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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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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刚才不是感叹什么样的交易能够让各种冠军大满贯的齐达内做出那种无异于叛国的行为来吗?”时瑜亮辩解道,“如果赛前有某些位高权重的人找齐达内谈话,暗示冠军已经内定为意大利,那您觉得他应该怎么做?”

    老宋面露犹豫,不知如何作答,只听时瑜亮又道:“其实可以左右比赛结果的,有许多因素,前锋射正或者踢跐,进球或者浪费机会,后卫漏球或者失位,守门员神级扑救或者一不留神,裁判对关键球的判罚等,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影响赛果。相比之下,有时候个人表现就显得不是那么了。”

    “你是说,齐达内可能赛前就知道了冠军的归属,于是他个人的问题就变成了在这场必输无疑的比赛中该如何表现。”小赔率接话道,“决赛中有一个进球,已经算是对他的风光大葬了。”

    “如果我是齐达内的话,”时瑜亮眨着眼睛说,“已经拿过了世界杯的冠军,可能不屑于登上亚军的领奖台。所以,他以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告别决赛,一方面从私人角度发泄了对马特拉齐出言不逊的不满,另一方面也是在表示,他没有输给意大利队,虽然意大利最后夺得了冠军,等同于是他拱手想让。”

    “喂!小伙子,说话注意点儿,你刚才这番话要是给意大利球迷听见了,容易挨揍。”老宋劝道。

    “说的也是。”大霍此时也不再拘谨,说道,“想当年,我高中还没毕业,那场比赛之前,班里就分出了两大阵营,一方意大利,另一方力挺法国,双方在人数对比上基本是半斤八两。”

    “这就很好解释经济方面的问题了。”时瑜亮眼睛一亮说道,“如果彩民们的投注也势均力敌的话,博彩公司就省了好多功夫,因为无论如何操作,无论比赛结果如何,纯利润都基本持平,只与彩民们的投注量相关。”

    “我好像渐渐明白你的思路了。”小赔率对时瑜亮说,“在彩民均衡投注的情况下,庄家没必要干预比赛结果,球是真踢,彩果就是我们俗称的‘正路’;当彩民们下注的明显失衡,庄家就算不想榨干彩民的血汗,出于自保,避免支付巨额奖金,也不得不干预比赛理应出现的结果,彩果往往就是我们俗称的‘冷门’。”

    “可是根据我的购彩经验,有些球队动不动就十连胜,一直都出正路。”常奋斗有些不解地说,“难道庄家就不怕连续赔钱吗?”

    “庄家有很多手段来解决这些问题。”杨不过回答道,“第一球,这样在球队连胜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包下两种彩果,3和1,彩民中奖几率至少减半;第二,降低正路的赔率,于是买单场基本没的赚,串过关的赔率也一般要低到1。3以下,而且即便是2串1,1场稳胆的中奖几率也不过是1/3;第三,放长线钓大鱼,就算让球队十连胜而连续赔钱,球队炒到大热后,可能只需要一场冷门就可以连本带利全收回来,比如世界杯上的巴西、阿根廷、英格兰、荷兰等豪门,经常被视为夺冠,却往往提前出局,因为光是被淘汰的那一场球,就足以让庄家赚得盆丰钵满了。”

    “这样说来……”小赔率一字一顿地说,“大家所怀疑的‘假球’,并不是以某个球员、某个裁判,或者某个庄家的意志为转移的,即便是暗箱操作,也是利益所趋,相对客观理性的。”

    “人人都想赚钱,那些博彩公司更是以赚钱为天职的。”时瑜亮说,“人可以对抗贪念,甚至对抗权威,但终究对抗不过集体的行业利益。”

    “正所谓行有行规,”杨不过点头道,“而每个行业又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职场规则,人们喜欢称之为‘潜规则’,绿荫场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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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爱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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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嚏!”一个声振屋瓦的喷嚏在投注站里爆响。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喷嚏,热议正酣的众人几乎遗忘了彩神武笔的存在。

    老宋扭头看看刚接过别人递过的纸巾正擦着鼻子的武笔,对杨不过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出言不逊遭报应。老杨头儿,你说球场上有潜规则,庄家只赢不输,那彩神买什么就中什么,天天赚大钱,你又怎么解释呢?”

    杨不过扫了武笔一眼,但没有说话,不知他是不想发表意见,还是不知作何解答。

    见杨不过不置一言,老宋似乎很是得意,对武笔道:“彩神,足彩到底有没有弄虚作假,还是百发百中的你最有发言权了。”

    武笔略显狼狈地将擦过鼻子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有点儿语无伦次地说:“足彩?……假球?……这个……谁知道呢?”

    听得莫名其妙的老宋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彩神,你就说,你买一次中一次,到底是因为什么?”

    “唉!彩神不是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人家不想多言语,你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啦!”小赔率劝阻道,接着又说,“不过经杨老和小时这么一分析,我真是越来越怀疑足彩的公正性和公平性了,但要是说,球员、裁判、足联,甚至整个足球体系都跟假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又让人不敢相信。”

    “其实球赛过程的复杂程度可能远远超出我们大家的想象。”杨不过这时开口道,“很多比赛的结果是由投注数据决定的,有时候球员、裁判,甚至教练,不过如同棋子,每个角色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未必知道别人在做什么,出于什么原因。”

    “好微妙的绿荫无间道啊!”时瑜亮感叹道,“我想我渐渐理解杨老师为什么说爱国的人应该买中国队输了。”

    “嘿!这我倒想听一听了。”老宋即刻回应道。

    “试想,十几亿中国人,如果每人出两块钱买一注中国队输,总彩金加起来就是将近三十亿人民币。”时瑜亮解释道,“那么,如果中国队踢输了……”

    “庄家可就赔大发了。”小赔率插话道,“所以对博彩公司而言中国队不败,于是彩民输钱,可能就是最佳的结果。”

    “那中国队要是真踢输了呢?”老宋说,“彩民们难道就应该发这种国难财嘛?”

    “其实‘爱国主义’是一个很深奥的词汇,它不应该只说在嘴上,而是应该体现在实际行动中。”时瑜亮肃然道,“中国人的思想不应该太狭隘,比如说,买中国队输,如果中国队不败,彩民输钱,大可就当是为祖国做贡献了,想必心里也不会不高兴;如果中国队输球,彩民赢钱,那些奖金也是基本来自于隶属于国际赌博网络的博彩公司,实际上并不能算是国难财,在心理上也可以当作是中国队输球后由博彩公司补偿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只可惜中国很多狂热的彩民都认识不到这一点。”杨不过摇着头说。

    小赔率则点头道:“杨老的意思是,庄家往往是针对主流彩民的投注情况进行反向操作的。”

    “难怪中国队的比赛经常是遇强不弱,遇弱不强呢?”常奋斗若有所悟地说,“踢得了巴拉圭、沙特、乌兹别克斯坦、朝鲜,有时候却也拿不下伊拉克、约旦、泰国。”

    “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发挥不稳定,实则却可能是另有玄机。”时瑜亮说,“所以,越是当中国队对阵弱队的时候,彩民们越不应该出于爱国而下大注买中国队胜。”

    正说着,他的忽然响了起来,时瑜亮接通电话,只听对方说道:“都几点啦!你们再不过来,我们可都睡啦!结果可得算你们宿舍输啊!”

    “别呀!我们这就回去!等着啊!”时瑜亮急忙应承道。

    “顺路带几包泡面回来当夜宵。”对方又道。

    “去你丫的!你当我是送外卖的啊?”时瑜亮没好气地说,随即匆匆挂断了电话。

    耳聪目明的常奋斗跟吴有都心领神会,早已按耐不住,却发现杨不过正挡在投注站的门口。

    “一个数学家是不会否认游戏的益智功效的,是吧,杨老师?”时瑜亮面带忐忑的笑容,对杨不过说道。

    看着杨不过脸上那冰冷凝重的神情,常奋斗和吴有心里都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却见杨不过将身子一让,沉声道:“玩就玩个痛快,学就学个踏实。打游戏可以熬夜,做学问也同样可以。希望你们不要等到太老,才认同这句话。”

    “知道了!杨老师!”话音未落,时瑜亮已喜出望外地蹿出门外,常奋斗和吴有也紧随其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可刚出投注站,时瑜亮的又响了起来,慌忙中他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急道:“别催了!我们马上就赶回去了……什么?姐!原来是你!怎么这么晚给我电话?……”

    龙熙蕊坐着的位置刚好可以透过窗子看见三个学生,又听时瑜亮对着说道:“你要是碰巧路过的话,犒劳我一下也好……我现在宿舍……你别瞎想,我跟同学出来的,正准备回去呢……你现在到哪儿了?……噢!那你在下一个路口右转,巷子里亮灯的地方有家竞彩投注站,我就在那里……”

    片刻过后,巷子口亮起车灯的光芒,转眼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拉开,探出一张戴着蓝牙耳机的女人的脸来。

    一丝意外从龙熙蕊心头涌起,他看到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视说心语》栏目的主持人——时珍。

    时瑜亮喊了声“姐”,迎了过去。

    时珍和时瑜亮!龙熙蕊暗想机缘巧合,今天竟无意中碰见了这对姐弟。

    只见时珍打开车门,从车里提出一大包东西递给时瑜亮,常奋斗和吴有围上前去,如狼似虎地从里面掏出了桶面、罐头之类的东西。

    “你们俩回宿舍再分赃好不好?”时瑜亮瞪着二人说道。

    “现在是第一轮,回去有那几个家伙在,咱们再分第二轮。”常奋斗和吴有也不顾时珍在场,一人一句说道。

    “真是金脸银脸不如你们俩的厚脸啊!”时瑜亮有些无奈地叹道。

    这时杨不过正拎着他的皮箱缓步走出投注站,时瑜亮急忙跑过去跟他说了些什么,好像有意请杨不过搭乘时珍的车回家,但杨不过轻轻摆了摆手,似乎执意要独自步行回家。

    随后龙熙蕊看见时珍的车子驶出了小巷,时瑜亮、常奋斗和吴有则一路狂奔,应该是往学校宿舍的方向跑去。

    忽然华崽儿扯了扯龙熙蕊的衣袖,说:“快看,那些家伙都动身了。”

    华崽儿说的是从利兴赌城尾随杨不过而来的那三路人马,他们居然依旧井然有序地跟在杨不过后面,两个跟着杨不过,三个跟着两个,四个跟着三个。

    龙熙蕊和华崽儿则悄悄溜出投注站,跟在最后。

    众人渐行渐远,慢慢远离投注站外那略显孤单的路灯的光亮,而此刻连月光也仿佛有意退避三舍,眼前和脚下愈发暗淡起来。

    月黑杀人夜!歹人们终于开始动手了。

    只见跟在杨不过身后的两人互相使了个颜色,随即突然加速,饿虎扑食般伴朝杨不过跑去。

    也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音,杨不过转过身来,却见两条黑影迅速贴在自己身体两侧,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抵住他的喉咙。

    “别……别动!箱……箱子!”一个沙哑而又结巴的男人声音命令道。

    也许是出于惊吓,杨不过不自禁右手一扬,那只装满了筹码和彩票的皮箱在空中划出一道怪异的弧线,落到了两个暴徒身后那三人组的脚下。

    三路人马一路跟踪都为皮箱而来,岂肯错失良机,纷纷亮出家伙朝地上的箱子冲去,眨眼间九个人已乱斗在一处,可是无论哪个抢先拾起了箱子,随后便必然受伤,不得已又丢下箱子。于是不多时九个人已无一幸免,都先后挂了彩,可那只箱子却始终安然无恙。

    虽然四周黑漆漆的,看得人恍恍惚惚,但华崽儿还是被眼前野蛮凶残的一幕吓得骇然无语。

    龙熙蕊在意的却是老人杨不过和华崽儿的人身安全,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忽听远处有人大喊道:“住手!干什么呢!”

    龙熙蕊回头远远望去,从身形辨认,依稀确定说话的人应该是武笔,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大霍。

    最近足球彩票买得春风得意的武笔,曾经是作保安出身,因而习惯了夜间在小区内巡逻的感觉,如今看见有人在那里群殴械斗,便情不自禁职业病发作一般喊起话来。

    但话一出口,武笔就立刻后悔了,眼前众人手里非刀即棍,而且其中不乏有人身上已经血迹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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