三思而后行’,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刚想再次恭敬地下达驱客令,衣角却被一只纤柔的小手拉住,抬眸间对上一双含笑的温柔眼眸。
“王妃姐姐既然身体不适,吉儿就先行退下,改日再来拜访。”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玄色碎花华服的女子,长相并非倾城之色,眉目却极其水灵清澈,婉转间流光溢彩,光彩照人。
说着,她转身从身着浅绿色丫鬟手中接过一个原色槐木制成的篮子,浅笑嫣然,脸颊上透着淡色的粉,似是有几分羞涩。“王妃姐姐来自四季如春的南国,初来北国难免不适应,这些是吉儿亲手做的有南国风味儿的糕点,麻烦你替我送给王妃姐姐。”
静白轻蹙秀眉,警惕地看着眉目清秀淡笑如菊的女子,转念一想不由得自嘲。怎么来到北国之后,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了。
“奴婢代王妃谢谢安夫人。”她回以微笑,轻轻接过篮子。
第25章 坑深二十五米沐浴()
一辆三米高的紫金豪华马车达达地穿过直通皇城的石砌古道,悠然停在黑墙红瓦,飞檐叠嶂,气势恢宏,牌匾上龙飞凤舞着‘寒王府’三个大字的门前。
朱红色的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走出几名身高八尺有余的壮丁,把高坐在轮椅上的影逸寒抬了起来,身后跟着的是腰系长剑的黑衣男子——清风。
刚入门,一阵吵闹声传来,影逸寒闻声望去,犀利的视线扫过寒轩阁门口,隐隐约约站着一行人,正在不停地讨论着什么。
金线镶边的袖口处,骨骼分明的大手挥了挥,壮丁忙停下脚步,管家廉伊赶紧弯腰上前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凛冽之际的低沉嗓音,令人不敢侧目,廉伊自七殿下封王之后便跟着他来到王府做管家,如今已有是个年头了。自五年前寒王爷死里逃生回来,下早朝后露出这种冷凝的表情,或者声音这么低沉就说明他的心情极其不佳。
廉伊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神色越发恭敬。“各房夫人给王妃请安呢,不知为何都被拒之门外了。”
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有规律地点了点,他想起今日早朝上太子温文尔雅的笑里藏刀,想不到短短几日朝中大臣已然被他收买许多,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得出来对于花如墨他却是势在必得的。
他又想那日太子看花如墨心疼的眼神,眯了眯眼眸露出一副难以揣摩的神情。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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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儿慢吞吞地往寒轩阁门口走来,杨柳腰、婀娜姿,眉目如画,清眸澄澈流转间,与一双冷凝的视线不期而遇。
微微一愣,她连忙福身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请安的声音比以往说话分贝略大,不高不低地刚好使在场的众女听得真切。
原本喧闹的寒轩阁顿时静了下来,众女纷纷转身,望向门口那抹沉冷俊美的身影,不免心中咯噔一声,面露惊恐与慌乱的神情。
下一刻,纷纷收起嚣张跋扈的模样,众女迈着小碎步,仪态端庄而大方,徐徐而来,面露柔美的微笑,轻轻福身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影逸寒深邃清冽的视线越过众女落向紧闭的门扉上,旁边站着福身行礼的静白,但见她美眸一闪而过、掩饰不住的惊恐,随意地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说罢,便推着轮椅朝房门前走去,自五年前王府的主人只能依靠轮椅移动,王府各院便把所有的门槛铲平,以便寒王爷行动自若。
这会儿,他稍一用力,轮椅徐徐,伴随着木质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刺耳轱辘声,竟然对静白的行礼熟若无睹,径直推开门,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静白愣了片刻,忙上前欲挡,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眸光吓得后退几步,想要说的话梗在喉咙间被生生地压了下去。
直到男人的身影没入房间,门扉发出吱呀的一声,她才从惊诧回过神来,随后懊恼地嘟囔了一句。“糟了!王妃还在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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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雾气萦绕,香烟袅袅,淡淡的花香在小小的空间内弥漫,混杂着细碎的水波荡漾声,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一种叫做暧昧的氛围慢慢荡起。
花鸟图屏风后面,传来女子压抑地轻咳声,清脆中带着几分暗哑,透着久病不愈的柔弱。轮椅不觉停下,影逸寒深邃的眸子越过淡薄朦胧的屏风,望向浴桶中的曼妙身影。
一头墨染的青丝顺肩而下,散落的几缕黑发,如浮云一般悬在水面,晶莹的点点水珠顺着精致的面容滑下,水眸含着氤氲的雾气,似撩了一层旖旎的青烟,细长的指尖随意地拨弄水面,荡漾起圈圈的涟漪,像是盛开在水中的芙蓉花一般。
放在轮椅上的手规律地点了点,影逸寒黑如点漆的冰眸,颜色骤然变深,带着极其侵略性的视线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搜寻,像是瞄准猎物的雄鹰。
花如墨在水中已经有些时辰了,头依然昏昏沉沉的,就连方才外面传来的吵闹声也听不真切,不知是否因为泡过热水的缘故,此时,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扶着浴桶边缘,慢慢地起身,纤瘦娇小的身姿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软软的柔荑伸出想要从衣架上拿浴袍下来。阳光照亮了她纤细的皓腕,掌心的伤疤凝出狰狞的痕迹。
这时,屋内响起一阵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动作十分轻微,不似以往那般刺耳,指尖刚碰触到丝滑的浴袍,下一刻浴袍翩翩而起,落入一只有力的大手中。
她愣了片刻,晕乎的大脑越发沉重,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眼角不经意地扫到,一旁坐在木质轮椅上的人影,她猛地吓了一跳,忙压低身子,慌张地以悬浮着的花瓣遮掩。
“王、王爷……”秀眉轻蹙,白皙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粉,水眸微潋,不知是羞还是怒,语气微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妾身正在沐浴,还请王爷回避。”
水汽氤氲得越发厉害,面若桃李的脸颊,一晃而过的诱人曲线,透彻宛如宝石般的灵动眼眸,流动着丝丝惊恐与慌张,湿发丝丝缕缕地垂下,在水波中慢慢荡漾,脑海里不由得勾勒出层层花瓣下的曼妙身姿,是何等得诱人。
影逸寒的眸光越发深邃,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轮椅慢慢地来到浴桶旁边。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滚金边刺绣黑底官服,胸前绣着飞龙图腾,腰间一根黑色玉带衬得身形越发挺拔而修长,脚下踏着一双黑色的皂靴,面若冠玉,剑眉入鬓,冷眸微眯,少了一分平日里的散漫随意,多了一分浑然天成的霸气,越发显得非凡绝世,英气逼人。
有那么一瞬,花如墨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竟然心生臣服之意。稍一晃神,小巧的下巴被捏紧,视线内撞进一张冷如寒霜眉如锋的俊美面容,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冷笑,低沉的声音带着暗哑,似在压抑着什么炽热的情绪。
“王妃好大的胆子,本王的去留还需容你允许?”
花如墨蓦地抬眸,水眸清清涟涟,触及到他冷凝的视线,脑海里不觉想起前几日血腥残暴的情形,清眸微垂,敛起厌恶与惊悸,小声回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染了风寒怕传染给王爷而已。”
遇事冷静,不忙不慌,处变不惊,伶牙俐齿,条条是理。
影逸寒黑眸微微闪动,手下的女子轻垂眼眸,浓密的睫毛轻翘挡住了原本清幽的眸子,苍白的面容泛着不正常的粉,面如桃花唇似李。湿漉漉的长发如绸缎般倾下,嘴上说着卑微的话神态却没有丝毫的妥协,依旧面容淡然清眸如炬。
他的眸色渐深,不合时宜地想起新婚之夜丝袍半掩、香肩微露时的情形,耳边响起那句云淡风轻的话。
蓦地心底一疼,影逸寒心中升起恼意,看着女子的眼神越发冷凝,忽的手下的力道加重,俯下身子。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花如墨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美脸庞,心中徒然一股冷意,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与他拉开距离,然背部早已靠在桶边退无可退,情急之下软软的柔荑抬起掌心向上横在二人之间。
影逸寒的体温较常人来说要低很多,花如墨只当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却没想到他的唇瓣竟也是如此的冰冷,下一刻柔荑被大掌攒紧,稍一用力,纤弱瘦小的人儿竟然被他从水中拉了出来。
突然而至的冷,令头脑昏昏沉沉的花如墨醒了半分,慌乱地想要抱臂遮挡住未着寸缕的身体,脸颊羞愤难当泛起红润,“王、王爷,请自重!”
影逸寒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阴戾残忍,攒住手腕手掌力道加大,戏谑出声。“本王没心情和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话刚落,大手穿插/进湿漉漉的发丝间,扣住她的后脑,直直地吻下来。
那吻似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唇齿之间尽是攻城略池,霸道地把柔弱无骨的她逼得退无可退,又似火,灵活地挑逗占有,旋风般的席卷而去,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全身不禁地战栗起来,粉拳紧握骨节泛白,抵在胸前奋力挣扎,却撼动不了本分。
花如墨喘不过气来,视线越发的模糊,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炙热的吻才缓缓抽离。
影逸寒低眸看向怀中的女子,娇喘嘘嘘,眉目如画,脸颊泛着病态的粉,秀眉轻蹙,眸光幽幽,不自觉地舔唇,一时有些回味无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他并非好色之徒,此时竟有些觉得欲罢不能了。
花如墨大口吸着气,眸光盈盈似有流火滑过,看到他唇角的微笑,不禁羞愤不已,也不知从哪儿来得勇气和力气,颤巍巍地抬起手。
啪的一声,满含羞愤的一巴掌打在影逸寒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慢慢呈现。声音不大亦不小,刚好使还停在门外等着看笑话的众人听清。
静白几乎是立刻冲向门口,就要推门而进时眼前横了一把带着剑鞘的长剑,抬眸撞入一双淡冷深邃的眼眸中。
“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清风轻蹙眉,冷凝的面容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不知是为谁。
第26章 坑深二十六米被贬()
影逸寒有一瞬的愣住,冷眸间滑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诧然,随后唇角勾起冷笑,令人不寒而栗。下一刻,花如墨被大力地推进浴桶中,溅起的水花四溢,花瓣朵朵飘散,温热的浴水毫无征兆地灌进鼻子里、嘴巴里与耳朵里。
她艰难地扶着浴桶边勉强抬起头,身体轻颤不住地咳嗽,大脑却越发得晕沉,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攒紧,一种近似骨头被捏碎的疼感袭来,耳边是低沉而凛冽的声音,似六月的飞雪般肃杀。
“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